[光夜]萧逸×我 深不可测7
结局篇！
13 （be 男主视角）
那日他还是没能把她救起来。
鲜血把海水染红。海鸟都在为她悲鸣。
她在他怀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她说，她孤苦了一生，总算有人为她而来了。
他怔怔坐了一个晚上，直到她的身体变得苍白、冰凉、僵硬。那股吸引他而来的异香也渐渐淡去。
他徒劳地伸手，想留住那香味，却只有虚无。
直到第一缕天光照到他身上时，他蓦地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传说。
传说塞壬的眼泪能够长生不老。
那是不是也能够……起死回生？
他不知道。
他回忆着和她的点点滴滴，却发现少得可怜。
他有些惊讶地发现，就算是再迫切地想要她做他的伴侣，可他对她一点更加深入的了解都没有。
刚开始是因为见色起意，后来呢？
是他觉得她有意思，是他觉得他会像喜欢他的战利品一样喜欢她。
可他现在感觉，这种喜欢，不一样。
不一样吗？
他忽然觉得烦躁。
他不知道这种胀胀又闷闷的感觉是什么，像是有把钝刀子在他心头上划拉。
他会把她救回来的。他要告诉她，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干涸了许久的眼睛，有些湿润。
不知不觉间，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怀里人苍白的嘴唇上。
他还无知无觉，只是看着天光大亮，暖融融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可他还是觉得冷。
直到怀里人动了动，像是想离开他的怀抱。
“你……”
她睁着眼睛看他，可是眼睛里没有一丝生气。
暗沉。平静。
“你真的活过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无措，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开，让她自己坐好。“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她没有回应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大海。
他觉得不对劲。
他把她的脸掰过来看向他，凑上去亲了一口。
没有反应。
他拉下她肩头的衣服，按了按那个旧伤口。
没有反应。
他将她压倒，欺身而上，试图轻薄她。
没有反应。
从始至终，她只是呆呆地看往一个方向。
太阳。
就算被耀眼的阳光刺得流泪，还是执着地朝那里看。
怎么，你想要离开吗？
明明之前还那么依赖着我，为什么就要离开？！
他莫名愤怒起来。
我不会让你走的。
接下来的几天，他将她安置在一块大礁石下，足够抵挡风吹日晒。
他从没有养过人类，不知道人类是怎样的生活方式。
可面前这位从地狱归来的人类显然不像是一般的人类。
他抓来小鱼小虾、海草海带堆在她面前，可她只是抱着膝坐在最里面，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他无可奈何。
“你究竟想怎样？”最终，他坐在她面前，难得心平气和地说话。
阴影下的人终于动了动。
“走……”
她还是想走。
他上前，轻轻拥住她。嘴唇轻轻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
“好吧，我……让你走。”
他终于明白，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是什么了。
他喜欢的是活生生的她，喜欢和她在一起，喜欢看她笑，喜欢看她害羞时薄红的耳尖，喜欢她轻轻喊他的名字，喜欢她能牵挂他，喜欢她看向他时的信任和依赖，喜欢……
喜欢她这个人。
“我喜欢你。”万千思绪终化为一句。
他轻轻说着。
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颤着，像是回应一样的，拥住了他。
13 （he ）
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他拉住了我的手，用力把我抱住。
“相信我。”
他沉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想象之中的落水感并没有发生，然而我已经没有精力去分辨。
我抱住他的脖子，剧痛让我有些意识不清。
“萧、萧逸……我想说，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怕你……”
“是吗？那现在怎么不怕了？”他的尾调上扬。
“我觉得、觉得你就这样被公主囚禁，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你是属于大海的……”
“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还想……”
“嘘——”他突然止住我的话头，“和你打个赌，赌你不会死。到时候再见到我的时候，你就嫁给我，怎么样？”
都什么时候了……
我努力强撑着，没力气回应他。
只能看见他越来越近的眉眼。
“不说话？那就当你答应了。”
“睡一觉，醒来就能见到我了。”
眉心落了一点温热。
不知道为什么，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让我忽然生出一分期待和渴望。
我不会死的。
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看着女孩睡着后，塞壬收起了自己温情的一面，面沉如水。
他望向还在城楼上的公主。
虽然听不到她在讲什么，不过他倒是看到了那位公主正得意于自己的偷袭，并打着手势吩咐着士兵再朝自己射一箭。
他扬手，瞬间，天昏地暗。
我是听着那首熟悉的歌谣而醒过来的。
我睁眼，看到的是蔚蓝的天空和偶尔飞过的海鸟。
不对，我中箭了。
我摸摸自己的胸口，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如果不是衣服上的那个小洞和暗红的血迹，我都要怀疑这是一场梦了。
“醒了？”
我转头，终于看见了那个说，会让我醒来就见到的海妖。
“我为什么…什么事都没有？”
他正迎着大海，坐在沙滩上，转头看我时，脸上还是一副熟悉的、痞痞的微笑。
“听说过人鱼的眼泪么？虽然不像世人那么夸张，能长生不老，但是，一个箭伤还是能治好的。”
“你哭了？”
“……没有。”他的笑容有一瞬间僵硬。
“……”嘴硬，一定是哭了。
“咳……反正，我没骗你，”他朝我伸出手，“我的新娘。”
我看着他的眉眼。彷徨而无依的心突然有了一点落到实地的感觉。
“嫁给你，我有什么好处？”我缓缓抬手，搭上了他的手心。
“自然是，好处多多。”他笑着，用力将我拉过去，在我耳边耳语，“这里……随便你摸。”
他握着我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脯上。
“我、我才不是这种人……”
“不然你是哪种人？”他捉着我的手，勾勒着他胸廓的弧线，继续往下。
“人、人鱼也有……”我突然涨红了脸，手像是烫到了一样要缩回去，却被他牢牢捉住。
“怎么没有？”他在我耳边喃喃，“我要等不及了。”
我、我我我感觉好像掉进了坑里！
“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没门！”听到我这样说，他明明脸上还是微笑着，但动作却突然发狠，锢住我的手用力往下按，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鳞片下，某物的轮廓。
“啊！”我短促地叫了一声，又怕激怒他，只好紧紧咬着唇，偏着头，不敢望向他。
他的眸色更深沉了些。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小新娘，我告诉你。”他一点点轻啄着我的脸颊，一边轻声道，暗含着克制和欲望，“塞壬是海底里，最疯狂、最无耻、最自私的生物。”
“但是对于你，我命中注定的伴侣，”他亲上我的嘴唇，轻轻撕扯，直到我的唇火辣辣地刺痛起来，“我向来都是，极尽耐心与时间的。”
用尽所有手段和耐心，最终将乖巧又可爱的小新娘诱哄到自己身边，永远、永远也不放开。
待续
后面还有一点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