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之下II·AU管理局】第十三章 尘埃复回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鸟儿在歌唱，花儿在绽放。
和以往一样。
“sans，醒醒，别睡啦！”耳旁，传来了熟悉的呼唤。
只可惜，是假的......murder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身旁papyrus，笑道：“兄弟，早就醒了，我只是在想事情。”
“你总是这样，快起来去巡逻！”papyrus义正言辞地将murder拉了起来，放在了餐桌旁的凳子上。
和以前一样......但记忆却该死的清晰，没错，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murder揉着自己过分清醒的头，他还是不敢相信，未来的自己，会变成那个样子。
真的假的？
papyrus似乎都看出了murder有心事，夹着意面的手来回了几下，一碗意面满当当的摆在了murder的面前。
记忆中的这东西，味道实在是让murder不敢下筷，但看着papyrus的眼神，murder还是拿起了叉子，装作津津有味的吃着意面。
就像过去的自己一样。
吃完意面，murder开始在遗迹里四处游荡，观察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papyrus，toriel，asgore，undyne，alphys，全部都和记忆中的一样。
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或许，未来，只是自己的一个噩梦？murder不禁想到。
这怎么可能......murder淡然地笑了，拉起了衬衫的拉链，瞬移回到了家中，看着镜中仍是碧蓝的审判眼，冷声道：“不知道这个福利时间能持续多久......但是，如果是那个神明的要求的话，我的目标，是在这个无限轮回的世界里，成为修罗。”
修罗......呵，和过去的，有什么区别？
惨白的骨刃出现在了murder的手中，他，推开了那一扇对他而言，无比沉重的大门，走向了遗迹。
来到遗迹的入口处，迎面走来的，是那熟悉的孩子，提着屠刀。
他似乎有些意外murder的到来。
“不必惊讶，毕竟，如果这里是真实的世界，我就有自己能做的事。”murder笑了，惨白的瞳孔中倒映着血光，那个孩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胸口，已然被骨刃贯穿。
血，染红了地面。
伴随着龙骨炮的轰鸣，murder周围的空间，开始了扭曲。
“重来？又是这样......”murder皱眉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归于虚无，不耐烦地闭上了双眼，再度睁开，依然是这个熟悉的早晨。
一成不变。
murder不甘心，他坚持去遗迹堵着那个屠夫。
就这样，轮回了五十次......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无限的轮回，又来......可恶。”murder按着自己隐隐发痛的头，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最后的结局。
“sans？你又睡过头了吧......”papyrus无奈地看着躺在床上的murder，笑道，“来~你的拖鞋，快起来咯，早饭都要凉了。”
又是这样......murder艰难地挤出了一丝微笑，穿上了拖鞋，看着papyrus亦是那爽朗的笑容，心中没来由地痛了一下。
吃完意面，murder来到了toriel的家中，他需要找个人倾诉......
toriel听完了murder的话，得知了自己最后的结局......
她没有逃跑，决然的面对着那个孩子。
murder全程在旁观，他冷视着那个孩子杀了toriel，却再也提不起阻止的兴趣。
最后，还是会重来的......这样做，没有意义。
“可恶，这和过去的我有什么区别！”murder瞬移来到了雪镇上，看着镇民们四散而逃，自己却迈不动步子。
他不能......再看着papyrus被杀害。
只有这个......但是......murder握着骨刃的手，不住地颤抖。
“你在颤抖，sans。”papyrus看着面前的兄长，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最近你好奇怪。”
不是，不是这样的......papyrus，但是，就算是我说出来，你也不会记得的......
murder紧握着手中的骨刃，向前奔去。
“sans，怎么？又要杀了我？”那孩子看着朝着自己跑来的murder，不屑地笑了笑，看着那利刃刺入自己的胸膛，脸色却丝毫没有变化。
这样......就行了。murder大口喘气，企图从那孤独的深渊中走出。
“这样是没用的，sans，我还会回来的......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放心，我会好好地料理papyrus的，毕竟，他是你的弟弟呀~”那来自地狱的声响，不停地萦绕在murder的耳畔。
世界再次回溯。
一切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照着这个结局，世界又轮回了十次。
murder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他猛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papyrus，这一次没来自己的房间吗？
“没用的......这样，打不赢那个家伙，果然，我还是需要......exp和lv。”murder抓紧了身上的被褥，眼中，血色，逐渐蔓延。
“你在说什么？”橙色的毛巾，盖在了murder的脸上，擦着他汗淋淋的头。
“papyrus！你在干什么！”murder别过了头，挡着papyrus的手。
“你还说怎么了，你的头上全是汗，伟大的papyrus正帮你擦汗呢！”papyrus把murder的头掰了过来，用毛巾用力地擦拭着murder的脸。
“你......”murder推开了papyrus，看着papyrus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出了屋外。
“真是个笨蛋。”murder湛蓝的审判眼中，一抹紫光，浮现。
屠杀，开始了。
当那个孩子看到空无一人的遗迹时，就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而当他逐步前进的时候，他才逐渐发现......这个世界，早已被血色蔓延。
骨刺丛生，地面上四处都是焦痕，铭刻着战斗的痕迹。
而做出这一切的人，用脚猜也知道是谁。
“sans！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apyrus对着端坐在王座上的murder吼道，在他的背后，橙红色的龙骨炮，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murder看着自己面板上的数据，没有答话。
“为了救你。”murder冷漠地看着远处走来的孩子，缓缓起身，“为了打破这个无限的连锁。”
“你不会成功的。”那孩子天真的笑了，他举起了手中的利刃，送入了自己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世界，再次开始了扭曲。
“我从没有打算，一次成功......”murder同样笑了，他知道，一次屠杀的lv，是不够的，“来吧，让我们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愚蠢之人。”
一切，重来。
murder起身，查看着自己的数据，笑了。
果然，lv和exp还保留着。
“果然，我还是适合做这个......”murder推开了大门，这一次，他没有和papyrus打招呼，就走出了房门，开始了自己的屠杀。
骨刺从地面竖起，伴随着哀鸣，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国王的长戟在那龙骨炮的冲击中断成了两截，murder擦拭着手臂上的伤痕，满意地看着自己上升的exp。
“邪骨，果然还是邪骨适合我......”murder笑了，笑的那么渗人。
“你疯了呢，sans，和我一样......”那孩子又来了，不同于上一次，这一次，他的手上，多了一条红色的围巾，“不过你漏了一个给我，感谢......”
那孩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铺天盖地的炮击已然将他笼罩。
“去死。”murder蓝紫色的审判眼转换而出，此刻的他，已然......回到了从前。
数十次之后，murder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了......
他的exp和lv不动了......
不管再打多少次屠杀线，他的exp都不再上升了......这是记忆中没有出现的情况。
murder知道原因，但他不愿去面对。
直到，他的面板上，出现了一道血红的字样。
【这是最后一次的轮回了，做出你的决定吧，适能者。】
“这是......最后了吗？”murder如梦初醒般的从床上起身，穿上自己粉红色的拖鞋，走出了房门。
“sans，你今天起的好早~终于知道勤奋了吗？”papyrus的脸上，仍是那温暖人心的笑容。
murder蓝紫色的审判眼不断颤抖，他知道，那个混蛋神明，正在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决定......
杀了papyrus。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murder咬紧了牙关，手中的骨刃，不停地颤抖着。
“sans......你一大早拿着刀干什么？”papyrus歪着头，疑惑地问道，随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惊讶地说道，“难道你打算帮伟大的papyrus切番茄吗？你终于打算帮忙了~”
“不是！”murder吼道，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两道龙骨炮，向着papyrus发出了炮击。
光炮错身而过，完美地避开了papyrus的身体，没有造成一丝的伤害。
murder咬牙，忍住没有看papyrus现在的表情，戴上了兜帽，转身道：“papyrus......如果，我，杀了全部的人，你会怎么样？”
“我会阻止你。”papyrus坚定地说道，蓝色的骨棒竖在了murder的身边，“sans，你现在，很不对劲！”
“如果我说，我要杀你呢？”murder抬起了骨刃，划出了一道弧线，斩碎了周围的骨棒，回身，蓝紫色的审判眼中，满是杀意，“如果我说，如果我杀了你，杀了全部的人，才是拯救你的正确方法......你，会怎么做？”
“sans，你做噩梦了吗？”papyrus不解地问道，“这种的事，怎么可能......”
“但这一切就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只有我一个人能做的事！”murder强忍着，不让自己眼眶中的眼泪落下，他举起了手中的骨刃，对准了papyrus，“抱歉......”
“如果这是真的，我也不希望，你为了我，杀了大家......sans，你是大家的守护者......你是我最爱的哥哥......”papyrus坦然地张开了双手，骨棒也随之消失，他抱住了murder，“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我们都在这里......”
骨刃，刺向了papyrus。
周围的一切，都随之陷入了黑暗......
“笨蛋......”murder抹去了双眼的泪水，他抢过了papyrus脖子上的红围巾，在他的脑袋上，落下了两人无比的熟悉的晚安吻。
“sans？你不是要杀了我吗？”papyrus看着自己胳膊下的骨刃，愣神道。
“不......如果这是最后的一次轮回，那么，我希望......我希望能给你们一个美好的世界，一个充满希望的世界......就算没有我，我只要知道，你们在这里，就够了。”murder拉起了自己的红色围巾，感受着这短暂的温暖。
“只要你还记得我们，sans，还记得我们的世界，我们就从没说过再见......就算看不见我们，也不害怕，sans.....我们，一直都在一起。”papyrus挥了挥手，那似是道别的话语，却代表着永恒的羁绊。
murder瞬移来到了遗迹，伴随着龙骨炮发出了一声巨吼，轮回，结束了。
他败了。
对不起，老大。murder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周围的空间，开始了扭曲。
murder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面前身着血衣的男子，叹了一口气。
“你不用说了，我失败了，对吗？”murder扔下了手中沾染鲜血的骨刃，抬头，看向了血色的天空，“但还是谢谢你，起码，我感觉......稍微轻松一点了......”
此时，结界内——————
“这就是灵神真正的战斗？”cross瞪大双眼，看着Erebus那灵活闪现的身影。
诡异的步伐，变换交错的枪法，凌厉的枪意直指苍穹。
“你很强......”暗音靠着自己血红的镰刀，认真地说道，“分身的战斗能力受到了限制，不然和你认真地打一场，一定收获颇丰。”
说完，血红的刀刃，挡在了身前，精准地接住了那如迅雷一般的枪尖。
“你也不错.....同阶内，能接住我的攻击的，你是第二个......”Erebus赞赏地说道，退后一步，手中的长枪泛着火红的光芒，向着暗音猛然掷去！
剧烈的爆炸遮盖住了暗音的视线，但他根本就不需要视力，下一秒，血红的镰刀向着右前方投出，飞快地切割着那崭新的长枪。
“战斗意识也不错.......有两下子。”Erebus架着那镰刀，将长枪直接插进了地面，手上弥漫着漆黑的神力，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暗音的肚子上。
“！”暗音显然是没想到还有这一招，身影暴退，他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空中。
那里，一杆巨大化的长枪，如疾风一般坠落！
战斗结束！
“凭你的神力，很不错了。”Erebus竖起了手中的长枪，缓缓转身。
刹那，所有的分身，化为了烟尘消散。
“解决了？”死神sans气喘吁吁地看向了远方，“感觉......那个人，比我想象的还要恐怖一点。”
“先别高兴的太早，murder那边还没消息呢，结界......还没解除。”nightmare收起了神印，看着血色的结界，皱起了眉头。
murder......你到底怎么了？
而在那血红的世界中，修罗神却是坐在那神座上，俯视着murder，笑着问道：“你知道何为修罗吗？”
“不知道，就是杀人犯呗。”murder秒答，没有一丝犹豫。
“我们修罗，是亦正亦邪的存在，我不属于秩序神殿，尽管我负责裁决罪恶，我不属于罪恶神殿，尽管我满身因果，我们，从不讲理。”修罗神笑着，打量着murder的表情，“我们只遵从自己的内心，如果你真的因为我的指示，杀了你最珍惜的人，或者再次变成疯子，那才是真正地失去了机会。”
“你的意思是......”murder抬起了头，看着修罗神，从神座中起身，让出了那血红的王座。
“papyrus......”murder瞪大了双眼，看着王座后的papyrus，激动地跑了上去。
“别急嘛，你还有一个步骤没走呢。”一道血红的剑刃，拦在了murder的必经之路上，修罗神不紧不慢地拿出了那血红色的利刃印记，放在了murder的面前，“接受它，你就可以找回，你失去的，你被夺走的一切。”
“不用你说！”murder握住了那血红的印记，看着自己的灵魂，变成了鲜血的红色，一股麻痛感，传入了自己的双眼。
murder半跪在了地上，感受着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骂道：“为什么蓝莓和cross那两个家伙融合的时候屁事都没有！”
血色的大衣替换了那蓝色的衬衫，粉色的拖鞋被红黑的跑鞋替代，眼中，紫色的审判眼变为了血红色。
“因为他们有人护法啊~你又没有~”修罗神淡然地说道，身影，逐渐变得虚幻。
“欢迎你~第五神殿·无序的新任准神·修罗神·murder，请务必维护我们修罗的辉煌。”修罗神对着murder优雅地行了一礼后，身影，彻底消失。
“这就是......准神。”murder看着手中的血色利刃，喃喃道，“如此伟力，难怪世人为之疯狂。”
血色的王座溶解，内部的骷髅，露出了自己的身体。
murder瞬移来到了他的身边，扶着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欢迎回来，papyrus......”murder看着怀里熟睡的papyrus，轻笑着，在他的额头落下了如以往一般的晚安吻。
血色的结界，化为了碎片，消失。
“结束了。”cain捂着自己发痛的头，靠在了楼顶的墙上说道。
“这样就结束了.....这还算好的......有murder作为适能者。”cross皱紧了眉头，现在的情况，绝对不容他们乐观面对。
“如果没有适能者，会怎么样？”死神sans好奇的问道。
“我们只能等待......适能者出现，再击杀他，而且，这些人类就算恢复了原样，记忆还在，他们吞噬自己的同类的记忆还存在的话......这是一种会让人绝望的体验。”cain替cross回答道，他看着地面上不断干呕的人类，说道。
“原来如此，你们的任务，比我想的重要多了呢......对了，有适合我的神印吗？”死神sans好奇地问道。
“有......”nightmare从楼下跳了上来，沉声道。
“那......让我也加入你们吧。”死神sans笑着说道。
“管理局内部倒是还有空房，但是，我不觉得......你的弟弟会同意。”cain指着死神sans的背后，笑道。
那里，同样黑袍的死神，眼中满是不满。
死神sans僵硬地回头，看着生气的弟弟，无奈地低下了头。
等到他再回头，已然空无一人......
“Geno，这就是你说的......神吗？”死神Sans轻笑着收起了镰刀，感慨道，“真是强大的力量。”
“蓝莓......你这是？”cain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自己回来了？
但是......传送门没有打开！
“强制传送，似乎是新功能，看到你们的任务显示完成了我就试着用了一下，没事吧？”蓝莓有些心虚地向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功能，说不定会在日后派上用场......Erebus对着身旁的cain说道。
“我知道了，看murder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事.......顺便一问，这是，papyrus？”cain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扶着papyrus的murder，好奇地说道。
“嗯，我弟。”murder猩红的双眼中，一把血红的利刃，闪烁着金色的光芒，“blue，帮我看看他的身体状况。”
“murder的弟弟？复活了......”horror吃着鸡腿的手放了下来，长大了嘴巴看着昏迷的papyrus。
“嗯......怎么说呢，魔法的波动很正常，但是身体数据比主世界里的papyrus低了一点，是因为被血色的结界削弱了？”蓝莓的掌心泛着纯白的魔法，他触碰了下papyrus的身体，随即说道。
“治愈他，生命之水还有剩吧？”murder看向了cain，问道。
“别，生命之水是神用的神物，如果让它直接接触papyrus，他会变成尘埃。”cross拦在了murder的面前，说道。
“那我们稀释一下吧？”蓝莓举手，开始操作着一旁的显示屏，“我忘了和你们说，我发现，其实，我们可以加房间了，cain的朋友给了我权限。”
说完，一个浴室的大门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dream手里的冰淇淋突然就不香了。
“蓝莓，浴室不够大，给我加个游泳池。”nightmare从柜子里拿出了瓶子，喊道。
蓝莓听话地把浴室改成了泳池。
“好，接下来！我们全员来比赛游泳吧！”nighty将一滴翠液丢进了泳池里，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