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再说极简主义
最近诸事羁绊,极简主义成为一剂良药:学术上删改论文,感情上自我调节,生活中理顺空间,几日体验下来,我太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了。
以往长期被一种繁琐主义所困扰,总感觉像一只蜗牛,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压力在负重前行。具体到求学的状态——自初中开始,某种个人自强意识觉醒后,我就发现我的书,我的东西都是满满当当的。
初一时,我的课桌上就几乎放不下了,高中更甚,大厚的笔记本一门课两个,笔记一个、错题一个,各种辅导资料堆的老高,加上课本、试卷及课外书,以及购买的全套的大学历史教材。东西实在太多了。不仅课桌上多,心里也是满满当当,总是带着某种不属于那个年龄的沉重感。
大学时四人间,我们住三个人,我一人占据两个床铺和书桌,好在我的舍友比较佛系,不与我计较。与他们两个比起来,我的空间却是最拥挤的,无论是床上还是桌上,到处都是书。毕业时,我需要把书存放在念四公寓,我借了一辆大三轮车,开了两趟才把东西拉完。当时一位研二学长给我说,你怎么那么多书!
书多,是一种负担,也是一种偏狭。
搬书的时候那位学会长还说过一句话:看到你的书就知道你考研专业课为啥这么高了,但也理解你英语为啥会这么差了——你的一大堆书里面没有一本是英语的。
从很早时候,我一直不断的有一种意识:努力的程度与获得差距太大。明明已经感觉快要把时间用满了,收获是有,但总是不令人满意,为此常有挫败感与痛苦,而只能以坚韧自我安慰。
忘不了我带着两大箱子书坐火车到西安读研时的麻烦与窘迫,太重了;但那些书又大多原封不动的在毕业时被我寄回了家。读研期间有幸发表过几篇小论文,这是为数不多的在科研成果一览及申博时能用到的东西。但这几篇文字所用时间连我读研投入时间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毫无疑问,读博阶段,住单间,空间大了许多。犹记得刚来那会儿,因为暑假做完手术尚未完全恢复,来校报到无法带太多物品。除了衣物之外,我仅带了一本硕导送我的简明版《中国历史地图集》,多么清爽。但那一年,我在论文撰写和项目完成上却有很大进展。
后来书越来越多,都快放不了,回到宿舍后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满满当当的压力感扑面而来,让我无从下手。
大学上课,书包里能背七八本书,基本上不看;读研上买书花费颇巨,教研室里也摆的慢慢的;读博时,以往来图书馆,书包装满、手提袋装满,摆出一幅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写作业、写项目也动辄几万字,好像字数多就很厉害。
博二下学期以来,我逐渐觉得状态陷入某种滞涩——关注面太多,难以专注。很累,但却无实质性进展。
这段时间以来,开始尝试做减法——让我的书包最轻,能不带的东西绝对不带,以后买了IPAD以后,我可能电脑都不想带;桌上的东西尽量最少,除了杯子以外,最好无;电脑桌面也极其清爽,减少额外的注意力……把不太用得到的书打包,逐渐往柜子里放后续带回家等等。
稍加说明的是,前文的吐槽并不是觉得买书多不好,而是希望能够更加高效的用。
极简主义,越来越喜欢。
——于仙林校区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