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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 / Caine】Freedom

2023-03-30 16:20 作者:秦玉卿  | 我要投稿

·接4结局

·全文7K+,都是我编的

·CP?CB?分不清了,只是想让他们再见

(听着泽山璃奈姐姐的主题曲《Eye For an Eye》和In this Moment的片尾曲《I Would Die For You》一路狂写)

 

  

/基督释放了我们,叫我们得以自由,所以要站立得稳,不要再被奴仆的轭挟制。/——《加拉太书5:1》

/It is for freedom that Christ has set us free. Stand firm, then, and do not let yourselves be burdened again by a yoke of slavery./——(Gal 5:1)

 

 

 

 

两周?还是半个多月?

圣心教堂前的对决已经过去许久,巴黎又恢复了平静,至少不再会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就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没人在午夜的马路上飙车并连环相撞、没人举着型号各异的枪|械当街对射将路况挤成果酱。

 

 

 

右侧腰间和左臂两处均为贯穿伤,Caine并不知道教堂前的最后光景,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回到这单生意没开始之前的平静生活中去,并且彻底与The Table有个了结。John自有他那些来自纽约的朋友们照料,而Caine急于治疗自己,巴黎是他自己的大本营,他还要继续给女儿做暗中守护神。

 

 

他可以退休了。

Really?

对于这个问题,Caine终于可以说出:yeah.

 

 

 

The Table在巴黎的代理一直被Marquis把控,现下因他死亡,等候新的代理人被选出来的空白期间,由Harbinger暂时经手了巴黎的各项事务,已经确认的比如Caine和女儿Mia的自由身份、Caine不再与The Table牵连、清除悬赏单上Caine的全部名字、包括Marquis交予Caine的CUDA草地归属权......这些依旧生效,但曾经属于Caine的名誉地位,算是一种纪念,依旧在The Table内部流传。

 

 

Caine依然可以主动地在The Table的酒店里,掏出一枚金币交给酒店前台,但同时那也意味着,The Table的游戏规则将会重新降临到Caine和女儿身上。

远离这个游戏场最好的办法——在得到自由身后永远地、停止触碰它。

 

 

 

 

如今对于Caine来说,只剩下一件事。

 

 

伤好得七七八八,蜗居许久的Caine决定出门晒晒太阳,进入十一月,巴黎的天空云量越发增多,稀少的晴朗天气Caine不能用肉眼观察,不过还是能以身体感知到,他随手在衣柜里摸了一件呢子西装套在高领毛衣外,就敲着手杖出门了。

 

许久未“见”,Mia似乎是换了演出地点,Caine在卢森堡公园转了好几圈都没听到熟悉的小提琴声音,他驻足在Mia原本演奏的地方蓦然不知去向,阳光没有暖意地包裹着他,Caine无端猜测是否The Table又在阴魂不散。

毕竟,女儿的演奏不乏观众,但混迹在人群中的那些带着杀气的喽啰们,是Caine时刻都要注意的,那些人奉行着“保护”的责任,但并不是出于善念。

 

 

 

 

他正迷茫间,被一阵香风吸引,Caine顺着来源,戳着手杖来到一边的长椅处,香气愈发浓烈,他有些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的味道。

 

是花。

 

 

“Bonjour.”Caine笑着向那群花朵打着招呼,又精准地将脸转向花海后面的人:“Bonjour,jolie fillette(漂亮的姑娘).”

“Boujour,Monsieur!”卖花女郎看出Caine是位盲者,赶紧起身,让出了长椅的位置。

 

“没关系,我是来看花的。”Caine开着玩笑,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用手杖点了点地面:“这是什么花?”

“风信子,满天星,还有绣球花。”

 

“绣球吗......”Caine低声重复了这来自故国的名词产物,抬手摸过口袋,他对着卖花女郎点头:“那么,请帮我包一捧绣球和满天星吧。”

“好的先生。”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有位经常在这演奏小提琴的女孩,和你差不多年龄,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听着包装纸相互挤压窸窸簌簌的声音,Caine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相信自己识人的能耐,卖花女郎的身上只有属于年轻姑娘的善良和欢欣气息,也许能问出来什么。

 

“她三天前就不在这儿演奏了,听说她似乎搬到了巴黎歌剧院那边。”

卖花女郎动作很是干净利索,话说完,花捧也刚好递到了Caine怀中。

 

 

“Ah!Merci!”Caine单手抱住,感受着它的重量。

“您也可以一只手拿住它,很轻便的。”卖花女郎为Caine调整了手势方向,这下他可以牢牢将花攥在掌心了。

“它们是什么颜色的?”

“现在紧靠您身体这一侧的是蓝色绣球花,外面一圈是白色的满天星。”

 

“很棒的设计,”Caine将手杖跨在胳膊上,随手抽出一张欧元钞票递给卖花女郎:“Merci infiniment(非常感谢你),不用找钱了。”

说完他捧着花转身就走,将卖花女郎的声音甩在背后:

“Bonne journée(祝您生活愉快)!”

 

 

 

出了巴黎歌剧院的地铁站,Caine心情大好,久违的暖意在踏出地铁站的那一刻落在他身上。巴黎的地图在他心里凝成实体,尽管失去视力,许多年来他依然在这座城市里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也许是混合了风信子的花香,手中的花束如同香水散发出更加沁人心脾的香木后调,Caine低头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笑起来,抬步向小提琴的声音方向走去,想着或许今天可以给女儿一个惊喜:来自一位普通盲者听众的花束。

 

 

 

 

然后他敏锐地感知到了一丝异样。

迎面远行而来的人步伐轻快,越向前越发用力踩着地面,听行走特点该是个姑娘,而且似曾相识,自己绝不是第一次遇见她,对方已经找到了目标,她的气息从紊乱过渡至沉重,脚步变得坚定。

 

面前路人一闪而过,接着有尖锐物破空之声,Caine确认那姑娘就是直奔自己,她隐藏在衣袖下面的左手中紧握着一把匕首,刀刃已然伸出。

 

 

在匕首扑向自己的前一秒,Caine横着向右让步,错身的功夫躲过攻势,对方反应极快地回转,抡开臂膀将匕首直指Caine的后心,这一刀再次落空,Caine向前斜跨出半步,然后扭身挥起手杖击中对方的上半身,他手杖的长度完全跨越了对方的臂展,当即打在那个人持刀的手臂上。

 

没有听见匕首落地的声音,但他想起来这步伐属于谁了。

 

当街行刺不是奇怪事情,你永远不知道The Table的追随者有什么样的身份,就算遇到情况四散奔逃,那些混杂在群众中也不乏真正的杀手,伺机转身对着你来上一枪。但Caine如今不再属于The Table,杀手们从他这里得不到想要的悬赏金,Caine瞬间便想通了关窍:只能是仇杀,而且是因为最近事情的仇杀。

 

 

 

“I will be waiting for you.”

Koji的女儿,Akira。

Caine一直在等待她的出现,只是出乎预料,她来得如此早。

 

 

 

一连两击未中,Akira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人群已经让开了一处空地供给他们——绕着他们走。Caine侧耳听了听远方的小提琴还在演奏的声音,抬手杖试图拉开双方距离。

 

“你用刀的身姿与你父亲年轻时不相上下。”

“但是你杀了他!”

 

“......Akira。”

 

被叫出名字直接点燃了女孩的怒火,单手用匕首划开顶在自己身前的手杖,Akira右手一甩亮出另一把匕首,大跨步糅身上前,双刃打了个十字刀花,接着左手向上取Caine面门,右手向下探Caine前心。Caine听得真切,摆头扭开,前者刀锋擦着耳边过去,手杖横向格挡住后者刀刃,金属相撞发出脆响。眼见两招躲过,Akira将左手前伸的刀柄倒成后握姿势,右手翻腕错开手杖,借身体旋转的方向,攻击男人的脖颈与肋下。

 

“贴身刺杀技?”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Caine惊讶了一下,但动作一点没有迟缓,泥鳅一般从女孩的匕首缝隙之间溜了出去:“Koji把这个都教给你了。”

“少废话。”

 

 

Caine完全没有要接战的意思,只是躲着女孩的刀,手里还牢牢地护着花,Akira的两道匕首及其难缠,一个不小心就有花瓣掉落,他听声辨别出来,心疼不已。

 

“还手啊,你还手啊!!”

Akira的速度越来越块,动作却开始变形,情绪影响了她的气息,左右了她的判断。

 

“Akira!”Caine避开直奔下三路的两片刀锋,抬手杖精准地点在Akira的右肩处制止了她的动作:

“刺你父亲那两剑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我问心有愧,我会还你,但我更希望你可以知道一些内情,关于The Table,关于.......John Wick。”

 

“我不想知道!”

Akira奋力地推开手杖,重新摆好招式:“我要你偿命!”

 

 

Caine叹了一口气,放下手杖转身道:“好,走吧。”

“......你?”Akira怔住,收了势,不知该不该跟上去。

“走啊?找个地方,别在这儿捅刀子,这点愿望还是值得满足一下的吧?”

 

 

小提琴的声音停了,几秒钟后换成了马勒H小调第五号协奏,Caine向着小提琴声音的反方向而行,Akira犹豫了一阵子跟上他,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背对着歌剧院向前,经过恢弘的卢浮宫,Caine最终停在了杜乐丽花园里,随意找了一座雕塑旁边。

 

“好了,来吧,拿走你应得的东西。”

Caine摊开两臂,示意自己没有其他武器在身,Akira没动,而是定定地看向Caine的脸,仿佛上面写满了内容。

 

“我有个问题。”

Caine点头,示意女孩说出来。

 

“你认识我父亲?”

 

男人笑了。

 

“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和Koji就是朋友了,哦,还有那个该死的John,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Koji和John的情谊更深厚一点啊。”

 

“本当ですか(真的吗)?”

“你父亲是我们三个当中最先有家庭的那个,然后是我,最后是John。你父亲应该甚少对你说这些从前的事?Koji在你降生之前清理了所有仇家,扫清了家庭以外的障碍,也就是在那时,他成为了大阪大陆酒店的负责人。”

 

Caine说完,敲了敲旁边的椅子,示意女孩可以先坐下来,他自己却没坐。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你问这个问题,你是见过John了吗?”

 

女孩没有正面回答,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纽约的大陆酒店出事后父亲就一直在忧心,两个月前,有传言说Mr.Wick已经到达了日本,而我是酒店前台,一直在留心这个,只是没想到,变故发生竟得如此快,如果......如果父亲不曾收留Mr.Wick......”

 

 

不由得地,Akira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儿,Caine特意离开了歌剧院前的小广场,Mia还在那里演奏,就算女儿不知道自己是谁,他还是会下意识选择将一切血腥远离她。

 

“是啊,太快了,我们甚至来不及好好叙旧,也来不及悲伤。”

Caine低头,手中的花香更浓烈了,刚才的打斗切掉了许多花瓣,它们的汁液挥发在空气中,粘得包装纸上到处都是。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隐姓埋名下来过普通人的生活,这也是你父亲求死抵命没有让The Table追杀你的结局;二,回到日本,去找雅库扎,接受The Table的训练,大阪大陆酒店是你父亲的心血,假以时日也许你会得到它的继承。”

 

 

男人将花束递向女孩的方向。

“对于你父亲,我真的,真的,很抱歉。”

 

Akira没有言语,也没有接花。Caine好脾气地等着她,有些信息量他相信这个聪明的女孩能想通的。

 

 

 

“わかりました(我明白了)。”

半晌,Akira打破沉默,抬头看着盛放的蓝与白:“我会做出选择。”

“Sure.”Caine单手扶着手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Akira突然站起身,一手接过花束,另一只手捏着伸出刀刃的匕首,捅进了Caine的右侧腰腹。

 

在女孩起身的瞬间Caine就预知到了危险,他几乎强迫地反抗自己闪避伤害的肌肉记忆,站在那里硬生生受了这一刀。女孩应该用了不小的力气,Caine能听到整个刀身都穿进血肉的声音,而Akira在试图往外拔的时候,手是打颤的。

 

 

“急がないさ(不急)......它总不能留在我身上一辈子,这是......你父亲给你的礼物?”

 

热血上头后,Akira怔然看着眼前场景,泪水扑簌簌地流,她自己抓着刀柄使不上劲儿,几乎是被Caine引导着向外施力,匕首彻底离开Caine的身体后,女孩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抱着花放声大哭。

 

“哭吧,但愿这能暂时带走你的痛苦。”

Caine用西装外套遮住伤口,上午出门时是在标注为“深色”的柜子里拿的衣服,就算血液沁到布料上,也应该不会被人看出来,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默然陪伴崩溃的女孩。

 

 

 

Akira渐渐止住悲声,用自己的衣袖胡乱地擦了擦脸,将花支起来放在腿上,轻轻用手触碰着花朵,偷眼看着自己捅向Caine的伤处。

 

“Are you Okay?”

“心配しないで(不要担心)。”

 

Caine像没事儿人一样,如果不是手里拿着盲者手杖,外表上看他就像来短途旅行、在这里暂时休息的游者。

 

“需要我送你......回住处吗?”Akira站起来,牢牢地将花束护在怀中。

 

她要走了。

 

Caine摇摇头,笑着道:“去吧,去做你想做之事,不要后悔你选择的每一条路,努力地活下去。”

“We all No time to Die.”

 

 

 

 

 

 

回到公寓,正遇上购物归来的邻居太太,于是被好一通问候,毕竟在普通人面前,谁身上带着点血腥味道都是足够惊悚的,Caine说是在超市看人杀鱼时沾上的,蹩脚的谎言,也不知道那位法国老太太相信了没有。

 

换下衣服,一股脑地都扔进洗衣机,倒了好几盖子洗衣液下去,然后摸索着翻出药箱,在“深色”衣柜里新换了一件衬衫,披着厚实的西装外套,戳开电视机当作背景音,Caine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处理着糟心的伤口。

 

尽管受过更严重的伤,但这是来自旧日好友女儿的一刀,带上了极大的个人情绪,而且好巧不巧,Akira这一刀扎在了几周前圣心教堂对决时的伤口旁,新伤牵扯着好得差不多的老伤重新迸开。

 

真是有够倒大霉的。

 

 

 

 

希望沙发上没有蹭到血迹吧,收拾完一切,Caine洗漱完毕——退休后一些生活上的洁癖又重新找回来了,大抵是因为失血,他有些昏昏欲睡,Caine强行坐起来,喝了几口温水,歪倒在沙发上听着电视里的法语节目。

 

 

在他第二次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铃响了。

 

Caine没动,也没有调小电视的声音,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按门铃的人似乎觉得他没听见,又按了一遍。

 

 

 

刚才似睡非睡的时候客厅的钟表响了九下,这个时间点,如果是The Table的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在房间里了,如果只是个走流程且很有礼貌的普通人.......可又有谁会在晚上来拜访自己?

 

 

在第三次门铃响后,Caine扣上衬衫纽扣——至少显得不要太邋遢,也为了遮住系了绷带的伤处,拽了拽披好的外套,拿起手杖戳到门边。

“Veuillez patienter un instant(请稍等)!”

 

 

右手扶着把手拉开房门,左手将手杖微微抬着,末端上翘,看上去Caine家门户大开,将自己整个暴露在门口,实际上这是一种很方便左右闪避的防御姿态。

 

 

“Bonsoir(晚上好)?”

Caine问了第一遍,无人应答,门外没有动静,也没有走动的声音,仿佛没有人存在,但Caine准备关门的同时,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呼吸。

是个男人,他的身高,他的年龄,他的身形轮廓,他的身体素质,简易形象迅速在Caine的脑海中形成。

 

 

男人只是面对Caine站在那里,他很了解眼前这位盲者,尽管他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气息。

 

“Hello?”

再问一遍还是没回答,对方的意图隐藏得非常完美,不像是恶作剧,也不像普通的走错家门,Caine有点怀疑这个人的身份,就当他想关门时,他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轻笑。

 

 

Caine一瞬间攥紧了手杖,拇指压在了顶端的手杖镚簧,他福至心灵地想到一个人的名字,并将它说了出来。

 

“John?”

 

 

 

 

 

John穿着普通的西装三件套,加了一件长厚风衣,白衬衫领口打着领带,长发和胡须被仔细打理,突出个一丝不苟,唯一不合气质的是他脖子上围着一条双节棍,一边一个放着两只塞得很满的旅行包,John垂手站立,直视着开门的人。

 

 

“John?”

 

在Caine点出他的名字后,John率先有了动作,俯身拿起旅行包,借用它们的重量将房门撞得大开,一大步跨进屋内,然后转身带上房门。Caine没有拦他,在John撞门的时候就快步退进客厅,按下手杖蹦簧——剑鞘和西装外套一齐被甩到地上,以右手持剑探身刺向John胸口。John利用下节棍身崩开剑尖,就势转腕要将剑卷进双节棍的链中,被Caine迅速抽出,金属接触带起长长一条火星。Caine横剑切向John腰部,并以左腿为基轴伸右腿贴着地面来了个扫堂腿。

 

两招几乎同时到了近前,屋里没开灯,John用电视机的照明看清剑锋的位置,扬起双节棍精准地再次打中剑脊,压住Caine的攻势,接着向右后撤步,离开扫腿范围,但远离Caine后又要面临着他剑锋的回转,Caine已经站起来,扭腰转身在二人对错位置的当口,剑指John臂膀又是一刺。

 

 

这阵势不亚于在Caine家的客厅地毯上跳了一段双人华尔兹。

 

 

 

眼见Caine越打越起劲儿,John扔下双节棍,使出了在大阪酒店时一摸一样的办法——在躲开剑锋后冲上去搂住Caine的腰身,然而Caine比他动作还快,在John的胳膊缠上自己腰部的下一个瞬间,一肘击在John的脖颈处,带着两个人的身体向前摔去,顺势滚地,他压在John身上,要横剑下落时依然被John握住了手腕。

 

 

 

“扑街!佢哋话你死咗(混蛋!他们说你死了)!”

“冇错,我坟墓就喺纽约(没错,我的坟墓就在纽约)。”

 

听着John近在咫尺的声音,Caine扯起嘴角笑了笑。

“So,尸体在说话?”

“Yeah.”

Caine的笑容更大了。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又来了巴黎。”

 

“我死了,但是Halen对我说‘你应该活着,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我又活了。”

John眨了眨眼,他知道自己一只手就制住面前这个戴墨镜的男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是Caine自己收了些力道,现下他的左手正扶在Caine的腰间。

 

 

“Go on.”

“Winston和Bowery认为我不再适合生活在纽约,至少不能在熟悉的地方长期滞留,因为他们将我和Halen合葬在了一起。”

 

 

“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对于你来说,确实死了比活着更有意义。”

Caine说道:“Death give your peace.”

然后他想到了什么。

“于是你就来祸害我?John!我女儿......”

“We are free,Caine.”

 

 

“yeah......Freedom.”

被John打断话语,Caine低声重复了那个词,叹了一声:“所以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我没有利用The Table的所有资源。”

 

John的回答打消了Caine的一些疑虑。

 

“你是最好是。”

“In Fact,我确实是来找你长住的。”

“What the hell???”

 

 

 

 

 

“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姿势?这样说话很奇怪。”

Caine的黑衬衫只扣了四个纽扣,上面开着俩下面开着一个,因为进门时剧烈打斗,他领口斜开,右侧大片锁骨裸露在外,腰上的布料也没多少——John正扶在他打着绷带的伤口处,而他坐在John的上半身。

 

John举起左手,看了看手掌中满是温热红色。

“Caine,You're bleeding.”

 

“Fuck.”

Caine骂了一句,然后松开力道,将剑撇到一边,从John身上翻下来。John放开扶在他腰上的手,一骨碌坐正,两个人相扶着起身。

 

 

 

 

“你身上的伤都好了?”

“yeah.”

 

Caine扶着收剑还鞘的手杖,盘着单腿侧身坐着,将受伤的腰部朝向John,John已经脱了风衣和西装外套,仔细地为Caine重新处理伤口。

 

 

“你这是怎么了?”

“是Koji的女儿,Akira,她来了。”说到这个话题,Caine不再是当时卡牌桌上那种麻木神情,而是实实在在的低落:“她找到了新的生活目标,临走之前给了我一刀,但是没有置我于死地。”

 

 

“你俩实在很不道德,全都把落幕大戏交给我来唱,”Caine用手杖戳了戳地毯,感受着John在自己腰间忙碌的动作:“Koji是,John Wick也是。”

 

“那正是年轻时我们设想过的未来。”

John裁剪着药棉和药布绷带,声音低沉,Caine默然了,在药棉按在伤口上时,不免地呼吸加重。

 

 

“我得向你道歉。”

好一会儿后,John突然来了一句,Caine侧头,有些惊讶。

“大名鼎鼎的John Wick在说道歉?”

 

John沉吟两声,接着道:“抱歉把你的生活搅乱。”

 

Caine被逗笑了。

“你知道Koji挥刀前对我说什么吗?他说,‘我与John的情谊高于The Table和血盟’,Koji倒是全了女儿、兄弟、还有自己,难道我不能吗?”

 

 

 

John没有回答,专注手中的活计,系好了带子,他顺势为Caine多扣了两枚纽扣,将茶几上的杂物收拢到旁边的小桶中。

摸了摸系扣,Caine认真评价道:“真的好丑。”

John在他看不见的黑暗里呲牙一笑。

 

 

扯过沙发上的毯子,Caine实在累极,就势一躺,将毯子盖好。

“门口的柜子里有拖鞋,卫生间热水随时可用,桌子上有饮用水瓶,主次卧室今晚都归你,电视想关就关,你请自便,对不起我先休息了,关于你的长住问题我们明天再谈,对了,灯的开关在你左手边的墙上。”

 

 

 

John起身关灯,站在黑暗里,看着完全不设防沉沉睡去的旧日老友,他全身上下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条双节棍,他的确是来投奔Caine的,在死过一次后。

 

他身上的悲情浪漫色彩在圣心教堂前画上了完美的句号,与他有关的所有羁绊或是解开或是解决,John一度也觉得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不是他不能活下去,而是没有让他活下去的理由,Caine的话说得很对,唯有死亡能给他平静。

 

但是在生与死的梦境之地,Halen告诉他,你应该活着,你的最后一项任务,就是好好活到老死。

 

 

 

John觉得找Caine搭伙过日子也很不错。

毕竟他们都得到了Freedom。

 

 

他拿起自己的行李进了卧室。

 

 

 

 

——————TBC——————

 

 

“帮我挑一件顺眼的衣服,最好是长风衣,你也是,好好打理一下外型,要能出门见人的。”

“做什么?”

“今天有我女儿的乐团演出!对了!记得出门卖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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