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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rry】【短篇小说】《蚀罪》Chapter02 无右 Bestamong

2023-07-26 17:45 作者:索希瑞弗-斯图科尔  | 我要投稿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钱穆在客厅里等着。见我回来,他的眼里直泛出笑意。 “出了一点意外,白狐叔受伤了。”我信口开河地搬出大套临时编的理由,只可惜还候开口就被肚子的示威声压了下去。 钱穆眼睛一亮:小晟还没吃午饭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好。” “小晟到我们家之后,就会从江家卸任了吧。”钱穆把一遍排骨汤放在我手边。 “唔,听白狐叔说他们已经选好新领袖了。是……欸?是谁来着?”我一时竟记不起是谁。 “晚上去看一看吧。”钱穆向后倚在椅背上,全身的鳞片蓝得闪闪发亮。 “晚上?” “嗯,晚上有一场我们家举办的宴会,我爸准备在要会上宣布我们的婚事。”钱穆叼着一块小牛排,“几乎所有家族都会来,你应该可以找到的。——对了,晚上要跳交际舞的喔……” 我看着兴致勃勃的钱穆,心里闪过一丝歉疚。 钱穆对江晟的感情,应该是兄长应得的,不是我应得的。 我不能回应他,甚至无法接受他。 一想到兄长的死可能与钱穆有关,我的内心就会开始不由自主地排斥钱穆。 ……也罢,等到我发现真相的那一天,所有罪恶我将绝不姑息。 无论爱憎,无论如何。 “小晟累了没?”钱穆眉宇间染上一点担心,“看你的气色好像不太好。要回家休息吗?” “唔,不用啦。”我思索着“江晟”这个点应该在哪里。“去大剧场吧,有点想看剧了。” 钱穆把车开到剧场外:“小晟,你是想包场还是坐前排席?” “不用不用——前排席吧。” 我和钱穆堪堪在前排的正中坐定,右手边响起一个含蓄的声音:“好久不见,江少爷。” 我扭头看去,看见一只和白狐有八分相像的淡青色毛狐兽人,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 钱穆听到动静也转过头来,脸色立马变得有些许难看:“白楚?” 名字入耳,我想起来了他是谁。——白楚,白狐的大哥,白家的领袖……瘾君子之一。 钱家与白家是政界对头,素来不睦;白狐也曾提起对他与家族的关系“不怎么好”——依着白狐的性子,恐怕不仅仅是“不怎么好”这么简单——再加之他与“极乐泉”亦有联系,我对他的印象着实不算多好,于是我只淡淡地向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白先生。”语毕我就把头扭了回去。没成想他却不依不饶地把上身凑近了些:“不知白翎弟可否还好?” 他假惺惺的示好让我浑身不舒服,好在钱穆及时出声解救:“白楚,这里是剧场不是茶馆,有什么事等到晚上再说,别破坏我和小晟的好心情。否则小心你被我砸的没脸见人。” 这一刻的钱穆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男子魄力,帅气得过了头。 我有点脑装晕。 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什么?不会真被他的美色征服了吧? 我抬起手搓了搓双颊,去拉钱穆:“好了阿木,戏要开场了。” 白家的武力值终究是差了钱家一大截。白楚微微一笑,收回身子,看上去确实有所忌惮钱穆的威慑。 我们和左边两位戏客打了声招呼,交换了位置,等着戏开场。 戏其实表演得平平无奇。我看了十分钟便失了兴致,转头一看,钱穆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 我在内心中挣扎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遵循内心的怂恿,偏头端详起他的脸来。 讲真,看戏哪有欣赏美色有意思。 钱穆似是在说梦话:“小晟,过来一点……” 身体不由自主向他靠近的结果是被他一把圈住脖子,恢复了早上动弹不得的状态。 钱穆的头在我的后颈上来回地蹭,“小晟的身体好暖和……” “阿木?阿木?你注意点脸面,这里是剧场……”我哭笑不得。 “不要,剧场里面哪有小晟里面舒服……”钱穆开始胡说八道。 我捂住脸。心中不知为何却有一丝小小的欢喜。 “阿木,醒醒……”眼见戏剧将终,我伸手去推钱穆的胳臂,“戏要结束了……” 钱穆似乎被我吓了一跳,嘴中突然开始絮叨些什么。我凑过耳朵去听,只是此时戏恰巧落幕,观众席上响起掌声一片,钱穆的声音被淹没其中,我只能凭着他的口型勉强辩认出几个文字。 “钱家……保护我们……其他办法……别走……” 中间漏了一大段内容,我实在没本事把支离破碎的话串在一起。 钱穆讲完了密文,缓缓睁开眼睛:“啊!小晟,我睡着了?” “嗯……”我用目光示意自己被他锁住将近一个时辰了,但钱穆估计是刚睡醒,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用力一提,夹着我的脖子站了起来。突如其来的窒息令我的脑袋迅速停止了工作,只剩双手双脚仍在奋力解救身体:“阿木!” “欸?啊!”钱穆大抵是看到了我涨成猪肝红的脸,手忙脚乱地把我放下来。 我看着身旁众兽投来好奇的目光,大窘之下拉着钱穆“镇定自若”地火速逃离现场。 可能是因为愧疚,钱穆在去宴会会场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看见在会场门口等着的钱家老两口,他的脸色才稍稍转暖。 “没事的啦阿木……我又没生你的气……”我笨拙地拍他的背。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钱穆小孩子脾性发作,鼓着嘴,看上去很恼火。 我哑然失笑。 老两口看见钱穆的车,忙不迭一路小跑过来,一口一个“亲爱的们”,把我们送进会场。 “先去换身衣服吧,今天晚上我们可是主角呢。”钱穆似乎消了自己的气,过来牵我的手。 当钱穆“唰”地拉开墙上帘子的时候,饶是江家出身的我也是一惊:“阿木……你们家不是政界家族吗?” 钱穆正兴致勃勃地在挑衬衣,闻言轻轻扬眉:“怎么了?” “……你们家真的没有开服装店吗?“我指着款式颜色尺寸一应俱全的巨型壁橱问道。 “啊,没有。这些都是给你买的。”钱穆笑了一声,“小晟拣喜欢的穿就行。” 我感觉自己当头挨了一闷棍。 钱穆为了博得“江晟”的欢心,到底是付出了多少啊…… 我在橱窗前正选着,那边的钱穆已经开始换衣服了。 眼瞅着他脱下上衣,我赶忙闭了眼转过身去。 为了保持最后的少爷风度,我不能看! “小晟!”钱穆在背后出声,“帮我看看衣服合不合身。” 得了指令我就可以理所当然地转过身来了。嘿嘿…… 我刚刚转过身钱穆就又脱了衣服:“有点紧……” 他精赤的上身毫无保留地暴落在我的视野里,这次想转身也来不及了。 ……何况我本就没准备再转回去。 钱穆的肌肉并不如何虬结,但也筋络明显,鳞片从肩头一路延伸到两手和腰际,胸前光滑的皮肤上肌肉纹理分明,在我脑中轰然作响。 社会上都说龙兽人的吸引力无兽可挡,这话果真不假。 “……小晟?”钱穆在我面前晃了几下手,发现“江晟”毫无回应,视线却是一直黏在他的胸腹之间,他走到哪儿,视线就跟到哪儿。 ……赤诚无比,热忱无比。 他冷不妨闪到我身后,贴上了我的背。 肌肉与肌肉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令我全身上下的毛发都毫无预警地作开。 “阿木!”我着了恼。 钱穆则是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地哼着歌去换衬衣了。 我怵然。 那一眼里的情绪……竟多得数不过来。 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感。 “小晟穿这套吧,和我的一套是伴侣款式的。”我回过神时钱穆已经换好了衣服,捧着一套粉金色的西装走了过来,“我的是墨绿色的。” “我的为什么要是粉色的……”我嘀咕着,但还是顺了钱穆的意,换上了西装。 粉金色的外套有些出戏,但意外地与我的毛色相配。 “粉色的,小晟,可爱。”钱穆咳了一声,说话莫名地结巴了。 我狐疑地瞟了他一眼。 我和钱穆牵着手进入大厅时,宴会还有大约半小时开始,不过宾客们也已经来得差不多了。见到我们,他们大多都是举起手中的酒杯微笑致意。钱穆微笑回应,我也只得摆出生硬的假笑应酬众人。等到我们一路走到座位时,嘴角都扯僵了。 钱穆拉着我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一桌旁。 我打量着四周,这一桌坐的几乎都是各族的少爷或是千金,可谓来头不小。 “小晟,你想好今天晚上跳什么舞了吗?” “都行,按阿木的兴趣选吧。”我顺口答道,看了一眼左手边的空位,脸色瞬间黑了不少。 椅背上赫然用墨色的线绣出了一个狼头。尽管因为布套被扯得有些走样,狼头稍有变形,但也不妨碍这明摆着就是江家家族族徽的事实。 我拿起桌上的宾客名单,一眼扫去,这一桌共两个江姓的客人,一个是“江晟”,另一个是“江铭”。 我感觉我的眉头现在皱得能夹死蚊子。 钱穆凑过来看了一眼,问道:“谁?”很明显他在询问“江铭”。 “同父异母的弟弟。”我回答,“我父亲再婚后生的三……二少爷。” 钱穆似乎对那家伙有所耳闻:“哦,那个嚣张的小子。” “我想起来了,他好像就是预定的下一任江家家主。”我叹气,“太便宜他了。” “不是我说大话,我总觉得你们江家总有一天要糟。”钱穆忧心。 我看透了钱穆的心思,“别怕,我是你们钱家的。” 钱穆一怔,紧接着脸上的忧虑全都化进了清秀的一笑中。 谈话间江铭本兽亲自闪亮登场,身后跟看两三位别家的女眷。几名女眷的眼神茫然得着实有些可怖,即使施了浓厚的脂粉也掩饰不住空洞。我虽然没见过用过“药”的兽神情如何,但这几位的表现……应该和我预想的相差不大。 江铭挥手驱开众兽,施施然在我身边坐下:“哥,好久不见。” 得,今天下午白楚才恶心过我,现在又来一个。 我思忖着上一次看见他是在什么时候,心中渐渐升起一丝不对劲的感觉。 上一次看见江铭大概也有一年多了。这些年这小子在外放荡,我又从来都是深居简出,能见着面的次数着实不多…… 可是江晟应该不是这样啊? 江铭至少有个恋家的优点,每晚都会回家,而“江晟”直到昨天早上都还在家养病……哪门子的“好久不见”? 呕。 我刚想阴阳怪气讽刺他几句,盯着他的眼睛看却发现他的目光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在钱穆身上来回打转。 ……我明白了!他在试探钱穆知不知道“江晟”已死之事! 我才不信江铭那被致们剂和女兽塞满的脑子能想出这种阴损招式。肯定是家族里那帮混蛋家长计划的! 一时间我的牙关被咬的“咯咯”作响。 钱穆在江铭的注视下,扭头冲我笑了一笑:“你弟好想你啊。才一日不见,就如隔三秋了。” 阴阳怪气的好啊。 江铭一噎。 我在心里笑完江铭,微微皱起眉头。 虽然江家用的方法确实卑鄙了些,但我确实也很想知道,钱穆是否有所隐瞒。 只是……钱穆的表现过于无懈可击了。 无论他是否知道,或是否隐瞒,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都无令他兽猜到他的真实想法……包括我。 江铭还欲再说,钱穆拉看我,不由分说地换了位置,把他自己安在了我与江铭之间:“小晟,陆柒有话对你说。我先回避了。” 说完他很细微地眨了一下眼。 才坐下不到三十秒的陆柒:“……?啊!我确实有话说……” 大概是钱穆在桌底踢了他一脚。 我竭力忍住乐,拉过陆柒,两兽转过身去,留了个后背给面色不善的江铭。 陆柒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半个字来,只得说了实话:“钱穆哥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 “没事。”我信口胡诹,“他想和江铭聊天,找了个法子把我支开。” 说完我一阵心虚。紧接着一股麻痒感从尾梢倏然爬上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直逼尾巴根部。 我知道那是钱穆“惩罚”我说谎,可是——别摸了别摸了,尾巴太敏感了!再摸就要起反应了! 多亏钱穆的手作孽,我只得夹紧双腿,摆出标准礼仪坐姿。 不远处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江少爷。——哦小七子也在啊。”是杜遥。 她明明是从陆柒的方向走过来的,应该先看到陆柒才对……我心念电转,把陆柒轻轻往我这儿一勾,旋身站起把他挪到我的座位上,自己则坐到了杜遥旁边。 陆柒哼唧着抱怨:“我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 “小七子你先闭嘴,——江少爷,我有话和你说。”杜遥神色严肃。 “……你是说,柳家已经知道了‘江晟’死亡的消息了?”我心头微紧。 杜遥不可置否。 “我没有听全。我只听见了‘就江家现在这个德行,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之类的几句话。”她缓缓说道,“也不排除是我们草木皆兵,毕竟……”她突然意识到身前也是个江家之兽,闭了嘴。 “没事,你接着说。”我并不在意她的态度。 杜遥没说下去,换了个话题:“我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就好像类似‘第六感’一样……我觉得这个消息是被故意传开来的。” “故意?你是说江家在刻意传开这个消息?” “只是直觉。”杜遥眼瞅着周围宾客渐多,“哦,忘了件事——提前祝你和钱穆订婚快乐。” “……” 宴会开始,我和陆柒把位置换回来,不过仍是和江铭保持着一个钱穆的距离。不知为何江铭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而钱穆面不改色地喝着水。 钱父上台发言:“感谢各位远道……” “啊,坏了!”钱穆突然拍了一下脑门,“我怎么忘了把吻额礼教给你了!” “什么礼?” “钱家的传统,订婚的伴侣要互相行吻额礼,以表坚定此心不移,忠贞不愉,快快,我现在教你……” “……欢迎意定的伴侣!” 全场响起掌声。 “来不及了!”钱穆起身,“小晟你在台上学一下,一定要仔细看啊……” ……我不想学了。 我和钱穆面对面站着,注视彼此。钱穆看上去比我还紧张。 “那么,请伴侣互行吻额礼。”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仔细细地盯着钱穆。 然后……钱穆的气息铺天盖地涌了过来。 他抬起右手,环住我的脖颈,左手放在他的心脏处。他的右脚向斜前方跨了一步,微微俯身,嘴唇碰在我额头细碎的毛间。他的背后几盏灯荡漾出金光,将他的影子全都压在了我身上。 他的气息有些紊乱,在身边毫无章法地演奏着。半晌他分开,眼中波光闪烁:“……小晟。” 我学着他的样子吻了他的额头。冰凉的鳞片与嘴唇接触,光滑,柔顺。 钱穆比我高出整整两个头,我需要踮起脚,才能吻到他躬身的额头。 他的身体在我触碰到他的时候轻轻颤抖了一下,眼中弥漫起了一层极淡的水雾。 他好像很高兴呢。 我和钱穆牵着手下台,两旁掌声如潮水不绝。直至桌前,首先站起的是杜遥,紧接看是陆柒,江铭最后才不紧不慢地起身,稀稀拉拉地鼓了两下掌,以示江家不情不愿的祝贺。 我和钱穆才懒得埋他,拉开椅子入厘,晚宴正式开始。 因为马上还要举行舞会,所以众兽都没有怎么动食物,更多的是在闲聊。 “钱穆哥和江哥这才认识多久就订婚了……阿遥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订婚啊?”陆染两眼巴巴。 “傻。有些兽可以一见钟情,有些是日久生情,性质不一样。”杜遥怼他,眼神却向我飘过来。 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算起来,兄长与钱穆相识,也不过小半年的光景,这对于跑了一年半恋爱长跑的陆柒来说,确实快了些。 “所以你们俩是谁先追的谁啊?”同桌有兽起哄。 一下问到了我的知识盲区,我措手不及,只得眼神示意钱穆解围。好在钱穆嘴快,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大大咧咧地公布了答案。 “我追的他咯。” 他回想着那天的场景,“那天是我表妹与江家旁系的一位少爷的订婚晚宴。我们就是在宴会上认识的。”忆及此他低头浅浅笑了一下,“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吧,我当时就决定了,我要追他。” 我盯着他嘴角的微微弧度出神。这个角度的钱穆,收敛起了龙兽所有的锋锐,柔软得一塌糊涂。 原来,他追兄长的时候,竟也温柔至斯吗? “小晟一开始没理我,不过后来他居然主动来找我了!我那时候可高兴了。” 我和杜遥敏锐捕捉到了他眼中转瞬即逝的落寞。我的心中莫名一疼。 依我对兄长的理解,他决不会是被钱穆打动的。一定是因为……别的什么理由。 说到底,我们兄弟俩,都对不起钱穆。 一个为了利用他而欺骗他。 另一个。单纯地在欺骗他。 我的鼻头有些泛酸。 直至此刻我才意识到,我似乎真的有一点喜欢上了钱穆。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啦。”钱穆说完,一扭头却看见我的眼角通红,吃了一惊,“小晟?” “没事,被你感动哭的。”我作势搂了一下他的腰。 如果钱穆不是凶手,那就让我作为“江晟”,去喜欢他好了。 直觉告诉我,钱穆一定是对兄长之死有所知晓的,但他为何要瞒住,我没有半分头绪,就如他现在为何对我如此示好,我也不知他究竟出于何因,除非他真的不知情,但这也不对。真的会有兽连自己的伴侣被调包了还丝毫没有察觉?至少钱穆肯定不可能。 “钱穆隐瞒‘江晟’之死”,这就是一个矛盾的命题。 而另一个问题是我不能自曝身份,只要钱穆有上万分之一的可能是不知情的,我就不能去赌,尽管这个方法是最为直接的,但……也是风险最大的。 若是钱穆真的不知情,若是我向他坦白,若是因此江家与钱家反目成仇……嘶…… 唯一的方法,只有一步一步地搜集线索,揪出真凶,再作计议了。 宴厅中的音乐声突然切换变得略显欢快。钱穆起身:“好了各位,该跳舞了!” 众少爷千金欢呼一声,奔向舞池。我刚解决完盘中的小蛋糕,却一把被钱穆抱了起来。 “别,想,偷,懒。”他趴在我耳边,吐气如兰。 “我没有!你放我下来!”我又好气又好笑,钱穆拒命不从。 众兽见新晋准伴侣以如比方式入场,大多都没忍住,笑声一片。钱穆若无其事地把我放下,向乐队指挥点头致意,伸出手来,“小晟,来吧。” 我握住他的手。周围众兽也已两两结伴,音乐声奏起。 “……阿木,这是什么歌?” 这不是我所熟识的任何一首舞曲,旋律却莫名熟悉。那边厢的钱穆倒是已经跳起来了。——整个舞池只有他在跳,其他兽都保持着迷惑状态。 钱穆的脚步并不复杂,我被他引导了两下,已经能基本跟上他的步子。 舞曲进入高潮,有兽喊了出来:“《Requiem for Past》!” 《往日弥撒》,是一首非常出名的情曲,我恍然大悟。 不过,是谁把这首曲子编成舞曲的? 这首曲子的作曲家谱曲的原因,是伴侣的意外身亡……嗯? 我看向钱穆:“……阿木你?” “当然是我啦。”钱穆笑,“大家肯定都不会嘛,我要让整个舞池只剩我们俩闪闪发亮。” 我无话可说,只得叹服:“阿木……下次别用这种悼亡曲了。” “嗯,下次。”钱穆脚步错开,右手托住我的腰,左手下压,我被他逼得生生下了个铁板桥。 一曲终了。 “阿!木!” 我跳得有些累了,倚在墙歇了口气,没成想白楚阴魂不散,又跟了上来。 “没空。”我侧过身去,看见了杜遥。杜遥似乎对白楚很敏感,闪身躲进陆柒背后。 “江少爷,我只是在打听家弟的近况,您……”白楚叹气。 “您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我若是能找到他就不会来问您了。” “他只是不想见您吧?” “……” “如果白狐叔不想说,我也无可奉告。”我闭眼送客。 白楚徘徊几秒,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钱父站在宴厅门口等着我们两个。 “今天玩得还开心吗?”他笑眯眯地送我们到钱穆的车旁。 刨去某些来捣乱的,我今天是很高兴的:“嗯,谢谢叔叔。” “小晟……还叫‘叔’呐?”钱穆挤眉弄眼。 几秒之后我反应过来:“哦,爹!” 钱父一乐。他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终只挥了挥手:“早点回去休息吧。” 已是临近午夜了。我着实有些犯困,倚在钱穆背上,不多时竟睡着了。 “晚安,小晟。”我听见钱穆的声音,“晚安,江晟。” “晚安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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