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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萨巴特远征外传短篇《暴风》第一部分

2023-08-12 08:55 作者:帕斯卡的苇草  | 我要投稿


克拉克·盖博上尉(确信)


前言

在原版萨巴特世界故事集里中,尼克·凯姆以一支傲慢自大,颇具贵族派头,同时也与冈特的幽灵们有着长久过节的一支帝国卫队部队——皇家狐坡尼为主角,为我们展示了他们内心深处的英雄主义。他以高超的写作技艺,以令人信服的方式,展现出这群被读者认为是本质上是恶人的一群人所不为人知的一面,即帝国军人身上的崇高荣誉感。

而在这篇短篇中,他再次将笔触聚焦于这群战士们,并为之前的短篇写了一篇续集。在这里,平日耀武扬威的狐坡尼人将会深切感受到,在更为残暴的力量面前,成为一个弱者是什么样的感受……并且,与此同时,他们将被卷入一场急功近利,残忍无情,忘恩负义的混战之中。

在他所有的战锤40000作品中,尼克的文字成功的表现出战场的凄凉与极具压迫感的气氛,令读者们身临其境。我认为这篇小说是他对自己的一个超越。

读者们,准备好迎接一场恶仗吧……

丹阿伯

 


提图斯城(Titus City)

洛顿(Lotun)

775.M41

萨巴特远征的第20年

时间跨入第41个千年的第774年,此时效忠于斯莱多的誓言,即将萨巴特世界从混沌大敌手中解放的帝国远征军已经将战线延伸至洛顿。

乍看之下洛顿仅仅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世界,它自然资源稀缺,只能提供很少的巢都工业品,对于庞大的帝国远征军而言,洛顿所能提供的帮助是微不足道的。

已经饱受季风和风暴摧残的洛顿此时还要被战争蹂躏。尽管它常常被人所忽视,然而这却给混沌大敌以掩人耳目的机会,掩盖他们在这里的一系列秘密行动。

但是,尽管我们搜集了一切情报,即使是伟大的老战帅斯莱多自己,也未曾想到我们将会在洛顿发现什么。

————私人简报

瓦斯奎斯·雷加拉(Vasquez Regara)少校,隶属皇家狐坡尼第50团

 


皇家狐坡尼和其他普通的帝国卫队有着许多不同之处。即使是暴风子嗣们(Scions,Tempestus Scion的简写)也羡慕我们骄傲的历史,我们的纪律和一连串的光荣榜。

而在一系列不同之处之中,唯有一项是我们最为突出的:血统。我们的血统纯粹高贵,饱含每一代狐坡尼贵族的血脉和遗产,我们永远继承着狐坡尼人的精神。那些来自狐坡尼各大贵族家族的狐坡尼士兵们会因为他们的纯粹且共有的血脉而被看作是“低能”吗?可别太荒谬了。

————诺赫斯·施图姆(Noches Sturm)将军

 


 

暴风庭标志,军务部下属独立部门

施图博下士正在拼命挣扎。一双大手正牢牢地锁在他的脖子上,正试图扭断他的脖子。这双打手的力道逐渐增大,手指缓缓深入,仿佛正慢慢锁住猎物的生锈铁陷阱。只要再来一下,一切都结束了。

他奋力扭过头,与自己的敌人面对面。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充斥着血丝,正怒视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他所遭遇的威胁都不足以致命,然而这次却不同。一切都太晚了,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血契并不是洛顿废墟之中唯一的威胁。

下士颤抖着嘴唇,如耳语般轻轻呼出一口气,嘴却无法吸气。施图博并不是医疗兵,如果他是医疗兵的话,那么他就知道此时自己的喉头和气管正在遭到致命压迫。想要摆脱如此境地,需要一个人有着无比的求生意志甚至是疯狂,并在这意志驱使下发挥出异于常人的力量。施图博的脸此时已经冻的变蓝,并因窒息慢慢变紫。如眼影一般的斑——因缺氧导致——环绕着他的眼睛,令他垂死时的凝视更加强烈。

他奋力踢着脚,在倾盆大雨之中,两人在泥泞的战壕内搏斗。袭击者此时因手滑而松开了手,芬克大吼一声,想要再次控制住乱蹬腿的施图博,但是他只能向施图博的一侧脑袋狠狠的来上一拳又一拳,重击击落了他头上的军官帽。并给施图博的头上造成了一道浅浅的流血伤痕。血开始流向他的右眼。施图博是一个战士,但是因为缺氧此时他已经无比虚弱。只过了一会儿,芬克再次将一双铁手锁在了施图博的脖子上。

施图博又拼命挣扎了一会儿,接着才逐渐平静下来。芬克此时能感受到施图博肺部因剧痛而痉挛。下士的眼睛爆开,徒劳无力的试图表现出自己的因背叛而感到的震惊与愤怒,以及无比的恐惧。接着,双眼开始缩小,瞳孔缩小成针一样细小,眼睑下垂紧闭,好似他经历了某种催眠一样。

现在,尤利乌斯·施图博(Julius Stuber)下士已经永远死去了,精疲力竭的芬克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打了一个寒颤,享受着眼前的成果,并安抚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心魔。

它是一个魔鬼,但不是恶魔——尽管这种东西在这个黑暗千年已经不知道附身了多少人。芬克也没有被异形寄生虫感染。这只是一个更简单,更令人无法逃避与摆脱的东西——他的血统,以及血统给自己造成的头脑异常。这无法进行外科手术,也无法切除,因为一个人如何才能切掉与自己融为一体的一部分呢?

随着撤退,战场的声音开始随季风消散。激光卡宾枪的咔咔声不见了,远处迫击炮和重炮的轰炸也逐渐停歇。若不是杀戮的快感作祟,那么战败的耻辱早就刺痛了芬克的狐坡尼人的高傲自尊了。

他缓缓地站起来,让重力替他拨开躺在自己身上的施图博的尸体,让他滚向战壕泥泞中的其他尸体当中。通讯器突然想起,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与诅咒。第66排除了芬克以外已经全军覆没。

芬克是唯一的幸存者。

步枪下挂的手电打破了雨季的朦胧,向战壕内投下一道尖锐的亮光,将枪口下的刺刀和周围的铁丝网照的白亮。尸体堆也被这亮光渲染成冰冷的灰白,仅剩的一点色彩也被逐渐漂白。

芬克抬头凝视着灯光。它在不断扫视,正搜寻着狭长的战壕。他的双手护住脸,努力躲避着灯光。

声音传来,接着声音又化作剪影,剪影又化作穿着军装的士兵们。

皇家狐坡尼,我的部队。

他们的急切将芬克拽出了自己的麻木。

“这个人还活着!”

说话的人身着布满泥点的狐坡尼灰色军服,外面套着一件布满弹坑的镶金甲壳甲,一个靛蓝色双头鹰徽标作为护甲的连接件。这件战甲与其说是用于打仗的,不如说是仪仗队用的,但是狐坡尼人以自己豪华的制服为荣。除此之外,猩红色的高领以及制服上的镶金溜边都表示来者至少是个军官。他的眼睛被威严的头盔边檐遮住。芬克不认识他的样貌,于是只是盯着历经战火洗礼二布满划痕的护甲涂装看。来者用肩带背着一把激光卡宾,跟随他来的其他士兵分散在外面的壕沟中,正不断向敌军射击,开火的亮光不断划破战场的黑暗。

“王座在上……是伯特兰·芬克(Bertram Fenk)。”

一只手向芬克伸来。

“站起来,二等中尉。”

芬克握住了伸来的手,感受到了一个历战老兵的强大坚实的手劲。之后他就被拽出沟渠。大约有二十多个人正在高处的战壕内,其中两个蹲伏在一个通讯器旁,其中一个是操作员,另一个拿起话筒正在下达命令的明显是一名军官

其他人整齐的将卡宾枪架在战壕边沿,其中有人站着,有人半跪着。有两个士兵正慌忙的架起三脚架,准备架一门重炮。接着,重炮能量线圈通电的噪音远远盖过了其他卡宾枪开火的声音。突然,一道激光束从炮管中发射,将远处的敌军交通站炸成粉碎,这让芬克吓了一跳。

“肯定是得了弹震症*了。”另一个走过来的人举着手电,将光照进芬克的眼睛里。

然而,军医看到的实则是消退的狂喜,而不是弹震症。于是二等中尉芬克让军医自行下诊断,按照规定按下手印,并在上报部队番号时颇有派头的点点头。接着他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并将双手背到身后,就像那些训练有素的狐坡尼军士们常做的那样。他将施图博的狗牌揣到自己屁股口袋里,狗牌的链条因他和施图博打斗而断裂。

草草诊断结束后,军官又走了回来。

“现在要全面撤退。”他告诉身边的一名士兵,芬克认为他是军官的副官。“雷加拉命令我们撤回铁线(Iron Line)后。”

“他做了什么?我们已经深入敌军战线了!。”

说话的人并不是他的副官,而是另一位在场的军官。

“我觉得那些可怜的猪猡们可不这么认为。”刚才的那位军官指了指战壕内堆着的尸体。“情况有所变化,我们有了支援。”

战场上空回荡着重型迫击炮炮弹爆炸的雷鸣。两军交火开始变得密集且致命

一发炮弹在无人区猛烈爆炸,激起的烈焰和冲击波令第二位军官不得不躲闪开。在爆炸的紫色火光中,映照出沿着锯齿状战壕的一道道剪影。几个排的人,几百号人正部署在这些战壕内,而这仅仅是从这里可以看到的一部分。

“支援?谁来支援?”

第一个军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第一子嗣们(First Scions)”他说道

“他/妈/——”

“没错。”第一位军官打断了他的话。“暴风子嗣们(Scions)来了。”

军医拍了拍芬克的肩膀,这个举动令他这个二等中尉涌起了揍他的冲动,但他还是设法抑制住了自己。

“看来你要和我们一起走了,长官。”军医说道。第一个军官听罢点点头,接着在场的大约60名第50团的士兵,也许还有更多,开始整理装备,准备从战场撤退。

“在回到铁线后,你就可以给雷加拉打报告。”军医补充道。“他那时候肯定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芬克点点头。

大雨依然下个不停,密集的雨点不断砸向那些在泥泞中弯腰前进的疲惫身影。但是洪水并没有洗净他们,反而令他们的身上满是烂泥,也没能带走芬克手上的血腥。

注:弹震症*,即文中的shock,shellshock的缩写,原指一战中士兵在长时间暴露在激烈交火后造成的一种心理疾病,得病者大部分会长时间神经错乱,并造成行为紊乱等一系列异于常人的表现。对这种现象的研究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对士兵以及其他经受过惨痛经历的人的精神创伤,即PTSD的研究与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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