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向］切尔诺伯格.凛冬（二）
街道上，到处都是燃烧得只剩躯壳的车辆与飞扬的流火，整合运动的成员已经占据了街道，在沿街商铺中大肆洗劫，原本的军事岗哨变成了他们的哨塔，武装人员手持着枪械紧盯着一切想出城的人。
“凛冬姐，我们怎么办？”古米看着街上四处游走的武装人员，小声问旁边的凛冬。
凛冬看着那些人，一时间也没了头绪。
被他们发现的话，肯定会被一发子弹射穿。而她们藏身的这条巷子，过不了多久也肯定会有人进来，到时候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了。
街上已经七七八八地躺了不少平民的尸体，她可不想成为它们中的一员。
眼下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到建筑物里去暂时避一避，等待时机再逃出去。
她拍拍古米，脱下外套套在手肘上，撞碎了旁边房屋的玻璃。
现在城里到处是玻璃破碎和破拆门窗的声音，这点声音并不会引起他们注意。
她清掉玻璃碎片，手伸进去打开窗户，带着古米翻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明显是刚被洗劫过。家具与挂饰散落一地，插满书籍的的大书架倒在门边，书本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有些掉进了壁炉里，烧出了一股淡淡油墨香。
翻倒的木桌边的地板上还有笔和几页手稿，笔尖的墨迹还未干。
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应该是作家家庭，屋里没有尸体，也不知道他们逃出去没有。
凛冬拉上窗帘，准备上二楼看看。
走上最后一级楼梯时，一阵细碎轻巧的脚步突然在二楼房间中响起，像是个孩子的。
她眉头一皱，示意古米停下，自己拔出短斧走到了门边。
斧柄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回应。
她正想去拧门把手，一声沉闷的枪声突然从房门中响了起来。
炙热的子弹穿透脆弱的房门破出，几乎是擦着凛冬的耳朵飞过，高温在她的发梢生出一丝火星。
她立刻贴到门边的墙上，侧身一脚踹开门板冲了进去。
那是猎枪的声音，那种老式的单发猎枪，她训练时用过，所以她才这么大胆。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拿枪的小小身影，她来不及细看，两手抓住枪管往上一抬，再用力向下一送，木制枪托狠狠砸在了那个人的胸口上。
一声闷哼，那个人应声倒地。她顺势将斧刃贴在了她脖颈，左手手肘摁在她胸口让她动弹不得。古米进来打开灯，一张孩子的脸被柔和的源石灯照亮。她看上去和古米一个年纪，眼镜被甩到了嘴边，眼中充满着惊惧。
是个孩子？凛冬松开手，她立刻退到墙角，从书架上拽下一本厚厚的先哲名著拿在手上，仍旧惊恐着看着凛冬。
“别害怕，我们不会害你的。”凛冬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以尽量柔和的口吻说道。
小家伙上下打量着两人，贴在墙角警惕地问道：“你们，不是和外面那些人一起的吧？”
“不是，当然不是。我们是从学校里逃出来的。”古米抢着答道。
“你的父母呢？”
“母亲不在这，父亲听到外面有爆炸声就说要出去看看，让我躲在这里，就一直没回来。”她指了指地上的猎枪，“这是他给我的。”
“你叫什么名字？”
“真理。”
凛冬看着她幼小的面容，暗自叹了口气。
这么小的孩子就遇到这种鬼事情，也真是倒霉。
她把她拉起来：“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真理摇了摇头：“我要在这里等我父亲回来。”
说话间，楼下传来了破门而入的声音。
凛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们不应该开灯的。
“他们来了，走！”她从地上捡起猎枪，反锁上门，打开房间里的窗户抱起真理纵身一跃，落到了楼下一个大垃圾箱上。古米也跟着跳了下去。
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一声枪响，门锁被击落，整合运动的人冲进去，只发现了一个空空的房间和打开了的窗户。
后门被一脚踹开，两人不敢回头，一路狂奔，最后闪身躲进一辆货车车厢里。
阴暗的车厢内满载着一个个绿色运输箱，被防水帆布盖的严严实实。凛冬随手掀开一个箱盖，里面是成堆的压缩食品。她脸部肌肉抽了几下，塞了一点放进口袋，然后继续往下翻。
在大量的黄色包装袋下，露出了一个金属拉环。
她把上面的东西全部翻开，运输箱底部一排排的绿壳手雷赫然出现在三人面前，引信上闪着危险的光芒。
她再打开一个箱子，箱底是两把制式步枪和几盒黄澄澄的子弹。
再开一个，一把开过锋的铁柄长斧和三把军刺映入眼帘。
这明显是个走私军火的货车，但现在，违法的勾当变成了救命的手段。
老爹说过，要用违法对抗违法。
凛冬深吸一口气，把车厢门打开一个小缝，趴在运输箱上调好瞄具，枪口对准了几个迎着车厢跑来的作战人员。
开火之后，她便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学生了。
没有犹豫， 轻扣扳机。几声击锤撞击子弹的声音响起，那几个人应声倒下。这枪上居然还装了消音器，把她开枪的声音与周围嘈杂的环境混淆在一起，根本听不出来枪声。
有一个穿了防弹背心的人从地上重新爬了起来，举枪就对准了车厢门。
一颗子弹抢先贯穿了他的脑袋，血花混着脑浆与碎骨溅起，他便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凛冬朝地上那几个人一人补了一枪，这才缓缓打开车厢门。
门外猩红的夜空映入她眼帘，鲜血从地上躺倒的几个人体内缓缓淌出，染红了他们的制服，在身下形成一个个小血泊。血腥味飘进她的鼻腔，她觉得有些晕眩，差点吐了出来。在这之前，她做过最大的事情也不过是带着自己小团体的人去打打群架，而现在，几条生命就轻而易举地在她手下消逝。
生与死，不过一口气的区别；
学生与杀人犯，也不过是一颗子弹的距离。
“凛冬姐，你.....”古米有些震惊地看向凛冬。她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地杀人。
凛冬叹了口气，将八发子弹放进弹夹，再重新压入弹匣，强作镇定地说道：“今后这种事情，我们可能还要做好多次，做好心理准备吧。”
说着，她把一柄军刺塞进了古米手心里：“你不会用枪，就拿这个吧。”
古米看着小小手心里的闪着寒芒的尖刀，默默地点了点头。真理也拿了一把藏在外套口袋里。
“走吧。”她跳下车厢，走进茫茫夜幕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