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3）第587章 条件

　　“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放她走？”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爱莉希雅一句。

　　“因为她比较可爱？”

　　“因为她太危险了。”我说道，“就算是我，也不能放任有可能对于我重视的人有威胁的存在坐视不理。曾经有一个近乎偏执的科学家，他为了寻求一种可能性，发了五百多年的疯。现在你觉得我会放一个比他更危险的疯子走吗？”

　　“你是担心她会对你造成威胁？”爱莉希雅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那要是梅比乌斯没有那么大的危险性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世界蛇把圣痕计划执行到哪一步了，但是，在彻底阻断圣痕计划之前，我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那如果我能说服她反对圣痕计划呢？”爱莉希雅提出一种可能。

　　“此时的反对毫无意义，因为凯文已经不可能停手了。接下来就是侵蚀之律者，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在拿不出任何可替代方案的时候，你觉得凯文会蠢到自己放弃圣痕计划？我是凯文的话，我也不会放弃。不是不想放弃，而是没有办法放弃。放弃就是所有人一起死。”

　　“但是你不是要阻止圣痕计划吗？”爱莉希雅反问道，“你难道自己没有办法？”

　　“我的办法就是，变得比终焉律者更强。然后正面击败终焉律者。”

　　“你做不到的。”爱莉希雅摇了摇头，“你根本不了解终焉律者。”

　　“我做到了很多别人看来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想试试。而且我也做好了打算，如果真的不行，由我亲手毁灭星球的文明，保留下文明的火种。”我看向爱莉希雅说道，“总比让终焉律者出来毁灭文明更好。”

　　“算了，不说这种沉重的话题了，但愿你真的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另外，梅比乌斯的事情，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吗？”

　　“第一，梅比乌斯不得参与任何世界蛇的事项。第二、梅比乌斯不得参与圣痕计划。第三，你需要帮我劝说一个人离开乐土。”我伸出手，提出了三个条件，“这是我最大程度的让步，我知道你如果执意想带走她的话，她们不一定有把握，或者说投鼠忌器。但是我也是时候稍微摆明一点强硬立场了。”

　　“前面两个条件的话，似乎有些麻烦。你打算把她安置在哪里呢？”

　　“逆熵。”我说道，“逆熵本身就是一个科学家组成的机构，把梅比乌斯安置在这里相对会适合她一点。而且我相信逆熵很乐意从她身上搞一点前文明的研究成果。”

　　“如果她不愿意呢？”

　　“那你告诉梅比乌斯，要么去逆熵，要么就别走了。”我说道，“当然，她也可以试试看躲起来。躲猫猫的游戏我也不是不可以陪她玩。”

　　“她现在可是普通人的身体，想跑怕也是跑不了的吧？”爱莉希雅自然也明白眼下我其实压根不想放人，“那么你说的第三个条件，你对伊甸又想法？”

　　“只不过有一对姐妹的偶像梦没人帮忙的话实现有些过于困难而已。”我说道，“至于伊甸本人，我不会干涉她的行动，至于她教完她之后是想活下去，还是返回乐土，还是再自杀一次，我不会管。”

　　“再自杀一次？你说的离开乐土该不会是指？”

　　“我像是那种喜欢白嫖的人吗？”我说道，“记忆体又离不开乐土。想要离开乐土，当然是需要一副身体。虽然我不一定能弄出你们英傑时期的身体，但是给你们搞一副普通人的身体总归还是没问题的。理之律者的权能，还不至于弱到连寻常人的身体都构造不出来。”

　　“那你能帮我——”爱莉希雅似乎心动了。

　　“寻常人的身体你可是使不出英傑的能力的，你确定要用？”我一脸困惑地看着爱莉希雅。

　　“那你能有办法帮我们恢复巅峰时期的身躯吗，舰长？”爱莉希雅试探着问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我反问到，“虽然确实可能，但是我不觉得有必要吧？你们又不听我指挥，我给你们顶配到时会你们全反对我我不是给自己找事？”

　　“你不相信我？”爱莉希雅突然间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好了，这套对我没用。”我摆了摆手，“至少现在我不觉得我们之间的信任程度超出一般人的程度。”

　　“欸，明明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信任彼此啊？”

　　“你了解我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连我是什么样的人都未必清楚，谈信任我也未免太早了吧。另外其实还有一点，爱莉希雅，我和你在某一些点上是根本不像，甚至截然相反。”

　　“哪一点？”

　　“我在乐土的这段时间里，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了一些你曾经的事情。你能做到无差别爱世界所有人，但是我做不到。我爱她们经竭尽全力了。我从来不无私，也不伟大。既不是君子，也不是英雄。我说白了没有那么高尚。”我看着爱莉希雅的眼睛，说道，“而且，因为这个时代的律者与你们的时代不同的原因，我会站在律者的角度考虑一些事情，这一点，你会吗？如果可能，我会选择拯救律者，你能吗？”

　　“我，做不到。”爱莉希雅承认，“但是如果这个时代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与曾经不一样了，我愿意试试看。”

　　“你愿意试试看又如何，真的这么想的几乎没有。”我苦笑着说道，“毕竟比起救一个随时可能背叛人类的律者，直接杀死她属于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不是吗？救人远远比杀人要苦难的多，更何况是拯救一名律者呢。即使如此，我也依然没有拯救支配之律者，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力有不及？”

　　我摇了摇头，“他们都是借用了人们心中负面情绪的律者，而且，他们伤害了布洛妮娅，伤害了琪亚娜，伤害了西琳。就冲这一点，我不能原谅他们。”

　　“你这算是，私心？”

　　“私心又如何，我本来就是一个很双标的人。”我说道，“我是律者，也是人类。对于人类而言，双标不是很正常？”

　　爱莉希雅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所以，别把我想得多么高尚，我所做的一切本身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罢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大概觉得告诉你也无所谓吧。”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准备再次进入乐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