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关于新人的故事》第六章 布景的转换

第六章 布景的转换

“去巴萨日！”①穿丧服的太太说。现在她已扔掉了丧服，身着鲜艳的粉红长衫，粉红色的帽子，雪白的短斗篷，手持一束鲜花。她不是独自和莫索洛夫去的，莫索洛夫和尼基丁坐在马车前部的长凳上，车夫台上坐着第三位青年。太太身边是位30岁左右的男子。太太有多大年纪？难道真如她所说是25岁，而不是20岁？这可要凭她的良心了。

“是的，我亲爱的，我等这一天等了两年了，比两年还要长。当时我认识你的时候(她用眼睛示意是尼基丁)，我就预感到了，只是不敢说一定盼到。那时只是一种希望，可时过不久，我就确信无疑。”

“对不起，对不起！”读者说，“不只是一个明察秋毫的男读者，而是每一位——越想越摸不着头脑——她同尼基丁认识有两年多了吗？”

“是这样。”我回答说。

“她不是在今年冬末的郊游晚会上认识尼基丁的吗？不是在这同时又认识了吉尔沙诺夫一家和毕蒙特一家的吗？”

“一点不错。”我回答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在开始讲1865年的事了吧？”

“对。”

“这怎么搞的，得了吧。”
“如果我知道的话，干嘛不讲呢？”
“够啦，谁听您的！”
“您真的不愿听吗？”
“您把我当作什么人啦？——当然不愿听。”
“假如您现在不愿听，那么请便，只要听到您愿意听的时候，我再继续讲好了，我盼望这一天早日到来。”

1863年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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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巴萨日是涅瓦大街上的一个商场，当时在这商场常有公开演讲会和辩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