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机四伏(17)狗血ooc,冷硬强势叽,柔弱人妻羡,重生,双洁,不虐,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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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蓝二爷觉得如何?苏某若能与您合作,也算不虚此行。”苏先生慢慢摇着扇子,笑道。
“听闻苏先生爱琴,今日一见,却是直爽。”蓝忘机表情淡淡,丝毫不复前些时日千方百计想接近眼前人的急切。os:素有狡狐之称的苏谋士,竟与从未谋面的人如此直白,怕是很难打发。
“靡靡之音,可悦耳,却无法悦心。”苏先生轻叹:且不论蠢蠢欲动的狄蛮外患,只看内忧——朝廷法令苛刻琐碎,徭役繁重,官场腐败,百姓怨恨沸腾……这繁华烟城,又能繁华几时?该有能人志士挺身而出,解庶民艰苦。
蓝忘机不语。
苏先生又道:匆忙约见蓝二爷,苏某自知唐突。之前本因要事离开江南,却因一信回转……
蓝忘机看着苏先生:苏先生直说无妨。
“十日前,户部右侍郎温若寒二子,温晁癫症发作,竟于公主操办的百花宴上掐死了宠妾王氏,还闯入了坤院。虽说众宾只是受惊,并未受伤,温二公子也已压入大牢,可谁不知他天生信香不稳,身边通房常换,王氏能在身边活过半年,实属蹊跷……温侍郎如今抓着此点不放,求天子严查。接连数家府宅被强搜,京城又是一波混乱。这位温侍郎,打压起政敌来,可谓是不择手段。”
原来如此。蓝忘机神色不变:这倒是奇事。蓝某甚少接触官家事,竟不知世道如此。os:小人乱政,乱世已显。
“蓝二爷见笑了。苏某人本不爱管闲事,只手下不意扣住一只蠢鸟,方知世上竟有伴香致幻此等奇事。”苏先生将一条卷起来的白纸放到蓝忘机跟前。
“调香一道深不可测。蓝某若有余力,定然不会错过此等赚钱机缘。”这种小儿威胁,全无必要。苏玉此言水平太低了,没必要的话却要说出口,啧!若真答应与他合作,怕是很难下船……蓝忘机边思考边看了那纸卷,随口应道。
苏先生面露赞赏:蓝二爷眼力不俗,于经商一事随处可寻商机。苏某真心与你相交,温二公子便是一份小小见面礼。
唉~小坏蛋干点坏事都藏不好尾巴……倒是我大意了,只顾抹掉京城那边痕迹,却忘了自家‘小贼’初出茅庐。蓝忘机无奈捏起那白色纸卷,却未如苏先生所料打开,而是将它扔进面前茶杯,看着它融进水里:苏先生琴艺高绝,不知蓝某可有荣幸与先生共奏一曲?
苏先生知合作一事已成,遂高兴道:高山流水遇知音,苏某荣幸之至。
蓝忘机却转而说起官匪一事:北边近来匪患丛生,不知苏先生如何打算?
苏先生笑容转淡:军饷已半年未至,林家军尚有余力自给,其他边军肚腹空空,怕是无奈之举。
虽然边军也非铁板一块,平日多针锋相对,可身上既带了“边军”二字,便算唇齿相依。唇亡齿寒,官匪成患,林家并非不知,却无法阻止。
“狄人挑衅边城,边军拿命抗狄,户部却年年哭穷,一些蛀虫尸位素餐不说,反而愈发贪得无厌,攘外前总该助天子清理一番才是。”接到蓝忘机点头示意,身后白苏走过来将一盒银票放在桌上:蓝某小小心意,实不愿边城将士心寒。
苏先生看着那厚厚一叠银票,从盒子高度猜是有几十万两。眼里实打实蕴出一层暖意:苏玉替十几万边军感谢蓝公子大义!若蓝公子有需,苏某必当竭尽全力!
却不说背后林家军如何,只说自己。果真老狐狸!不过能得此人一诺,也算不亏了。“苏先生不急,蓝湛还有一桩买卖要与先生谈,定不让先生吃亏。”蓝忘机亲手给苏玉倒了一杯茶。
苏玉瞬间觉得那茶水恐怕不太好下口。
“苏先生此行,好似带着郭家公子……蓝某有一条岭南水线,三月往返南北不是难事。”蓝忘机抛出鱼饵。
这茶可太香了!苏玉立即举杯饮下:真是好茶!蓝公子可是有何事需用上这郭斌公子?
他以为蓝忘机说起郭斌,只是借他做引子。
郭公子郭斌是已故镇北王妃亲外甥,之一。镇北王府沙场点兵保家卫国,如今只剩一子一女。镇南王世子执掌林家军,虽年仅二十五,却虎父无犬子;一女襄南郡主,镇北王妃病逝后便被荣召入宫,陪伴太后左右,倍受恩宠风头无两。
郭家则是镇南王府最亲近的舅家了,大公子郭青跟随王世子驻守边城,戎马抗敌;如今的二公子郭斌,其实排行第四,名为‘斌’,却是真正的文不成武不就,普普通通。只他是郭家夫人连丧两子后,老蚌怀珠所得,故十分受宠。
苏玉为了那条岭南水道,敢‘卖’一回郭斌,真算豁出去了。可想而知林家军内部恐怕也是难以为继,急需购粮救急。
蓝忘机心思百转,面上不动声色:苏先生怕对蓝某舅家云氏了解颇多。
苏玉当然知道,他跟云家也曾有过几次交易。只云家如今的当家魄力虽有,眼界却很不足,有些急功近利,近年来跟京城的来往几乎摆在明面上。苏玉不想招惹太多朝廷耳目,便把跟云家的大部分生意断了。
“这位郭公子,可曾婚配?”
苏玉不知其意,道:郭公子身体孱弱,郭夫人还未为他婚配。蓝公子莫非是想……
“若郭云二氏结亲,镇南王府应是有好处的吧?”林郭双木连枝,皆扎根北地,太需要南边人脉。可这亲家势力目前却不能太高,以免引起忌惮。云家若与郭家结亲,是高嫁,但勉强算结‘秦晋之好’;可若与京城贵族结亲,却是‘羊入虎口’了,整个云氏都得被吞得不剩骨头……如今云伯爷尚在,云氏仍算安稳,一旦那顶梁柱出了事或者乱世到来,云氏怕是成了上头的掌中之物。云氏已面临生死抉择,而他蓝忘机也是如此。
“可云家背后势力复杂……”苏玉有些犹豫。
“北边商道,云家原占其二,如今却有其三。我大舅与北边商户商讨已久的结盟之事,十拿九稳。此等势力,若不能用它……”言下之意却是“不可用,便需保证不让他人掌控”。
苏玉挑眉:蓝公子此话,可是肺腑之言?os:若没有蓝忘机刚送出去的商道,北商结盟之事绝不会如此顺利。若是郭云二家结亲事成,可是转送我西北军一个小金库啊!这笔买卖划算!
“云家送去京城的‘关系费’愈发多了,蓝某不才,只盼多给舅家寻条活路,别让他被当成登天梯给踩过就扔。”蓝忘机叹气,os:至于大舅二舅愿不愿意走这条活路,他不想多管。这段日子在魏婴的“身体力行”之下,“蓝二爷有靠山”一事已“人尽皆知”,蓝忘机借此想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搅乱的湖水下,到底通向哪里,只看个人本事查探了。背后势力左不过京城那几个。
良擒择木而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不能把选择的机会交给他人,唯有主动出击!蓝忘机听着窗外过往人声,心中默念。
“只怕云家瞧不上郭家。”
“瞧不上,便罢了。绝不会影响我与苏先生合作一事。”蓝忘机提出此事,一来是好意,想给云家找个靠山,别到时被京城那些贪心牲畜一口吞了;二来,是魏婴这些时日总跟自己别扭——自他从白果小碎嘴那知道自己曾去烟雨小筑看云音歌跳舞看得“不转眼”后,更是跟“表妹”过不去了。打不得,骂不得,还哄不听……床都要被他蹬塌了。可他冤枉啊!他那晚会看得“目不转睛”,实乃云音歌眼角有个脏东西啊……但这话你让蓝二爷怎么说得出口?以他对小作精的了解,他若是真那么说了,怕是更得气翻天……

不负责任小剧场~
“砰——”哗啦哗啦……一个血人撞进冰冷的河里,不过几瞬,波光粼粼的水面成了血色。
“将军!!”白芨声嘶力竭地一抓,抓了空,“来人!!”白芨纵身一跃,带着十几个好手跳进暗河里。
入水声绵延不绝。船上战斗也愈发激烈。
“要死了吗……”蓝忘机仰着头,那朵朵橘色火光是如此触手可及,伸手一探,却是寒冰刺骨,好冷……他觉得全身好像已被铁索紧紧束缚,只能如一块长条直直坠入无边漆黑中,往下……往下……
“阿婴……”蓝忘机张开了嘴想呼救,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死了,那个小傻瓜又会躲起来偷偷抹泪了……
“哗啦哗啦——”白衣在水里展开,像一尾灵活的美人鱼,快速靠拢过来。越来越近……面容逐渐清晰,那张刻入骨髓的脸凑到面前,不停眨眼摆动,蓝忘机心神恍惚:你来见我了……怎么还是这么胆小?别怕,不要皱眉……
蓝忘机一把拽住魏婴伸过来的手十指相扣,满足地笑了。继而蹙眉,你要去哪里?要离开了吗?我去不了的……
蓝忘机被用力扯着往上面游,他一挣,又看魏婴抓得更紧,不停摇头,神情急切地用右手指向头上。
你是想去那里吗?蓝忘机顺着他纤长的手指抬头看,好亮……听说鬼魂不可见光,会散落天地间,无法轮回。我,我还想投胎,十五年后或许还能再见你呢……
蓝忘机这般想着,身子僵硬不动,死沉死沉的。魏婴抓住他的左手开始使不上劲儿,不知是冷还是疲,微微发着颤。不行了……魏婴想去扯开蓝湛死死拽着他不放的手,却被扣更紧……这人是泡傻了么!怎么都不动两下?看着也没晕啊!
呼!不行!我快呼吸不上来了……魏婴心一慌,嘴里冒出了一圈泡泡……手上力气越来越小,全身开始抽搐。
怎么急成这样么?又憋嘴要哭了,小泪包……罢了……蓝忘机心里叹气,反手抱住魏婴的腰旋身往上。
“哗啦啦……”两人冲出水面。
“咳咳咳——”魏婴水淋淋地靠在蓝湛身上拼命咳嗽,张着嘴喘气,想平复那股差点溺亡的窒息感。
蓝忘机仍紧紧箍着魏婴腰肢,身体已本能地正常运作,但他茫然四顾,微微皱眉,怎么是这里……
怀里人发抖厉害。蓝忘机忙低头去看,魏婴脸都开始发青了,唇上一圈紫,无力地伏在自己怀里:咳咳……
蓝忘机抬手挑开覆在魏婴脸上的湿发,看着他清昳如旧的面容,表情呆呆的、努力地张开嘴换气,那气息急促地打在自己脖间,又可怜又无辜。
你还在……让我好好看看你,明明那时并未见过几次,为何你的音容笑貌,我仍深记如昔。连这丑兮兮的眉,都难以忘怀……
魏婴被一只手抚摸脸侧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到唇上一抹湿热,又被霸道地扣开……
魏婴睁大了眼:……他……他在干什么……
蓝忘机清冷的眼一眨不眨,牢牢锁住魏婴的眉眼,直到舌尖一痛,身体被用力推开,没站稳摔进水里。
“你混蛋!”魏婴用力推开抱住自己的登徒子,连滚带爬地上了岸,顾不得衣服紧贴着身,紧张地逃走。他居然对我乱亲、乱摸,还放乾元信香!!!
蓝忘机被冷水一浸,脑子终于清醒了。等他站起来,魏婴早就没了影,一切好似错觉。慢慢走上岸,一阵凉风穿过,恰好将一片绿叶带下来。蓝湛伸手接住,凉凉的绿意。
“似真亦似假……”蓝忘机反转那片叶子。
“爷。”白果快步走过来,有些担心:刚刚小的遇到那位魏公子了,不知他怎么突然跑到这边来……可是扰了您?
蓝忘机收回叶子,冷眼一扫:白果?
白果莫名觉得全身一冷:啊…是,小的看魏小公子衣裳湿了,便自作主张把您的干衣裳给他了,还是新的呢……
蓝忘机脸瞬间黑了:你看见了?
白果莫名其妙接到蓝二爷要砍人的表情,一懵后居然瞬间明白了他的质问,忙道:看……什么?爷是说那魏公子吗?小的哪敢多看,远远给他指了更衣房罢了……
蓝忘机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白果赶紧跟上,一头雾水:这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难道是魏公子?可昨日不是好好的嘛,见佳人在杏林那跳舞都不生气……啊!莫非是被后到的蓝大爷气的?不会吧?他也不是第一次踩进您‘地盘’了,没见您费心搭理过他啊……
蓝忘机一边回西院,一边沉思:午夜梦回?落水时的确接近午夜……暗河下难道是所谓黄泉路?为何我并非投生幼儿,又还记得前生……难道是河神显灵?亦或是水鬼换命?总不会是被小东西直接拽过来的吧?难道他是鱼精水怪?
“鱼精”魏婴狠狠打了几个喷嚏,立刻把自己泡进热水里:啊嗤!混蛋!登徒子!别让我再瞧见你,不然我打洗你!!!
“公子?您起了吗?”门外传来婢女的声音。
“哦,就快好了。是姨母寻我么?”魏婴赶紧跨出浴桶擦身穿衣。
“是的。二公子昨日归家,夫人让您换上昨晚送来的新衣裳,一起用家宴。”婢女说道。
“知道了。”魏婴举起一件绣着暗纹的白衣:这是…杏花?姨母不是不喜欢杏花么?对了,待会得让嬷嬷把那书袋带去……听姨母说过那蓝二公子性子有些冷硬,让我千万乖巧温柔些,那我到时该怎么称呼他呢?二公子?好像太生疏了……他跟蓝曦臣是兄弟,还是随着叫“二表哥”好了,怎么都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