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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十五)

2020-10-10 21:09 作者:奶叽上羡  | 我要投稿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聂怀桑一看到魏婴就高兴地打招呼:阿羡阿羡!我回来了!

        魏婴一看到这个几月未见的小伙伴,立刻也笑着小跑过去搂住他肩膀:桑桑~你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两个多月,我可想死你了!吃饭都不香了~

        聂怀桑一副你别蒙我的表情,打开时刻不离手的宝贝扇子扇了扇,道:切!信你才有鬼~含光君一回来,你哪还会记得我姓啥?还记得你放过我多少鸽子吗?

       魏婴嘻嘻一笑,想起以前那些“见侄忘友”的旧账,忙讨饶道:哎哟,都是我的错!保证不再犯,咦,你带了什么好东西?魏婴往他衣袖里探,里面应和似的传来了几个清脆的“啾啾”声。

        聂怀桑立马把之前的事儿扔到脑后,献宝似的举起一个笼子示意魏婴看,原来笼子里是只全身金黄,看起来活泼机灵的小金雀,魏婴双眼放光地盯着它不放,发出“哇”的惊叹声。聂怀桑面带得意地问:怎么样?可爱吗?

        魏婴连连点头:可爱!喜欢!

        聂怀桑便道:它可不止是可爱,还会按信香寻人呢!这是我兄长送给我的。

        魏婴有点好奇:寻人?谁都能找到吗?这么神奇?聂怀桑道:哎呀,你误会了,其实是因为这种金雀天生对信香敏感,只要靠近的两个乾坤之间信香适配度高,它就会发出不一样的叫声。所以有些大家族都会用它帮忙找对象呢!就是有点稀少,中庸没有信香也用不上,只能听个响儿,偏偏这种鸟娇气,不容易养活,不然我就送你了。

        魏婴搓搓手道:桑桑,我没想要,但你借我几天,我家小公子现在就用得上!

        聂怀桑跟魏婴熟了,非常了解小伙伴对含光君的“老妈子”心态,便道:所以我才千里迢迢专门带来给你,怎样?够朋友吧?!

        魏婴不停点头:好兄弟!我没看错你。不过,这要怎么用?总不能让小公子天天带着金雀见人吧?

        聂怀桑道:你先把这鸟放到含光君身边三个时辰,它会记住含光君的信香,到时候你再把它放出去,它会去寻附近最合适含光君的坤泽信香,到时我们暗中跟着它,不就知道了那信香主人了?

        魏婴一听就觉不靠谱:这能行吗?我们如何追得上鸟儿?而且云深最近管得严,哪能让它到处乱飞,只怕很快就被宰了。

        聂怀桑挠挠头,好像也是:啊?那就没用了?

        魏婴眼珠子一转,凑近聂怀桑耳边道:不是没用,但是需要你帮忙。

        聂怀桑不解:怎么帮?

        魏婴在他耳边这般那般说了一通,聂怀桑顶开他搂住自己肩膀的手,拒绝道:不行不行!世家献礼这是何等严肃的场合,我要是带它进去,我哥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魏婴一叉腰,质问道:哼!是谁说要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到时候它发现了目标,你立刻把它塞回宠物乾坤袋里不就行了?那时候各家子弟都在,肯定没人留意它的。这个忙,帮帮我呗!事儿成了我请你喝姑苏西凤阁的天子笑!

        聂怀桑立刻用扇子拍拍小胸脯道:西凤阁的天子笑?这可是顶级的天子笑了,那我可不能错过!等我好消息!

        魏婴跟他一击掌,说道:行,献礼后就是宴席了,开宴后半场你找时机偷偷溜出来,我在房间等你。

        聂怀桑无所谓地点头:反正这种宴会甚是无趣,也不需我应付。你准备好美酒招待我吧!

        


        后山

        江厌离正在后山休息,她这几天都会四处走动,欣赏云深别具一格的风景。休息了一会儿,她想踩上一块石头站高一些,不料脚一滑,整个人便往后倒,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闭紧双眼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疼痛,却倒进了一个宽大有力地臂膀中。她轻轻眨了眨眼睛,眼睫如蝴蝶般抖动了几下。睁开双眼才发现是一个俊朗的年轻公子扶住了她。四目相望,她只觉胸口揣了一只小白兔,又紧张又羞涩,两人都没有动作,风好像都静止了……过了好一会儿,那公子才回过神一般慌忙松开自己的手,也不敢乱看眼前的江厌离,只道:阿……姑娘千万小心。

        江厌离也慌忙低下头,轻声细语道:厌离多谢公子。那公子又仿若无意般再次看了江厌离一眼,行礼后方转身与手下离开。

        江厌离看着他们走远,心里暗道:金子轩……果然深情。

        那边,金子轩带着棉棉他们快速走在山道上,棉棉不解地问:公子,你怎么了?

        金子轩突然止步,表情难看地吩咐道:绵绵,你即刻安排人去调查眉山虞氏,五年内所有情况,事无巨细都一一详查。

        绵绵从小陪着金子轩长大,对自家少爷的心思不说八九分,六七分还是捏得准的,她不由困惑道:眉山虞氏?刚刚那位姑娘身上的家纹明明是云梦江氏啊?

        金子轩皱起眉头:样貌是她,信香是她,可是感觉不对。她……反正就是不对!

        绵绵闻言立刻严肃应道:公子放心!此事绵绵定当谨慎安排。

        金子轩微微松眉,道:你做事,我自然放心。注意莫要声张。

        绵绵道:是。公子莫急,待会儿就是各世家献礼了,咱们需先去跟二公子汇合。

        金子轩一听到“二公子”,头都隐隐作痛,金子勋就是个混不吝,不懂看人脸色又骄横,偏生金老夫人宠溺。这里也有个由头:十几年前金光善势力大半折在伐魏中,战后差点被一些长老赶下宗主之位,还是舅家垂手相助才解决困局。舅家知进退、没有挟恩图报,可金光善这大人情是欠下了,所以在金老夫人面前便有些“英雄气短”,只要不影响金氏,大多事情都十分看顾老母亲面子。金子勋惹事生非,金光善管教几次后见老母亲护得紧,也甩手不管了,由着他去,只苦了金子轩这个大哥,天天跟在后面给他擦屁股。他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待会儿千万看紧他,别让他丢人现眼。

        绵绵等人心一紧,都暗想到:要是能管住二公子,金宗主和金子轩哪还会一个不落地出现在蓝氏?一个庆祝宴席,怎么都不需要金氏宗主和少宗主都出面,没看连江氏都只派了两个小儿过来?还不是金子勋看上了含光君,非要和蓝氏结亲,为此金宗主被他闹得都快头秃了。

        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是。


        


        宴会厅

        因为此次宴会对蓝氏而言意义重大,所以蓝启仁结合各世家喜好,安排人布置的席宴与云深整体雅致的风格不同,更为艳丽张扬些。许多自诩家史悠久的大家族便有些瞧不上这做派,开席前言语间都带了些轻视。当然也有人觉得这是蓝氏看重,十分受用。

        这不,代替温氏前来参宴的二公子温晁便搂着美姬嘻嘻哈哈地夸道:蓝宗主,我是第一次来你们这“雅正”的姑苏蓝氏,虽然山高水远,来一趟实属不易。可是这云深的人却是养得十分水灵呢!爷喜欢!来,这次含光君分化成了高等乾元,可是你们蓝氏求了百年的福气啊!怎能不痛饮一杯?

        众人闻言都看好戏般望向蓝启仁,蓝宗主被温晁如此冷嘲热讽,也不变脸色,只是笑了一下,就像是看不懂事的小辈般说道:蓝氏自当比不上温氏的不夜天虎踞龙盘,蓝湛也是初生牛犊,无法与二公子这般出类拔萃的人才相比。此次蓝氏作为东道主,诚邀诸君齐聚一堂把酒言欢,一是替蓝湛感谢多年来各位的关照,如今他得天庇佑分化成乾元,老夫只盼能如他父亲一般为正道苍生尽绵薄之力,便也不负我蓝氏一番教导;这第二则与魏氏傀儡之事有关。 

        众人听他一席话不禁暗暗称道,先是有礼反击了温晁,又提到了泽芜君当年为伐魏做的贡献,最后是傀儡再现的消息……一环扣一环,果然是能培养出两代天骄的宗主,不可小觑。他这些话一出,谁若是再找不痛快,那在场的世家们也不好袖手冷观了。一时间众人都对他话里的内容议论纷纷。唯有温晁不屑地冷哼一句“老匹夫”,换来蓝湛轻飘飘地一瞥。而除了温晁,还有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不为所动,只突然大声插话道:蓝宗主,您还少说了一件大事。

        众人皆好奇,还有什么大事大得过魏氏傀儡?要知道十几年前,多少修士命丧魏氏傀儡手中。如今傀儡再现,莫非是魏氏余孽卷土重来?各世家倒不是怕那魏氏和傀儡,当年能灭第一次,如今就能杀第二次,重点是:魏氏消失不见的至宝灵髓!那才是关键!谁要是得了它,便是得了能翻天覆地的倚仗了,权势、荣华皆唾手可得!

        众世家中,有一平阳小宗。宗主姓姚,他历来是个好事之徒,且擅看人下碟。只要是有权有势的人,甭管年纪是不是能做他孙子,他都能把人家当爷爷巴结。最近他就靠上了兰陵金氏的大树,正确的说是金氏二公子金子勋这棵歪脖子树。他见“小金主”开了口,那必须得给抬轿子,于是他便语带殷勤地问:哦?不知金二公子指得第三件大事是哪件?

        金子勋不顾金子轩眼神制止,大声道:当然是婚姻大事了!这下,客席的窃窃私语声更多了,众人纷纷去看金宗主和蓝宗主的反应。

        毕竟看金氏二公子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明显是要“毛遂自荐”哪!只是金氏虽是大世家,可是金子勋却只是个侧房所出的普通中庸,听说当年他超过十二岁未分化时,金氏是敲锣打鼓地宣扬,唯恐有人不知道他家要出个高等乾元或高等坤泽了。

        那时金子勋在族内仗着生身母亲是老金夫人的娘家侄女,倍受其宠爱的关系,做事更是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连少宗主金子轩都被逼得外出夜猎,一年未归。直到金子勋“憋”了近三年却分化成了中庸……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家虽不敢当着金老夫人等人的面奚落嘲讽,以免被度量狭小的金子勋记恨,但背地里谁不是笑话他眉高眼低,没有自知之明。

        如今他竟把主意打到了含光君身上,简直是自取其辱。蓝氏就是再势利,也不会挑个中庸做未来宗主的主君,何况金二公子性情霸道无礼,而蓝氏号称家规三千,待人接物更是一派君子端方模样。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合适,真成了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金光善看最难说的话金子勋已经说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向蓝启仁敬了一杯酒,脸上带着歉意道:蓝宗主海涵。我这二子从小被惯得心直口快,但性子不坏。来之前一直跟我说含光君乃是皎皎君子泽世明珠,对他是一见倾心。如今我就觍着老脸为他和含光君求个亲。如果蓝氏看得上我金氏,金氏愿以两条中等灵脉陪嫁,与蓝氏永结秦晋之好。

        其他世家都被金氏这大手笔镇住了,都去看蓝启仁反应。蓝启仁客气地举酒对饮,并道:金宗主厚爱,是忘机之幸。只是这俗话说“儿女亲家、儿女亲家”,关键还得看儿女,金子勋公子俊才磊落,忘机啊,你怎么看?

        蓝湛端坐于席位上,迎着众人或担忧或惊叹或惋惜或欣赏的目光,仍稳稳坐着,脸上亦是一片镇定从容。他接到蓝启仁的“皮球”,冷淡地道:多谢金宗主美意。蓝湛婚事,只遵父母之命。坤父仍在,就不劳大家挂念了。

        “这……也太不给金氏面子了……

        “我倒觉得说的不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蓝少主君仍在,听他安排也是常理。”

        “不知道金氏如何收场?”

        “这是没看上金子勋呗!不过这好饭不怕晚,含光君鲜嫩似笋尖!金二公子都年长他五六岁……

         ……

        在场的人听了蓝湛这看似有理也无理的回答,均是议论纷纷。

        金子勋脸色铁青,蓝湛这就是赤裸裸的推脱之词,他一向张扬自傲,怎愿受这般嫌弃,“咻”地站起来,瞪着眼睛对蓝湛道:含光君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金氏?蓝氏一破落户,我看上你已是给你脸面……

        金光善闻言,那本就僵硬的脸上更显难堪,他一生最看中两样东西:女色和脸面。现在金子勋这么当众一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在场许多世家子弟们脸上的鄙夷不屑,他压制住怒火冷斥道:够了。子轩,子勋怕是喝醉了。你带他下去醒醒酒。心中更是懊悔当初怎么就脑袋一抽被老娘的理由给迷惑住,信了“用一个中庸给金氏换回一个乾元”的鬼话……也没想到蓝湛是软硬不吃,没看上你别当众拒绝啊!现在让他这老脸往哪儿搁?金子轩听到金光善的吩咐马上让人“扶住”“醉酒”的金子勋,退出了宴会厅。

        聂明玦一出戏从头看到尾,最后看大家都不说话便出来打圆场道:欸,含光君刚分化,信香都还不稳定,年纪也不大,蓝少主君不想那么早给他定亲也属正常。诸君今日本是来庆贺蓝氏又出优秀人才,就不说无关的事情了。来,让我们举杯恭喜蓝宗主,看来蓝氏又要有新的少宗主了!

        众人顺着台阶纷纷举杯,温晁一边饮酒一边小声讥笑道:真是可惜了……苍蝇配蛆,一家人进一家门才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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