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蛇言】02 第二章 突发狩猎
本小说为架空原创世界观，文中情节与任何现实政治无关！
第二章 突发狩猎
赵越拉好手刹，拔出钥匙走下了车，站在车旁仔细地研究着这辆帝国军用越野车。越野车顶上安装了一排探照灯，前防撞栏上也安装着两盏雾灯。
车轮宽大，错综复杂的花纹遍布其上，排气管安装在车顶，昭示着这车拥有越野和涉水能力。当他看到天窗的窗口前安装了一挺隐藏式折叠机枪时，双眼顿时露出了喜悦与贪婪。陈昱收拾好放在车上的物品，扛着背包走了下来。
“我们得趁现在马上改装一下这车，速度要快，”赵越对陈昱说，“要想把这车占为己有而不被帝国查到，得把上面的某些肮脏的东西拆下来。”
陈昱疑惑的看着他，并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鬼主意。但陈昱知道赵越做事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他按动钥匙上的遥控按钮，越野车后备厢的车门缓缓向上抬升，两盏照明灯亮起，柔和的白色光线充满了整个后备箱，照亮了里面的一大堆帝国的军用物资。
各种各样口径的子弹静静地陈列在子弹盒里，一把冲锋枪横放在子弹盒上，印有帝国标志的黑色涂装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子弹盒旁甚至还放了两个炸药包，还有一箱建筑工具。而在车厢顶部有一个长得很像路由器的黑色设备闪烁着有规律的红光。
赵越作为一个军事爱好者，眼睛看都没看一眼下面的大量装备，而是紧张又眼疾手快地从绑在腿上的刀鞘里拔出匕首，如幻影般快速割开了上面的“路由器”。
“路由器”被赵越一把摔在地上，红色的灯光突然变得急促，还发出了“嘟嘟”的警报声。
“陈昱！”他大喊,“快点把车厢里的那箱建筑工具拆开,拿把工兵铲给我，这玩意用脚是踩不烂的！”
“给！”陈昱快步冲到越野车后面，打开建筑工具箱，一把将盖子翻开，迅速找到了工兵铲。他一使劲，工兵铲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到了赵越的手掌中。
赵越用力一铲向“路由器”挥去，随着金属碰撞的巨响声，“路由器”上出现了一个横穿的大裂缝，大量电火花从里面像喷泉一样喷出，电火花飞上半空中，又无力的落在了土地上。
就像烟花的火焰一样，一瞬间的灿烂，又是一瞬间的熄灭。
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将工兵铲一把插在地上，“还好我动作快，帝国这下子就没办法接收到我们的实时定位。换句话说，回去换个车牌，重新喷个车漆，这车开始就是我们俩的私人财产了。”
陈昱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接着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螺丝刀，三下五除二的卸下了帝国军车专用车牌。他接着用工兵铲在地上挖出一个小坑，把车牌埋了进去，又小心翼翼的检查泥土，最后捡来一些杂草和小树枝隐藏好踪迹。
“现在连车牌都没了。”陈昱把工兵铲放回后车厢说。
后车厢的冲锋枪被赵越拿在手中，第一次摸到帝国制式武器的他甚至连枪都拿不稳，双手颤抖着拿着枪，连声音都变得激动了起来。
“捡到宝了！这是帝国新配发用在边疆地区的EP3冲锋枪，使用九号子弹，弹匣三十发！”
赵越把枪挂在腰带上，时不时的盯着他的新枪看。崭新的冲锋枪搭配着身后背着的精准猎枪，无论目标是远还是近，在他面前，几乎是无人可挡。他的双眼里冒着兴奋的火焰，似乎凭他一个人就能打败皇帝和整个帝国。
“还看！办正事去！”陈昱一句话把他从激动中打醒，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他想起了自己是来狩猎的。
“去那里看看。”赵越指了指附近的一处黑石头高地，“帝国现在要我们去猎杀什么巨甲蛇来交成年税，搞什么所谓的科学实验。”
陈昱听到这个动物名称，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了恐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赵越听到没有回答，连忙回头看到了颤抖的陈昱。他吃了一惊，和陈昱相处这么久，还没看见他对一种生物有如此的恐惧。
“搞什么啊？”他把陈昱从地上扶了起来，陈昱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嘴唇无力地张开，以一种非常小声的声音说道：“没想到，帝国是想要了我们的命！”
赵越看着紧张的陈昱，一脸疑惑：“怎么可能，你谈到星蛇都没那么紧张，同样是蛇类你居然这么害怕？”
陈昱吐了一口唾沫：“呸！你自己想，帝国为什么大范围猎杀星蛇，甚至不惜动用帝国上下的全部国力，是因为它们是非人类智慧种族中的顶尖种族，智商甚至超过我们，曾经领导过反帝国起义，还有传言它们拥有一种让帝国非常忌惮的能力。”
看着赵越津津有味的听着他说话，陈昱又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就算遇见逃亡中的星蛇，它们看到我们不是帝国人员，也不会攻击我们，而是直接离开。而成年巨甲蛇至少也有10几米长，它们可没有智慧，只会凭借本能杀戮。”
“那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它？”赵越一脸不服气的插嘴说。
“你想一下为什么它们叫巨甲蛇,再联想一下帝国的科学实验和你的枪。”
赵越思考了一下，陈昱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从不服气慢慢变成了恐惧。他缓缓地抬起头，双眼瞪着陈昱：“你的意思是它们的鳞片能挡住子弹？”
陈昱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前进是死，后退是死，还不如拼了！”
赵越和陈昱冲上制高点，陈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上了年纪”的生锈双筒望远镜，擦了擦镜片上的灰尘，递给了赵越。
他接过望远镜，把眼睛对着望远镜的目镜，紧盯着制高点下方的动静。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下面是一处山谷，茂密的树林几乎覆盖在整个地区，一条清澈的小溪反射着阳光，刺眼的光线反射进望远镜，让赵越叫苦不迭。他顶住阳光，坚持观察小溪的对岸。一片石头滩引起了他的注意，脸上流露出了一种又悲又乐的无法形容的表情。
赵越把望远镜交给了陈昱，苦笑着说：“你看一下。”
陈昱接过望远镜，瞬间表情都凝固了。一条巨大的黝黑尾巴露在石滩的一个大洞外面，左右摆动着缩进了巨甲蛇洞。看着地面留下的痕迹，这条蛇少说也有七八米长，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危险系数已经接近巅峰。
“我现在倒觉得帝国有一个好处了，就是能控制这种顶尖掠食者的数量。”
“瞎扯，帝国没建立之前，生态循环不也挺正常？”
两人慢慢走下制高点，向小溪那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风从山谷中吹过，吹拂在树林里，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四面八方都是巨甲蛇的埋伏，而前面的蛇洞则是陷阱。他们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陈昱此时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双手发抖地紧握着赵越给的小匕首。
赵越手持冲锋枪，眼睛死死盯着瞄具，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小溪对面的蛇洞。越野靴踩在水里面，脚步声被哗哗的流水声所掩没，他们借着流水声快步走到了小溪对面，屏声静气的埋伏在蛇洞口。
蛇洞口黑乎乎的，没有一点光线，像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又像巨甲蛇的血盆大口。陈昱觉得两颗巨大的毒牙就悬在他的头顶，随时准备一口咬下去，用毒液要了他的命。
“给我一串鞭炮。”赵越轻声的说。
陈昱颤抖着从背包里拿出一串鞭炮，丢给了他。
“是死是活，在此一举！”赵越大叫着点燃了手中的鞭炮，使劲丢进了蛇洞。鞭炮带着火星从洞口滚了进去，陈昱似乎听到了巨甲蛇的愤怒低吟。
鞭炮在蛇洞里炸响，黑暗的蛇洞里瞬间出现大量闪烁的火光，光照微弱到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回声和爆炸声混在一起，像发生了一场大战。一声巨响突然发出，大量尘土从蛇洞里冲了出来，直接冲进了陈昱的眼睛，让他咳嗽连连，不得不用手去揉进入眼睛的沙子。
当尘土散去，陈昱看到了一样他可能一生都不会忘的情景。
一双碗口大小的黄色眼睛横在他的前方，浓重的杀气瞬间吞噬了陈昱的大脑。黑色的瞳孔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吓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中的匕首无力地举着，对着面前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巨大的毒牙的顶级掠食者，巨甲蛇。
巨甲蛇长达八米的巨大身躯向前扭动，两眼死死地盯着陈昱。
“你别过来啊！”陈昱大叫，但巨甲蛇可听不懂，它反而加快了爬行速度，直接到了他的头顶，准备注入致命的毒液。死到临头，慌不择路的陈昱使尽了全省的力气，将匕首刺出。
匕首断了，而巨甲蛇的鳞片连损伤都没有。如果它有智商，此时一定在嘲笑陈昱的愚蠢。
正在巨甲蛇即将杀死它的猎物时，密集的冲锋枪枪声响起，赵越突然出现在巨甲蛇的后方，黑洞洞的冲锋枪口冒着火焰，子弹如蜂群一样扑向它，在它后背上溅起弹头与鳞片碰撞的火花，就像黑夜中闪耀的火花，稍纵即逝。
“你敢！”赵越打空了一个弹匣，金色的子弹壳落了一地，枪口冒着青烟。还没等他换上新的弹匣，巨甲蛇马上抛下了陈昱，回过头对着赵越用力地甩了一下它肥大而坚实的尾巴。
“嘭”的一声，尾巴在空气中甩出了风声，赵越被蛇尾硬生生的摔到了石头滩上。清脆的骨头折断声响起，他的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液，蜿蜒着流淌在石头缝里。
“不！”陈昱无助地大喊。此时巨甲蛇已经爬行到他的前方，不耐烦的它此时只想把它的猎物撕成碎片，满足它的杀戮欲望。
突然，陈昱想到了自己最后的武器，腰间佩戴的利剑。自从他得到带有星蛇闪电标志的长剑后，陈昱还没真正用过这把剑杀过任何一个生命，也不知道剑能不能杀死眼前的巨大威胁。他的匕首和赵越的冲锋枪没有对巨甲蛇造成任何伤害，甚至是抵挡一下都做不到，何况是剑呢？
看到躺在石滩上，昏迷不醒的赵越，陈昱眼里冒着火焰，双手握剑，使劲朝巨甲蛇的脑袋砍了下去。
一个问询，在空旷的四维空间泛起涟漪。
剑刃轻轻地触碰到了巨甲蛇以防御力著称的坚硬鳞片上，溅起一大朵灿烂的银色亮花。
一个回答，在现实的三维宇宙得到肯定。
当陈昱反应过来时，巨甲蛇已经瘫倒在地。它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头上就被长剑砍出了一道致命伤口。
“什么？”陈昱吃了一惊，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剑刃洁白如雪，没有沾上任何污渍，依旧焕发着灿烂的银色光芒，表面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而倒下的巨甲蛇瞪着黄色的眼睛，死亡的气息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求生欲望。头上的伤痕没有一点血迹，像镜面般光滑，外界的景物在其表面的映像十分清晰，就像绝对反射的镜子那样。
陈昱触摸着巨甲蛇的致命伤痕，“感受不到一点摩擦力，还有点冷，这也太光滑了。”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一种渺小感由心底产生，就像在众多放大镜观察下的蚂蚁。
他接着向巨甲蛇庞大的尸体的尾部用力砍去，雪白的剑刃穿过尾部，一股红色的蛇血渗出，完整的露出里面的肌肉组织。和之前的光滑镜面完全不同，恶心的蛇血让陈昱不禁一阵干呕。
“赵越！”陈昱顾不得眼前的奇异景象，跑向躺在石头滩上昏迷的赵越。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水壶，装了一点小溪的清水，唰一下倒在了赵越的脸上。
“咳，是谁，我在哪？”赵越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脸色唰的一下从红润变成了惨白。“我的腿！啊，骨头断了！”
陈昱连忙扶他躺下，赵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手把脸上的血污抹掉。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陈昱身后躺着一动不动的巨甲蛇，蛇血已经在地上流成了血红色的小溪。赵越大吃一惊，赶紧揉了揉眼睛，确认是不是现实。
陈昱对赵越的表现丝毫不感到吃惊，今天他看见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
“我去把车开过来，扶你上去。等下我把巨甲蛇一起绑在车顶上，带回超星村。”
赵越刚想开口问陈昱怎么杀掉巨甲蛇的，马上被他堵住了嘴。陈昱指了指远处的天空，天际线上突然出现了三个黑点，随着时间的流逝，黑点越变越大，一种机翼旋转的巨大轰鸣声不断敲击着陈昱的耳膜。在旋翼机的咆哮声中，一大群黑压压的鸟群从树林里飞出，盘旋着冲上了天空。
“帝国来了！”赵越小声说，“会不会是帝国发现我们偷了一辆军车？”
陈昱打断他：“怎么可能？一定是什么帝国的秘密军事行动，现在躲起来还来得及。”
两人屏声静气地拖着巨甲蛇硕大的尸体飞快的跑进石头滩旁的树林，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三架帝国黑色涂装的倾转旋翼机从头顶飞过，旋转的叶片刮起大风，树木被吹得倒向一边，树叶哗哗的落了一地。机翼上挂满了火箭弹发射巢和导弹发射架，黑黝黝的武器一闪而过，释放的死亡气息不亚于巨甲蛇，让陈昱头皮发麻，心头发慌。
旋翼机逐渐远去，再次变成如同蚂蚁般细小的黑点，消失在山脉与蓝天的交际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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