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作品里的金石气到底是啥？

之前跟大家聊了【篆籀气】，今天跟大家聊一下【金石气】。

01、金石学  

还是老套路，在解释【金石气】之前，先解释一下什么叫【金石】。

【金石】这个词由来已久，比如你临写《峄山碑》，

《峄山碑》里就有一句：

金石刻，尽始皇帝所为也。

类似的表达，《史记·秦始皇本纪》里也有：

群臣相与诵皇帝功德，刻于金石，以为表经。

就是说，秦始皇喜欢自我表彰，在金石上刻字。

金，是金属，就是各种青铜器，比如说鼎；石，是石头，比如说泰山刻石。

到了宋代，中国有了一门学问叫【金石学】，专门研究古代的青铜器、石刻，算是那个时代的考古学。🧐

欧阳修是这门学问的代表，他有一本相关著作叫《集古录》；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也爱琢磨这门学问，他的著作就叫《金石录》。

随着金石学的发展，金石的含义有所扩展，用现当代学者朱剑心在《金石学》里的话说：

金……以钟鼎彝器为大宗， 旁及兵器、度量衡器、符玺、钱币、镜鉴等物，凡古铜器 之有铭识或无铭识者皆属之；

石……以碑碣墓志为大宗，旁及摩崖、造像、经幢、柱础、石阙等物，凡古 石刻之有文字图像者皆属之。

02、金石气  

和金石相比，金石气这个词出现要晚得多。😑

要到清代，才有文艺理论家刘熙载在《游艺约言》里说：

书要有金石气、有书卷气，有天风海涛、高山深林之气。

又是这种不明觉厉的话，你就说这个金石气到底指啥？😠

简单来说，【金石气】就是那些金石文字流露出的美感。

这种美感首先是雄健 。

金石上的字，通常经凿刻、浇铸而成，笔画常有棱角，因而显得笔势突兀而犀利。  

其次，这种美感还包括古拙 。👤

金石上的字，多是古物，还有自然磨损，所以这个字往往呈现出一种大巧若拙的美。

金石气这个概念得以流行，和碑学兴起有关。

当然，反过来说也可以，碑学兴起和金石学流行有关。

😵😵

比如康有为就在《广艺舟双楫》里说：

碑学之兴，乘帖学之坏，亦因金石之大盛也。

所谓【碑学】，和【帖学】相对，这种分类方法是清代书法家提出的。

其中，学二王的叫帖学，走精致柔美风；学魏碑的叫碑学，走雄浑刚强风。

需要注意的是，这种分类是人为的建构，有不尽合理之处。

帖学里也有碑，比如唐碑就属于帖学系统，而碑学虽然是以魏碑为主，有时也包括篆隶。

梳理至此，可以发现，【金石气】和【篆籀气】其实是有重叠的，而这两个概念的兴起都和“与古为徒”的文化倾向有关。

像邓石如、吴昌硕、赵之谦、沙孟海等人的作品常被人评价说有金石气。

所以，你是怎么看待金石气的呢？

文字 | 古拙咸鱼癸

排版 | 秀丽明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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