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失声(9)『自囚』/双结局
本文又名:如果羡羡12岁才被捡回江家
流水账,依旧无剧情没文笔,就是想写
我没想到单是写虞夫人就写了这么多?个人想法而已
我是原著刚完结时就看过书的,这么久了关于虞夫人嫁给江枫眠那段以及孟诗那段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了,有错误请告知
要说这“敛芳”公子,也是个人物。
“敛芳”公子本名孟瑶,其母孟诗原是书香门第的出身,后家道中落,入花楼成了头牌,奈何遇人不淑,被风流成性的金大宗主金光善骗了身,哄了心,有了身孕后还坚持要生下来,等着男人口中“赎身”的承诺。
不用说,在这竞争遍布的楼中,孟诗的日子自是过得每况愈下。可孟诗是个有野心的,看清那个男人的本性后并没有放弃:她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人上人!
孟诗复出,重新接客,破了身又生了子,能获得的恩客资源自是降了几个档次。对这一切,女人都咬牙忍受,好不容易挣了一点钱,大部分都拿去买些所谓的修炼秘籍,然后让儿子去学去练。
对修真界而言,功法是多么珍贵,怎么可能是她一个早已过气的名妓找得到,又负担得起的?所以啊,孟诗数次几乎倾尽全部身家买来的,不过是街上小摊随处可见的画本,别说修炼了,强身健体也才勉勉强强。
孟瑶从小在花楼生活,看过太多虚伪之事,早已有了辨别真假的能力。所以当孟诗将珍稀的秘籍交给他时,小少年一眼就看出这是假的,没什么作用,很显然,母亲被骗了。
但小少年并没有揭露真相,只是默默接过书,笑着向母亲许诺:露出了一对甜甜的酒窝“阿瑶一定会好好修炼,等练好了,就可以保护母亲,也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了!”
曾经母亲因拒客被强行拽出花楼,衣不蔽体地倒在门口街道,自己却帮不上任何忙,甚至只能听从母亲的话乖乖待在楼中,一步都不得上前。那是少年此生最无力的时候,也是少年最大的痛。后来有个名唤思思的女人给孟诗披上了一件衣服,仿佛重新保住了她最后的体面。
人的长大可以是一瞬的事,孟瑶的长大也许就是在那刻。
小少年静静看着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世界,一个是为数不多的温暖,他要护好她们!
充满稚气的童言,让那个历经数次落差,逐渐坚强的同时也不再相信所谓承诺的女人一瞬红了眼,紧紧抱着小少年,怀中的,是她的至宝,也是她的全世界!
小少年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修炼贵精不贵多,阿瑶有这几本就够了,母亲不要再买了”
女人笑着答应了,可后来,孟瑶房间里那满满一箱的画本,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母亲啊,总是尽可能想把最好的一切,送给自己的孩子……
孟诗买来的画本,鱼龙混杂,各种各样都有,的确有涉及打通经脉的书籍,但一来它们缺乏科学依据,二来可靠性不高,三来孟瑶本身性格谨慎,没有明确把握的事不会轻易去做。种种之下,孟瑶一直未曾迈入修炼的门。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呢?说到这个,就不得不提及他与魏无羡的初遇了……
魏无羡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的。
小公子刚到江家时,腼腆而害羞,有些怯懦。
藏色散人是江夫人的心结,江夫人总是认为江宗主喜欢的是藏色散人,无论是年少时还是与自己成亲后。因此哪怕与江宗主成亲后,江夫人与江宗主的感情也不是很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为陈年旧事吵,为莫虚有的谣言吵,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吵……
江夫人是个性子直的,有话说话,不喜欢藏着掖着,唯一的含蓄也许就是那从未出口的自年少就对夫君产生的爱慕;而江大宗主偏生又是个隐忍的性格,只要不是触及底线动摇根本的事,都会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跟他吵,跟他闹,他不会发火,甚至不发声,让人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愈发憋屈,火气自是越积越大,不吵才难。
两人都缺乏沟通,也没有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这关系自是越僵。
江夫人第一次见魏无羡,小公子还是挺怕生的,喜欢躲在隐蔽的角落,如果实在躲不了,也会拼命地往旁边站,不希望引起别人的注意。
江夫人平常说惯了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哪怕是初见也改不了,当着魏无羡提及了他的亡母,谈起某些不愉快的事。
本来还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小公子,一下子就像被触到了什么开关,突然就炸了!小公子猛地抬起头,红着眼反驳“我娘亲和父亲感情很好,没有您说过的和江叔叔的私情,这是对他们的不敬,请您向他们道歉!”
维护父母清誉的小公子情绪很是激动,呼吸急促,胸口微微起伏,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双桃花眸。微润,稍红,清清澈澈,太过的干净,反而平添了几分易碎的脆弱之感。那双眸不冷冽,也没有火光,其实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可却让江夫人突然失了言,陷入沉默。
她自那双澄澈见底的眸中,清晰地看见了倒映其中的自己:脸庞冷硬,眉宇紧蹙,更可怕的是,她拼命想掩藏的一切,仿佛都被暴露出来。
她的心一下子静了,也沉了。
她虞紫鸢,眉山虞氏三小姐,堂堂江夫人,生性好强好面子,她要强了大半辈子,也争了大半辈子。
一开始年少爱慕江枫眠却因被对方拒绝而不服气,后来成亲却赌气地不冠夫姓,之后哪怕生了孩子,也没有好好地陪伴教育孩子,好好经营维持这个家……
其实本没有必要的。
她一开始只是害怕,毕竟她与江枫眠的亲事,的确有大半她逼迫对方的原因,可她好强惯了,不肯轻易在人前示弱,何况当初江枫眠的拒绝,又何尝不是伤了她的面子?
其实一开始她并不是特别生气,毕竟她自认她与江枫眠一拒一逼算是扯平了,对方只要说句好话,哄哄她,固然她仍会有些别扭,却也不会像后来那样。
江枫眠是她的初恋,初恋总是带着纯真和小心翼翼的,哪怕她性格强势,表面也可以装作不在意,却仍骗不了自己的心——她在怕。怕自己的逼迫是适得其反,将喜欢的人推得越来越远,可她没有回头路了,事情已经做了,亲也已经结了,现在和离那就成了两个家族的笑话!何况,她也不愿放手……
她也曾想过,有了孩子后一切会慢慢变好,可那也只是想想。
像很多女生一样,她一开始其实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想要被喜欢的人哄一哄,解释一番,许个承诺,可她忘了,只有被宠爱的人才有那个资格去任性,去发脾气。
她和江枫眠的婚姻,本就没有多少情感基础,双方甚至不对等,她又怎么可以奢望?只怕幸福真的来临,她也不敢去相信,去承认,去接受……
她变得敏感,尤其是当她听到那些流言蜚语时,她轻易地就相信了,然后她开始变得斤斤计较,江枫眠也从未认真解释过,也许是有的,但她不信也不接受。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时间久了,一切就成了习惯,假的仿佛也成了真,好像她真的看到过风言风语中藏色和江枫眠在一起的场景……
多么可笑,她渴望着最好的结果,却不敢去拥有最好的结果,她讨厌那些虚伪的流言,却是拼命地关注,一叶障目地相信那是真的!
后来啊,早已逝世的藏色连同那些传言成了她心头一根拔不出去的刺,她也适应了这种模式:她无理取闹地争吵——江枫眠无动于衷地沉默。
可一切的一切,说到底,其实不只是因为她好强,更是因为她在嫉妒!她不愿承认,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她嫉妒那个名叫藏色散人的女子啊。
当藏色成了她心中的刺时,有关藏色的一切耀眼功绩都被她清清楚楚地记起,对比之下,藏色是多么幸福。抱山之徒,年少成名,是女中豪杰,优秀广为人知,和魏长泽又是神仙爱情……而自己呢,因为一场逼婚,不敢触碰自己的幸福,亲手把心爱的夫君越推越远,小家看似完整,却失了人情味……她越是想,就越是不甘啊!
可这一切,又能怪谁呢?固然走到如今这地步,有诸多原因,可说到底,是她固执己见,一叶障目,懦弱地拒绝幸福,偏执地听信流言,又强势地维持所谓的自尊,将自己禁锢,困在比较的阴影里,不得出,也不愿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