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出走的余生(〇一)

【良堂】出走的余生(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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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偏苦微甜,感情酸涩艰辛,风雨兼程,哪怕是一场落寞的出走,只愿能够余生陪你。——题记
带一点九辫儿,老两口。
文里的他们属于我,故事属于我,双向暗恋,不撕不踩,请勿上升真人。
*文里时间也属于我,乱七八糟都是剧情需要。
参考背景《醉后一夜》、《泉眼无声》(上、下)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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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队的后台很欢乐。
队员们仗着队长对他们一直很宠很宽容,私下里玩闹也很放的开,趁着别人上台表演的时间藏藏东西什么的那就是晚场的必备节目,毕竟德云撒手没队不是白叫的,对外官宣的队长被队长夫人带头架空什么的也都挺……真实。
终于……
孟周二人返场时,钱包离他们远去了。
找钱包时,队员和后台人员也离他们远去了。
众所周知,广德楼建于1796年,是座非常有历史气息的古建筑。
众所周知,孟鹤堂胆小得很。
众所周知,在古宅讲鬼故事是孟鹤堂的必备技能。
众所周知,孟鹤堂非常有潜力成为德云社第一个被自己吓死的濒危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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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从台上下来,伸手摸墙外面休息室的开关,“啪嗒”一声,灯没亮。坏了? !
“……”
“孟哥,钱包咱还……找么?”
剧场也熄了灯,人去楼空,借着街边路灯的微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射在走廊地面上。休息室门大敞着,帘子随着夜风呼哒哒的飘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亮灯,像极了孟鹤堂刚才故事里的那张吃人灵魂的骨感大嘴。周九良看看墙上贴着的“零点断电” 的告示,试图劝劝孟鹤堂。
其实钱包不找也没什么,现在的网络支付非常方便,有手机就行了。钱包这种东西多半是放一些几乎不怎么用得到的卡和几张零钱,对了,还有对方的照片。
谈恋爱的青年总是有些中二的,比如在钱包里珍藏对方照片什么的。不过他们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放的照片不是什么卖萌潇洒艺术照,就是一张红底白衬衫的两寸证件照——拼一起看像是结婚证上的那种。即使被人看到也可以说是为了工作方 便,省的用的时候找不着。
所以这么看来钱包还真没什么找的必要?可他们忘在里面的不仅是钱包……
“嗯,然后你陪着我穿着这一身儿腿儿着回家?”甩甩过长的大褂袖子,孟鹤堂捻起大褂的前襟抖了抖,又憋出一个字,“冷……”
春寒料峭,周九良显然忘了他们的手机、他孟哥的车钥匙都在里面,而他还没买车。两个“穷光蛋”真是要浪迹街头了,“这么着吧,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找找。”
“别,再磕着碰着的,咱俩贴着墙根儿走,有个照应。”反正没别人了,不用担心被谁看到。
也不怪两个大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一个是孟鹤堂真的怕这个,尤其刚讲完鬼故事,情节还都在脑子里。再一个就是广德楼的后台解放前真的出过事儿,后来为了破忌讳给改扩建了,结果闹得这里舞台不大后台大,还没有窗户,一旦散了场,人一走了,真是大的发空,非常吓人。
黑暗之中,两人手挽着手往前走,钱包不好找,就要先找到手机。还好手机给力,这个时候竟然有电话进来。孟鹤堂感激涕零的一抹脸冲过去,一把抓了起来,“喂 ?”
“您好,北戴河海景房了解一下么?均价最低价,5000一坪……”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可爱的推销电话了,“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不买。”
孟鹤堂的笑容还没消下去,对面九良指纹解锁,手机屏幕绿幽幽的一亮,照出了他一张绿幽幽的脸……
“九——嗷——————”
深夜落在剧场外电线上的麻雀被惊飞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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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德楼,新街口,三里屯,孟鹤堂再不敢带着钱包进后台,一般都是直接锁车里,车钥匙就直接交给九良藏起来。没错,先发制人,就是这个意思。手机虽然有时候会被藏着,不过找个人打个电话就能找到,也不怕他们搞怪。
这游戏玩着玩着就被他们玩出了新鲜和刺激——
譬如……在人去屋空的休息室里,悄咪咪的……说说悄悄话什么的。
不然还能是什么?德云社的演员可是有底线的,开玩笑呢?!
虽然每一队的队长和夫人都可以被拿来调侃,两位家长也都容着他们随意闹腾,可那都是在台上。台上无大小,台下立规矩。这训诫一直像把悬在众人头上的刀,每一对有故事的搭档全都小心翼翼着。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东西,到底还是会被看出来的。
一出《窦公训女》,多少人都说过,两个人当着观众的面儿坐到一块儿去,搂搂抱抱甚至吧唧一口都不算什么新鲜事儿,大家伙图个乐子而已。即使是后台对活儿,那也没谁会大惊小怪,毕竟都是吃过见过的嘛。
谁也没料到的,孟鹤堂周九良的一次对活儿却给他们招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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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们的事儿老两口不怎么管,但是作为德云社的领头人郭德纲不得不经顾着,大多数时间里他比较忙,都是派他的爱徒栾云平出马,深入各队去查查作业,顺便观察观察,敲打敲打。不过栾总队虽然能做到铁面无私公正严明吧,却也总有少听漏看的时候,所以德云社内部还流传着一个恐怖传说:郭德纲微服私访记。
列位,自德云社成立这20多年以来,那都只是个传说来着。
天可怜见,传说的第一次现世就被孟鹤堂抄着了。
忙忙碌碌的正月谁都没捞着多少休息,这上班的时间卡的是越来越近,被迫营业了整个正月的孟鹤堂周九良作息倒是挺正常,正常得晚上没的睡早上醒不来。为了不至于出现队长迟到被队员堵在门外的惨剧,孟鹤堂灌了两杯咖啡精神十足的开着车载着九良直奔下午的演出地点——天桥剧场。
本来也不用这么早,为了磨磨新活儿他们还是早早就到了。当然的,剧场后台还没有人气,打扫卫生的大叔走了以后就剩他们两个。
“孟哥,今晚压活儿要上么?”
“试试看呗,小园子气氛轻松,咱俩正好看看包袱好不好用,磨两场再正式演。”其实相声里的腿子活他们也说过不少,《黄鹤楼》、《汾河湾》、《捉放曹》各种包袱用的得心应手,观众的反响也都不错。可是一个活儿使得久了总会有些腻歪,遇上些不懂的观众搭茬刨活儿的,也实在没意思,该换换新的了。
《窦公训女》这一出他们俩还没使过,算得上新鲜,不过那些坐腿搂腰扭脸亲的段子都被用过了,要想让观众能产生新奇感还需要他们好好商量商量。
都说演员要投入才能出好戏,可对待工作一贯认真仔细的孟鹤堂这次却无法集中精神。
他们在后台练习,坐的既不是板凳,也不是椅子,而是沙发。周九良舒服的靠着沙发背,两边延伸出来的扶手又宽阔又低平,连着中间九良的腿,高度几乎一样,和谐的像一张床。孟鹤堂扭捏了一下,坐了上去……不过看姿势只怕那应该叫躺上去……有些地方就果然……没躲开。
周九良低头看着横躺在自己怀里还左捻右蹭努力挣扎坐起来的“窦母儿”,试图演绎一把现实版的“坐怀不乱”。很遗憾,他失败了,惨败!重要位置的坚守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宽心,要不是怕摔了人他心疼,他是真想把孟鹤堂扔出去,“你……你快给我下去!”
不用说,一上去孟鹤堂就觉得不好,第一时间想起身下来,可越忙越出乱子,即使他心里狂喊着“我也想下去啊”,却连手都没地方抓,最后只能左手攀着九良脖子借力,把自己的身体吊起来些,然后拧着双腿想办法把自己往沙发扶手上挪动,希望能躲开那个尴尬的地方,尽快结束这顿自找的折磨。可是他越是动,那“尴尬”就越是明显,突出的硌在他臀下大腿肉上。
“别!别动!”脖子哪里架得住一个男人的分量,身上多了个人想起又起不来,突然周九良担着他腰身的手臂一拢紧,把他孟哥给抱住了。
“我也不想动啊!诶诶诶!不行,你这样我别扭!”孟鹤堂手小胳膊短的,九良的脖子吃不住他的分量,腰上悬空又不得用力,身体直往下滑,孟鹤堂忍不住想翻个身爬起来。
“先生……你再多动一下我就该喊别停了……”九良的小奶声都逼了出来,
见评论吧……
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周九良深受其害。
沙发背靠着化妆镜,孟鹤堂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微抬着头,嘴角还有刚刚留下的水光。周九良则先一步睁开双眼,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还有另一双眼睛也正看着他们。
那双眼睛躲得太快,倒也让他看清了眼睛上面顶着的那个“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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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