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楼的嘈杂欢笑声瞬间流入沉静的卧室,随着门的再次关闭又被阻隔。楼上楼下是两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晓仁轻轻坐在床边,用手指触碰这个平日里可望不可及的男人。酒气与平缓的呼吸缠绕在一起,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
给十辰于喝的那杯酒里掺了粉末。
那种粉末是晓仁从魔那里弄来的,主要用途是为西岚诱骗那些漂亮少年。少量的粉末飘浮在空气中,吸入口鼻,可以模糊人的意志,更加顺从说话人的意图。过量的粉末可以使人短暂昏迷,醒来后的一小时内也不会恢复判断力。正如魔绑架绒绒时所用的方法。
那个在西岚面前自杀的少年,当初便是晓仁,用这种粉末诱引去的。
飒飒本是晓仁的诱捕目标之一,而惊为天人的美貌,让她动了歪心思。飒飒虽侥幸未成为西岚的人,却被她所侵犯。只是粉末剂量没够,可怜的飒飒中途便醒了过来,很快清醒。
这次晓仁吸取了经验,不仅调整了剂量,也掺杂了少量催/情香料。
“十辰于?”
她俯下身去叫他的名字。
“再过二十分钟就该醒了吧…”
女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解/开十辰于的衣扣。黑暗无光的卧室里充斥罪恶的情/欲。
“你是我的了,”
她埋进他的脖颈处,肆意索取那本不该属于她的味道,
“过了今晚,你就永远忘了他吧。”
她让自己完全裸露在黑夜里,亲吻他。如贪婪的杂草般,试图完全侵占那片本为白蔷薇存在的园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辰于的睫毛动了动,将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黑暗的环境里什么都没看见。
他的神志依旧是不清的,听觉、视觉都很模糊。只觉得有个人坐在自己的身上,很轻。抬起手臂去触碰那个人,被一只很热的手握住。
“你是……”
女人俯下身去,趴在他耳边,压低嗓音:
“我是绒绒。”
“绒绒。”
在那种香料的药效下,仅仅是听到爱人的名字都会让他抑制不住。
“我以为你今晚不来了,”
“我本来还很难过的,”
“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出意外了,”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嗯…”
晓仁一边应附着十辰于的话,一边用行动去点燃他的欲望。
“我马上就下去,和他们说清楚我们的关系,然后…”
十辰于呼吸沉重起来,
“但是,我现在真的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
难受?就对了,晓仁嘴角的笑容只有黑夜能看见。
“绒绒,”
“怎么啦,阿十?”
“我可不可以…”
女人抱住他,
“可以,你当然可以。”
十辰于翻身将眼前人压在床/面。
…………
“绒绒,我真的好喜欢你…”
……
……
太阳出来之后,别墅里的学生们七零八落地还睡着。
十辰于挣了眼,感觉身体有些虚脱,脑阔疼,但是神志倒是清醒了。
当坐起身来,被眼前一个只裹着浴巾的女生吓了一跳。
“你是谁?”
十辰于有些乱了阵脚,他哪里应付过这种场面。
“十辰于,你倒是看看自己。”
晓仁的笑里有话。十辰于低头看见自己上身未着半缕,又见到女人的脖子和肩头那些痕迹,不好的预感仿佛落入清水的浓墨般蔓延开来,弄浑了一切。
“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一个弱女子能对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女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倒是你要反思一下,酒 后 乱 性的行为。”
“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自己不知道,我可记得很清楚,”晓仁逼近他,“你昨晚喝了太多酒,我好心去给你送毛巾,然后,你就强制对我做了不法之事。”
“不可能,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晓仁翻出手机,将一段录像展示在十辰于眼前,“昨晚的事情,我可都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承认的话,”她笑了,“我就先把它发给绒绒,再交给警察,”
“你让他去监狱里看你吧。”
十辰于完全怔住了,看了好久,才不得不认清现实——录像里确实是自己,他甚至还能听见自己一声声叫着“绒绒”两个字。
“别,你别发给绒绒,我承认…可以了吗?”
“还不够,毕竟你已经把我毁了。”
“你想怎样。”
“你得对我负责,所以,从现在开始,做我的男朋友。”
“……”
“不同意的话,别后悔。”
十辰于静默了好久,心里像有个无底黑洞,从未如此痛苦过。如果一直沉默下去,就会坠到洞底而亡。他满脑子都是绒绒的笑脸,以及一闪而过的,渐行渐远的背影。
“……我同意。”
晓仁瞬间换了副面孔,像小女生一样扑进他怀里,亲吻他,
“亲爱的,答应我,现在就下去,公布我们的关系。”
“……”
“快去吧。”
秋风萧索,落叶纷纷,飞鸟落在窗台,与里面的人对望,又疾驰而去。
绒绒跪坐在床上,呆望窗外。一只脚腕被用锁链锁在床头,手腕上还带着一副银质手铐。
西岚推门进来,从后面抱住滴水不进的他。
“为什么不肯吃东西,不好吃吗?”
“我害死了他…害死了他…”
绒绒重复着,面目无神。西岚抚弄着他的头发,像慈爱的父亲安慰自己的孩子,
“绒绒乖,知错就好,别想了,以后注意就行。”
“西岚。”
“嗯?”
“你能不能,别再打他们了…”
昨天夜里西岚貌似真的很生气,拿剩下的那几个少年泄了愤。
“只要你乖乖吃饭,我就不打他们。”
“好,我吃。”
西岚亲吻了他的脸颊,然后把魔叫了进来。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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