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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幻境旅

2022-11-17 12:37 作者:容舆k  | 我要投稿

暗恋文学。

 

 

 

 

我把好运都押在与你偶遇,那些日期我掰着手指一遍遍数过去,不厌其烦,我眼里倒映着的永远只有你的背影——被风吹起的衣角、飞扬着的桀骜的发丝、轻快欢脱的脚步,被光裹着的、闪耀着的、自由的灵魂。

 

“贺、峻、霖。”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在军训后的文艺汇演活动上,你唱了首孙燕姿的《逆光》。你哪里是逆着光啊,分明是挟着光的点灯人。

 

我只敢把与你有关的经历当作一场幻境旅。

 

 

— 第一境 红玫瑰 —

 

我偶然遇见那朵红玫瑰。

 

 

“不好意思,能问下二号演示厅在哪个方向吗?”

带有些距离感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听出它的来源是你,于是我故作镇定迎上你的眼神,小臂抬起指向西面。

这是第一次偶遇,学活走廊里。

 

“同学,我忘记带饭卡了,能借用一下你的吗,明天就还你钱。”

熟悉的声线,不同的是,我听出其中有些不安,你水灵通透的眼睛里却藏着无法被看透的秘密——我只这样猜想。我笨拙地从左边的上衣口袋里掏出饭卡,有些郑重地交与你,你对我说谢谢,可我却希望你能永远忘记带饭卡。

这是第二次偶遇,北食堂。

 

“嗨,你也在这里补习吗?以前没看见过你诶,是第一次来这里吗?”

感受到右肩被人轻拍了两下,我下意识回头刚好对上你有些惊喜的眼神,你笑了笑,露出了那两颗小兔牙。真的很可爱——差点就说出口了,好在我反应过来吞下了话音,转而点点头轻声嗯了句,你明白过来似的也点了点头,然后在离我三张桌子远的斜后方坐下。

这是第三次偶遇,胡杨南路的阳光数学补习班。

 

 

三次偶遇,红玫瑰依旧鲜艳美好,不是我的红玫瑰。

 

 

— 第二境 白兔先生 —

 

我随着白兔先生掉进温柔陷阱里。

 

 

我真正发觉自己有些别扭的感情是在那届校运会上。我被班级拥促着报了跳高的项目,没想到误打误撞和你成了竞争对手。

 

我看见你娴熟地从侧边起跑后仰身一跃,发丝飞扬起来后又安安稳稳落在垫子上,腾空而起时被风吹起的衣角轻盈飘逸,成功跃过杆后轻松愉悦的脚步......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具体的想法,只是我相比训练时似乎更多了一份想表现自己的心情,不想被你看扁。

 

于是我看着成绩公布栏上两个相邻的名字,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或许这种感觉很奇怪吧,我只觉得这是我与你之间越来越靠近的证据。

 

我听见很多人说跳高比赛时有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子,要去加你的联系方式,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危机感,我打着恭喜你的名号提前那些人一步跟你攀谈起来,即使我并不是一个很善言辞的人。我还记得你看到我时的诧异表情,眼睛亮亮的,或许那种说法很俗气但我当下只有那样一个念头——你的眼睛里好像有星星。

 

“那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有些不知所措地开口问我,我只能打着哈哈说恭喜你取得了优异成绩,可下一秒就看到你更惊喜的眼神。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

我才发现我不小心露出了一些马脚,现在想起来,当时只顾着掩饰,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慌乱究竟是因为被你看穿了我自己都没琢磨清楚的感情还是怕你会觉得我不够真诚。

 

你笑了,可能是笑我笨拙的表情和语气,可能是笑我傻乎乎跑去找你却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又或许是笑我把握不清分寸感有些过于一根筋......我只知道我的心慌乱逃窜,狼狈不堪。

 

可我仍然没办法拒绝光的存在。

 

我有时会想爱丽丝跟着白兔先生掉进那个洞里是不是命运,是的话我就欺骗自己是命运让我深陷在暗恋的漩涡里,不是的话我就安慰自己我的一切行为全都发自我的内心。反正,我只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时间这个莫测的单位上了,不管是放弃还是坚持。

 

 

-第三境 卓别林-

 

我自导自演了一出默剧,我是引人发笑的卓别林,但你好像是观众席上唯一鼓掌的嘉宾。

 

 

我细究自己的复杂感情,如何对你不露声色又能坦诚相待,翻来覆去在脑内仓库查了个完全,最终结果只有明晃晃的“藏起来”三个大字。

 

你的一切都渗透到我的生活里来了。看到你名字中的其中一个字都能让我想到你的脸,看到跟你生日日期相同的数字就下意识呢喃你的名字,备忘录里是听说来的或者偶尔从你的话中捕捉到的你的喜忌……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啊。

 

我翻来覆去的喜欢到底该怎么被放置才能安然无恙。我追随着你影子的脚步慢慢腾空而上,我笨拙又愚蠢的行为在你眼里会是什么样子。会更让你发笑吗。

 

我开始懂了那些描绘暗恋的歌词背后的意思,我把握不好跟你的距离,怕跟不上你,又怕跟得太近,怕跟你没有任何交集,又怕交集太多没法坦白心情。暗恋应该很痛苦吧,可我却乐在其中。我总拿所谓“坚持下去超酷的”作为借口给自己加油鼓劲,又常常担心没有结果的坚持毫无意义浪费生命。

 

我也不是没尝试过鼓起勇气,无数次在聊天框里输入又删除的词句,无数次对上你的眼睛就吐不出的言语,无数次看到你身边更多熠熠闪光的人就退却了的迟疑......

 

“贺峻霖”三个字在我这里像是一种禁忌,更像是一种特殊的、珍贵的宝礼,幻想过跟你的种种场景,在银杏树叶铺满石板路的时候牵手,在雪花落在发丝上的时候拥吻,在来年风吹着雨丝跑进怀里的时候顶着书包有些狼狈地逃跑,在太阳炙烤着大地冰淇淋化掉差点滴在地上的时候大笑......真的,好喜欢你。

 

我以为只有我自己是这样的心情。

 

直到我从你那个室友口中听说到你对隔壁班英语课代表暗戳戳的心意,我真的不是故意听到的,只是那天经过你们班时夕阳又恰好落在你的眉眼,晕开了你脸颊的羞涩和嘴角沉默向上的弧度。

 

我欣喜若狂,迫不及待想找到你宣泄泛滥的心意,却又在理智消散前抓住最后那一丝。

 

我的默剧里全都嘶吼着那句“我喜欢你”。

 

我真的顶级幸运,你是我观众席上的唯一。

 

 

我终于抓住了光。

在那个沸腾的夏天。

 

 

 

 

 彩蛋(?

 

-第一等-

 

“亲爱的贺同学:

展信佳。

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用这种有些老土的方法。

原谅我总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看你,只因为我的眼睛和心都自顾自跑到了你身上。

飞蛾总趋光。我无法对抗下意识的习惯,索性由他去,只是我担心会引起你的厌恶,目前看来这样的担心也是十分多余了。

我总在想该怎么将心意宣之于口…实话其实是我原本打算把心思藏起来的,永远不让你听到。但好在上天眷顾我,原来你也是一样的想法。

嗯,松了口气。想到你或许和我是一样的心情,不止是我在自转,就很幸福、很激动,好想抱抱你——如果你接受我的邀请的话。

最后,贺峻霖同学,我喜欢你。

我认为,我们已经有很完美的开始了,对吗?

所以,能邀请你和我在一起吗?”

 

严浩翔准备把信悄悄塞进贺峻霖书包里时被发现了。

怪就怪严浩翔紧张到动作僵硬不自然,所以在他郑重其事又小心翼翼地从上衣内口袋往外掏东西的时候,贺峻霖就已经发现了端倪,但还是配合着,看严浩翔接下来的动作。他甚至偷偷深呼吸了很多次。

但没想到严浩翔只是奔着自己的书包去,让贺峻霖诧异而不理解,顿时不想陪他演下去,在严浩翔第三次尝试把信塞在书包侧兜时猛地转身面向他,直勾勾地看着,眼神里带着些审视。深呼吸还是派上用场了,贺峻霖说话前想。

“你不能直接说吗?或者直接把东西给我啊。”

然后贺峻霖就看到严浩翔脸颊上足以和夕阳霞光媲美的红晕。只能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头也慢慢低了下去。

“那,小贺,我喜欢你。”

“这是又一次告白。”

 

又是难产出来的,还有姊妹篇,但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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