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林起源,与空虚

我开了这个起源系列,因为我无能,也很难再有力用长篇刻写这些人物了,只能把他们的设定集写出来,先把人物锚定住,免得过几年我忘了。
都是我精心构建的角色,源于常人而又标志性地异于常人,极富深度与借鉴意义。
大概会写六个左右,慢慢补完吧,反正也是必要的流程。估计两个反现代(从两个极端),一个拥抱后现代,一个当代老庄传承人,一个女性强迫症,一个唯美主义者。
可以当精分的举例看,也可以看跟我有关的乐子
这篇建议和《姜小姜起源,与爱欲》一起看,非常有意思和深度的设定文,主打一个反现代。
一般提到林北林有两种意思,一种就是指姓徐的我,把林当做网名、笔名、马甲,用于与陌生人交流;另一种指构想的真正的独立角色——我无力承担其痛苦,又渴望达到的极端。
林北林最开始作为“北林”,从被我提出到基本固定下来变化还是蛮大的。开始只是作为一个具象的,象征着清冷的,单调的,北欧森林的,那么一个名字。后来我把它当做网名,再后来我给北林加了个林字(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林这个字),变成名字,与笔名,不久后又真的构建了一个叫林北林的人。
林北林的核心是从我个人中抽离出来的一个标志性特征,然后又添置了一些与其相符的东西使得这个自我得以完整(当然下文会说林的根本矛盾在于碎裂的自我),也因此这个角色和小姜一样,比较纯粹。林还是挺冷的,毕竟我在构思的时候把我个人热情的一部分抽离了出来,热情也有,但一般都在心里,或者说很少会表现出来。
很多时候我写的林北林会OOC,比如说《与高考女神的对话》和《北边的森林》。还有很多我忘了,主角其实不是我想的林北林,而是真正姓徐的我,我把我自己写进小说,然后给了一点激进的改动,和林一点关系没有,只不过我不好意思起别的名字称呼自己,就索性叫林了。
(下面要介绍林了,因为实在太难以表述我只能用精神分析的黑话才能讲清楚一点,所以我这里就总结一下,说人话就是林有点像神经病,没有固定的喜好,性格特征,因此不认同自我,要认同自我就得找个能依靠的东西构建自身,于是林找到了小姜,而林的矛盾就在于小姜是他者不是自身的幻想,依靠小姜构建自我容易出问题。)
真正的林北林是一个癔症式的男人,象征界碎裂,不像大部分强迫症一样认同秩序并活在其中,而是热衷于解构,否认任何一套现成秩序,活成了一个人而不是男人或(定性的)女人,男性或女性(至于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解构,这个我还没仔细思考过,总之这个人就是这样,真要说来源应该是反抗父权)。
林这个人物最大的缺失就是空虚,还有下文会讲的缺乏根源性幻想。如果说秩序作为场域,人活在其中。林就是在空虚之中追求自己的享乐,同时也正因为活在空虚之中,追求的享乐无以成为享乐,或者说,连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享乐指向何处。他一生都在填补这个空虚,但失败了一生。很多人的空虚是因为欲望的飘忽,无法满足,林的空虚是因为自我构建的秩序本身的飘忽,摇摇欲坠。但对于林来说欲望却是相对固定的,因为他十分了解自己,而且本身也没什么欲望,毕竟大部分欲望都是那个最原初的欲望,通过无意识投射出来的。没有太多秩序进行阉割,就不会有太多复杂的欲望。但即便如此,由于实在的无法言说,林依旧在空虚中寻找那个和他玩捉迷藏的原初欲望。
这也导致了在林的认知里很多东西相对于传统象征秩序是偏移的,比如哭泣是一种对情感的宣泄,而不是懦弱的象征。且很多时候林没有真正的享乐,能不能享乐就在于欲望的实现与象征的秩序能不能对上。
由于不认同秩序,林也很难构建起自己的秩序,他没有真正的伙伴,无法与他人交心,他只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无”中。
林一生都在试图填补那个空虚,尽管他不知道如何填补,因为根本没有一个东西可以让他确定秩序的位置。
这也导致在林的认知里,没有确切的“我”的概念。拉康说自我总是他者回溯性建构起来的,然而林隔绝了这种主体间性的影响。由于林习惯否定秩序,自然他者建构的幻想几乎不存在,而只剩下根源性幻想。根源性幻想就是一个人的特异性,比如一个人可以不喝饮料,喝水,但不能和茶,即使给他几百万,天塌下来都不能阻止那个人喝茶,那么喝茶就是他的根源性幻想,林没有根源性幻想,如果有,那么只有解构本身,然而玩解构游戏的林,也把这一幻想解构得四分五裂。
简单说,一个人总有些喜怒哀乐总是相对固定的,喜欢什么就什么,然而林无所谓,好像他的大脑天生就没有锚定的功能,又或者说他的大脑能抹去他的喜好,而林一辈子都在重复这个发掘,重建根源性幻想的工作,没有根源性幻想,自然就是“无我”。
他总是在寻找对他来说不变的秩序,以锚定自身,最后他发现那个不变的秩序就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秩序可以固定他,他总是在否定秩序,甚至已经否定(但大部分情况下是压抑或者说逃避)了自己的根源性幻想。这才是唯一不变的东西。除此之外,只剩下一些基本的欲望,比如性和爱,口欲等等。
否定秩序,是林一生都在做的事情,爱欲显现出来,他就否定爱欲,并从实在的“无”中寻找那个欲望的根据;喜欢什么,就否定什么,不断质疑自己,质疑自己的内心,成瘾一般去解构任何东西。
但他却不像倒错主体那样,热衷于建立自己的秩序,在他看来建立了也迟早被自己打破。
这就是一个矛盾——不建立自己的秩序,就无法锚定自己,不能填补空虚。他摸到了能指链的终点,扯碎了主人能指的自我循环,又无法为自己安上新的主人能指,成其自身。
因为解构的目的是为了建构,解构一切的最终结果就是把自身也解构了,建构是其中必要的一步,也必须是收尾的一步。林便是不断解构而无意识不断建构,最终无穷尽。
后来,他找到了小姜,领养了她。小姜作为一个无根无据的人,加上年龄小,本身就可以被塑造的。于是林通过锚定小姜,来锚定自己。毕竟小姜不是他自己——林能解构自己,但解构不了小姜,小姜必定会利用林的解构不断建构自身,直到林再也不能将其解构为止。
因此对林来说,他绝对是爱姜的,且这种爱剔除了性,并且超越了那种两个癔症主体间的爱(癔症主体的爱可以理解为将他者作为缝合自我的部分,就像榫卯拼起来一样,而超越在这里则意味着林把小姜包裹起来,视为自我的中心)。对于林来说,这种感觉是一种安心,能让他解构过劳的心安静下来。就像是一个男人的女儿刚出生就失踪了,十年后他还遭遇了失业危机,还不了贷款,老婆出了车祸离世,这男人便觉得人生再也没什么意义,混日子凑合着过,直到他找回了已然十岁的女儿,便把所有的爱都投注在她的身上。
这么说来,可以看出林的自我是碎裂的,只能通过小姜锚定自身,达成自我的同一。
一面是虚无的场域(林),一面是虚无中的有,场域中的存在物(小姜);
小姜就作为了林的欲望(其实还是力比多比较合适)的投注。要养她,吃好睡好照顾好,陪她成长,等等等等。
找到,或者说锚定根源性幻想,是林一生都在做的事情,是他一生都认为其最重要的事,然而他深知其不可能,也深知自己不断解构一切的想法。
有了小姜之后,锚定根源性幻想的问题就转化成了弥合自我裂缝的问题(想像界小姜与林本身的裂缝)。
另一个有意思的点在于性这一方面,林由于过早地领养了女儿,加上自己作家的孤僻习惯,很少有同其他人长时间交往的机会。
因此林长期没有伴侣,也无去找伴侣的欲望,但同时作为一个男人,性与爱的需求是存在的,于是林把性与爱分开了,性投注在其他女人上,爱投注在小姜上。
这也导致林借用姜而达到的自我同一不是完全的,自我同一不是榫卯一样接起来就好,而是一种融合,像两种液体混在一起那种感觉。林不是和姜生活在一起就达到了自我同一,还远远不够。
当林的性欲不经意地投注到小姜身上的时候(尤其是青春期的小姜,多美啊,即使是我也感到心潮澎湃),他的自我,那个衔接点,又一次被扯开了。
因此林破除自身的痛苦很简单,就是突破自我禁忌,和小姜发生性关系,得到小姜,达到所谓的那一种融合。
然而林深知他不会这么做,因为突破这个禁忌对林来说是不可能的,因为小姜已经是他作为自我的一部分了,性与爱的同一会导致小姜自身的碎裂,意即林心中有关小姜那一部分自我的碎裂(而且一旦这样做,荒淫就会发生,这点要参考小姜设定集的性反感那里),小姜的碎裂就是林本身的碎裂,因为小姜在林心中已经处在了绝对的中心位置。
这就是对林来说最矛盾的地方——无法填补的永恒的空虚,不可阻挡的解构的欲望,碎裂的自我,不可弥合的被撕裂的深渊,主体性的异质断裂。
但不至于说林就是悲情的人物,人各有各的痛苦矛盾,只不过林的矛盾更为深刻彻底而已。更何况在设定里,林对自己什么情况清清楚楚,他只不过是放不下自己的解构而已。
学佛对林来说也许是种解脱,但林不想学,克制本身就是一种无理的秩序,尽管最后也许会带来解脱,但林坚持不下,这就陷入一种死循环了。
所以为什么说我到现在也没写林北林,因为这个人太复杂了,光介绍都得四千字,更不用说专门给这个人物写一篇小说了,我还没那个能力。
但这样一个空虚的人,对于后现代社会来说,绝对是最好的照妖镜。
与空虚打转,不是坠入了深渊,恰恰相反,是走出了符号秩序的深渊,向空洞本身进发。就像三千年前的以色列人一样,从埃及的牢笼里挣脱,不再是奴隶,便打算走出埃及——为什么要走出埃及?没有理由,这种无根的否定,或者说对根据本身的否定,本身就意味着自由与虚无。与虚无打转,就是与无根打转,对林来说,就是与自身的主体性打转,并寻找同一,与潜藏在同一背后的那个根源。
所以也别说我恋童啥的了,包括小姜的设定在内,都没这么简单,饱含了我无数澎湃的,无所遁形的深切的思想与情感。
对林来说,最大的痛苦大概不是活在空虚,而是绝望,意识到自我永远无法同一的绝望,好比假设那些以色列人意识到永远无法走出埃及,或者说他们意识到世界不过是更大的埃及一样。意识到缺失的无法填补,弥合同一的注定失败结局,是林永恒的创伤。
尽管大部分人的自我都处在碎裂的状态,但没人会觉得自我碎裂是一件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林只是在固执地与此斗争而已。
因此林的一生,从第三人称看来就是悲剧的。给林安排一个小姜,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关怀了。但值得一提的是,林并不觉得自己的一生活的有多悲惨,毕竟林的无意识结构再怎么接近精神病,本质也是一个神经症。大部分时间他活在空虚中,绕着小姜打转,就已经充分满足了他的享乐和填补了大部分的创伤,只不过当创伤本身的无根无源无穷无尽又凸显出来的时候,他会陷入绝望的迷梦罢了。
如果我写林,那必须得写中长篇小说,结尾就是林受了一点刺激,在享乐和阉割的折磨下筋疲力尽,最后他在夜晚看着小姜入睡,淫欲四起,可最终还是不肯下手。他跪在小姜床上,恍然大悟,意识到了小姜与碎裂自我的关系,空虚的不可填补,主体的不可弥合,并在绝望中流泪到天明。
但他依旧会活得坦然,因为他会在绝望之后慢慢把那些因小姜而附在他身上的那些他者的要素剔除出去,并继续追寻同一。
林的一生,就是否定自我,寻找自我的一生。
文/林北林
2023.5.2
再改于2023.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