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AU·既定之下 第九章 第六魂
“哥，来尝尝我做的意面吧~”papyrus小心翼翼的推开了magic房间的门。
空无一人。
“不在吗？”papyrus伤心的走上了二楼，敲了敲我的房门，“哥~来尝尝我做的意面吧~”
许久之后，仍然没有回应，papyrus只好打开了我的房门。
空无一人，惟有窗边的窗帘随风舞动。
“好过分...人家好不容易做的意面...”papyrus生气地鼓着脸，把意面搬到了厨房的冰箱里。
“最近，大家都变了不少呢。”回想起了之前被骨头掩埋的恐惧，papyrus独自一人来到了雪镇。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我和magic不在家里其实也是有原因的，意面只占了一半吧。
那是因为...第六位人类，已经来了。
而且，已经经过了妈妈，走出了遗迹！
这能让我不着急吗？
五分钟前，将gaster打来的电话挂断，我的双手不由得颤抖。
“如果妈妈出了什么事的话，chara估计也饶不了我。”我的决心眼已经睁开，散发着危险的红光。
我急忙从窗户跳了出去，拉着magic让他直接带我瞬移到了遗迹的出口。
那个孩子，就这样从遗迹的梯子上，爬了上来。
magic打开了他蓝绿色的审判眼，朝着我摇了摇头。
lv...........1。
这是一个没有杀戮的孩子。
“啊，得救了。”我松了一口气，倒在了柔软的雪地上，“妈妈没事，好，我回去睡觉了。”
“等等啊！哥！可恶，又不理我。”magic生气地看着我逐渐远去，直接用水魔法生成了水带抓着我，来到了第六位孩子的面前。
青发女孩显得有些踌躇，我不禁想起了之前chara提过的那个名词。
“预知者”。
他们能预知未来会发生什么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靠他们找到joan呢？
“你好啊，孩子，一个人来的吗？”magic露出了友好的微笑，伸出了他罪恶的右手，“知道怎么打招呼吗？”
啊...这家伙又来了，我嫌弃的捂住了耳朵。
下一秒，一声巨响在树林间响起。
人类小孩的表情是真的很精彩。
我不由得这么想到，哈哈大笑：“抱歉抱歉，我弟弟吓到你了吧，走吧，作为道歉，今天我请你吃饭。”
“可以吗？”青色头发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会给你添麻烦吗？”
“安心啦，我们家很宽容的~”我淡然地笑道，带着女孩向着雪镇走去，“话说，你见到妈妈了吗？”
“tori妈妈吗？原来你也是被她捡到的孩子吗？”青发女孩露出了感兴趣的眼神，期待我接着说下去。
“啊，那件事的话...”我也很愿意和这个善良的人类分享我的经历...可惜。
迎面却是听到了papyrus的呼喊。
“哥~回家吃意面啦~”
现实像当头一棒敲在了我和magic的头上。
面对着生命危机，magic和我很快和我达成了一致。
我紧抓着青发女孩的手，然后拉住了magic的右手。
下一刻，我们瞬移到了家中。
“啊，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没了...”我心有余辜的拍了拍胸腹，擦了擦头上渗出的冷汗。
“哥，今天你一定要把意面帮我吃一半啊，之前说好的，不许反悔。”magic似乎是怕我反悔，急忙说道。
“好好好，反正只要关闭了味觉然后吞下去就行了，多大点事。”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然，这种事不能让papyrus发现，不然后果很严重...
“爸爸今天又是在实验室里躲吧，真的是，算了算了，小孩你吃我房间里的面包吧，还有点番茄酱拿去用吧。”magic无语地拉着小孩进入了他的房间，仔细得叮嘱道，“不要动这里的东西，明天你就得离开这里哦。”
“我知道的，谢谢你，骷髅哥哥。”青发女孩感激的说道。
“要感激就感激我那愚蠢的哥哥吧。”magic摇了摇手，不在意的说道。
“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客厅里传来了papyrus的声音，magic迅速地瞬移到了楼下的卫生间，假装走了出来。
“sans~快来，意面热好了~”我带着热情的微笑，拉起了magic的手，坐到了餐厅的椅子上。
“嗯~好吃，papyrus你的厨艺又进步了。”失去味觉的我由衷的夸奖道。
“就是啊，超好吃~”magic叉起一大块意面直接塞进了嘴里。
可不是吗，比上一次的量，更多了...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因为房间被占了，magic只能忍辱负重的和我睡了一晚。
“和我睡觉你就这么不情愿？”我感到内心很受伤，看着躲在床角里的magic。
“不是这个原因...啊，你别管。”magic烦躁的拉着被子，一脸的不情愿。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乖乖的躺在床上。
笨蛋...magic拿被子挡住了自己涨的通蓝的脸。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随着年龄的增长，某些私人空间也就显得很有必要。
所以才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翌日，青发女孩告别了我们，踏上了自己的旅程。
她一路上遇到了许多危险和磨难。
因为我和undyne提前关照的缘故，再加上女孩的身手诡异的厉害，明明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却每一次都准确地躲过了undyne的攻击，在最后，她明明可以重伤undyne，却只是轻轻地拍了她一下。
最终，undyne也承认了她，让她继续向前。
“也许，人类并不都是坏人，你说得对，cain。”undyne笑着说道。
之后的事，其实我就完全帮不上忙了。
多亏了magic的关系还有不知名的因素，她有惊无险地通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
在审判长廊上，我微笑地看着她，让开了背后的道路： “恭喜你，孩子，你善良的内心令我敬佩，走吧，我不会拦着你的，但这扇门之后，可能是死路一条，你还要继续前进吗？”
“当然。”青发女孩没有丝毫的犹豫，从我的身旁饶了过去，走向了漆黑的走廊身处。
“cain...干得好~”chara知道我看不见他，但还是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静候着国王的通知，那个毛毛大叔应该不会为难那个孩子的。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国王的助手来到了我的面前，将通知递给了我。
我颤抖的手接住了通知单，不敢置信的看着上面写的文字...
七魂收集进度，七分之六。
她...死在了国王的手里。
magic同样是感到了惊讶，想要去王宫找国王理论，我当然拦住了他。
“哥，你放我过去，那个女孩明明没有杀死一只怪物，为什么！为什么国王要这么做！”magic的情绪非常激动，他看着那个善良的女孩耐心地一次又一次的仁慈了那些被负面笼罩的怪物们，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他能不生气吗？
“你是皇家魔法师，国王这么做也是为了让地下世界的结界打开，他没有做错。”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紧握的双拳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什么皇家魔法师...我不稀罕！”magic生气地吼道，“那家伙，根本就不配当国王！”
“不...国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的拳头生气地锤在了地上，猩红色的双眼中，释放着凶狠的血芒。
地面染上了鲜血，magic也没有心情继续生气了，带着我瞬移到了家中。
时间在我们不情愿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地向前推进...
这一次，我和magic都陷入了一段沉寂期。
gaster对此毫不过问，后来他才告诉我们，比起实力，现在的我们，更需要的是心的磨炼。
心性的成长。
另一边，papyrus的骨魔法在gaster的教导下总算是生根开花了。
虽然比不过我和magic，但在怪物中他的实力也接近了顶端，只差一步之遥。
gaster为他也融合了龙骨炮，企图让他突破那个阻碍。
但是他失败了，那一步之差就像是天堑一般拦在了papyrus的面前，无法前进。
但我想更令他伤心的是，我和magic甚至都没有触摸到门槛，就已经跨越了过去。
轻轻松松，一点点的困难都没有感觉到。
我和magic对此也对我们深不可测的爸爸有了好奇心，四处打探着他的消息。
我们了解到，gaster原本就是整个地下世界数一数二的强者，妈妈曾和我说过，如果gaster想要打败asgore，并不是不可能，但是比起国王的宝座，他更关心自己的挚友。
而且如果和国王开战，地下世界也会陷入动荡，这对gaster没有任何好处。
当然，papyrus在某一方面的天赋完全超越了我们一家人的意料。
厨艺。
本来一开始只是试探着让papyrus做饭，papyrus也给我们做了他最喜欢吃的意面。
第一次嘛，我，magic，gaster全员当然是毫无防备的吃下了他做的意面。
僵硬的保持着微笑，吃了一碗...
之后的几天，我们三人都没有打开味觉吃东西，就这样塞着面包度过了那段噩梦时光。
自此之后，gaster总是在papyrus掌厨的时候因实验繁忙而不在家，我则是以探望妈妈为由，留下了孤单一人的magic关闭着味觉，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吃着意面。
因为要拜托他帮我到处传送，我不得不答应了他的要求，帮他干掉半碗意面。
似乎是因为我没有空间魔法的天赋，gaster和magic都会的瞬移对我来说却宛如天书，无法理解，无法学会。
这令我失落了好一段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alphys在各处设立了监控网路，可以实时监控到各地的状况，这项任务其实一直都在建设中，直到最近才完成。
为了方便连线，骷髅一家的电话中都有了alphys的电话号码，方便信息交流。
经过gaster的测试，papyrus似乎也没有空间天赋的样子，gaster对此也只是失望的摇了摇头，不过令他欣慰的是，magic是他真正意义上的衣襟传人，不仅学会他所有的魔法，还更进一步自主改良了龙骨炮。
magic原本的龙骨炮的外形也发生了变化，在龙的头部中央出现了菱形水晶，并且龙骨炮的棱角也变得锋利，菱形水晶似乎是为了方便魔法属性的转变，龙骨炮锋利的棱角甚至能够直接划破我的骨棒。
不过令我欣慰的是，随着我魔力的增长，我的龙骨炮也发生了变化。
和平常白色骨骼不同，我的龙骨炮似乎是受到了chara灵魂的影响，变成了纯黑色，中间的部位也长出了一根长角，边缘部位则是被染上了血红色，仿佛没有擦干的血迹。
怎么说呢...看着挺恐怖的。
papyrus的龙骨炮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眼睛周围出现了火红色的纹路。
当然，不止是外表的变化，我们的龙骨炮的威力同样是倍增。
“哥，你这是走上了反派的路吗？”magic无语地用手指擦了擦我龙骨炮边缘的血红色，看看是不是血迹，“完全就是黑化了嘛。”
“我觉得很帅哦。”papyrus闪烁着星星眼说道。
“papyrus和sans的变化就很正常呢，看来是因为灵魂碎片的原因导致了你的龙骨炮产生了蜕变，cain。”gaster当然是饶有兴趣的研究着我的龙骨炮的变化。
研究表明，我的龙骨炮变化的不仅仅是外观和威力，甚至连属性都险些被扭曲，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的龙骨炮的确拥有了黑暗的属性。
当然，没有包含任何负面的情绪，只是单纯的黑暗属性。
不过这也足够让一般的怪物，远离我，畏惧我。
随着我们的长大，gaster的灵魂连接当然要连在目前实力最弱的papyrus身上，防止出现意外，当然，papyrus的性格也是一个原因。
但是，断掉谁的呢?
“我的实力最强，当然是断掉我的！”magic激动地对着gaster说道，举起了胸前的六角水晶，“哥哥比起我应该更需要保护吧？”
“不，我是哥哥，当然是断掉我的。”我认真的反驳了magic，慢步走到了他的身前，拿起了他的六角水晶，“你也知道你的实力最强，那你也应该知道，你是地下世界所有的希望。”
“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被joan变成那种怪物，地下世界才算是真正的陷入了危机！”我松开了magic的六角水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承担的责任远比我重，所以，灵魂连接才更应该连接在你身上。”
“但是，就算没有我，有哥哥的话，地下世界就仍然有希望不是吗，毕竟，哥哥你融合了chara的灵魂碎片，灵魂远比我强大。”magic仍然试图让gaster将灵魂连接在我身上，“还有，哥哥不会空间魔法，就算遇到了危险也无法逃脱。”
“过度依赖空间魔法是不行的，sans。”gaster来到了magic的身前，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有很多地方，都不能使用空间魔法，cain说的没错，sans，你是我们的未来，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magic说不出话了，灵魂链接从我的身上断开，连接在了papyrus身上。
失去记忆之后的我，忘记了很多事，很多人。
所以即便他们远离我，我也没有觉得难过。
看着和怪物们亲近的papyrus和magic，我感到的只有一丝丝的羡慕。
我不是想说爸爸的实验不好，毕竟他的实验也的确带给了我强大的力量，我也可以动用这股力量去守护我想守护的一切。
但是...但是...
“果然，有哪里不对劲...”我独自一人地蹲在了墙角，躲在了黑暗的角落。
“在这里干什么啊，哥哥。”magic将我从角落里拉起，回到了家里。
嗯...对啊，有他们就够了。
我不由得这么想到。
同时，在沉寂了许久后，joan终于露出了她的獠牙。
雪镇，热域，瀑布分别遭到了怪物的袭击。
当然，joan的运气绝对不算太好，因为...那一天，gaster在雪镇的grillby's里面，喝酒...
那些袭击雪镇的怪物，在碰到grillby's的大门之前，就被听到声响，出门查看的，一身酒气的gaster用各种魔法轰成了渣渣。
缠绕着雷电的切割光环如暴风一般划过他们的身体，七只悬浮的手掌不停地使用着爆炸魔法对这群被负面情绪吞噬的怪wu进行着轰击。
其中似乎还有一只怪物比其他怪物更加强大，应该是joan手下的一员大将。
不过没走出十个回合就已经挂掉了...
“切，就这？”gaster紫色的双眼注视着那群怪物的灵魂在空中消散，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回到grillby's里面喝酒去了。
瀑布那边我是为了去安慰因为青发女孩的死亡有些抑郁的undyne，所以碰巧在那。
当时的我可是整个人被怒火充满，正好缺个出气筒。
决心眼诱导出了我身体内的力量，无尽的骨刺从天而降将他们全部封杀。
有一只怪物特别的耐打，硬是撑住了我的五波攻击。
我也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更多的时间，数十道龙骨炮张开了他们的深渊巨口，光炮将那只怪物的灵魂化为了灰烬。
热域那边，magic听到了消息，直接瞬移过去了。
我是没什么印象，不过根据热域居民的说法，那一天空中漆黑一片，雷霆不断，火花四射，偶尔甚至还能看到银白色的光芒闪耀，最后空中被耀眼的蓝光填满，然后才恢复了平静。
前后用时两分钟。
之后从通讯器中接到了alphys的报告，我们二人同时前往雪镇。
当听到消息的magic和我来到现场时，连渣渣都没剩下。
我们两个当然是用懵圈的眼睛被雪镇居民用打量笨蛋的眼神看着。
这里的战斗这么快就结束了？
“哦，爸爸在这里的酒吧里喝酒来着。”我总算是搞明白了战斗如此迅速地结束的原因。
“哎？爸爸在这我们还来了干嘛？浪费时间...真是。”magic嫌弃的看了一眼酒吧里趴在吧台上的某只骷髅，带着我瞬移回到了家中。
papyrus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焦急的打量着我和magic，发现我们毫发无伤后，才终于安心。
他知道自己没有瞬移的手段，又不在事发地附近，如果贸然前去，很有可能拖我和magic的后退。
他很坚强，他并不弱小。
“辛苦你看家啦~papyrus。”我安抚的摸了摸papyrus的头，将自己的夹克衫扔到了远处的沙发上，上楼。
“哥！现在可是大白天，你不会就要睡觉吧？”magic不满的盯着我，坐在了餐桌旁，“快下来，今天轮到你做晚饭了。”
“谁说我要去睡觉了，你当我是你吗？我只是去拿换洗衣服准备待会洗个澡而已好吗？”我不屑的瞄了一眼magic，继续向楼上走去。
“切...”magic的脸不由得泛上了蓝色，转过了头。
“啊，好期待啊~不过爸爸在哪？”papyrus奇怪地看着gaster的位置上空无一骨，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谁知道啊。”我和magic同时说道。
我们可不想papyrus去酒吧喝酒，当然是将gaster醉酒的事情隐瞒下来啦。
过了一段时间，我总算是做好了今天的晚饭，将它们放到了餐桌上。
magic和papyrus都吃的很香，一脸幸福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胃口不是很好。
刷盘子的任务交给了magic，我独自一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熄灯睡觉。
到了晚上才想起来...原来是我忘吃药了。
难怪难怪，能不难受吗？
我急忙从床头柜里拿出药盒，将一粒黄色药丸塞进了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不适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带着昏昏沉沉的头，我进去了梦乡。
梦中，是一对金色的双眼，缓缓注视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