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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伞花】合久必婚(一)

2022-09-15 15:56 作者:会做梦的水獭君  | 我要投稿

舍不得一对cp烂尾的时候就会把他们从文件夹里刨出来——炒一炒父辈爱情的冷饭了属于是(jiushi)



“医宗怕是治不好我这病啊,得去趟万花待上几年……”再登上蓬莱岛时,周致蘅脑子里突然记起当年自己执意离开时说的话来,“兴许……等病自己好了,我就回来了。”

当时脑子转不过弯,以为凡是诚心相思皆可得偿所愿。

“师兄,好久不见。”

“你回来了?”身穿蓬莱弟子服饰的男子微微侧过脸来,目光却是有些失神,“总惦念着你多回蓬莱看看,师父他也想你了……咦这孩子是?”

突然被提及,原本是拉着周致蘅手的吴決害羞地躲到了他的身后。

“一名万花的小辈,跟我一道出海的。”周致蘅说道,“躲什么,不是你说要跟来的吗?见到人了怎么反倒羞了?”

“师叔,”吴決忸怩地探出脑袋,小声说道,“这个哥哥长得好好看,我不好意思……”

周致蘅计较道:“叫什么哥哥,他跟我是同辈!难道你师叔我长得就不好看了吗?”

“迟邑哥哥!迟邑哥哥你帮我看看我的海獭怎么了!”另有一个蓬莱弟子打扮的少年持伞而来,瞧模样,他长得似乎比吴決还矮上一头,怀里正揣着一只海獭幼崽,以求助的目光望着方迟邑,焦急道,“它一直打嗝,还哭!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阿辰,我跟你讲过不要喂太饱,它现在怕是积食了,你该这么抱着然后轻轻摸着脊背往下……”方迟邑像照顾幼儿般耐心抚弄小海獭的模样叫人看了就觉得安心,吴決又暗暗扯了扯周致蘅的袖子,说道:“师叔,我也想摸……”

周致蘅笑着讹他:“那小家伙会用爪子挠你,往你衣服里钻然后咬你!”

被诓住的吴決泪眼汪汪,引得方殊辰投来关切的目光:“他怎么了?为什么哭啊?”他也不会哄人,就直接上前抱着吴決,同伴自己左右的雏海雕搁在一处。

吴決忽然止住了哭声。

眼前的小海雕毛色不算光亮,看起来模样傻乎乎的,头上还顶着半个蛋壳,正歪着脑袋好奇地瞅他——这一人一雕大眼对小眼看上一会儿,吴決反倒哭得更厉害了。

“我去!”周致蘅见状不对,赶紧抱起他安慰,“这位小公子你有所不知,我这师侄他小时候被野鸡啄过屁股,现在看见带喙的就哭,可难哄了……”

一旁的小海雕也被吓得不轻,跟着呱呱乱叫了起来,一时间简直就是灾难现场。

“我去为她捕几条文鳐鱼,兴许就不叫了……”方殊辰悉心安抚着小海雕,“乖啦乖啦,这个小哥哥不是不喜欢你,我现在就去给你抓鱼吃。”

“那鱼凶猛,我随这位小公子一道去——”周致蘅刚打算将怀里的吴決托付给方迟邑照看,那孩子愣住拽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开,嗫嚅道:“师叔,我也去……”

“你不用担心……”周致蘅后知后觉,这方断崖边儿上何时聚起那么多海雕的?难怪吴決收敛了哭声可劲儿往自己怀里钻,“行,咱们一起过去……这该?”

“前辈单乘一只雕,我同这位小哥哥同乘好了。”方殊辰吹了声清亮的口哨,两道骏健的黑影掠过江面落在跟前。他学着方迟邑抱海獭的样子抱吴決上鞍,“别怕。”

他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吴決点了点头。

……

担心文鳐鱼伤到孩子,周致蘅便叫两个孩子在岸边看着,自己下聚灵渊捞鱼去了。

满载而归之际,见他俩已经掐在了一起,赶忙上前制止:“你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这衣服都脏了!”

“前辈,听说中原有句话叫‘不打不相识’,既然我同他已经干了一架,以后就当是朋友了。”方殊辰随意地擦擦脸上的泥渍,将地上的吴決一把拉了起来,“決今年多大了?”观其身量,应当比自己大几岁,他自顾自地讲道,“如此,我便认你做大哥?”

没等吴決开口,周致蘅哭笑不得:“按年龄来说是不错……但殊辰公子,按辈分讲,他该敬你为长。”

方殊辰是岛主旧交之子,战役之中失了双亲,岛主怜他孤弱,便将他记在了自己名下,成了蓬莱最年幼的少主,也默认是继承者之一。

“再有,莫要‘前辈’‘前辈’的唤我了,我也不过痴长你几岁。”周致蘅扭头替吴決整理好衣服,说道,“你若是喜欢这里,我去同迟邑师兄讲讲,让你转拜入蓬莱,何如?”

吴決急忙摇摇头,又偷偷张望了身旁的方殊辰一眼,搅着自己的衣角不肯讲话。

“決,不必勉强。”方殊辰抱起地上攥着小石子的小海獭塞进他的怀里,“这样吧,等我长大了便去万花寻你,好不好?”

“嗯!”吴決笑着点了点头,伸手同他拉勾勾。


这是你养的傻雕吗

周致蘅见吴決很宝贝地捧着一个蛋在怀里。

“是阿辰给的……”

后来蛋里孵出只小海雕来,他一边嚎哭得起劲一边不忘给它找蛇胆吃——念及这是方殊辰给自己的礼物,照顾小海雕的活吴決亲力亲为,长此以往竟都将他的恐鸟症治好了。

“咳!你喂的是海雕,不是猪!”周致蘅扶额,“你看看!都飞不起来了!”吴決则是不以为意地冲他扮了个鬼脸,在晴昼花海里同海雕继续玩闹。

“阿鸣,那是胖胖,你悠着点别踩着它!”

松鼠怀里紧紧抱着松果,愤愤地发出“叽”的声音。

“工圣师傅有事找你,像是师兄无暇拨冗需要人手……我与你同去。”从小师妹那里得知了消息,周致蘅不敢怠慢,“动作快些!你师伯脾气不好。”

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二人遇见一个倒在路边昏迷不醒的人。

“这是……中了毒?”观其脉象却未像是受了内伤,周致蘅眉头一紧,念在人命关天赶忙施针。

只见那人悠然转醒,神情恍惚道:“救——”

考虑到喂药一事吴決一人亦能胜任,周致蘅叮嘱了几句就神色匆匆背着人离开了。

……

“阿鸣,你跑慢些,颠着我了!”完成任务后时辰尚早,吴決便又让他的雕驮着自己到处跑。摸着它光滑油亮的羽毛,吴決叹了口气,“师叔说得不错,你如今只能飞得离地三四丈远,飞过百尺远都要花上好些工夫,看来今后是得好好控制饭量了!”

要是让他的阿辰知道好好的海雕被自己给养成了“走地鸡”,那该多丢人!

阿鸣忿忿地叫唤了几声为自己鸣不平,一不留神飞得低了,就撞到了人。

吴決心里暗暗喊了声“完了”,连连跳下来查看那人伤势——这肥雕生得那么大一块头,别给闹出人命了才好!

此处已经是万花谷境外鲜有人迹之地,那人正以一个十分不雅的姿势倒在地上。

“这位呃侠士……你没事吧?”听到有人的声音,方殊辰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无事。”再三确认过自己身上没什么污渍后他才抬起头来让吴決得以看清脸——

他的发半束半披,一袭坠着明珠的白衣飘逸出尘;其肌肤胜似凝脂,那眉同眸子都是细细长长的,鼻子高高的,薄削的唇只微微抿着,嘴角有一小痣。

“侠士——”没给吴決进一步道明歉意的机会,那人纵身一跃撑起手中的伞竟已是悬在了半空之中。

他周身莹光流动飘然若仙,语气却不善得紧:“这是你养的傻雕吗?”又肥又壮的连脖子都找不着,这还是雕吗?!方殊辰嘴上不说心里却烦闷得很:几天了,找不着万花谷的入口不说,现在还被一只傻雕损了形象,还有这人怎么回事干什么一直盯着我?长得好看怪我么……还好衣服没给弄脏。

不然见着他家阿決了该多丢人!

吴決自然认出了这是蓬莱功法。他虽心有不满却也不想多生事端,上前带着阿鸣给人道歉:“还请侠士海涵,我这坐骑憨傻迟钝,在下代他替你赔不是。”

“观阁下衣着,可是万花弟子?”方殊辰这时才眯着眼端看他,眼前这人一袭堇色衣衫,长发倾墨,面色皎皎;腰间不曾佩剑,只在手里握着一管玉笛——那上面还带着个红穗子,鲜艳又好看。“我来这里是为找人。”

“如此便随我入谷罢!”

……

“师伯,师叔他怎么——”

吴決将人领去了落星湖,就见师伯在煎着药,一旁脸色不好的周致蘅正在打坐,另有一人被绳子捆着动弹不得。

“你师叔他本事没有,人倒是心善得很……受何人指使?”一枚银针刺出,见那人不语,又接连两针刺出。如此三针下去周身瘙痒难忍如斯,那人连连哀求饶命,称自己并不认识幕后主使,只是拿钱办事。

“嗬,看来是你得罪什么人了?”

“师兄,我相信不会是她找的人……雀儿不会害我的……他们五毒中人若真要杀谁,还不屑用这种小伎俩……”服了药后的周致蘅因情绪激动当即咯出一口暗色的血来。

“前辈!”“师叔!”方殊辰和吴決一同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周致蘅望着自己手腕上的脉线出神了好一会儿:“没事……欸,不知这位是?”

“在下方殊辰。”他神采奕奕,脸上的笑令人如沐春风,“此番是赴约前来寻阿決的。不知他现在何处?”

周致蘅的嘴角微微勾起,给他指了指身后的人——而吴決正要偷偷爬上阿鸣的背打算跑路。

“方才我就看他觉得眼熟,原来如此……”他闻言挑了挑眉,吹了声轻快的口哨召来了另一只毛色雪亮的海雕,“这是青雪,莫唤她‘雪儿’,会恼的。”青雪才落了地就绕着阿鸣转起了圈,发出听来有些聒噪的啼鸣。

方殊辰不由玩味地笑:“阿決,青雪在问为什么她的夫雕会这么丑?”

吴決脸上神情带些好奇又带着拘谨:“什么夫、夫雕?你……你听得懂海雕说话?那、那你赶紧把阿鸣带走吧……他太傻了!”

阿鸣扑棱着翅膀应声发出清脆的鸣叫,似乎在呱呱着奋声抗议。

“阿決想不想学通灵兽语?我教你啊。”

吴決似乎是副极为纠结的模样,好半天才支吾出句:“我……想的。”

方殊辰无奈地笑了:果真是鸟随正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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