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四万官方小说】《潘多拉克斯》Pandorax名场面节译-“你也配叫堕天使?”
啃到这里觉得太好玩了于是摘出来译一译
前情-摘自第十五章
“愿意同我分享你的烦恼吗,兄弟?”加布里埃尔坐了起来。
“你怎么会认为有事情困扰着我?”巴尔塔萨反问得有些快了。
“自打我们来到地下,你就一直在想着什么。心不在焉。面对那枚手雷,你的反应本该像我一样快,你却犹豫不决。”加布里埃尔停顿了一下。“你好像背着什么包袱。也许是个秘密?”
这种说法马上通过巴尔塔萨的表情得到了确证:“我本想和牧师谈谈这个问题,但过去几个月战事一刻不停。与隐修会兄弟在一起的短暂时间里,我也一直和他们并肩作战。”
“我不是牧师,兄弟,但你要是想卸下自己的负担,我也是个靠谱的听众。你知道你可以畅所欲言。”加布里埃尔放松了身体的姿态。
巴尔塔萨吸了一口气。他在死翼队伍中相对算是新人,只接触过暗黑天使内环的表层。他知道有些秘密一旦曝光,甚至会撼动帝国的核心,但同时他也几乎没有窥探过自己战团的深层奥秘。
“就在第二次轨道轰炸之前,当玻璃平原被那些行尸走肉堵住时。在大屠杀和混乱中,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叛变阿斯塔特,他已向瘟疫之神宣誓效忠。审判官也发现了他,我们都和他交上了手。我砍断了他的手臂,但他在炸弹落下之前得以逃脱。”
“你知道处理堕天使的章程,”加布里埃尔小声说,“这应该直接上报。”
巴尔塔萨压低了声音:“他不是堕天使的一员。好吧,不完全是。”
“你说‘不完全是’是什么意思?他要么是我们昔日的兄弟之一,要么不是。”
“他不是一个叛变的暗黑天使,但他身上有另一个不可饶恕者的标记。我清楚地看到了它们,就像我现在看你一样清楚。之后我和审判官谈话时,她也证实了这一点,但她不知道他的血统或与我们的关系。这个叛徒对她以前上司的死负有责任,她渴望复仇。”
加布里埃尔的目光锁定在巴尔塔萨身上:“哪个战团?”
“奉献者。”巴尔塔萨不安地停顿了一下。“我知道定位、捕获和审讯堕天使的章程,但我不知道叛徒来自我们内部时的做法。我该怎么做,加布里埃尔大师?”
“你?”加布里埃尔想了一下后说,“你什么都不用做。”
“但他的背叛会给我们的荣誉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他不能免于惩罚。”
“不会的。对这种情况有相应的措施,但你的级别还不足以了解它们。”
“但我是发现他的人。当然,那——”
“那不算什么。这件事会被处理的。”
正片-摘自第十八章
158961.M41 / The Emerald Cave. Atika, Pythos
巴尔塔萨拖着囚犯走近时,阿兹瑞尔正与药剂师拉斐尔进行着深入讨论。终结者靠近时,两位暗黑天使结束了有关伤亡数字和基因种子回收率的话题,并拔出了他们的武器。加布里埃尔和审讯牧师阿斯莫代也是如此。而当俘虏的身份揭晓,他们走到了至高大导师的身边。
“药剂师拉斐尔,扎达基尔大师和第五连过去一整天都在领导清理行动,几乎所有人都成了行走的伤员。让贝利亚大师和第三连接替他们,顺便处理他们的伤口。”阿兹瑞尔说,他的潜台词很明显。
“如您所愿,大人。”拉斐尔说。他的盔甲和其他暗黑天使一样破烂不堪,血迹斑斑,他的杀人能力和他的治疗能力相当。走过巴尔塔萨身边时,他向死翼战士赞赏地点了点头。
巴尔塔萨说:“这个囚犯给您,阿斯莫代大人。”他拽着用来捆绑科普拉克斯的铁链,毫不客气地把叛变星际战士拖到坚硬的地面上。之前他只是少了双手,现在他的双臂也完全消失了,镣铐紧紧地缠住他的喉咙。“我很抱歉,他已经不是全须全尾的了。”
阿斯莫代什么也没说,而牧师权杖的噼啪响声已为他代言。
“如各位允许,大人们……”巴尔塔萨在抽身离开前向他的三位上司致意。
“巴尔塔萨兄弟,你应该在此见证。”阿兹瑞尔说。巴尔塔萨停了下来,转身再次面对他们。
“阿兹瑞尔大人,他还没有准备好。”加布里埃尔抗议道。
阿兹瑞尔举起一只手,他的铠甲上被恶魔之酸腐蚀的裸露肉体清晰可见。“也许没有,加布里埃尔,但他应该这么做。”
死翼大导师点头表示同意,先是对阿兹瑞尔,然后是对巴尔塔萨。科普拉克斯笑了,他露出的表情像是一个傲慢的胜利者,而不是一个被打败的敌人。
“你们总有秘密,不是吗?”科普拉克斯冷笑道。“试图掩盖你们在这漫长的若干千年中所承受的耻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暗黑天使的背叛,包括自己的兄弟。我曾经是你们中的一员,是‘不可饶恕者’中的一员,日复一日地以雄狮和帝皇的名义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而我为此得到了什么?”
暗黑天使们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不屑的面具。
“我像一个餐桌旁的孩子,大人想说话时就会被赶开,就像你们对待那位药剂师一样。多年来,我一直忍受着这一切,从不质疑,从不追问。执行我的命令,即使这意味着放弃我们应该保护的人,去执行我们自己的小计划,或与我们的盟友发生冲突。而这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保护一些可悲的秘密。”
科普拉克斯又笑了起来。
“你知道这好笑在哪吗?这一切的关键是什么?你们只是对自己保持秘密。你不认为堕天使会与那些团结在他们旗帜下的人或是他们侍奉的人分享自己获得的启示?恐惧之眼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秘密,知道你们古老的背叛,以及对那些被追捕和已经捕获的前暗黑天使所做的事。”
阿斯莫代的权杖愤怒地咆哮着。
“我们知道你们的地牢,以及你们如何让我们忏悔,你采用的‘技术’服务于提取供词和抚慰自己受伤的自尊。我甚至和从你们手中逃走的那个人谈过,他是唯一一个从巨石底下逃脱的囚犯。”
暗黑天使们若有所思地看着彼此。阿兹瑞尔和阿斯莫代之间传递的眼神尤其有分量。
“更多的秘密?还是说它尚未发生?从恐惧之眼里时间流逝的方式来看,那也完全有可能。”
他发出一声悠长而潮湿的笑声。
“没有关系。你们大可以把我扔进那里,想发设法打垮我,但这行不通。我的新主人偏爱于我,即使你们的审讯牧师打算用上最恶劣的酷刑,在我已经忍受的痛苦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我会等待时机,也许偶尔会尖叫,会啜泣求饶,看起来就像在演独角戏。然后,等时机成熟,我就会消失。某天早上,你们来到我的牢房,把刑具清洗干净,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牢房里却空空如也。而你们知道真正讽刺的事情是什么吗?”
所有人都冷冷地盯着瘟疫领主。
“如果我第一次逃跑失败,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多的是机会。你们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能让我在没有忏悔的情况下死去。”他夸张的笑容使得坏死的肉在嘴角边上撕裂。“就为这一点,我甚至想伸出双手,好让你把它们铐进铁链里,但你的小家伙让我失去了这个独特的伟大姿态。”
阿兹瑞尔向科普拉克斯走近了一步。
“说完了吗?”至高大导师说,话音里充满了不屑。笑容从科普拉克斯的脸上消失了。“刚才提到巨石时,你说了‘我们’。说什么‘你们让我们忏悔’。这话是什么意思?”
科普拉克斯再次半笑半咆哮地呲牙咧嘴:“我的意思是,对你们来说唯一重要的事情是确保我们堕天使的赎罪。”
这下轮到暗黑天使发笑了。阿斯莫代和加布里埃尔跟着笑了起来。巴尔塔萨也加入进来,尽管他不太确定有什么好笑的。
“你又用了‘我们’这个词。‘我们堕天使’。”笑声停止了。“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判定你已经‘堕落’了?”
“因为我背弃了帝皇和帝国。我向瘟疫之神宣誓效忠,拿起武器反对我曾经并肩作战的人。”科普拉克斯冲阿兹瑞尔脚下吐了口唾沫。“而且我下次还会这么做,毫不犹豫地。”
“但你为什么要叛变?是为了力量吗?你那腐朽的神明是否向你承诺了实现愿望的一切方法?还是为了换取你的生存?你如此害怕死亡,以至于出卖身体和灵魂来延长生命,尽管这下场不比你指挥的那些瘟疫僵尸好多少?还是出于被迫?是不是以前的某位导师明知正在把你推向诅咒,却仍不断告诉你这是正确的事情,最终将你引向了那条歧路?”
现在轮到科普拉克斯保持沉默了。
“我知道奉献者仍然忠于雄狮和黄金王座,所以你不能对事实视而不见,说你被引入歧途,说自己相信是在执行导师的意志。”阿兹瑞尔走近科普拉克斯,跪下来,以便看着对方的眼睛。“你改信瘟疫之神完全是自私之举,不管是为了自我提升还是自我保护。那些在大叛乱期间背叛我们的暗黑天使军团的兄弟,都是因为卢瑟。有些人是出于对他的忠诚,有些人则是因为他们被告知这是雄狮的意志,而卢瑟在原体平定荷鲁斯的叛乱时充当了他留在卡利班的代理人。”
阿兹瑞尔站了起来。“无论如何,卢瑟是万恶之源。没有他,他们都不会堕落。”他从跪着的叛徒身边走过。阿斯莫代和加布里埃尔跟在他身后,留下巴尔塔萨独自守在囚犯身边。
“虽然他们堕落了,但他们是被逼的,仍然有机会于死亡中重获新生(rise again),谴责他们的黑暗之主,并认识到背叛的愚昧。而你不是被逼的,科普拉克斯,你主动投入了你的新神的怀抱,为此,我们不授予你被视作堕天使之一的荣誉。”
三名暗黑天使离开时甚至没有回头。
“了结他,巴尔塔萨。”阿兹瑞尔说得很随意,就像在要求他检查自己的定时器。
而在科普拉克斯的嘴唇发出任何抗议之前,巴尔塔萨的刀已经把瘟疫领主的脑袋从肩膀上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