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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梦》连载:106【胜败几何】下

2022-07-17 17:12 作者:青玉梦中人  | 我要投稿

致新读者:

您现在看到的是原创系列小说《青玉梦》第一部《破碎山河》的连载。

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在架空世界中发生的传奇故事。如果您也喜欢天马行空的脑洞想象和家国天下的侠义情怀,请一定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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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说到,莫须名败退,但推测出弟弟莫须应的死或许与朱再青有关。杨昭惠父子二人攻上武昌城墙,与朱再青狭路相逢。


朱再青与杨氏父子没有废话,立即开始交手。杨昭惠本来是善用长兵器的,可是城墙上人多拥挤,他攻上来的时候只提了把短刀,杨撼亦然,二人使的都是玄门青木刀法。朱再青也从属下手里接过一把刀,与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杨昭惠本就是高手,曾经与林子诚战成平局,而杨撼早先也是武艺小成,拜师之后更加勤于习武,进步飞速。他父子二人联手,一时也能与消耗甚巨的朱再青打得有来有回。

然而他们三人都未拿出全力。身为万军上将,朱再青和杨昭惠都不可能拼尽全力下场厮杀,只能是稳重为先,守势大于攻势。否则万一有何闪失,己方数万大军失去指挥首脑,则必败无疑。

原本在城墙另一旁厮杀的李撷扇看见他们三人打了起来,随即退到了城楼里,仔细盘算了起来。

他已经差不多能判断出这场战役的胜负了,是到了他必须做出选择,要选定一方下注的时候了。在燕国朝局两大巨头朱再青和吴耽的双重压力下,他已经不愿再受制于任何人,而是打算利用麒麟门另立炉灶。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是下注,还是要下到能赢的一方。

李撷扇思考了半天,又仔细观察着朱再青、杨昭惠、杨撼三人的争斗。看着看着,终于下定了决心。

于是乎,他撤离城楼,跑去城内的衙门,押着金婵就走。来到江边,他又寻得一艘小船,逆流而上赶回了黄州。黄州守军许久前就已经看到兴军从自己的驻地绕过,但由于主事的李撷扇不知道跑哪了,他们未敢擅自行动,飞鸽传书请示朱再青,可是那鸽子飞到江心的时候,都被兴国水师给射了下来……

此时李撷扇突然回归,黄州尚有三万大军,倾力投入,足以改变战局。

李撷扇把金婵藏在军中牢营里,派重兵把守。随后,他迅速整顿大军,留下了一万人驻守黄州,其他两万大军每二十人乘一轻快小舟,向武昌进发。适才武昌江畔已有一场激战,杨昭惠的水军爆破船把燕国战船连炸带烧,此时明火都还未燃尽。江上之前刮个不停的烈烈西风此时几乎停了,由于火药爆炸、船只燃烧,江面裹上了一层浓烟,正好为李撷扇率领的千帆百舸提供掩护。

李撷扇心道:“这是天要助我。再不把握这次机会,那就天理难容了!”

这场大战,他赌朱再青赢。为了居功,他要成为举足轻重之人,在关键时刻一击致胜。

“传令,不要与兴国水师尾部警戒江面的战船作战。从上游直接登陆,立刻袭击兴军攻城主力的队尾。”李撷扇发出指令,小船纷纷提前靠岸。他带着人尽量压制动静,前行到武昌城边上。李撷扇眺望城下的阵势,发现兴军攻城的力量已远弱于前。他庆幸自己果然没有看错。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纵观大局——杨昭惠的大军,初到燕国境内,势不可挡,是为一鼓作气之时;后绝阵营北袭未果,方撷愕惨死,江南又热又涝,兴军遂与燕军陷入僵持,是为势衰之时;再后兴军粮仓屡屡被烧,后方蜀汉渠中断,军心已大动,杨昭惠本人的战心亦是愈来愈弱,其实在发动决战之前,兴军已然势竭。

窥一役而言——兴军顺江而下,以蚕网阵破攻,以爆破船破防,是为一鼓作气之时;莫须名战败后兴军开始攻城,但在城头遭遇顽强抵抗,进取困难,是为势衰之时;再后,李撷扇来回一趟花了两个半时辰,此时兴军依然迟迟拿不下城楼,必然势竭。

其实围攻一城,本就要做好至少围城个把月的准备。但双方都没粮了,只好仓促求战,疾攻猛进,以求速分出胜负。但说到底,这么打还是太过勉强了。若朱再青不在,以绝阵营的作战能力,兴军尚有速战速决的机会。可这位龙鼎王一夫当关,非但在军事战略上抉择英明,极大鼓舞了士气;短兵相接起来,他更是异常神武,击败了助阵的天门剑神……兴军哪里还有赢面?

“冲!把他们打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李撷扇认为时机成熟,竟十分激动地吼出一句粗俗话语。他平日里自附风雅高洁,从未觉得自己能有如此爽快的机会,骂便骂了!

主将一声令下,燕国黄州守军先是派出两千弓箭手放了几排箭雨,杀得兴国攻城队尾一片混乱,然后又狂冲向前,在武昌城下与兴国军短兵相接。

兴军一触即溃。

适才李撷扇走后,朱再青与杨氏父子打了小半个时辰未分胜负,随后就不耐烦了,使出了余下的全部内力。杨昭惠未能躲过朱再青全力一掌,被打翻在地,受伤不轻。杨撼为掩护父亲撤下城墙,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招“气绝轰”,爆发出巨大威力。朱再青未曾想到这小儿能爆出如此神力,挨得也挺结实的,虽然他在中招之前仓促运起金刚罗汉神功硬挡,但也被杨撼轰得头晕眼花,不能再留在一线交战了。而杨撼发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杀招之后,自己也是半晕半醒的状态,只能在手下兄弟的掩护下撤离城头。此后,杨昭惠战心锐减,对攻下武昌已不抱希望。

李撷扇率军从背后一冲,让本身就师老兵疲的兴军顿感雪上加霜,一下子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杨昭惠见大势已去,只能组织余力突围,在最后几十个绝阵营精兵的拼死奋战下,他们从李撷扇的围堵中撕开了一个口子,乘舟撤离。

兴军撤到江面上船时,之前参与攻城的五万大军,只回来了不到两万。他们撤到黄州以西的时候,又遇上了李撷扇早已交代好了的水陆伏兵,就在莫须名曾经搭粮站的那个位置,燕军又打了兴军一个伏击。李撷扇本来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杨昭惠输了,就在那拦截,痛打落水狗;如果杨昭惠要赢,他本打算让黄州守军投降,自己则可以代表麒麟门与杨昭惠谈判……

杨昭惠遭遇平生前所未有之大败。他率水军逆流突围,最终回到江夏时,船不过五十艘,人不足万。这场被后世称作“武昌之战”的战役,以兴国益州军的惨败收场,兴帝南北两向“双拳出击”的战局因此瓦解。后人每每论及此事,也公认其为燕兴战争的转折之处。自此之后,兴帝杨俑彻底失去了一统天下的可能。


且放下兴军狼狈撤离之事不提,莫须名本来在兴军后方疗伤,李撷扇率燕军偷袭的时候,他就被冲散在乱军之中。他找不到杨昭惠与杨撼,又见兴军开始撤退,心中明白胜负已分。他顾不上别的,忍伤施展轻功,从城墙边缘处绕进武昌城寻找李撷扇和金婵,却怎么也找不到。再后,兴军完全溃败,莫须名只得在武昌城内隐瞒身份,伺机打探消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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