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的剩余及其社会学 | A. 马克思的“剩余”概念
无不良引导,非宗教传播,纯哲学探讨,不针砭时弊,请谨慎辨别,并仔细阅读。
阅读前最好先按顺序通读 CV24390927 、 CV24766445。
马拉布的更新搁一天,抱歉。这篇刚校对完成,想先发出来。
本文选自《剩余与剥削》。
作者:@经学家(匿名)
校对:我
注:本文中作者的《逻辑学》一书指《逻辑学:逻辑的颠倒进程纲要》
标题为 第一部分标题 + A小节。直到更新第二部分前,后续更新只会保留小标题。

第一部分 马克思的剩余及其社会学
就一种理论而言,为了构造自身的实在性,始终要去呈现某种“先验形式”的界限化,如此一种“范畴”作为其“效用性本身”,也继而将样式的规定性实现为“形式的内容”结构,随后作为某种“类的填充”。随之,这种空形式也就表达为类的填充,这也就表现为“归纳逻辑”。但此时它们所完成的“范式”实际上是某种“符合论”,因为一种理念,表达着它的独特性往往意味着:每一种物的特殊性就具有某种理念。而现在一种“普遍的形化”作为理论的道路,实际上是一种“统一”,也就是说——置于理论的“可解释”之中,故这种“符合论”,最终形成某种方法论,而作为这种方法论的本体构建也就在:具有一个绝对理念的指导的道路。
所以,任何一个概念为了说明自身的纯粹性,只能将自身置入“不断洁净自身的历史”,这种行为实际上是一种“回归原初性的要求”,即使作为直接的概念自身的纯粹性来说,这种“历史”也只是“虚假的先验实在性”。故如果我们不再依赖某种“范式的说明”,而仅仅是将不断的“虚假的先验构造”实现为“实在”的话,那么它也就可以保持纯粹的自身了。此时它们的“理念”本身就是一种“充盈”,而所谓的“范式的说明”,也仅仅是呈现的样式,也就是说——它是一种映现、及其反映罢了。
故此,一种理论界限的说明恰恰在于:理论自身的实在性,它不再具有某种“迷信”和“虚妄”。也就是说:理论自身的概念,恰恰是束缚自身的“先验形式”,那么此时我们就可以指出:任何一种理论本就要作为它自身的界限,并且在这个界限中,实现其效用性。如果要构造为符合论,要么阉割那个“符合对象”,要么拓展“理论本身”,就这个“阉割和拓展” 来说,它们早就失去了“原初性的理论”,而仅仅是成为“合理性—统治的工具”罢了。
至此,他们的行为或许可以被视为某种“标榜自身”,陷入某种“控制论”之中。我们自然可以承认:一种理论具有它本身的效用性。而对于他们来说,“对传统的继承”,也仅仅是一种“宣称的虚名”:例如,我们把一个理论视为“A”,“A”具有“A”自身的原初性,那么它的效用作为“纯粹的自身”,也仅仅是在“空间中实现的A”,或者说作为“A”的“内时间性”。如果此时有人说:我们是借着“A”去发展“B理论”,其本质并不是“A”,他们只是觉得自己高于“A”理论,并且可以“统治它”。至此他们也就形成了“理论自身的吞噬”,在这里无论他们如何洁净自身,他们都是不洁的。不可否认,“B”理论以其自身的“原初性”,具有它的“独特性”,但是它始终不是“A”。如果他们要用“A”来说明“B”的合理,其本质就是一种“对于理论的不信任”,或者只是不断地用符号去形成合理结构的符号设定。
我们需要的说明就是:一种特殊的自身,其实就是不断“差异的自身”。此处形成“效用性的自身”,也仅仅是设定“理论自身的界限”,并“看见理论的界限”,这或许可以被视为“理论的牢笼”。但是,只有理论在“牢笼中”,它才不会成为某种“吞噬者”,随后将自己佯装成“万物之主”,投身到意识形态、阶级斗争之中。
马克思在《宣言》中指出:至今一切的社会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但是它们的本质则在于:遗忘自身的原初性,企图突破牢笼去吞噬他人,从而到达某种“控制—秩序”的目的。至此,它们都会用虚假的谎言去标榜自身的“正义”,并且去设定自身“正义的合理性”,但是实际上它们仅仅是剥削了“正义”,随后给自身打上“正义使者的标记”,而形成某种“师出有名”罢了。但可笑的就在于:他们与敌人的一齐死亡,因其均被置入了“正义的纯粹性”之中,也就是说——他们用死证明了自身的正义,只不过他们的敌人也是一样。因为我们知道:大地的回归,仅仅是看见了某种“形式设定的符合性”,那么你们自诩为正敌人也依然具有“自诩的正义”,而他们对于正义的证明,也就表达在死亡实在性之中,于是就诞生了这样的一副图景:为了正义去牺牲自身,这是一件正义的事情。他们在阳间无法携手,反而在阴间获得了“献身的同伴”,这是一种“化敌为友”的高尚,却又是在承认“阳间无意义的无奈”。这种否定实际上就是“秩序本身的否定”,换句话来说——它是一种不断的投生。
所以,一种“愚昧—欺骗”从来都不是“愚蠢—迷信”,而只是“不愿意看见纯粹”,或者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真相”。在本人的拙著《逻辑学》中,任何一种“逻辑的断裂”所完成的在于决断本身的“抉择中”,故它作为某种“概念自身的纯粹化”,也就实现为概念的运动,并在运动中“构造”。而我们始终可以指出的是:空间之物的断裂作为“抉择”,实现在无限的可能性的自身选择之中。
但是我们现在可以看到:任何一种断裂的阶级性,如果作为“同一的”,那么它们的大地性最终回归到那个“信仰的最终对象”,而此时“凯撒的归凯撒,上帝的归上帝”[1]才实现为“不断的大地性的回归”,并且实现为“同伴”,但他们始终寄托的,依然在于“不断的纯粹化”,而这种纯粹实际上就是一种“洁净”。故这种纯粹宗教不再是某种“统治”,而是归还,也就是说:作为不断的意向性,而去形成自身的“原初——纯粹的自身”。
如此,这里的问题实际上在于:对于对象本身的揭示以及构造。而此时对象之所以为对象是实现在“始终的异在的差异性”,故此时他们也就将“个体之在”实现在“显现的差异性之中”。也就是说,这里的进程作为对象,也就构造在:差异的断裂选择的构造,那么此时不断勾勒的自身也就形成某种“不断凸显自身”的设定。所以此时它们的差异就实现为:对象的自身对对象呈现的差异实现,也就是又一次回归到“认识本身的对象构造中”。
故此,一种对象的呈现自身的境遇,也就塑造在“理论自身的局限性本身”,那么此时责难某种理论的局限性,实际上是在责备自身的无能。然而它们却具有“高尚的吞噬的野心”,却不知自己始终被“逻辑概念的纯粹化”所“摆布”。因为这里的问题始终在于:抉择—断裂之中。所以任何一种理论,作为“局限性的理论”,本就只能意识自身,并且在这个意识中视见他者。
所以,对于理论的改造,除了给它自身“续命”和诉求自身的“合理性”以外,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改造的根本目的在于:统治—控制,而不是理论本身。当然对于理论来说,这种“统治—控制”的本质也要归于“此理论之中”,并且在这里实现它们自身的“欲望诉求”,并且构建它们自身的纯粹性——那么此时“吞噬的纯粹性”在于:单纯的想吞噬他人的实在性。当然不可否定,这也是一种选择。
因此,在一种被诉求的现实规定性中:规定性就表现在被看见的概念现实,如果在这里产生了差异性的斗争,那么这里所表达的仅仅是需要一个“视见的同一”。由此“死者”都成为了“同伴”。虽然这种献祭本身具有概念的高尚性,但是献祭所表达的具体的现实的性只能将自身的视野规定在:为了同一而实现的“奉献”。故此,他们选择的世界只能是:单纯的,单调的,或者说单向的。但这恰恰也是它们所意愿的,因为它们用自己的死亡而实证了某种“概念自身的空间性实存”,换言之:作为世俗性的不断视见。因此,“死者要不断地复活”,也就是说“在视觉及其期盼中”,作为“高尚的死者”,实现“继承”。原始的宗教,诸如“女巫”正是如此这般。所以:死者以一种奉献性表达着高尚的延续,这不单单是死者的秩序,同时是高尚的秩序,而这样的一种延续也就规定了“秩序延长到了现世"之中,由此这样的一种高尚,又表达着纯粹化的自身。
所以此时一种现象作为最初的“统治”,就要实现为“理论自身的说明”,而这种“说明”作为一种“认识”,也就构造在“对象自身的境遇中”。这种“在物中的关联”,实际上是一种“崇拜”,以及对崇拜的自身的“坚信”,那么此时这种“渗透”作为“欲望”,也就实现为某种“生命中的自身冲动”,也就是在这里:一种精神和物的“剩余”,不断交互自身,并且在这种“交互中”实现为它们自身的“现象样式”,因而此时它们也就缔造在“剩余作为他们自身的现世循环”,而不断地被揭露于“此之中”。
A. 马克思的“剩余”概念
如果我们没有忘记我们的老朋友蒲鲁东,那么自然也不会忘记其对于经济学所下的判断:“凡是劳动都会产生剩余”。蒲鲁东将这一条定理视为经济学的核心,因为“经济活动”作为“物和物交易的中介”,实现在“中介的可操作空间”,而这种“中介”一旦实现为某种“利益的私有化”,那么他就必然会将“剥削”的那一部分视为一种“剩余”,但实际上这种“剩余”首先是一种“消耗”,也就是:物和物之间的交易追溯对象所完成的“消耗”。而这种“消耗”一旦构造,那么“物”就变成了“商品”,以物易物就变成了“商品流通的过程”。与此同时,“消耗”作为“商品流通的不可避免”,却可以实现为“劳动的再利用”,故而剥削这种“消耗”去增加“商品流通”劳动率。所以我们可以指出:剩余的一种对象实际上并不是“物”,而是一种“劳动”,它们将“劳动的物”以“可以满足生存条件”为标准而划分“剩余的界限”。因此,原本在“物和物的交易中”所完成的消耗,在这里就变成了“资本再利用”,也就是说:被视为某种中介的劳动。那么这种商品流动一旦增加,自然交易就会增加;交易一旦增加,经济就自然增长,而经济增长的“原始性”,就在于“劳动”所产生的“剩余”。
所以在经济中,只有假定了某种“剩余”才可以进行剥削,而对国民经济学来说,这种剥削的前提实际上在于:满足最基本的生存条件,同时作为“一切都是可交易的前提”。故此时一种“原始性”也就成为了“资本”的必要前提,这个前提中“劳动”所完成的“剩余”,还没有达到原始积累,却实现为“原始积累的现象”。而劳动之所以会完成剩余,就在于“资本”所完成的“生产者和生产商品的分离”。所以,一种原始积累的必要形成条件实际上就构造在:生产者和生产资料分离的历史进程[2]。而这种进程一旦形成也就意味着:劳动的商品并不是属于劳动者,而是属于资本家,所以“剩余”作为一种现象恰恰说明,只有剩余才可以产生剥削。
所以我们可以指出:一种原始性的交易也就不再存在,它成为了“中介的交易空间的无限扩大”,用这种方式去摆脱“以物易物”原始结构,去呈现为一种“工业化的生产”。那么在这里我们可以指出:具体的人失去了自己的所有权,成为了抽象的人,而抽象的人不断地异化自身,也就变成了“片段式的结构”。所以:异化劳动导致了精神的异化,而精神的异化导致了教养的异化,换句话来说——它们不再去追求天性的自然呼唤,而是呈现为社会机械的需要结构。
但是我们却需要指出:剩余的本质实际上在于——中介成为目的,才将中介视为“整体”,因而,剩余一旦成为了原始积累的必要条件,那么“劳动”产生“积累原始资本”就变成了“必然进程”,而这种“资本累计”一旦呈现为“现实”,那么一种“主动的——我想去劳动”,就变成了“被动的——如果我不去劳动,不成为社会的螺丝钉,我就会饿死”。换句话来说——中介一旦成为“整体”,那么它就不可避免地成为“吞噬物”,并且不断地专业化、机械化,完全丧失“人的自然性”。
所以这种分离作为“进程”,实际上是一种“资本的历史”。而资本一旦成为历史,它就要以降临姿态去呈现它的“纯粹性”,换句话来说:如果我们选择了资本,那么我们就会被动地陷入“资本的无未来”,而如果这种“资本的抉择”是一种“民众的需要所诉求的政治决策”,那么它们作为“社会性的伦理”,只能构建为“承受这种纯粹性的降临”。我们在“导论”中看到:我们所需要的恰恰在于,现世的无限性,那么此时一种“可能性”作为“降临”意义,也就实现在“不断的抉择中”。但是一种“中介”作为“空间的空缺性”,却要实现“概念的跳跃”,也就是说——这里的要求就成为了《逻辑学》的要求,不断的断裂自身而流落到大地之上。
至此一种“运动”,却又要区分“主动—被动”,但是运动之所以按运动的样式而呈现,是因为他们自身所规定的“形而上学”所规定的样式跳跃。蒲鲁东指出:经济学之所以实现为它自身的现实,就在于它是一种运动的形而上学——对我来说,经济学是形而上学中的客观形式和具体体现,是行动中的形而上学,是以不断流逝时间为背景的形而上学。因此,谁要是研究劳动与交换的规律,谁就是真正的形而上学专家[3]。因此一种形而上的现实性就在于“纯粹概念的自身降临”,而此时一种“变动”,实际上是一种“主动地选择资本后”完成的“被迫的降临样式”。因此,形而上学的现实性就在这里——它作为某种“存在结构的降临”意义,而对于其“历史”而言,就是不断的摧毁,但是我们在这里却要求“保留”(即一种可能性的保留结构)。
如果说物是剩余,是绝望且看不见光明的话,那么精神的剩余,就是“以死之人”作为“寄托的希望”。它们寄存在“遗留之物中”,并且实现为某种“遗产”,而这种剩余的纯粹性在于:它始终可以保留自身的纯粹性,也就是说,“它们是曾经的历史”并且作为“历史的遗产”。这或许和中国的“以史为鉴”相似,但是这种剩余所诉求的,则在于某种“观念的继承”,即作为一种“精神的趋向性和剥削”。
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的生产不仅是商品的生产,它的实质是剩余价值的生产。工人不是为自己而生产,而是为资本生产。因此工人单进行生产就已经不够了。他必须生产剩余价值[4]。如果在这里精神被视为某种“价值”,那么一种“精神的剥削”也就形成为“不断地剥夺某种自主性”,并形成“为资本家生产剩余”去构建某种“原始积累”,所以在这里“工资”作为一种“报酬”,实际上就嫁接在“不断合理性的剥削之中”。而对于蒲鲁东来说,这就是一种“盗窃”。
所以在这里:工人要为资本家产生剩余价值,而对于马克思来说,它们在这里已经形成了“绝对剩余价值”,因为“生产剩余”已经成为了一种“目的”,并且在这个目的中形成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基础”。换句话来说,绝对剩余价值就在:“资本主义制度的垄断之中”。与之相对的就是一种“相对剩余价值”,在这里它考虑的就是如何缩小“消耗”,那么它就只能依赖技术和社会福利,以及商业运营。故马克思指出: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之同工作日的长度有关;相对剩余价值的生产使劳动的技术过程和社会组织发生彻底革命[5]。所以前者在于:剩余的绝对产生,而后者在于“剩余的决策运营”,但是我们可以指出它们始终是作为“剩余的样式规定”,换句话来说:它们始终是为了扩大“剩余的空间”而形成“资本主义秩序”。
所以,如果经济学的前提在于“剩余”,那么资本的全部构建实际上在于:具有剩余的基础。至此我们反而可以说,经济学是资本主义的帮凶。
现在我们将视野拉回到“观念—精神”中,它们作为一种原始积累,也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是一种“基督教的原罪教义”——这种原始积累在政治经济学中所起的作用,同原罪在神学中所其的作用几乎是一样的。亚当吃了苹果,人类就有罪了[6]。而这种精神的“剥削的绝对性”,实际上就形成在——宗教作为统治,而回归到它的“纯粹的忏悔中”,并且企图呈现为所谓的“基督教国家”。换句话说,它们用宗教去形成“精神的垄断的资本化”,而这种精神的资本家完成的就是,精神的意识形态化,也就是说:除了信我主的以外其他的都是异教,随后又在这种打击异教中陷入战争。故他们也就形成了如斯宾诺莎所说的:假如专制制度的秘诀主要是欺瞒人民,用宗教美丽的外衣套在用以压倒民众的畏惧的外面,这样人民既可英勇地为安全而战,也可英勇地为奴隶制度而战。为一个暴君不惜牺牲生命,不但不以耻,反到引为无上的光荣[7]。所以此时一种精神的“剥削”,又实现其“趋向性的被动”,反而被错解为一种高尚,而此时这种“观念”作为“剥削”,却依然无法被视见,因为他们始终隐藏在“高尚的外衣中”。而这种剥削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一种观念的甘愿。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对物的剥削实现为某种憎恶,那么对这种精神的剥削所实现的恰恰是一种向往,因为在这里它所诉求的恰恰是“意义”(这里的意义,显然是外在性),它是一种“对于苦难的拯救”,但却又在这种拯救中剥削你的灵魂。
所以,精神剥削比物的剥削更加可怕,不单单是其无法被意识,同时实现了其高尚的迷惑性,而这种精神剥削的最初样式实际上也就在于——神权政治之中。

注释:
[1] 他们说:是凯撒的。耶稣说:这样,凯撒的物归凯撒;神的物当归神。 《圣经.马太福音》 22:21
[2] 马克思《资本论》 卷一 第24章 1.原始积累的秘密
[3] 蒲鲁东 《哲学的贫困》 第一章
[4] 马克思 《资本论》 卷一 第十四章
[5] 同上
[6] 马克思《资本论》 卷一 第24章 1.原始积累的秘密
[7] 斯宾诺莎 《神学政治论》 序

如果觉得文章还不错,可以充电支持一下作者(收益不到我的手上)。
答疑邮箱:endormineqa@gmail.com
注:若是短短几句就能问清楚的问题,建议在Bilibili的评论区或者私信提问;长疑问或者与内容非直接相关的问题,更建议将疑问发到这个邮箱。 邮件中请尽可能问得小而精确一些,否则过于宽泛或者奇怪的问题,实恕无法回答。 一般而言,回信和回复会在7天之内。我和作者也不可能回答所有问题,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