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事如烟【中】

 

随着莫里斯的倒戈，船上的其他船员也纷纷选择改旗易帜。没办法，胡格切利是个懈怠的，在二次布匿克战争之前，罗马人的还没有延伸到伊比利亚半岛，当时胡格切利是伊比利亚上的一个小领主，当布匿克战争后迦太基的事例从伊比利亚退出。原本家境尚可的胡格切利却选择散尽家财武装了一支八艘船的舰队。

 

  还美其名曰：“要让罗马人的商队永无宁日，复兴昆土坦丁家族！”云云，但作为胡格切利势力中的老人，莫里斯对他的说法是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这个家伙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但实际上，无论是清理船舱，还是收集淡水制作面包，攻击商船的事事情都是她莫里斯在负责，而胡格切利这个船长，更多的时候是挂个名，他几乎把自己的所有的时间花在了掳来的罗马女人，高卢女人的肚皮上，还大言不惭地称之为：“重振迦太基雄风。”

 

所以，当海伦用波纹将胡格切利击败时，莫里斯心底里没有半分愤慨，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只要自己含辛茹苦攒出来的舰队不要被这个渣滓祸害了，这比什么都强！

 

而且莫里斯在心中还有一个在寻常波纹使认为惊世骇俗的想法，他想要尝试击败那个让无数波纹强者折戟沉沙的蓝发男人，只要自己战胜了那个家伙，不仅能够获得任意一个城邦的海量封赏，自己的妻儿也不会再担心自己成为卡兹的实验素材而惶惶不可终日。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跟随海伦来到暗之一族的老巢——位于罗马共和国母亲河台伯河西南方的暗无天日的一处森林。

 

 

为了避免罗马的协防军，或城市守望者的纠缠，海伦尝试向凯撒讨要些罗马红底双头鹰旗，河一些罗马人的装束。

 

凯撒单定德在海伦注视下从背包里取出一面完好的旗帜和几件深色的由东方赛里斯生丝编织成的长袍，甚至还有执政颁发给有功之人的的红色披风。

 

“想不到你的家族在罗马倒是挺显赫的，生丝披风？早知如此在把你抓上船的时候就该搜你身上的包裹！”莫里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凉薄地讥讽道。

 

凯撒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腕。手中拿着一个浸泡过希腊火的小竹筒。手中换发出熟练波纹使才有的金光：“才掌握绯红波纹的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说罢，凯撒利用波纹的温度点燃竹筒。修长的手臂转了半圈，将开始燃烧的竹筒投到了天上。

 

如果是普通的竹筒，在丢出去不过几秒就会掉到地面上。不过加上波纹加持的竹筒，竟然像流星似地划破天际，一飞仇天，在罗马城中的守望者们也不禁停下来驻足观看、

 

 

与凯撒麾下骑兵一同在色雷斯平原的金发青年，在看见天边的光点后，粉粉们大喜过望：“是副军团长【切雷萨】的信号。他成功拦下了摩尔人！”随后，一众将士便开始往那片森林赶去，不过为了防止马蹄声打扰到一些已经入睡的人们，骑兵们也纷纷翻身下马，手执枪盾，以急行军的方式赶路。

 

这样。就可以多一分获胜的希望了吧？凯撒望着那漫天的星辰，不禁呼出一口浊气。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海伦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身为波纹的修习者，身体素质和普通民众自然是存在区别的，比如对毒物的抗性，以及更加敏锐的五感。

 

海伦的脸色确实很不含看，她很不满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海格力斯和其他无辜的士兵牵连进来，自己当时为什么就心软让他留下来呢？直接把他丢在色雷斯就好了，男孩们总是渴望在厮杀中建功立业，因为功勋对他们爵位的上升帮助很大。但是儒略只是个自大的臭小鬼罢了！

 

“将军游戏好玩吗？切雷萨先生，原本只需要牺牲我一个，而你只需要继续完成年度学业之后承袭你父亲军团长的位置就能开始你的抱负，现在你把海格力斯那个白痴扯进来了，你觉得很有趣是吗？”

 

凯撒能理解小姑娘的情绪，毕竟她在雅典的家里也不受重视，无论是识字，礼仪，或者波纹的修习，除了他自身的努力，海格力斯一直在帮她打掩护。所以她即使对雅典的归属感不强烈，但是对海格力斯这个兄长的情感确是实打实的。

 

凯撒只是平静地站在哪里。等小姑娘发泄完了才开口：“那你觉得瞒得住吗？海格力斯作为不仅仅是狄奥多希的长子，雅典护民官的继承人，他也是你的兄长，你觉得你那个权欲熏心的父亲和卡兹的交易能一直瞒着他？”

 

凯撒顿了顿，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严肃：“假设，我没有在雅典安插线人，和海里姆那家伙先合计过了，尊敬雅典淑女护民官的掌上明珠，温婉谦和的海伦小姐，如果让海里姆那个笨蛋在你被卡兹加害以后才知道这件事，你觉得他和你那该去布兰特那领罚的父亲之间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海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罗马少年，他淡灰色的眸子仿佛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让人没法透过他的眼睛窥探他内心的想法。

 

见小姑娘冷静下来了，凯撒的语气也缓和了些：“而且，他是你的哥哥，他和狄奥多希那个权力怪物不一样，你可以不去不相信其他人，但是你可以试着把你的信任给他一些。这些年你那父亲没少想把你洗干净了送诶那些老贵族换取自己的政治筹码，是他帮你挡下来了。”原本，凯撒还想多加一句，“其实你也可以相信我。”不过他没有这么做，第一，这小丫头比自己还小了五岁，对那方面也没有想法，而且他刚才从哪小姑娘的眼睛里看到了死志。

 

   这不是个好兆头，也不适合做这些节外生枝的事情，现在最关键的是对卡兹的势力进行打击，不然罗马也好，其他共和国也罢，都不可能过安生日子。他也没有告诉小姑娘，自己在卡兹那边也安插了线人，而且和卡兹也有一些合作，毕竟卡兹的能力确实很强，能让罗马更加强大的事情也还是会做的，不过，他没有把这些告诉小姑娘，怕把他吓坏了、

 

 

随着范围的深入，连清冷的月光也无法照射进来，队伍中会波纹的纷纷亮出自己的波纹来充当照明工具，莫里斯回头看了一眼还像跟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的齐里格斯，摇了摇头罕见地在脸上浮现出了比较温和的神情：“回去吧，齐里格斯。你不会波纹，没法对抗那些怪物制造的吸血鬼军团，而且，你不是想去罗马买一间海姆斯吗？被吸血鬼吃了或者同化了，那你就连最卑贱的海因斯都没法住了。”

 

无论是暗之一族还是他们的士兵兼食粮的吸血鬼和人类都有一条径泽分明的分界线——白天属于人民，晚间属于吸血鬼，所以在城内巡防的军士们除了要地方一些小偷小摸的人以外，最重要是是提防暗之一族对城镇的掠夺。

 

一直到东方一个名为“赵”的国家一位叫赵国的将军将神奇的波纹带到了这片土地上，人们对于暗之一族的被动局面才有所缓解。

 

齐里格斯亮出了自己小树干一样粗壮的手臂，用力地拍了拍：“大哥，在和你一起做海盗之前，我曾经凭借我的力量撕碎了入侵我们村庄的吸血鬼，所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拖后腿。”似乎是担心莫里斯不信，其格里斯当即将一棵可怜的白桦树拔地而起，证明自己的力量，还对莫里斯憨厚一笑。

 

莫里斯当即收齐了脸上的温情：“我只是不想看到吸血鬼那令人作呕的吃相，你别多想了！”说完，莫里斯很快又恢复成了往日经典的扑克脸。

 

“嘿嘿……”齐格里斯也没有拆穿自己这个大哥，摸了摸后脑勺就小跑着跟了上去。

 

  一阵阴风毫无征兆地吹来。海伦不禁皱起了秀气的眉毛。很不对劲，这风里的血腥味很重，而且，暗之一族的种群数量虽然不及人类，但今天这里安静的过分了。海伦让众人停下，同时，她强行通过波纹催化细胞分裂让自己长成了二八少女的模样。

 

因为，接下来面对卡兹，八岁小丫头的姿态很难获得优势，虽然现在1.75的身高在面对近两米的卡兹也不见得有多少优势，但总比小鬼强。

 

“这和约定的情况不一样啊，小海伦~”众人来到暗之一族的居住地，地上尽是些浸满鲜血的奇形怪状的兵器，卡兹坐在染了血的王座上带着几分轻佻的语气开口道。

 

海伦从地上捡起一把弯月形的短刀，快速注入波纹并投向了一旁瘦削的杰西迪西。

 

卡兹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了：“看来落到猎人手里的小猫似乎不愿接受自己的命运呢~”卡兹的声音依旧充满着慵懒的感觉，他把玩着手里的面具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海伦，他似乎没有发现隐藏起来的其他人，自顾自地打开一些关着人类的笼子，并给他们戴上了面具。

 

一阵渗人的低吼响彻山谷。卡兹轻舔手腕上的刀刃：“尽情地取悦我吧，小姑娘。在你生命的最后时刻。”卡兹话音刚落，吸血鬼们就怒吼着扑向了海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