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K416 破碎的第4th面墙 .4 （少女前线）
前情提要
回家永远是最能让人振奋的事情，无论他是何许人，在天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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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异常的沉重，才在楼梯间内的声响依旧是那样的熟悉，纵使疲惫万分，即使走得再怎么样有气无力，脚底下的声音依旧是过去常用的那种节奏。
为了保持像这样的节奏属实花了不少的精力，为了获得日复一日的那种类似于日常重复的安心感，像这样做虽然累一点，但是也值得。
“...”
来不及看时间了，因为拖着背上人的手现在还没有到松开的时候，在背人的时候将对方放下只为看一眼时间...怎么想都是一种冒犯吧。再说了，都已经这么晚了，让它再晚一点也无足轻重，唯一要知道的是：
现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至少保证那么几个小时的睡眠还是有可能的。
所以...还用管它现在是几点几分吗？
反正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416，416 ？你还醒着吗？”
“... 啊，还没..睡着呢...”
这一路走了多久呢？还没来得及算，但是能确定的是，这段时间的单位一定是以小时为基准，但是具体上了多少个小时？就不清楚了。
外面的月亮还是躲在云层后面看不见，完全没有办法估计此时到底是什么时间，但就像之前说的一样，现在具体是几点没有去顾虑的必要，但至少是可以确认是在12点之后，也就是已经是第二天的时间了。
“湫...放我下来吧...”
背上的人想要下来活动活动，她在我的背上保持了这一个不变的姿势好几个小时了，
“马上马上，现在我们还在台阶上呢。”
要是现在把她放下来，可能会腿软站不稳...要是在楼梯上把她放下来，可能会摔下去。
“大老远的走回来可不是让谁在楼梯间摔一跤的...”
还有两三级台阶的路，很快就能走完的路程，是那种甚至不需要多想可以完全交给本能反应的距离，只不过，这是在平时，现在...还是需要用自己的主观辅助一下双腿上的行动，要不然的话还真不能保证能否站稳。
就算是印象里面走得最远的一次远门，感觉回忆里返还给自己的感受并没有此时此刻的疲惫那么沉重，难道...
我想回过头去看看彻底放松依靠在我肩头的416，但是没办法转过头去，因为她将下巴完全架在我的后脖子上，让我转头都有些费劲。
“这就是情感的分量吗？”
无声地自问一句，这是以前完全不敢想的东西，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么一天。新奇的记忆和记忆中的对象就像这样突然地来到了生活之中，完全像是只有在童话故事里面才能出现的情节，偶遇公主的王子什么的...
“如果我上辈子...或者前生前世立过功，行过善...老天啊，神佛啊...我愿意现在加入你们的信仰啊...”
当然这样的话只能拿来说笑，信仰这种东西还是不要随便乱变动比较好...
“快到了...”
脚底下的台阶已经是最后一级，在往下，就是这一层平坦的楼道了...
“就在这里放你下来吧，来。”
不着地的双足落地，背上的重量减轻了不少，“啪嗒”的两声，让弯下腰放下背上的人的有了无需继续维持的信号。
“我们稍微在这里缓一缓吧。”
向周围观望一下，依照这一层各异的防盗门样式，推断出现在两人身处的是五楼...
在向上走一层，就是打开家的大门了。
“... ...”
两人现在都扶着面向楼梯间的扶手，我想肆意的大喘地发出声，但是想到现在是深夜，加上这栋楼的隔音效果算不上是好的顾虑下...
还是多费点精力再休息一会儿吧，最后一层楼了，要是因为恍惚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得了啊。
楼道里面非常的昏暗，几乎是那种什么东西都只能大概看见一个轮廓的程度.416她跺了跺脚，想要把垂在顶壁上的感应灯呼出来，
“磅——”
没有反应，
“磅磅——”
还是一片漆黑，
“啊，这个灯好像前段时间坏了。”
尝试了几次没有反应之后，她才回忆了起来，关于走廊灯的事情... 依然是好几天之前了。
要不是先前这个小挫折提醒一下的话，估计我也会遗忘了这件小事。
不过事实上来说最最明显的提醒反而不是416的猛然忆起，反而是上一层的廊灯被照起的光线才将还在迷糊的两人提了个最最明显的醒。
“看来...是这样的那...”
我抬头看向了像是被“天花板”这个庞大的灯罩揉和的灯光从上方的边界外向下蔓延开来的边缘光，像是向两个人展示了前路的 “箭头”。
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发热，说了这么一句：
“你的脚劲还挺大哈...”
又是一句说完后就想给自己在脸上来一拳的话。
“哈哈...毕竟我还是个人形吗...”
...
没有被关严实的廊窗，向里面渗漏进来了夜晚的寒冷，都得有点让人向下掉鸡皮疙瘩。几乎每个夜晚都像这样的寒冷，也几乎每一个这样寒冷的夜晚我们都没有在其中消逝，“以前”没有，现在不会有，以后更不可能会有。
一是因为现在当下的生活条件相比于那“战时”要好上不少，没人会因为流弹和爆炸丧命，更是因为...
“我得找一下钥匙。”
我有她陪伴，她有我的坚持...
“那我给你打个光。”
家门所在的这条走廊灯现在处于失修的状态下好长时间了，在晚上是完全失去照明状态的昏暗，要是没有一盏灯或者帮着在边上提着一盏灯的人，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想要把东西掏出来，可是有不少在身上的东西在阻碍着自己啊。
“怎么样，能看得清楚吗？”
“能看得清，马上就找到了。”
钥匙串不小，要是在上面能将是一把对应的钥匙掏出来还是有点麻烦的。
“啊，找到了。”
要是有像416一样在边上为自己提着一盏以前从来没有机会和空余提起来的灯，不止掏钥匙方便了不少，也感觉到了那种...
“好了，进去吧。”
以前从来没有被自己见解到的一份温馨。
“嗯，走吧。”
她轻声细语的附和了一句，将手机上的电筒关闭，从这一刻开始，没有继续打手电的必要。
“小心眼睛，不要被闪到了~”
因为 “家” 的亮光会驱散手中的小火烛难以驱散的阴影，在这里，在这个不需要担心会非正常死亡的时代，好好享受来自于名为 “家” 带来的安心和温暖。
“啪嗒”
门口的灯被打开，随着开关的按下，熟悉的亮光被再一次呼唤了出来，虽然LED灯带不出来什么如同油灯烛火一样的温度，但想要借助这样的灯光感受到那种“概念上” 的温度也未曾不可。
“喵~~”
本来还想说一两句什么可有可无的话，就是没想到最先开口的不是我或者是416，而是家里面养的猫...
听起声音来感觉很是不高兴的样子，就像是在抱怨：“你们这一天都到什么地方去了啊？”
并且就在我想要把它抱起来摸摸头的时候，它开始伸出爪子挠我的裤腿了。
又是在没来得及反应出来该怎么应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它又开始向416撒娇了。
“看来它还是喜欢你一点啊...”
为什么养了五年的猫就被没有和它接触过超过两年的人给 “诱拐” 走了啊。
不过较为关键的是...
“哎呀，忘了让你也闭上眼睛了...”
猫咪对于光线更加敏感并且已经习惯了昏暗环境的眼睛，依旧完全藏在眼皮底下无法露出。尤其是要向上看的时候，更是只能用眯着眼睛的同时再抬头了。
也不奇怪它为什么像这样的不满意，强光照射眼睛的难受量谁都不能喜欢吧。
“喵！！”
不满的声调又一次上扬了。
“好了好了...”
有时候，这个小家伙因为不满带来的麻烦可比两人的琐事还要麻烦不少，猫咪的性子可是非常好的，尤其是家里的这只，如果没有处理好关乎它的事情，就能明白什么叫做猫科的坚持了，晚上让你完全睡不着觉的那种“坚持”。
“感觉像要处理一下现在这个有些需求的小家伙呢。”
“...”
有些尴尬地将这的小猫团拎起来，甚至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带着这个小家伙到里屋里面去了。
“你可是真会找时间来事啊~”
倒不是想要责怪这个为以前冷淡的家增添活力的小家伙，要是没有它的话，在见到416之前的那些时间，日子就不会过得想倒出回忆一样舒畅了。
“呼噜噜......”
“稍微给一点安慰就好了嘛...乖，知道你一整天没见到熟悉的人了，不好意思了。”
顺着它的脊背给它顺毛，猫咪发出了安心的呼噜声，小宠物就是想这样容易被满足，毕竟...它们是真的非常单纯，没这么多想法...
我要是也能可以像它们这样单纯就好了...不然也不至于沉溺在连自己的小要求也满足不了的困顿中了。
“真是有点羡慕你啊... 不用想这么多，也不用想天什么时候会塌下来。为就算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们来顶着啊。”
这样想着，念叨着，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时间在这过程中又短暂的向后推延了片刻，同样是一个没有必要看现在是几点了的夜晚，只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就好，并且会在不到 “四分之一天” 个小时内的时间里见到隔天的太阳，
“严格来说应该是今天的太阳吧...过了零点就已经是第二天了吧。”
“喵 ~ 咕噜噜...”
已经满足了一个了，要去见见另外一位现在是什么情况。
“湫...你要洗澡吗？水还是热的哦。”
“啊...好。”
这速度是真的快啊，才过去多少时间来着？她就把自己全部打理好了。
“湫？”
外面的人向里面的房间探出头来观望，她看到的是个一切照旧的熟悉的人，我看见的一个...
曾经背负不少现在多半放下的女孩，融入一个适合她的生活中的女孩。
以前从来没见过她穿浴袍的样子，现在的话，这样做也不会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吧，如果是在格里芬那个需要所有人严阵以待的地方的话，那里环境带给她的压力可能不会允许她这样做吧。
要是还在那里的话，作为一个精英人形，算上她强硬的性子，这种放松的小举动她完全不会有去想的念头吧。
“湫？”
“我这就去。”
俯下身子从靠近房门的衣柜中拿出来全套需要在沐浴后换洗的衣服，从门框中由她为我留下的空隙中挤出去，直接奔向大为敞开着的浴室。
“... ...”
稍作调整过温度的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淋在经历了不少时间的寒冷晚风洗礼的身上，先前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因为冷到开始打颤，可能是416注意到了才开始催促我来暖暖身子吧。
“...”
似乎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在接触到温暖之后，一直浸泡在冷风中的身体才在现在的温暖的映衬下开始表现出来对于寒冷的反射。
在水流之外的手臂开始略做颤抖，因为洗浴水的温度传递不到那个范围之外，而且...
“浴霸忘了开了啊...”
只有知道了什么是温暖，才会更加清晰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寒冷。就像现在这样，冻得直哆嗦。
“反衬出来的冷是真要命啊。”
...
还好已经养成在需要消耗的事情上速战速决的习惯了，就算是冷到容易感冒的日子里面...待在浴室里面的时间只要能驱寒的程度就足够了。要是再往多了去用自来水和煤气的话，总感觉这个月之后的生活费会拮据起来...
“会是我太敏感了么？”
抬头迎向从花洒中冲下的洗澡水，把即将要留到眼睛中的洗发露带着先前一路上卷回来的尘埃什么的全部送进下水道。
“... ...”
“吱——”
闭上不知为什么会发出生锈一般声响的水龙头，在几分钟之内打理好刚从水中捞出来的自己。穿上简单的衣服，抓紧在身体会感受到寒冷之前争取钻进被窝里面。
“为什么现在的天气会突然变得这么冷啊...”
“... ...”
推开房门，见到的，家里养的小猫。
它娴熟的在床角边上蹭了一下脑袋，刮了一半的脊背，高高地竖起尾巴看着才从房间外走进来的我，撒娇一般的叫了一声，
“ 喵~~ ”
“不好意思哈，今天一整天都冷落你了...”
“吱呀”一声坐在床上，俯下身子，然后把手背探下去靠近它的脑袋。很快，它又在“喵”的一声后，把顶着两只大耳朵的小脑袋送上来蹭了蹭。
满意的发起了呼噜声来。
“ 呜~~，mi...咩..”
“怎么这声叫的这么像羊啊？”
看着它顺着边上为它挠痒的手指调整起来了脑袋的方向，似乎是想要把下巴挪上来。但碍于头顶和下巴两个部位相差的实在是太大，用来挠头顶的手够不着下面...
但是她似乎不太清楚这两个的差异，只知道要是调整自己的姿势，没有什么地方是自己享受不到挠挠的。
只不过，在一昧的享受中做这些细微调整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非常容易顾此失彼，弄出些小乱子...
“...”
看着在向受众并且想要继续享受更多的猫咪，在一不留神中不小心让自己失去了站稳的重心，躺在了地上。
看着有点像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而躺在地上的它，发出了不明所以的哼声。像是在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呜喵~~”
像是无奈地叹了一声之后重新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面对着已经调整好高度的手指重新送上还没有好好享受安抚的下巴。
“小东西，你还挺会享受...”
听着小家伙的呼噜声一会儿后，稍微让喵咪在平日中盈溢的“慵懒”同化些许上身，好让自己能够更加顺利的充分利用接下来为数不多的睡眠时间。
“... ...！”
突然间，它突然像是发觉了什么东西，立刻翻身离开了我的手边，轻巧了连续两跳，飞一样的冲进了自己的小窝里，转了两圈巡视后，安心的躺了下来。
现在...也该到我休息的时候了吧...
躺下来，拉上被子...
等着第二天的太阳，或是有点等不及的猫，又或是...隔壁房间等待不急的HK416把我从床上来起来什么的...
先不想了，再想的话...就睡不着了。
“...”
事实上是...今天晚上想睡好，是有一点不大可能了...
因为，
因为... ...
...
...
...
因为416的原因，在某些方面，也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