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all飒】《离经叛道》二
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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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抛却一些伤心事，飒飒小时候也算是无忧幸福。
都说小孩儿记哄不记打，飒飒却不一样，他两样忘记的都特别快。
这算是没心没肺的表现吗？
那个记忆里的童年，只有寥寥几件让飒飒记忆深刻的事。
其中一件，是那年期末考数学没考好，被爸爸惩罚跪在客厅里。飒飒不记得那天是如何起来的了，只记得之后的所有空闲时间，都被妈妈逼着写数学卷子。一整个假期没出过门，以至壳生了好久的气。
到最后飒飒也没哄好他——壳跟妈妈出去旅游，回来自己消气了。
还有一件说，楼下一家小孩儿喜欢玩球。那天飒飒恰好路过，不知怎地，那球直直的砸向飒飒的脑袋。
忘记是怎么处理了，只记得那天他哭得格外惨烈，爸爸回家安慰的样子格外清晰。
后来那个小孩也来道歉了，不过，飒飒也不怎么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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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飒飒再大一些的时候，那些小时候的别扭，内向似乎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
其实不然，他们只是隐藏，深化，在短时间内不露痕迹而已。等到未来某一个瞬间，那些深埋的种子会爆发式生长。最终会长成什么样子，谁会知道呢？
不过现在，确实是快乐的。
飒飒趴在教室外的半截栏墙上，无所事事的盯着天上舒卷的白云。
周围很吵闹，同学们都在用下课这十分钟竭尽全力的玩闹。似乎是在把上课的憋屈都发泄出去。
有人拉飒飒出去玩，飒飒眨眨眼，很干脆的答应了。游戏无非是你捉我，我捉你的内容，很无趣，也很有趣。
飒飒也一直在努力的融入这个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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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第一次写了日记。
飒飒今天很不开心。
他一笔一划，在日记上认真写着，第一次倾泻出这么猛烈的情绪。
为什么要把胖瘦，高矮，白黑看得怎么重要？为什么要嘲讽别人的外貌？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攻击别人而满足自己？
飒飒很不明白，他又是确确实实的难过了。
复杂而悲伤的潮汐，一浪盖过一浪，漫向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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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亲眼看见了一个人渣，恶魔般的行径。
粗大的手，紧紧捏住女孩的腰。毒蛇般滑进上衣。
衣摆鼓动。
……
……
老师，老师。
你在做什么呀？
好痒哦……
…………
老师老师，你在做什么呀？
飒飒坐在椅子上，头向后转。
如是问。
老师老师，你在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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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飒有一个弟弟。
弟弟很可爱，躺在床上双手双脚都在向空中挥舞。
他还会吐泡泡，一个接一个。
弟弟负责吐，哥哥负责戳。
可惜弟弟似乎不是很喜欢哥哥。
有一次去拍照做成相册，飒飒很想和弟弟一起拍照，可弟弟左扭右扭的挣脱了自己的怀抱，并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接过弟弟，朝飒飒说：“和舅妈她们去照吧，乖。”
飒飒乖乖照做了。
弟弟，好像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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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缥缈的雾。
世界被纳入白茫的一片，雾浪翻滚着，将远山，近水，面前影影幢幢的楼房全都融入雾中，似乎所有事物都变得虚无。
飒飒漫无目的 ，倚在门前栏杆上，手自由垂着，手指无聊似的撩动着雾气。
指尖在空中一划，雾气被破开一道，继而又迅猛地扑上，吞噬了指尖，手，臂膀，然后是整个人。
雾气弥漫了。
入眼更是白茫，一切都被吞噬了。
“飒飒——”
清亮的喊声破开大雾，飒飒转头看去，人影逐渐清晰。
飒飒脸上漫起笑意，心情瞬间明快起来。
“壳壳！”
“你怎么在这？”
“你回来了。”
异口同声，表达的是相近的思念。
这是他们，分开后的第一次相聚。
两人相视一笑。
壳伸手朝飒飒比划两下，惊讶道：“哇，飒飒长得还挺快，都到我鼻子这里了。”
举高双手，飒飒把头上的手扒拉下来了。
“我还在长身体！一定会比你高的。”
身边泄露一声闷笑，飒飒没理他，进屋拖了两个板凳出来。
顺手把一个 板凳放在壳身后。
“坐。”
说完话，飒飒坐着板凳上趴在倚栏上转过头看壳，目光沉静认真。
“壳壳。”
“嗯。”
“好久没见了。”
壳知道飒飒这话的含义，忍不住揉揉鼻尖，瓮声瓮气地开口：“以后还有机会的。”
“嗯。”
雾愈发浓郁了。
飒飒几乎要看不清眼前人。
以后啊……以后的事谁又说的定呢。
嗯，我相信你。
这是他们少年时代的最后一次见面。不过飒飒很庆幸，虽然那些年里他们吵了无数次架，但所幸，他离开前，我们都有好好的在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