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张九泰·关九海】边城暮色（二）

文拙勿喷，圈地自萌，图源微博。

【二】

送走了谢金，穆沁冲洗梳洗了一番，又换了身衣裳才由落落陪着向安辰殿去。

“公主，这会儿的时辰怕已经过了早膳的时辰了，咱要不快点儿？万一皇上……”落落跟在穆沁身后，见穆沁走的慢慢悠悠，不仅有些担心。

“你真当皇兄是叫我陪他一同用早膳么？”穆沁挑起嘴角讥讽的笑了笑，走的愈发悠然，“不妨事，皇兄总不会差我一口吃食。”

落落瞧得出公主的心情，不敢搭话，只心惊胆战的跟在她身后。

穆沁带着落落到安辰殿时，皇帝的贴身太监正在门口焦急的候人，见到穆沁赶紧行礼。

“李公公起身吧，皇兄可用过早膳了？”穆沁笑着，明知顾问。

“皇上等着公主呢，公主快请。”李公公给穆沁撩开门帘，顺便给跟在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叫人去将小厨房热着的餐食端来。

兄妹二人好一番寒暄，从小跟着穆沁的落落站在一旁伺候，莫名在这几句招呼里瞧出了些假情假意。

“沁儿尝尝这个梅花肉，朕特意命御膳房做的。”皇帝不太自然的给穆沁夹了些菜，开口道。

“多谢皇兄。”穆沁优雅的咬了一小口后放下，慢慢吃别的菜，她不爱吃梅花肉。

原先也会偶尔在一起用膳的两个人，今天忽然没了什么话，只剩下布菜和用膳时候偶尔的碗筷轻碰声。

一餐用尽，皇帝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点开话题。

穆沁接过落落递过来漱口的茶杯，压着眼神看了一眼皇帝，仍旧没有多说。

在穆沁漱口的时候，外边太监来报，说是孙丞相求见。

“多谢皇兄的早膳，既然皇兄忙着，臣妹便不多叨扰了，臣妹告退。”穆沁没想到皇帝这么沉得住气，起身告辞。

“皇妹且慢，朕有事与你商议。”皇帝见穆沁泰然不开口，赶紧留人，然后对太监交代“叫丞相先去偏殿候着，朕同公主有事商议。”

穆沁重新坐着等待皇帝说话。

“沁儿，大殷现在，国库不足。”皇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个妹妹也差不多是他看着长大的，将人冷不丁送出去和亲，他也不忍心。

穆沁不说话，点了点头。

“与蒙古一战，大殷损失惨重，临近年关，朕也不愿再起战事……”这件事皇帝也考虑了良久，这会儿还是不忍开口。

“皇兄有事直说吧。”穆沁瞧这阵势，到还有几分情意，也便不挺着了。

“蒙古想要同大殷和亲。”皇帝最终还是把话说了，不忍去看穆沁。

安辰殿又陷入沉默。

“皇兄怎知大殷和了亲，蒙古便再不会起战事？”穆沁淡淡的喝了口茶，道。

皇帝愣住。

“沁儿记得，姑母嫁去蒙古也是和亲，可这才不过二十年，大殷与蒙古的战事便又起了。”穆沁道出上一代的和亲平战状态。

皇帝耳朵都红了，大殷传到他这里，国力越发不足，是他没守住大殷的安稳。

“沁儿大胆的问皇兄一句，皇兄以为，沁儿值得几年的和平？”穆沁终于把茶杯放下，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语气始终都是淡淡的。

皇帝这会儿眼睛都红了，他无力回答，他也知道可能换不了几年安稳，但现在他别无他法，否则可能就是国破家亡。

穆沁盯着皇帝看了半晌，然后深深的叹气。

“臣明白了，皇上安排吧。”穆沁站起身来，垂着眼皮欠身。

皇帝潸然泪下，将穆沁扶起来一把抱住，“是兄长对不住你。”

那边孙丞相候着，穆沁没再在安辰殿待多久便起身回拦芳殿了。

路上，落落跟在穆沁身后掉眼泪。

“落落，你过了年便十五了吧？”穆沁没忽略落落的抽泣声。

“是的公主。”落落赶紧擦了眼泪回答。

“妙春殿周太医的学徒，比你大了三岁吧？”穆沁忽然想到什么，问道。

“啊？”落落眨巴这眼睛懵了一瞬。

“我找人问过了，人还不错，家境也算殷实，你同他一处，我应当能放心了。”穆沁开始给这几个贴心的丫鬟找出路。

“公主！落落得跟着您一道去啊！奴婢不会离开您的！”落落后知后觉，刚忍住的眼泪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穆沁没搭理落落，瞧着渐渐大起来的雪花，默默盘算着在大殷的最后这个年要怎么过。

行，，，不愧是我，正题是进了，另一个主人公还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