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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与六便士里的舔狗

2020-04-21 13:24 作者:魂吾同归  | 我要投稿

这是对于上次的论舔狗是一个续写,也可以看作是关于看《月亮与六便士》的解读。

作者是以主角原妻子的朋友的视野描写的关于主角的故事。主角是一个生活优渥的人,一天突然抛妻弃子去了巴黎准备做一个画家。

当然我要在这里写的舔狗是另一个人,作者在写到他时便开始用调侃的语气描述这个人,“根据人们不同的性格,有人在想到他的时候鄙夷地一笑,有的则困惑地耸一下肩膀。造物主把他制造成一个滑稽角色。他是一个画家,但他是一个很蹩脚的画家。”而他也是一个能认清自己的人“我知道自己不是个伟大的画家”他曾对别人这么说。但是他却又出奇的有财运,所以“他的一些同行毫不掩饰他们对他作品的鄙视”“而这些人把他的钱包就看作是自己的一样,动用时是从来没有什么顾虑的。”他则“他很大方,那些手头拮据的人一方面嘲笑他那么天真地轻信他们编造的不幸故事,一方面厚颜无耻地伸手向他借钱。他非常重感情”对于这种情况作者用着近乎鄙夷的态度评论着“在他那很容易就被打动的感情里面却含有某种愚蠢的东西,让你接受了他好心肠的帮助却丝毫没有感激之情。向他借钱就好像从小孩儿手里抢东西一样;因为他太好欺侮,你反而有点儿看不起他。”于是“人们不停地拿他开玩笑,不论是善意的嘲讽或是恶作剧的挖苦都叫他痛苦不堪,但是他又从来不停止给人制造嘲弄的机会,倒好像他有意这样做似的。”以至于“他不断地受人伤害,可是他的性格又是那么善良,从来不肯怀恨人”作者与他是朋友也是因为“因为我没有嘲笑过他,所以他很感激我”作为朋友他也常常将自己的痛苦向作者倾诉,对此作者则感觉“最悲惨之点在于他受的这些委屈总是滑稽可笑的,这些事他讲得越悲惨,你就越忍不住要笑出来。”而他虽然画技不好但是他的鉴赏水平却又非常好,对于作画也是由衷的喜爱。

故事就是从作者拜访他开始的,这时他已经有了一个妻子。作者到他家后他“又惊又喜地喊叫起来,赶忙把我拉进屋子里去。”这时“他的妻子正坐在炉边做针线活”他与作者热情的聊天,与此同时他的妻子“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补袜子。她自己什么也没说,只是听着她丈夫在谈话,嘴角上挂着一抹安详的笑容”可以看出他们两个人生活的幸福又满足。突然地他也炫耀似的提到了妻子“你不觉得她太好了吗?我告诉你,老朋友,不要耽搁时间了,赶快结婚吧。我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看看她坐在那儿,不是一幅绝妙的图画吗?”随后他便发出感叹“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都见过了,可是我还没有看见过有比戴尔克·施特略夫夫人更美的呢。”(这里的戴尔克·施特略夫夫人就是指他的妻子他用这种说法我认为是因为外国女方嫁给那个丈夫就会用她丈夫的姓,而她的这个称呼中着重体现了如此美好的女人是他的妻子的意思)这时他的妻子终于忍不住了“要是你再不住口,戴尔克,我就出去了。”而他却丝毫不惧““我的小宝贝,”他说。”这时“她的脸泛上一层红晕,他语调中流露出的热情让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作者这时也发声“我看到,他的眼睛几乎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可是他却又有怀疑“我说不上她是不是爱他。这个可怜的傻瓜,他不是一个能引起女人爱情的人物。”他再度观察后得出了这个结论:她的“眼睛里的笑容是含着爱怜的,在她的缄默后面也可能隐藏着深挚的感情。”并且由此埋下一个伏笔。而她的来历也很神秘“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嫁给戴尔克·施特略夫。虽然她和我是同乡,我却猜不透她是怎样一个人。我看不出她出身于什么社会阶层,受过什么教育,也说不出她结婚前干的是什么职业。她说话不多,但是她的声音很悦耳,举止也非常自然。”而他的妻子对于自己的丈夫是个画家似乎也颇为自豪,十分愿意展示自己丈夫的画作。这时作者想起了主角便向他问起了主角,而他的妻子却丢失了之前的从容与稳重“这人太没教养了”她如此说道。对此他很开朗的笑了起来,并且对朋友解释道“她不喜欢他”而这时他妻子却不依不饶的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不懂礼貌的人”(从这里可以对照上面她对于丈夫表达爱意的反驳,可以看出她对于主角的厌恶)他随后补充说主角有一次来到他家,他便向主角展示自己的画可是主角看了他的画却不置一词,最后才说是要借钱。然后他妻子抱怨说还真就把钱给主角了(这是她头一次的抱怨),他解释说自己不喜欢拒绝别人但是对于主角一个字也没有评论非常不忿。他妻子便开始责怪他说起这件事最后还总结似的说“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了”这时他也开始说主角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艺术家但是他的画买的不好生活很清贫。他于是向作者推荐主角的画作,他的妻子对他说“你简直叫我失去耐性了”因为对方如此对他他却还这么帮助对方。并且她认为主角的画“糟糕极了”他反驳妻子不理解那些画作的伟大之处,而他妻子用既像是无知有似乎是反讽的话反驳他“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画很美呢,戴尔克?你的画我第一次看到就觉得好得了不得。”他对此也只能是“嘴唇颤抖了一会儿”就只得逃离话题让妻子去睡觉他与朋友出去转转。

“他对自己妻子的纯真的爱情使人感到是娴雅而高尚的。尽管他的举止还是那么滑稽,但他的感情的真挚却不由你不被感动。”这是作者对他情感的总结,而他的妻子则是“到市场上去买东西,做午饭,缝衣服,像勤快的蚂蚁一样终日忙碌着。”以此来回报丈夫。

故事的转折开始了,主角生起了病而且非常严重于是他便决定将主角带到自己家里养病。他握住妻子的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妻子,她“很快地把手缩回来”并且“面颊一下子涨红了”接着反对了他的提议而他也说让主角一个人在那他会良心不安,而他妻子也让步了,让丈夫去主角家照顾主角。他却还是不依不饶说“但是他会死的。”她则回复说“让他死去吧。”他却用“他是个了不起的画家。”来回复。而他妻子便说“我讨厌这个人”,要注意的是他妻子这时却并没有反驳主角的画技而是找到最后一个近乎于任性的理由。而他则再三保证自己不会让妻子不舒服的,将尤自己照顾主角。她的反应是“继续往桌上摆餐具,但是两只手却抖个不停。”并且说道“我对你简直失去耐心了。你认为如果你生了病,他会动一根手指头来帮助你吗?”他则说“我有你照顾啊”这时他的妻子说出了近乎于狠毒的话“你简直还不如一条杂种小狗有血性呢!你躺在地上叫人往你身上踩。”他则笑了一下说自己那天不应该把画给主角看自己的画也不怎么好。这时他的妻子也没有反驳他说自己画的不好而上文中明确的说着她说自己喜欢丈夫的画。“即使他不喜欢你的画也应该有一点礼貌啊。他没有必要侮辱你。他的态度很清楚地表现出对你非常鄙视,可是你却还要舔他的手。啊,我讨厌这个人。”“我永远也不让他进咱们的家门——永远也不让。”“如果他到这里来,我就走,”“啊,看在老天爷面上,别逼我了。你快要把我逼疯了。”面对丈夫的劝解她似乎没有退后一步。“最后,她终于落下眼泪来。她瘫在一把椅子上,两手捂着脸,肩膀抽搐着。”“让我好好地待一会吧”她也终于不再反对。“接着,她强笑着对我说:“我刚才那样,真不知道你会把我当成怎样个人了。”“那么你不答应吗,亲爱的?”最后他说。“她有气无力地挥了一下手。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她这时也说出了自己如此反对的原因“我怕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人叫我怕得要死。他会给我们带来祸害。我知道得非常清楚。我感觉得出来。如果你把他招来,不会有好结局的。”知道之后情节的人恐怕会发现这就是一个预言!“我觉得她好像正被一种无形的恐怖紧紧抓住,完全失去控制自己的能力了。她一向总是沉着稳重,现在这种惊惧不安的样子着实令人吃惊”然后他则说“你自己是不是也一度陷于非常悲惨的境地,恰好有人把援助的手伸给你?你知道那对你是多么重要的事。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你不愿意也帮别人一下儿吗?”这种不咸不淡的话使得她“脸上泛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接着又变白——变得惨白;你会觉得她身上的血液都从表面收缩回去,连两只手也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关于她的反应下文会有解释)这时她终于缴械投降甚至给自己了一个近乎于苛刻的任务“我会尽量照顾他”这时她的神情已经完全自然了,没有人敢说几分钟以前她还被一种强烈的感情激动着。

他将主角带到家里悉心照顾了起来,奇怪的是关于他妻子的反应“病人需要照料的地方很多,她坚持要尽到自己一部分责任。她整理病人的床铺,尽量做到在撤换床单时不惊扰病人。”“她同主角说话不多,但是不管他有什么需要,她都很快地就能知道。”可以说非常细致。当她被作者问到“你还像过去那样不喜欢他吗?”她回答“比以前更厉害了。”“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事,他谢过你吗?“没有,”她笑了笑说(她是突然笑了出来)。“这人真不通人情。”“简直太可恶了。”(在微笑之后她这么说道)

主角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主角“目光停在他妻子身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嘲弄神情。”而她则“感到他正在看自己,抬起眼睛,他们俩彼此凝视了一会儿。”作者便开始怀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她的目光里有一种奇怪的困惑,也许是——但为什么啊?——惊惧的神色。思特里克兰德马上把眼睛移开了,开始悠闲地打量起天花板来;但是她却一直注视着他,脸上的神情更加不可解释了。”

故事这时到达了高潮,而那也是自此几天后的事了。作者在逛画廊时遇到了他“我发现他的神情非常沮丧。他的样子凄苦不堪,但又那么滑稽”作者问“你不是告诉我,这礼拜得画好一幅画吗?”他则回答说主角在他的画室画画随后补充说““我提议叫他在那里画的。他身体还不够好,还不能回到自己的住处去。”而主角却不愿意与他在同一个地方作画他说主角把他赶出来了“我不能同他动手打架呀。他把我的帽子随后也扔了出来,把门锁上了。”随后作者问“你的妻子说什么了?”“她出去买东西去了。”作者又问“他会不会也不让她进去?”他说“我不知道。”而当作者想帮助他时“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一张闪闪发光的面孔涨得通红。“不要。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做。””

一星期后他来到了作者家“平时他总是穿戴得干净整齐,这次却衣冠不整,突然给人以邋里邋遢的感觉。”随后他坦白了自己的处境“我的妻子离开我了。”作者则劝导他“亲爱的朋友,别难过了。她会回来的。女人们一时说的气话,你千万别太认真。”他却说她爱上了主角。作者则“我吓了一跳;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琢磨,就已经觉得这件事太荒谬了。”“你也知道,思特里克兰德这个人简直叫她无法忍受。”作者说。在他心里脑补了一处戏剧“因为他最不会处理事情,多半把她惹恼了。而他的妻子为了气他,也就故意想尽方法增加他的疑虑。”作者提议回画室让他向妻子认错。他这时则又说出了一个信息“他们在那里呢。我把屋子让给他们了。”

然后他将事情过程全部说了出来:他看到主角已经痊愈就想着让主角回去而这时他的妻子向他摊牌“我同思特里克兰德一起走,戴尔克,”她说,“我不能同你生活下去了。”而主角则“继续吹着口哨,仿佛这一切同他都毫不相干似的”他则走到她跟前,想把她搂在怀里,她却把身体躲开,不叫他碰到自己。他的反应是“求她不要离开,告诉她自己是多么爱她,叫她想一想自己对她的一片真情。他谈到他们的幸福生活。他一点也不生她的气。他丝毫也不责怪她。”可以说这时他已经放弃自己的体面了。对此他妻子说“请你让我安安静静地走开吧”“你不知道我爱思特里克兰德吗?他到什么地方,我就跟他到什么地方去。”他这时站在对方的角度说“但是你一定得知道他是永远也不会使你幸福的。为了你自己的缘故,还是不要走吧。你不明白等待你的将是什么。”这时她却开始责怪他“这是你的过错,是你坚持叫他来的。”他终于对主角说话“可怜可怜她吧,”他哀求说,“你不能叫她做出这种发疯的事来。”对此主角则说“她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并没有强迫她跟着我。”这时他的妻子也说出了自己的决心“我已经决定了”她“用呆板的语调说”。他这时很愤怒扑向了主角“根本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已经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了”他“扎着站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妻子声色不动地在一旁站着,当着她的面出这种丑更使他感到丢尽脸面。在同思特里克兰德厮打的时候他的眼镜滑落到地上,一时他看不见落在什么地方。他妻子把它拾起来,一句话不说地递到他手里。”这时他开始诉说自己的感情“啊,我的亲爱的,”最后他呻吟着说,“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啊?”她说“我也由不得自己”这时他还是不死心说“我崇拜你,世界上再也没有哪个女人受过人们这样的崇拜。如果我做了什么事使你不高兴,为什么你不对我讲?只要你说了,我一定会改过来的。为了你,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做了。”“她并没有回答。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看到自己只不过在惹她生厌。她穿上一件外衣,戴上帽子,向门口走去。”“他明白再过一分钟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于是很快地走到她前面,跪倒在地上,抓住她的两只手;他什么脸面也不顾了。”“啊,不要走,亲爱的。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会自杀的。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你,我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更努力地使你幸福的。”这几乎是放弃了尊严的请求了。而他妻子说“站起来,戴尔克。你简直丢尽丑了。”面对鄙夷他却乖乖听了她的话“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但是仍然不放她走。”这时他却关心起了自己的妻子之后的处境“你不知道思特里克兰德住在怎样一个地方。你在那地方是过活不了的。太可怕了。”“我已经下了决心了。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我的主意。”“你吃不够吃,喝不够喝,会吃尽苦头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久身体才恢复过来?他一直过着半饥不饱的生活啊!”“我可以挣钱养活他。”“怎么挣钱?”“我不知道。我会找到个办法的。”一个极其恐怖的想法掠过这个荷兰画师的心头,他打了个哆嗦。“我想你一定是发疯了。我不知道你被什么迷住了。”她耸了耸肩膀。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再等一秒钟。”他疲惫不堪地环顾了一下自己的画室;他喜爱这间画室,因为她的存在,这间屋子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充满了家庭气氛。他把眼睛闭了一刻,接着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好一会儿,似乎想把她的图像永远印记在脑中似的。他站起来,拿起了帽子。“不,叫我走吧。”

“想到你要生活在那样一间肮脏可怕的阁楼里,我受不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既是我的家,同样也是你的家。你在这里会过得舒服些。至少你用不着受那种最可怕的罪了。”

他走到放钱的抽屉前边,从里面拿出几张钞票来。

“我把我这里的一点钱给你一半吧。”

他把钱放在桌子上。思特里克兰德和他的妻子都没有说什么。

这时他又想起一件事来。

“你好不好把我的衣服理一理,放在下边门房那儿?我明天再来取。”他苦笑了一下。“再见,亲爱的。你过去给了我那么多幸福,我感谢你。”

他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

于是他来到了作者家里。当作者问起他现在的想法时,他说“啊!比以前更爱。思特里克兰德不是一个能使女人幸福的人。这件事长不了。我要让她知道,我是永远不会叫她的指望落空的。”“我将丝毫也不踌躇。到那时候她就会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我了。当她被人抛弃,受尽屈辱,身心交瘁,如果她无处可以投奔,那就太可怕了。”随后他开始劝解自己“我不能希望她像我爱她那样爱我。我是滑稽角色。我不是那种叫女子钟情的男子汉。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如果她爱上了思特里克兰德,我不能责怪她。”并且提出了一个道理来慰劝自己“我爱她远远超过了爱我自己。我觉得,在爱情的事上如果考虑起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不管怎么说,一个结了婚的男人又爱上别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常常等他的热劲过去了,便又回到他妻子的身边,而她也就同他和好如初了。这种事谁都认为是很自然的。如果男人是这样,为什么女人就该是例外呢?”作者又问起了八卦的话题“在今天以前难道你一点也没有猜疑过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吗?”他则回应“是的,我从两个星期以前就知道了。在她自己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前我就知道了。”对此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相信,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她那么讨厌这个人。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简直不能令人相信。我本来以为这是我的嫉妒心在作祟。你知道,我一向是非常嫉妒的,但是我训练了自己,从来不表现出来。她认识的每一个人我都嫉妒,连你我都嫉妒。我知道她不像我爱她那样爱我。这是很自然的,不是吗?但是她允许我爱她,这样我就觉得幸福了。我强逼着自己到外面去,一待就是好几个钟头,让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我认为我这样怀疑她降低了我的人格,我要惩罚自己。可是当我从外面回来以后我发现他们并不需要我”而后他的做法是“我知道如果我大吵大闹一场,只能引起他们的嘲笑。我认为如果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并不把这件事挑明,也许事情就过去了。我打定主意悄悄地把他打发走,用不着吵架。”之后就发生了上面的事情对此“看得出来,他非常懊悔,真希望自己继续隐忍下去。比起分离的痛苦来,他宁愿忍受妒火的煎熬。”随后作者问起了他今后的打算他说“我能够做什么?我只能等着她招呼我回去。”

作者又问“为什么你不到外地去走走呢?”“不,不成。如果她需要,我一定要叫她能够找到我。”

第二天,他去取自己的东西。他的一些零星用品已经放在门房,等着他取走,而他妻子,据看门人告诉他,已经出门走了。很明显是在躲着他。随后他的做法便是“他知道他的妻子每天什么时候出去买东西,有一天,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便在街上把她拦住。虽然他妻子不理他,他还是没完没了同她讲话。他为自己做的任何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向她道歉,告诉她自己如何真心爱她,请求她再回到自己身边。他妻子一句话也不回答,脸扭向一边,飞快地向前赶路,我想象得出他怎样迈动着一双小短腿,使劲在后面追赶的样子。他一边跑一边喘气,继续唠叨个没完。他告诉她自己如何痛苦,请求她可怜自己;他发誓赌咒,只要她能原谅他,他什么事都愿意替她做。他答应要带她去旅行。他告诉她主角不久就会厌倦了她。”面对他的述说她“倏地站住了,用尽全身力气在她丈夫脸上掴了一掌。趁他张皇失措的当儿,她急忙走开,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画室的楼梯。自始至终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可以说随着他行为的一步步走向下限,她对他也越来越冷漠起来。

之后“他就在他妻子到商店买东西的必经之路上往返徘徊,当他见到他妻子走过的时候,就在街对面墙角一站。他不敢再同她搭话了,只是用一对圆眼睛盯着她,尽量把心里的祈求和哀思用眼神表露出来。”作者便推测“我猜想他可能认为勃朗什会被他的一副可怜相打动。”但是她却“从来没有任何看到他的表示。她甚至连买东西的时间也不改变,也从来不改变一下路线。”

作者就劝他回家乡去,可是他还是用“我一定得留在这儿,她什么时候需要我就可以找到我”“如果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又不在她身边,那就太可怕了。”来劝自己。之后作者遇见了主角与那位妻子但是那位妻子“她的面孔宛如一副面具,我在那上面丝毫也看不出她的真实思想。”他听说后就让作者给她写封信因为“我已经写了不知多少封了。我早就想到她不会回信。我猜我写的那些信她根本就不看。”作者就问“你认为她抵拒得了自己的好奇心吗?”他则头一次说出了类似灰心丧气的话“她没有好奇心——对于我。”“你真的相信有一天她会回到你身边来吗?”作者问道。“我想叫她知道,万一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她还是可以指望我的。我要让你写信告诉她的就是这一点。”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幻想,并且为着自己的幻想付着痛苦的账单。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来到作者家里告诉作者她死了。随后他解释了起来“昨天夜里他们吵嘴了。主角离开家了。”而她现在在医院里。“今天早晨看门人上楼去给他们送信,按了半天门铃也没有人回答。她听见屋子里有人呻吟。门没有上闩,她就走进去了。勃朗什在床上躺着,情况非常危险。桌子上摆着一瓶草酸。”他们叫了医生,也把他找去,还报告了警察。他以前给过看门人二十法郎,告诉她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通知他。“他去了以后她不同他讲话。她告诉他们叫他走开。他向她发誓,不管她做过什么事我都原谅她,但是她根本不听他讲话。她把头往墙上撞。医生就叫他不要待在她身边。她不住口地叫喊:‘叫他走开!’他只好离开她身边,在画室里等着。等救护车来了,他们把她抬上担架的时候,他们叫他躲进厨房去,让她以为我已经离开那里了。”随后他来到作者家里让作者去“转告她,他仍然爱她,他丝毫也不责怪她,只希望能帮她一点儿忙。他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在她病好以后决不劝说她回到自己身边,她是绝对自由的。”而她的情况比较严重不能一天有两个人来探访。

第二天,他们去了医院护士转问了她是否愿意见自己的丈夫。在面对如此情况她回复“她说她只求不要有人打搅她。”他则说“你能不能告诉她,如果她想见什么人的话,我可以把那人带来?我只希望使她快活。”我们可以猜出来他指的是谁。“不,不,不。”她这么回复。她的声音已经全变了“她的声带似乎被酸液烧坏了。”护士解释道。他“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声叫喊。作者叫他先到外面去,在进门的地方等着作者,因为作者要同护士说几句话。他并没有问我要说什么,便闷声不响地走开了。他好像失去了全部意志力,像个听话的小孩似的任凭别人支使。”作者向护士问起来她的情况“她什么话也不说。她安安静静地仰面躺着,有时候一连几个钟头一动也不动。但是她却不停地流眼泪,连枕头都流湿了。她身体非常虚弱,连手帕也不会使用,就让眼泪从脸上往下淌。”然后作者来到他身边“他好像什么都没看见,直到我触到他的胳臂时,他才发觉我已经站到他身边。”

“之后一个星期他每天去医院两次探听妻子的病况,而他的妻子始终不肯见他。头几天他从医院回来心情比较宽慰,而且满怀希望,因为医院的人对他讲,她似乎日趋好转;但是几天以后,他便陷入痛苦绝望中,医生所担心的并发症果然发生了,病人看来没有希望了。病人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两眼凝视着半空,好像在望着死神的降临。看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只有一两天的活头儿了。一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施特略夫走来看我。不等他开口,我就知道他是来向我报告病人的死讯的。”她死时他就在病房外边坐着。等到她已经不省人事的时候他们叫他进去了。她的嘴和下巴都被酸液烧伤了。看到她那可爱的皮肤满是伤痕真叫人心痛极了。她死得非常平静,还是护士告诉了他他才知道她已经死了。”此时的他已经“累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浑身瘫软地仰面躺着,好像四肢的力量都已枯竭,没过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这是一个星期以来他第一次不靠吃安眠药自己进入了梦乡。”随后他们完成了他妻子的葬礼,对于未来他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又有将近一个星期,他来向作者告别这时他“身服重孝,圆顶硬礼帽上系着一条很宽的黑带子,连使用的手帕也镶着黑边。他的这身丧服说明在一次灾祸中他已经失去了世界上的一切亲属,甚至连姨表远亲也没有了。”而他“现在遍体鳞伤,他的思想又让他回去寻找慈母的温情慰抚。多少年来他忍受的揶揄嘲笑现在好像已经把他压倒,勃朗什(他妻子)对他的背叛给他带来了最后一次打击,使他失去了以笑脸承受讥嘲的韧性。他不能再同那些嘲笑他的人一起放声大笑了。他已经成了一个摈弃于社会之外的人”他提起了自己重回家里的情景,他“看到勃朗什出于天性样样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他心里有一种热呼呼的感觉。卧室看上去像是她离开没有多久的样子:几把刷子整整齐齐地摆在梳妆台上,每一把放在一只梳子旁边;她在画室里最后一夜睡过的床铺不知有谁整理过,铺得平平整整;她的睡衣放在一个小盒子里,摆在枕头上面。真不能相信,她永远也不回这间屋子里来了。”他在屋子里流浪着也在痛苦中回忆着之前的欢乐。这时他发现了一幅画,“他倒抽了一口气。画面是一个女人躺在长沙发上,一只胳臂枕在头底下,另一只顺着身躯平摆着,屈着一条腿,另一条伸直。”很明显这幅画是主角画的,而画中人则更好猜出来。“悲痛、忌妒和愤怒一下子把他抓住;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只是嘶哑地喊叫了一声。他握紧了拳头对着看不见的敌人摇晃着。他开始扯直了喉咙尖叫起来。他快要发疯了。他实在忍受不了。”他拿起了刮油彩的大刮刀之后“那幅画。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我不能碰它。我害怕了。”然后他遇到了主角

“我邀他同我一起到荷兰去。”因为“我们两人都爱勃朗什。在我的老家也有地方给他住。我想叫他同贫寒、淳朴的人们在一起,对他的灵魂是有好处的。我想他也许能从这些人身上学到一些对他有用的东西。”而主角笑了笑拒绝了他,随后主角把勃朗什的这幅画送给他了。而他最后收拾了行李带着那副画着他妻子的画回去了家乡。

之后作者遇到了主角,作者指责了主角的行为,而主角则说他“就是喜欢帮别人的忙,他的人生就是这样。”而后作者说主角破坏了他们的幸福,主角回复“你为什么觉得他们很幸福?”随后问到“你觉得她有可能原谅他为她做的事吗?”然后讲到了她的来历以及与他结婚的原因。“她原来是罗马一个贵族家里的家庭教师,这家人的少爷勾引了她。她本以为那个男的会娶她做妻子,没想到却被这家人一脚踢了出来。她快临产了,想要自杀。这时候施特略夫发现了她,同她结了婚。”这时作者终于明白“原先我就一直奇怪,这一对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不相配的人是怎么凑到一块儿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竟会是这么一回事。戴尔克对他妻子的爱情与一般夫妻的感情很不相同,原因也许就在这里。我发现他对她的态度有一些超过了热情的东西。我也记得我总是怀疑勃朗什的拘谨沉默可能掩藏着某种我不知道的隐情。现在我明白了,她极力隐藏的远远不止是一个令她感到羞耻的秘密。她的安详沉默就像笼罩着暴风雨侵袭后的岛屿上的凄清宁静。她有时显出了快活的笑脸也是绝望中的强颜欢笑。”然后主角说出了他的结论“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随后他讲起了过程“她非常讨厌我,几乎见不得我的面,所以我觉得很有趣。”“开始的时候她简直吓坏了。”“她非常害怕。最后我得到了她。”我不太清楚别人是怎么看的,但是我只感觉到是强暴的意思。“当她说她要跟着我的时候,我差不多同施特略夫一样吃惊。我告诉她当我不再需要她的时候,她就非走开不可,她说她愿意冒这个险。”主角停了一会。“她的身体非常美,我正需要画一幅裸体画。等我把画画完了以后,我对她也就没有兴趣了。”随后他说出了他的道理“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时间搞恋爱。这是人性的一个弱点。我是个男人,有时候我需要一个女性。但是一旦我的情欲得到了满足,我就准备做别的事了。我无法克服自己的欲望,我恨它,它囚禁着我的精神。我希望将来能有一天,我会不再受欲望的支配,不再受任何阻碍地全心投到我的工作上去。因为女人除了谈情说爱不会干别的,所以她们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简直到了可笑的地步。她们还想说服我们,叫我们也相信人的全部生活就是爱情。实际上爱情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部分。我只懂得情欲。这是正常的,健康的。爱情是一种疾病。女人是我享乐的工具,我对她们提出什么事业的助手、生活的侣伴这些要求非常讨厌。”与这个故事相关的东西到此便结束了。

当时在写论舔狗的时候就想起了这个角色以及这个故事,但是论舔狗篇幅已经够长了就把它重新开辟了一个文章。原本我是想依照这个故事中的那个画家说明我的文章。并且再引申到那位妻子的身上,说明当你已经有了伴侣又有喜欢的人之后应当如何。故事中那位妻子正是在如此处境里的,她很勇敢的追向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摆脱了一种可以说是舒适的环境,而且她内心也很清楚她的结局将十分悲惨,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它。由此来看毛姆倒也不算是一个坏人,本书讲的是一个人抛弃自己的所有去追寻梦想的故事,而他却还是用那位妻子的故事告诫读者关于追梦的代价而不是一味地用廉价的语言贩卖低劣的情操,欺骗一个个无知的又易受感动的人跳向火坑。由此我也将提醒在这种处境的人要面对现实,是在追梦中可能粉身碎骨,还是在安稳中颓废。我对此并不能帮助你说那个选择好,但是我要提醒你,你要面对的风险。当然了无可否认勇敢的追逐梦想也是一个伟大的选择。

但是随着我将这个故事梳理出来后,就发现了其实这个故事中的那位太太其实非常复杂。在她被主角在我个人认为是强暴后,她选择了和主角在一起而且告诉了自己的丈夫她爱主角。对此作者的解释则是“我认为她做出那种事来只不过是屈服于肉体的诱惑。她对自己的丈夫从来就没有什么感情,过去我认为她爱施特略夫,实际上只是男人的爱抚和生活的安适在女人身上引起的自然反应。大多数女人都把这种反应当做爱情了。这是一种对任何一个人都可能产生的被动的感情,正像藤蔓可以攀附在随便哪株树上一样。因为这种感情可以叫一个女孩子嫁给任何一个需要她的男人,相信日久天长便会对这个人产生爱情,所以世俗的见解便断定了它的力量。”而她对丈夫的无情作者则认为是“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是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做出的牺牲。”只不过他是用主角的嘴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可以看出来他似乎是厌恶女性的,在这本书里是有很多例似的句子,最后我突然想起毛姆是同性恋便突然豁然开朗起来。(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可以看出来我对于他的解释并不满意,因为这本书是有原型的,它是根据画家高更的事迹写的小说。所以我觉得或许可以提一提我的看法。

我个人觉得这位太太似乎并非爱上了主角。

可以梳理一下她的一生,她曾当过教师然后在怀孕后被抛弃之后她的丈夫找到了她并与她结婚而且对她非常好。注意她那时是怀有身孕,“流产了,在他们结婚三四个月之后。”这是最后作者问主角时主角的回答。可以推测应该不是自然的情况流产,因为她是在过了安稳日子的时候流产的而非在被抛弃时最困难的时候,而且可可以看出在她被抛弃时他也没有选择流产,而是在她“结婚三四个月之后”流产的,如果按照她丈夫在文章中的性格是不会因为她怀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而要求妻子流产的,而且如果他介意可以直接在他们相遇时提出这个要求而不必在结婚三四个月再提出来。所以可以推测或许是她自己选择了流产,能让她在最痛苦的时候都没有选择流产而在之后又选择流产的理由恐怕就只剩下了幸福。能让所有的人们选择做出不好事的理由恐怕就只剩下了幸福。她如此做应当是出自内疚,面对对自己如此好的人她的回复便是如此。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开头时他们的生活。“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补袜子。她自己什么也没说,只是听着她丈夫在谈话,嘴角上挂着一抹安详的笑容”这是在作者来到他们的家与她丈夫聊天时对她的描写。“她的脸泛上一层红晕,他语调中流露出的热情让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在被丈夫夸奖时的表现。这时她的生活似乎是幸福的。“眼睛里的笑容是含着爱怜的,在她的缄默后面也可能隐藏着深挚的感情。”则是对她第一番描述的结尾。与此相似的说法在几乎故事结束时又出现了一次“她极力隐藏的远远不止是一个令她感到羞耻的秘密。她的安详沉默就像笼罩着暴风雨侵袭后的岛屿上的凄清宁静。她有时显出了快活的笑脸也是绝望中的强颜欢笑。”对此我的理解是她是在愧疚,她因为对丈夫愧疚而流产了自己的孩子,而借此并没有解除她的愧疚感。她更加的觉得自己不配拥有如此幸福的生活,不配拥有对自己这么好的丈夫。于是“她有时显出了快活的笑脸也是绝望中的强颜欢笑。”

她是讨厌主角的。因为在她眼里主角和她是一样的人。在开始的时候作者便有描述过有一群画家即嘲笑她的丈夫却又向她的丈夫借钱并且不还,主角只是其中之一,可她却独独讨厌主角一个人必然是有原因的。我们看看主角是如何被讨厌的“这人太没教养了”我不喜欢不懂礼貌的人”这是她说出的原因。原因便是主角无视了她的丈夫并且还向着他丈夫要了钱。对于她这样一个处在丈夫的爱中又心怀愧疚的人来说受到恩惠却又如此无理当然是“没教养的”。在她眼里她是与主角一样生活中她丈夫恩惠下的人,可是主角却又完全没有感恩的意思,她便开始讨厌他或者嫉妒他。相对于主角她好歹还是有那种感恩的心,但是她在流产后便没有了任何比它还更加深厚的付出了。她与丈夫是没有孩子的,或许是在流产之后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由此她只有更深的愧疚,在幸福中她深深的不安着。

之后主角生了病,她丈夫希望将主角带到家里照顾。她极力反对“我对你简直失去耐心了。你认为如果你生了病,他会动一根手指头来帮助你吗?”其实她或许暗含的指着自己,她的丈夫在她人生最阴暗的时候拯救了她。她却在想“如果我在这种情况下会救他吗?”来不断的指责自己。与其在说主角倒不如是在说自己。“我有你照顾啊”她的丈夫如此回答她,显然回答了她明面上问的问题却没有回答她暗地里问的问题。她的愤怒依然爆发着“你简直还不如一条杂种小狗有血性呢!你躺在地上叫人往你身上踩。”她这时则在指责丈夫为什么对自己这样的人这么好。她是一个有污点的女人,给他带来的只有不幸与名声的破坏可他依然对她这么好。在盛怒之下她终于讲出了对丈夫的不满。随后她丈夫则笑着解释自己不该给主角看画的,“即使他不喜欢你的画也应该有一点礼貌啊。他没有必要侮辱你。他的态度很清楚地表现出对你非常鄙视,可是你却还要舔他的手。啊,我讨厌这个人。”在“你却还要舔他的手”之后结语却是“啊,我讨厌这个人”完全展现了我的推测。“啊,看在老天爷面上,别逼我了。你快要把我逼疯了。”在她丈夫的劝解下她如此痛乎。最后“她强笑着对我说:“我刚才那样,真不知道你会把我当成怎样个人了。”关于她的反对,我觉得或许还可以再次解读他的丈夫面对她的反对却没有听从而是一再的反对,由此她明白了自己在承受了恐慌与不安也要得到的幸福,似乎也只是她的幻想。

她在被说服后再次说出了“我怕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人叫我怕得要死。他会给我们带来祸害。我知道得非常清楚。我感觉得出来。如果你把他招来,不会有好结局的。”来表达自己的不愿意,她的丈夫在她不得不同意之后再次攻击了她最后一片领地,她讨厌主角的自由。“你自己是不是也一度陷于非常悲惨的境地,恰好有人把援助的手伸给你?你知道那对你是多么重要的事。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你不愿意也帮别人一下儿吗?”这种不咸不淡的话作者简直要笑出来了,可是她却“脸上泛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接着又变白——变得惨白;你会觉得她身上的血液都从表面收缩回去,连两只手也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她想起了自己以前不光彩的过去,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任人摆弄的软肋,永远也摆脱不了的污点。她彻底的败了。

她像是弥补过去的痛苦一样细心点照顾男主

“你还像过去那样不喜欢他吗?”她回答“比以前更厉害了。”“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事,他谢过你吗?“没有,”她笑了笑说。“这人真不通人情。”“简直太可恶了。”这时她或许在照顾男主的时候有了面对过去的勇气,她对男主的不喜欢“比以前更厉害了。”但是她却又笑着面对了它“简直太可恶了。”她大概真的放下了。之后主角渐渐恢复,她“感到他正在看自己,抬起眼睛,他们俩彼此凝视了一会儿。”作者便开始怀疑“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她的目光里有一种奇怪的困惑,也许是——但为什么啊?——惊惧的神色。”虽然她自己放下了过去的黑暗,但是对于未来的不安与恐惧又横亘在心头。是的她放下了自己以前的痛苦,但是她的经历却并未因此而改变她与主角仍然是同一类处在她丈夫关爱的余荫下面,她得如何去面对丈夫呢?她对未来恐惧着。

之后便是由主角所说的故事了。“开始的时候她简直吓坏了。”“她非常害怕。最后我得到了她。”她再也不用操心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了,在摆脱了以前的印影之后她又一次得到了印影。堕落之后的她再也得不到爱了,因为她彻彻底底的不配了。在堕落之后她丧失了幸福的权利,她终于放下心了。不必再担心其他的事了,她的胆怯与不安也终于可以在阳光下暴露出来了。

所以在丈夫提出让主角回去的时候她说出了自己也要跟主角一起,她丈夫说她的生活将永远不会幸福,她又怎么不会知道。“这是你的过错,是你坚持叫他来的。”最后他呻吟着说,“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啊?”她说“我也由不得自己”“他明白再过一分钟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于是很快地走到她前面,跪倒在地上,抓住她的两只手;他什么脸面也不顾了。”“啊,不要走,亲爱的。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我会自杀的。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惹恼了你,我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会更努力地使你幸福的。”这几乎是放弃了尊严的请求了。而他妻子说“站起来,戴尔克。你简直丢尽丑了。”面对未来她也没有头绪,“你吃不够吃,喝不够喝,会吃尽苦头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久身体才恢复过来?他一直过着半饥不饱的生活啊!”“我可以挣钱养活他。”“怎么挣钱?”“我不知道。我会找到个办法的。”

出乎她意料的她的丈夫离开了家而让她继续住在这里。在第二天她丈夫来取自己的物品时她托付给了看门人,她躲了他。之后他“在街上把她拦住。虽然他妻子不理他,他还是没完没了同她讲话。他为自己做的任何一件对不起她的事向她道歉,告诉她自己如何真心爱她,请求她再回到自己身边。他妻子一句话也不回答,脸扭向一边,飞快地向前赶路,我想象得出他怎样迈动着一双小短腿,使劲在后面追赶的样子。他一边跑一边喘气,继续唠叨个没完。他告诉她自己如何痛苦,请求她可怜自己;他发誓赌咒,只要她能原谅他,他什么事都愿意替她做。他答应要带她去旅行。他告诉她主角不久就会厌倦了她。”面对他的述说她“倏地站住了,用尽全身力气在她丈夫脸上掴了一掌。趁他张皇失措的当儿,她急忙走开,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画室的楼梯。”

面对曾经的丈夫的死缠烂打,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并非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而面对生活她也只是不断的去适应。在怀孕后她也没有打掉孩子而是继续生活,很明显她只是一个不断适应生活的人。走到一步,再看一步。

她与主角的相处方式便是我最开始怀疑她或许并不喜欢主角的原因“她仍然是老样子:穿的是过去经常穿的一件灰衣服,前额光洁明净,眼睛里没有一丝忧虑和烦恼,正像我过去看到她在施特略夫画室里操持家务时一模一样。”“从她脸上的表情丝毫也猜不透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她什么话也没说,但她根本就不是爱说话的人。”“她的面孔宛如一副面具,我在那上面丝毫也看不出她的真实思想。”从对她的描述里似乎看不出她是幸福的。

在她被主角抛弃后,她将家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然后饮了草酸自尽了。坏人只有坏下场,不是吗?她在心里可能念叨着。

她还是被送进了医院,丈夫又来了。“她把头往墙上撞。医生就叫他不要待在她身边。她不住口地叫喊:‘叫他走开!”。第二天当丈夫再次看她的时候

“她说她只求不要有人打搅她。”他的丈夫说“你能不能告诉她,如果她想见什么人的话,我可以把那人带来?我只希望使她快活。”他还是不懂啊还是不懂!“不,不,不。”这是她在书中的最后一句话。“病人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两眼凝视着半空,好像在望着死神的降临。看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只有一两天的活头儿了。”“她死得非常平静”。她的丈夫在外面守着,她便是无法出去的,于是她就只剩下了死亡这么一条路。在人生的最后她躺在床上凝视半空,我不清楚她到底在想着什么。但是我想她肯定是知道自己将由丈夫安葬的,文中没有关于她对此的反应但是“她死得非常平静”这句话似乎也给我们带来些许启示。

以上是我个人的看法,当然可能是会有过度理解。所以如果有人说不同意我的看法我也不会反对。

《月亮与六便士》是毛姆在1919年写成的关于一八几几年的事情一部长篇小说。其中的一个人物竟然与中国在大概2019年左右比较流行的词语“舔狗”高度契合,大概也算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大时代下人们思想的发展大概是有一个潜在规律的,而我们现在出现的问题其实在一百年前的小说中就已经提了出来了,确实算得上是一件稀奇的事。只不过我不太清楚的是外国是否有类似的词汇去描述它,因为“舔狗”一词是在中国中提出来的。关于那个丈夫,他的结局是带着他妻子的裸体画回到了家乡,主角是一个的著名画家他的画想必还是很有价值的。如果用中国的标准去判定他的结局的话“人生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倒也是占了两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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