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尼古拉·杰米多夫 著

孙乙琪 译

内容摘要：杰米多夫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忠实学生和他的助手。他好奇地研究演员创造力的心理规律，在实践中检验，自己也在寻找最深刻的方式来揭示舞台上的生活真相。斯坦尼斯拉夫斯基非常欣赏杰米多夫这种思想和心灵的好奇心，以及对创作过程的基础的渴望。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我们工作中唯一的乐趣，就是了解有机自然的创造秘密。”杰米多夫总是带着发现创造力的深层过程的喜悦生活。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他总是在寻找和非常严格。在他不断寻找确切的心理真相的过程中，杰米多夫的伟大成就，就是发现了戏剧理论当中的‘第一反应学说’，‘作为想象力来源的第一反应’，‘关于想象力的发展’等，而杰米多夫的书也是对创造力心理学研究较少的领域的一种探索。

关键词：杰米多夫 自由有机创造力 第一反应 想象力

作者信息：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杰米多夫；B·N·利瓦诺夫；M.O. 克涅贝尔  

译者简介：孙乙琪 俄罗斯国立舞台艺术学院 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为：导演与演员的工作方法

正文部分：

杰米多夫戏剧学派，是目前俄罗斯戏剧，乃至世界戏剧的新的主要流派。杰米多夫戏剧学派的一部重要的理论著作《ИСКУССТВО ЖИТЬ НА СЦЕНЕ》，可以翻译为《舞台生活的艺术》或者《舞台上的生活艺术》。

一，关于俄罗斯戏剧理论著作

《舞台生活的艺术》及其作者杰米多夫

拿起一本书，很多小读者可能会问：“这杰米多夫是谁？”事实上，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杰米多夫（Nikolai Vasilyevich Demidov）的名字为广大读者和观众所熟知，就像许多戏剧老师的名字不为人知一样，尽管这些优秀人物的作品在一代又一代演员的作品中一直存在。这些人总是处于阴影之中，他们为了与戏剧青年坚持不懈、一丝不苟的工作而牺牲了可见的名声和可见的成功，因为他们在学生忠实的第一步中看到了舞台上演员的伟大未来真理。

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杰米多夫（1884-1953）戏剧教师和导演。大多数情况下，也许是一名教师，因为他将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教育学，并且因为他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舞台导演，而是首先是演员的教育者。他是一位艺术家和研究员，热爱舞台艺术、演员和戏剧科学。作为一名受过教育的医生，一个多才多艺的人，杰米多夫于 1911 年作为该剧院的热心朋友和追随者之一来到莫斯科艺术剧院，据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他成为了无私的爱好者。“从我们认识的时候起，”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在 1926 年这样评价杰米多夫时写道，“他对戏剧，特别是对表演的内在（精神）技巧如此着迷，以至于他全身心地投入到艺术中。”

当我想到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时，在我看来他是一位教练，一位固执、知识渊博、经验丰富的教练。正如不仅优秀的运动员给体育带来胜利和荣耀，还有最有才华的教练员、经验丰富的大师，对每项运动的所有微妙和复杂了如指掌，所以舞台上演员的成就也离不开杰米多夫这样的戏剧艺术教师。

我的第一个表演步骤与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有关。我作为莫斯科艺术剧院的一名年轻演员，我于 1924 年进入了戏剧学校工作室 - 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杰米多夫 (Nikolai Vasilievich Demidov)。他的孜孜不倦、严谨和慷慨总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他工作时不知疲倦，不留力气，不留时间。在他不断寻找确切的心理真相的过程中，他可以折磨自己和演员，因为他在这里不接受半途而废。

杰米多夫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忠实学生和他的助手。他好奇地研究演员创造力的心理规律，在实践中检验，自己也在寻找最深刻的方式来揭示舞台上的生活真相。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原名康斯坦丁·谢尔盖耶维奇）非常欣赏杰米多夫这种思想和心灵的好奇心，以及对创作过程的基础的渴望。“我们工作中唯一的乐趣，”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就是了解有机自然的创造秘密。” 杰米多夫总是带着发现创造力的深层过程的喜悦生活。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他总是在寻找、躁动、兴奋和非常严格。据说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小时候身体虚弱多病。我们认识一个强壮的男人，一个运动员——矮胖，强壮，背部挺直，脖子运动健壮，手臂粗壮。他自己培养了巨大的体力和巨大的意志力。他有一个高高的，惊人的额头，一个聪明而固执的人。他可以克服一切，因为他克服了童年的疾病。这是一个非常强壮的男人。而我不知道是不是杰米多夫的课程造就了学生，也许是老师非凡的性格、严谨和坚强的意志更塑造了他们。

杰米多夫一生在各种工作室和学校教了很多东西。自 1919 年以来，他在莫斯科艺术剧院赞助的剧院工作室教授演员，在丹钦科（Vl. I. Nemirovich-Danchenko），在二十年代末 - 也工作在在莫斯科国立音乐学院。在未来，杰米多夫（N. V. Demidov） 在不离开教学的情况下，他看到了他的主要职业，还担任导演兼从业者。他特别为卡累利阿-芬兰国家戏剧剧院付出了很多精力，通过他的努力重建了该剧院。多年的战争后，四十年代后期，他也是布里亚特-蒙古音乐戏剧剧院的总导演。作为导演在剧院工作，他继续坚持不懈地寻找自己的道路，实现舞台演员的有机创造力，他想创建自己的剧院，有时他的寻找给他带来了想要的创作满足感。他的作品受到了媒体的高度评价，而且，作为一项规则，他的表演的伟大舞台文化总是受到关注。卡累利阿-芬兰国家剧院的一项重大成就是易卜生的“玩偶之家”（“诺拉”）的表演。以下是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 1944 年从彼得罗扎沃茨克写给我的信：

“我向您发送了对我努力的第一份正式认可。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写在所有脸上的主要内容是惊讶：它是什么？这是哪里来的？它甚至不像剧院！老实说，我自己对很多事情都很满意。我的学校是完全合理的。当她遇到一个才华横溢的演员时，我不禁在想：“但是，老天，我没有白活！”我从他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杰米多夫的最新作品和搜索的信息，然后在阅读了他的书稿后对它们有了更好的了解。在我们这个时代，当对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体系”有如此多的教条式解释时，我们只能欢迎这本有创意的书的出现。我们绝不能忘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涅米罗维奇-丹琴科的教义是一种永恒的探索，是一种取之不尽的理解源泉，而杰米多夫（N. V. Demidov） 的书也是对创造力心理学研究较少的领域的一种探索。

当然，并非这里的所有内容都像不知情的读者看起来那样简单。当然，杰米多夫的某些结论可能有误，在细节和细节上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存在分歧，但我们不能忘记，在主要和最重要的事情上，他始终遵循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教义。即使这本书需要澄清，提出问题本身也值得关注和尊重。让我不同意某事，但与所说的话的不同意有时有助于更准确地表达我自己的想法，我的创造性信念。这不是每本书都这样做的，而只有包含真正创造性的开端、活生生的搜索、活生生的体验的书才会这样做。

这正是杰米多夫的书。它唤醒幻想，唤醒思想——这是最重要的。

二，克涅贝尔对杰米多夫的理论著作《舞台生活的艺术》的评价

我清楚地记得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杰米多夫（Nikolai Vasilyevich Demidov）在莫斯科艺术剧院第二工作室任教的时期（这是在 1921-1924 年）；那时我恰好是他的学生之一。杰米多夫进行了他的研究，寻找自己的方式来执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K. S. Stanislavsky） 的任务。杰米多夫是一个非常纯洁和正直的人，是他工作的深刻鉴赏家和热心的爱好者，他的许多学生都记住了杰米多夫。

许多现在著名的舞台大师都在杰米多夫（N. V. Demidov）的指导下完成了表演学校。他的知识和才华得到了艺术剧院领导的高度赞赏。斯坦尼斯拉夫斯基（K. S. Stanislavsky）在《演员的自我修养》一书的作者的前言中发现，有必要写下杰米多夫（N. V. Demidov）在将“系统”付诸实践和创作这本书方面给予他的巨大帮助。弗拉基米尔·伊万诺维奇 (Vladimir Ivanovich) 认为杰米多夫是一位具有艺术剧院精神的优秀演员教育家，此外，他还是舞台创意心理技术领域的主要专家。涅米罗维奇-丹钦科，他在 1929 年写道：“在这方面，在我们剧院中发现的一切都是被他广泛开发的。此外，以我们的观察和发现为基础，他并不仅限于对所得到的东西的发展和改进，而是他自己不断地前进，不断地前进”。

杰米多夫（N. V. Demidov）致力于这门科学。在伊普·巴甫洛夫（IP Pavlov）的唯物主义教义的基础上，他愉快地结合了戏剧经验和生理学，以及和心理学领域的广泛知识，开发了许多复杂而有趣的表演问题。从这个意义上说，杰米多夫（N. V. Demidov）一生的著作《舞台上的生活艺术》一书根据读者的评论，这是科学家的手稿，有生理学家和心理学家，无疑对科学产生了兴趣。我将参考特普洛娃（B. M. Teplova） 教授对该书的评论，他写道：“杰米多夫（N. V. Demidov）的伟大成就，就是所谓的‘第一反应学说’，‘反应’，‘作为想象力来源的第一反应’，‘关于想象力的发展’等关键词，通过心理分析的微妙和忠实来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创造力心理学中的一些问题，最复杂但科学尚未开发的问题，在杰米多夫的书中得到了它们的原始解释。时间会证实或反驳作者的结论，无论如何，现在它们可以推动进一步的研究。

为了寻找新的教学方法，反思创造力的心理学问题，杰米多夫以他特有的辩论热情，与同事们争论，在某种程度上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系统”本身争论。熟悉“系统”的读者很容易在杰米多夫的书中发现这一争议。但在主要和决定性方面，杰米多夫作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学生和助手始终如一。他坚定不移地捍卫和肯定舞台现实主义的原则，体验的艺术：生活的真相和舞台上演员的自由有机创造力——这是本书所致力于的所有追求的唯一和最终意义。

当然，在书中，并非一切都是无可争辩的。它不能被视为教科书，其中提出的教学技术是演员在舞台上实现创造性幸福和行为自由的一种普遍手段。作者提出他的观察、捍卫他的结论和建议的信念和气质，有时会给他们一种明确的色彩，但我们必须记住，我们谈论的是搜索，而不是现成的“食谱”。

顺便说一句，就在这部分，有一个对话。具体的方法论，书中所载的条文争议最大。

当杰米多夫拿起武器反对干巴巴的理性主义并支持演员的自由有机创造力时，他无疑是正确的。在这里，他有一个如此强大的盟友，“就像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样，确实，毕竟，如果不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谁与理性作斗争，将想象力作为演员创造力的主要刺激因素。这就是整个“系统”的悲情，它的本质。杰米多夫完全同意他的老师的观点，他正确地写道：“演员必须培养自己的能力，自由地屈服于对想象的感知而产生的反射性反应”（第 35 页）。

但如果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系统”为从有意识到潜意识的创造力铺平了道路，那么杰米多夫建议我们从潜意识开始。据他说，创作自由的状态，从一开始就应该是演员与生俱来的。他写道，“如果这种自由被打在基础上，作为一个基础，并且牢固地、如此地牢固地奠定了它成为演员的第二天性，没有它他甚至不能再站在舞台上”。然后添加在这里的分析，与普遍接受的角色发展相关联，甚至增加一些命令性（指示性）都不会违反自由创造性的福祉，在许多情况下甚至会是富有成效和必要的”（第52 页）。

但这种抽象的自由是什么，它从何而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整个“系统”是基于演员在整个工作过程中获得自由状态的事实。他的立场广为人知：让困难成为习惯，让习惯成为容易，让容易成为美丽。

杰米多夫（Demidov） 提出的实现这种自由的方法，这种“简单”和“美丽”的方法，从一开始，“从第一步开始”，正如他所写的，包含许多有趣和有用的东西。然而，作为一名教师，作者并没有说服我。在我看来，他在这里轻松地解释了一个非常困难和非常复杂的过程，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并没有为此付出太多努力（而且这本书的作者本人，在他的实践中，人们必须思考很多的工作，以便与真实的，而不是虚构的学生一起实现）。总的来说，在我看来，尼古拉·瓦西里耶维奇（Nikolai Vasilievich）倾向于将学生演员理想化，从一开始就高估了他们自然和自由的能力。例如，他在这里写道，关于在剧院里第一次阅读一出戏：“那么为什么一读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呢？为什么演员会有如此自由且极具创造性的幸福感？为什么创造经验的过程会在他身上自行产生而无需任何探索？”（第 325 页）。杰米多夫的这一章非常有趣，结论深刻而公正，但问题在于：他所写的这种“初读”在剧院实践中极为罕见。通常演员会立即开始“表演”，并且通常可能会以错误的方式而不是应有的方式表演。

我记得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经常这样说：“无论你怎么要求他们不要“玩”，但他们还是会开始“玩”，“不要干涉你的生活”、“不要强迫你的本性”、“一切都会自然而然”——杰米多夫（N.V. Demidov），也许在他的辩论兴奋中，把这个最喜欢的教学原则明显夸大了。因此，对我来说，“忘记”、“从我的头脑中消失”这样一种可疑的技巧：学生在重复给定的文本之后，必须在片刻内“忘记”它，正如杰米多夫所写的那样，“没有感觉，没有思想，没有欲望。” 我不清楚这种空虚状态是什么以及如何实现它。如果我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只要我学会了课文，我的想象力就会立即发挥作用，这将开始暗示我在什么情况下可以发音这些单词。如果我是一个没有创造力的人，我会立即开始想办法说这些话，或者我会继续在心里重复这些话，以免在做小品练习的时候忘记。无论如何，杰米多夫所写的空虚状态在我看来并不完全真实。

顺便说一句，这个必须学习然后立即“忘记”的文本是“单独”提供给学生的，没有具体说明情况，只是作为一种可以用任何内容填充的现成对话，通过选择，具体内容，任何潜台词（“现在不要考虑“任务”或“规定情境”，任何事情。我给你的话......仅此而已。正如他们所说，这很好” ）。我不能完全同意 杰米多夫（N. V. Demidov） 的观点，即这种方法为舞台上真正的有机生活可能开辟了最有效的途径。

杰米多夫（N. V. Demidov）在他的书中花了很多篇幅讲述老师的策略。在这种策略的描述中，可以感受到他对学生的真挚，对他的职业、精神上的细腻和机智，对老师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同时，我对经常重复的“鼓励”方法感到有些震惊：“所以，所以，对，干得好！更远！放手，大胆放手！这是正确的！”

内米罗维奇-丹钦科（I. Nemirovich-Danchenko）是我个人遇到的最好的老师之一。他知道如何在课堂和排练中营造美妙的氛围。任何能力最一般的演员都觉得和他一起工作很有天赋。难怪内米罗维奇-丹钦科（Nemirovich-Danchenko）说导演必须死在演员身上。他知道如何振作起来，冷静下来，但同时他总是拓宽演员的思维视野，培养他的品味，寻找各种技巧，以揭示演员的个性。而对于这一点，演员需要知道自己的错误和缺点，否则他将无法应对。

在 杰米多夫（N. V. Demidov）的书中，“欢呼”的方法看起来像是一种不抵抗，并不是因为这种方法本身就不好（相反，这是一种非常真实和准确的方法，而且完全同意本书作者的整个概念），但因为他几乎是这里描述的掌握课程中唯一的人。而且由于我们仍然需要与需要接受最广泛意义上的教育的学生打交道，而且他们往往具有糟糕的技能，无论是创造性的还是人性化的，你期待一位像杰米多夫（N.V. Demidov）这样有丰富经验的老师，教学策略将以更加多样化的方式展示。在我看来，还需要注意的是，在专门讨论戏剧教育学的书上，似乎没有学生世界观形成的问题。

最后一个，需要注意的是，杰米多夫提出的方法论主要是指演员成长的初期，那时他还没有处理好戏，没有处理角色，没有处理舞台形象的任务。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本书的书名——《舞台生活的艺术》，它显然是指作者构思的所有作品，但并未结束。然而，这个名字并没有白费，它表达了杰米多夫 N. V. Demidov）探索的本质。

我认为我有责任在这篇序言中说明那些在杰米多夫的书中似乎有争议、不正确或根本动机不足的观点。然而，在我看来，我们的科学和实践迫切需要严肃的、有意义的、尽管有些争议的作品，这些作品可以引起讨论，唤醒创造性思维，推动我们前进。反过来，这些作品可能会在最复杂，仍然很少研究的表演领域和一般的创作过程中引起越来越多的研究。

应该指出的是，这本书读起来就像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一个关于演员作品的故事，关于舞台创意的本质，关于工作和灵感的故事。不仅是专家，还有更广泛的读者圈子——对艺术问题感兴趣的人——会在本书中找到很多有价值的想法和观察，以及他们想与作者一起思考的问题。

三，杰米多夫对《舞台生活的艺术》的介绍部分

我们苏联的戏剧艺术作为最先进的艺术，作为具有崇高思想和崇高艺术真理的艺术，赢得了全世界的认可。苏联剧院站在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立场上。其宗旨是用共产主义精神教育广大群众，激发他们为祖国服务的壮举和进步人类的最高理想。国家和苏联人民期待我们的艺术取得新的创造性成果；我们剧院为之工作和创造的庞大的数百万观众对看到其艺术不断丰富自己，获得更大的思想力量和艺术完美感深感兴趣。

这需要剧作家、导演和演员的共同努力和寻找。我们的戏剧剧目必须年复一年地丰富多样，作家们应该为剧院提供崇高而鼓舞人心的艺术作品，因为生活的每一分钟、每一处都为剧作家提供了最丰富的素材。但是有必要有演员来匹配这些作品——演员-创作者、演员-艺术家、演员-他们的手艺大师。

剧院的下一个紧迫任务是培养这样的艺术家演员，培养真正的舞台大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有两种类型的表演。首先是舞台上真正的艺术体验。二是通过外在手段对经验的艺术表现。在这种情况下，演员巧妙地代表。

我们的俄罗斯戏剧一直喜欢体验艺术。它所有最好的代表，它的名声和自豪感，如莫哈洛夫、谢普金、叶尔莫洛娃、萨多夫斯基、斯特雷佩托娃、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等艺术家，都是这一方向的坚定支持者。其特点是，这些演员向最优秀的表演艺术大师的精湛技艺和才华致敬，并没有追随他们的道路。一个演员的实力取决于很多方面：取决于他的身体和心理素质，取决于他特定的表演天赋，取决于他揭示角色和戏剧的能力，以及他的创作技巧。

这本书专门讨论演员的创作技巧问题。更准确地说，是艺术体验过程的创作手法。现在，在戏剧环境中，也许没有一个人不会谈论真理、真实性和有机性。但是从讲真话到在舞台上创造，是一个巨大的距离。主要的困难在于艺术真理没有单一的标准：对某些人来说是真实的只是对其他人来说是遥远的、表面的相似之处。在一个普通画家的肖像上，不仅写出了人体、面部和服装的所有部分，而且还写出了原作的许多特征。每个人都喜欢它，每个人都认可它，而画家本人则确信这幅肖像“像活着一样”。

而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这无非是绘画的素养，只是通向艺术真理的第一步。对于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来说，这样的素养是不够的；他需要他的作品来生活、呼吸和思考；没有完美，他就没有艺术。他知道，一个普通画家的尺度，离真正的艺术尺度还很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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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林陵，史敏徒译。北京: 中国电影出版社，1959 年。 ［Stanislavsky． Complete Works of Stanislavsky． Trans． Lin Ling，and Shi Mintu． Beijing: China Film Press，1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