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钟】雨
是一些闹别扭的达和打直球的离,时间线继承在离把神之心给女士后,掺了少许贝荧,建议不要带脑子观看,还有,快给我儿童节礼物!!!不然我就要又哭又闹了!
璃月港是不会下雨的,因为有神明的庇佑,而从至冬这个雪国来的武人却偏生很是喜欢欣赏雨景。恰逢雨季,某位执行官大手一挥在璃月港边缘购入了一套房子,无事便到那间房子趴在窗边看雨。
又是一日,处理完任务后达达利亚赶在下雨前回到自己房子里,不过沾染一身血和被雨淋透哪个更狼狈也不好说。
换下血衣洗过澡,就在达达利亚思索这套衣服还要不要时,门被人敲响了。
会是谁呢?
达达利亚购置这套房产颇为偏僻,周围是没有人居住的,不存在邻居上门借东西这种情况。
达达利亚一边思索一边搭着条毛巾往门口走去,开门见到的是一位熟人,那位金发旅人——荧。
这倒是稀客,毕竟她对自己的身份算得上很是提防。
“呦,伙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达达利亚扯出一个明媚的笑看着门口撑着伞的荧,声音爽朗,仿佛之前利用眼前这位旅人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今天是派蒙的生日,我打算在万民堂设宴,特意来给你送张宴请卡,有空的话不妨来一下。”
达达利亚将目光移向荧旁边漂浮的白色小精灵,她此刻正躲在荧背后,手里拿着不知名的果子啃着,一张小脸鼓鼓的,像只贪食的小松鼠。
“你邀请的估计大多是璃月人,我这个身份过去不太合适吧?”
达达利亚垂眼看着自己手上这封印有暗纹、一看就造价不菲的信封,出声调侃。
“唉……”荧幽幽叹息一声,随即盯着达达利亚问道,“你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我的邀请吗?”
达达利亚挑眉,摆出一个不解的神情,“自然,不然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然后摇摇头,“你随意,钟离先生今晚会来赴宴。”
达达利亚没有接话。
“今天会有很多好吃的,公子你不来可是你的损失!”
达达利亚看着撑伞离开的两人,现在雨势不小,荧的伞不算大,为了不让自己身边的小漂浮物被雨淋湿,大半的伞都偏向了小漂浮物那边,而那个小漂浮物没有察觉,还是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和将自己觉得好吃的果子递到荧嘴边。
多么熟悉的一幕。
曾几何时,自己也那个人共撑一伞漫步雨中,听着他那温润的声音介绍璃月的历史、建筑、花草山石。遇到野果他也会随手采下,尝过之后便与自己分享,大多是甘甜清脆的,但偶尔也会有酸涩发苦的,当自己吞咽下去后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时,会看到他嘴角噙着笑,是恶作剧成功的笑。
那抹笑太好看了,自己总是舍不得对他发火,最后只能嗔怒地说一句:“钟离先生!”
现在再回看这些回忆,倒是显得可笑了些,不过是两个相互利用的人一同营造出来和谐友爱的假象罢了,偏生自己还沉沦进去了。
达达利亚双手下意识收紧,但看到发皱的信封又急忙松了力道。
拆开信封,打开对折的邀请卡,内里的字迹果不其然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的字迹。
明明是以荧的口吻所写的邀请函,达达利亚却依旧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是钟离在邀请自己,他想见自己。
真是疯了。
达达利亚摇摇头,将这个荒唐可笑的想法驱赶出脑海。
将邀请函赌气般狠狠地摔到桌子上,达达利亚回到卧室裹着被子伴着雨声准备补上一觉。
宴会?宴会有睡觉重要吗?他都两天没休息好了,下次见面给补一份礼物就是了。
是夜,在香菱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时,门口传来一道开朗的声音。
“看来我还是赶上了啊。”
一直用手撑着脸的荧看着笑意盈盈走进来的达达利亚,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将手伸向旁边的阿贝多,“我赢了,奖品给我。”
阿贝多看着带笑的少女脸微微一红,随即又无奈叹息一声,“等宴会结束。”
“那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达达利亚挑眉,不知怎的想起自己看璃月话本时看到的一句话:“我也是你们paly中的一环?”
不过他没有对此感到生气,对荧拿他来当赌资这件事也没太追究,环视一圈在座众人,视线在荧旁边的容貌俊秀,气质温和的白发少年身上落了好一会,他身上有雪山的气息,直觉告诉他,此人很危险。
除去这位少年,剩下基本都是达达利亚认识或在情报上见过的璃月人,往生堂堂主胡桃,飞云商会三少爷行秋,云游术士重云,统筹月海亭的甘雨,璃月港最活跃的律法咨询师烟绯以及万民堂的招牌厨师香菱,这位旅行者的人脉倒是不浅。
自己这么一个差点给璃月港造成巨大损害的罪人和这些人坐一起吃饭,如芒在背啊。
达达利亚感叹之际却是发现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虽有些怪异,但诡异地没什么敌意,这倒是怪了,他进来前都已经做好被敌视的准备。
环视一圈,想找个座位坐下,最后发现只有钟离旁边还有一个位置,他不坐那里就只能站着用餐了。
挣扎片刻,将带来的礼物递给荧后,达达利亚在钟离旁边坐下。
“呦,钟离先生,好久不见。”
钟离看了看达达利亚,点点头后熟稔地拿过达达利亚那套碗筷帮着用热水烫洗后再摆回他面前,一如他们还没有揭露彼此身份那般。
达达利亚抿了抿唇,他现在很是不爽,钟离越是淡定从容越是证明曾经那些两人相伴而行的时光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只有他真的陷在那段虚假的感情里。
真是可笑,这就是他欺骗神明的报应吗?
“那位降魔大圣呢?”
达达利亚急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甚至到了慌不择路的程度才能开这么一个话题。
“他啊,两天前我去望舒客栈找他时他说有事要调查,给了派蒙一份杏仁豆腐后便离开了。”荧一边给派蒙夹菜,一边应道。
“降魔大圣还会做杏仁豆腐?”
胡桃接过话茬,看向荧的双瞳里满是好奇。
“不是,是言笑给他做的,只是我们去时他还没吃。”
“啊,听闻那位言笑师傅厨艺了得,旅行者你之后若是有空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香菱看着荧笑问。
……
有了人挑起话头,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这一顿饭吃下来竟没达达利亚设想的那么沉重。
不过达达利亚还是味如嚼蜡,因为旁边的钟离。
倒不是钟离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他只是和以前一样,默默听着,偶尔会插几句话,然后在自己和筷子做斗争时帮忙夹菜,一如曾经。
这让达达利亚颇为折磨。
他很想拽着钟离的衣领问他究竟想要什么,他们曾经相处的那段时光,于他而言究竟算什么。
但最后达达利亚还是将这个想法和念头压回心底。
他害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想要的答案,他承受不了钟离用淡然的声音说出两人的关系不过是止于相互利用。
酒足饭饱之际时间也走到了后半夜,又聊了会闲话,众人便在万民堂门口互相道别,各自归家,荧则是声称自己要送那位白发少年返回蒙德,便带着吃得很是满足的派蒙离开了,一时间只剩下他和钟离面面相觑。
“那个,钟离先生,我先走了,回到住所还是要上不少时间,就不送你回往生堂了。”
达达利亚逼迫自己用淡然的声音和钟离道别,然而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声线有多抖。
“正巧我需要出城一趟,和公子阁下顺路,一同走一段吧。”
达达利亚看着钟离,眼中的震惊和不解简直可以化作实质。
这个人怎么回事,听不出自己不想和他一起走吗?
钟离对此只是笑了笑,转身便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达达利亚看着那道淡然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好想打他一顿啊!
两人一前一后,从热闹繁华的璃月港慢慢走向孤寂无人的城外。
达达利亚在后面思绪乱做一团麻线,走在前面的钟离倒是心情颇好的样子,达达利亚还能时不时听到钟离哼唱两句云锦最近的新戏。
这个人,真的是!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都要被憋到内伤了。
在屋子里睡觉不好吗,非要起来找罪受!
达达利亚都想穿越时间回去掐死出门的自己。
就在达达利亚胡思乱想时,一滴冰冷的液体砸到他脸上,抬眼一看,是下雨了。
雨季的雨往往来得大而急促,不过瞬息就能让没有准备的行人被淋个透彻。
达达利亚连忙打开自己带着的伞,然后看向前面不知何时站住看着自己的钟离。
“钟离先生,你的伞呢?”
“忘了。”
这无辜又理所当然的回答让达达利亚再次咬紧后槽牙。
理智告诉自己不要管他,或者劝告他赶紧返回璃月港,毕竟他们刚从璃月港出来,但身体永远比他的大脑诚实,不受控地走向钟离,将伞移过去,遮去了雨水对他的侵蚀。
对于达达利亚这一举动钟离没有展现出半分惊诧,只是带着预料之中的浅笑。
两人在雨中慢悠悠的走着,即使没有说话,两人之间也没显出半分尴尬之息,倒是这雨,半分没见小,雨落在伞面之上的声音让达达利亚觉得烦躁。
走到达达利亚购置那套房产之前时,达达利亚将手上的伞递给钟离,然后扯出一个笑,道:“我到家了,接下来就不便陪着先生继续走下去,这伞送钟离先生,路上注意安全。”
钟离没有伸手接过达达利亚手上的伞,只是看着达达利亚慢声道:“你明明知道,我出城所为何事。”
“我怎会猜测得到伟大的岩王帝君的心思呢?”
达达利亚盯着钟离,阴阳怪气的呛声反驳。
钟离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达达利亚许久,然后不知为何轻笑出声。
就在达达利亚准备质问钟离笑什么时,他被搂入一个带着水汽的温热怀抱。
“但你可以猜测到钟离的心思。”
达达利亚挣扎了几下,但还是没有挣脱钟离的怀抱。
“钟离,你又想耍什么把戏,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钟离没有回应达达利亚的质问,而是摸了摸达达利亚湿透的半边衣衫,叹息一声,随即松开达达利亚,就在达达利亚准备后退时,用手捏住了达达利亚的下巴。
在感受到嘴唇之上的柔软时,达达利亚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但好在他的身体总是能比他的大脑更快反应过来,回过神时他已经用手死死抵住钟离的后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青年人不懂情事亦不懂节制,本应是缠绵的拥吻却被他弄成愤恨饥饿的雪狼在吞食物一般,直到口腔中满是血腥方才罢休。
松开钟离时,达达利亚借着门口所挂的灯透出来的灯光看清楚了钟离此刻脸上的风光。
双颊泛红、双眸含泪,被啃咬吮吸得嫣红唇破了一小块,血液正从伤口处一点一点溢出,像是被欺负狠了。
钟离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紧抿着唇的青年,再一次将人拥入怀中。
“我与你相处谈笑、把酒言欢那些日夜从来不是因为算计,而是我真心相予,我喜欢和你相处,喜欢听你提起雪国的趣事,喜欢听你分享弟弟妹妹的来信,喜欢你热烈而无畏的样子。”
“骗子!”
达达利亚回抱住钟离,哑声道,语调里透着些许自己也没察觉的委屈。
“摩拉克斯是璃月的神明,属于璃月所有人,可是,钟离只是一个凡人,是可以独属于他的爱人——达达利亚的。”
达达利亚没有接话,只是环住钟离腰的双臂不自觉收紧,力道之大像是要把钟离揉进自己体内,仿佛只有这样钟离才不会逃跑,或者他再次睁眼发现不过是自己痴心妄想的梦境。
感受着自己腰上传来的禁锢之感,钟离贴近达达利亚泛红的耳朵,用含着笑意的声音道:“还有,我也喜欢你这生涩蛮横的吻。”
达达利亚闻言一把将人抱起往屋内走。
“钟离,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