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格发带 01 - 十四行诗个人向同人
故事发生在游戏剧情之前,十四行诗个人向。有原创角色加入,算是个人幻想的前传故事。
,欢迎留言指教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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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ty the world, or else this glutton be—
To eat the world's due, by the grave and thee.
—William Shakespeare,Sonnet 1
本就不太宽敞的通信室里填满了晶体管工作的嘶鸣,无声的人群因弥漫着的焦躁而感到窒息。人们翘首以待,注视着大厅中央那悬空的信笺。
“Z女士,我想我们失去了和先头部队的联系。”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神迹;大家早就猜到了这结局,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直到有人顶着压力将这早已注定的事情呈报给自己的上司。
“……”,站在人群后边的Z没有说话。颜色一致的制服,略显稚嫩的脸庞让人很难意识到她的身份。但那不再澄澈的眼神,仿佛诉说着女士不为人知的过往。
随着重塑之手的干预越发频繁,招募计划已经多次未能成功了。通信室中的气氛已经降至冰点,Z知道,继续的失败只会彻底毁掉这一计划。
她扶了扶眼镜,“让司…”
粗糙的开门声打断了Z的发言,“我刚才看到了正在待命的十四行诗,Z女士,我想你应该给新人一个机会不是吗?”
“可…”,看着康斯坦丁的眼神,Z犹豫了。她无法反抗自己这位说一不二的上司,至少现在不能。
沉寂的通信室中再也感受不到什么压抑,人们只顾着接受副会长的命令。更何况,她是个从未失手的执棋者。
看着通信室恢复正常,康斯坦丁满意地点点头,她准备离开了,顺带叫走了一旁的Z。
“Z女士,你似乎对我的主意有不同的见解?”
“不,我只是认为在现在这一情况下,派司辰前去继续任务是更合理的安排。毕竟…”
“毕竟情报暗示事件实际上与历史记录的有出入?毕竟先头部队最后的时间戳距离暴雨已仅剩3天多的时间?”康斯坦丁略带戏谑的陈述着,陈述着Z的心中所想。
“你思考问题的方式还是太像科学家了,Z女士。”康斯坦丁像看待孩子一般对Z回以微笑,“更大的权利,更严峻的考验,需要的到底是什么呢,Z女士?”
“更何况,你永远不应拒绝一位战士展现她的忠诚。”
康斯坦丁离开了,她没有等待Z的回答。因为这些话,不过是她对这位年轻人的教导。
第一章
- 距离暴雨还剩,3天
第一节
圣洛夫基金会 -
高耸的石柱令一切都显得那般渺小,但即使如此,穿行的人群还是会注意到一旁那正坐在石凳上的白衣女孩。并非因为女孩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而仅是因为在这少有的能让人放下紧绷的神经的基金会走廊上,女孩的坐姿实在是太正式太古板了,一如机器人一般。
只是路过之人不会知道,在那面无表情的五官之下,一颗激动的心正在燃烧。这是十四行诗第一次争取到单独执行任务的机会,纵使是以后备部队的身份。
十四行诗并非一个独行者,对名利也并无什么过分的追求。严格的学院教育使她成为了严肃的执行者,任何安排的目的不过是达成基金会需要的结果。
但年幼的她也有完成任务之外的私心,她明白只有经历这样的任务,她才能在往后获得更加艰巨的任务以及挑选伙伴的权利。
十四行诗早已在心中选下了自己的伙伴,所以为了能与她同行,十四行诗需要这样证明自己的机会。
少女的心不知不觉飞向了远方,毕业典礼上的歌声再一次在十四行诗的脑海中回荡。直到同事带着任命,来到了她的身旁。
20世纪70年代末 英格兰北部 -
跟随先遣部队最后的通信地址,十四行诗落在了一片森林之中。高耸的针叶林锁住了雾气的去处,一齐筑起了道道隐形的墙,阻碍了十四行诗的视野。
空气中满是泥土的味道,雾气将一切都染上了一缕蓝色,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风景。但这景象与味道并不令十四行诗讨厌,即使这与她在书本上了解到的英国毫无关系。
只是森林并未给予十四行诗太多喘息的时机,森林已经对她来到这里时所发出的巨大声响做出了反应。树叶的摩擦声在四周响起,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Sempre caro mi fu quest’ermo colle”
在卡邦克鲁跃出树林的一瞬,十四行诗的咒语准确击晕了这些不速之客。高耸的树林遮天蔽日,可面对仿佛无穷无尽的卡邦克鲁,十四行诗也只能凭感觉且战且退。
数量如此之多的卡邦克鲁,十四行诗仿佛置身在基金会最高难度的人工梦游中,这还不包括泥泞的泥土与横生的枝干。
洁白的衣装变得泥点满布,汗水顺着十四行诗的脸颊流下。她不知为何这里的卡邦克鲁如此狂躁,明明是在如此静谧之地。
‘如果遇到意外不要犹豫,直接联系司辰。’
Z女士在临行前如此叮嘱。但十四行诗还不想放弃,她不愿久别之后的重逢会是如此狼狈,仅仅因为这些狂躁的魔精。
可还未等十四行诗做出决断,一轮隐匿于树枝间的重锤便重重的砸向了十四行诗的胸口,将她击飞了出去。
树枝阻挡了十四行诗“飞行”的轨迹,她强撑着树木站起,手心因崎岖的树皮而满是鲜血。疼痛支撑着十四行诗看清了偷袭者,是重塑之手的黑脓敲击手。
她该有所准备的,失踪的同事,发狂的魔精…立功心切反而影响了十四行诗一贯的判断。
“Regna sereno intense e..”
疲惫拖慢了十四行诗的节奏,未等十四行诗完成吟唱,敌人的攻击便近在咫尺。身体凭本能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只是一旁的树木便没有这般好运了。
巨大的冲击将古木拦腰折断,连带着树根也被拽起了大半。十四行诗瞅准了这间隙,“Re..”
只是还未等十四行诗站正姿势,失去了树木固定的泥土便整块塌陷了下去。连带着十四行诗,也消失在了视野中。
待十四行诗再次睁开眼睛时,有限而模糊的视野里已尽是黑色的扭曲面具。她被重塑之手的手下包围了。
她没有时间去抱怨刚刚的犹豫,但看着满是伤口的右臂,十四行诗知道自己大概是逃不出这包围圈了。吟唱因疼痛而不再优美,弹道因失焦的瞳孔而不再精准,但十四行诗没有放弃,学院历练的汗水便是为此刻而流。
直到一段段十四行诗从未听过的旋律从身后划过,直到旋律汇成的音符敲下敌人扭曲的头颅。
十四行诗听不出这是什么旋律,只猜得出大抵是某种管乐器发出的声响。但在这优美古典的乐声中,疲惫的十四行诗知道自己或许可以休息片刻了……
倒下的躯体并未被泥土摔得生疼,相反,后背却传来了温暖的触感。
“女士!…女士您没事吧!?…”
急促的声音似是在很远处飘来,十四行诗用尽最后的力气半睁开一只眼,模糊之中,她明白了是这位姐姐在最后时刻接住了倒下的自己。模糊的视线已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有那份焦躁切实地传达给了十四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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