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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k/渣翻 《帝国骑士》(五)

2022-09-02 08:23 作者:莫名其妙的压力  | 我要投稿


弱点


锻造神殿中心的密室和牢房差不多,但里面的人是主动把自己封闭起来,与外界隔绝。墙壁呈光滑的奶油色,由一种高分子化合物制成,能阻断窃听器。既没有进出口,也没有与神殿的识通主机或心网的单向连接。

 

就像早期的象形文字绘写者需要不透光的房间来完成他们的工作一样,数据监管者也需要不透光的房间。

 

这个世界没有内莫尼克斯所希望的那么安全,但冯德拉克并不是一个高功能性铸造世界,他擅自扰乱了附近的系统,以提供一个数据雾区,让他可以在里面隐蔽操作。

 

他盘坐在地板上,翻看着卡德穆斯家族的人事档案。一幅又一幅骑士的画像,连同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一并滚动着。其中一些很普通,很容易获得——服役记录、部署情况、家族史,这些都是知道如何查阅的人很容易获得的——但其他一些要素——行为概况、生物样本、基因特征——是连骑士都几乎没有意识到存在的要素,更不用说被外人读取了。

 

“你真的认为你能在那儿找到什么吗?”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熟悉得可怕,但又几乎认不出来。

 

“当然,”他回应。“卡德穆斯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是人就有弱点。”

 

“典型的火星观点,”那声音说。

 

“你也是这么想的,”内莫尼克斯回答,这时一个火星中级修士打扮的闪着光的全息影像映入眼帘。内莫尼克斯抬头看向正从他袍内的数千个微型发射器中投射编织出来的全息影像。

 

“嗯,确实如此,”修士说。“我就是你。我怎么能不这么想呢?”

 

“你不是我,”内莫尼克斯提醒全息影像。“你是一个已经不存在的我的自我模拟。”

 

全息内莫尼克斯挥手把这种区别抛在脑后。“仅因为你系统性地剥离了使你能称之为我的一切,并把你变成了现在的你,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内莫尼克斯笑了起来。“你知道这听起来有多荒谬吗?你不过是我昔日的一个翻版,而且是一个可怜的翻版。”

 

“可是你把我留在你身边,”全息影像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样我每天都能很高兴地看到,自从我转移记忆印记以来,我已经走了多远,”内莫尼克斯说。

 

“口是心非,”全息影像说。

 

内莫尼克斯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那张单独的资料板前。

 

“你被设计有一种自我维持的顺行性失忆症,每次我打开你的开关,我们都会进行同样的讨论,”他说。“我们彼此斗嘴,你声称对我为什么创造了你并把你留在身边有深刻的见解。我不理睬你,然后我们专心完成手头的任务。所以,我们是否能认为最近的讨论将以同样的方式结束,然后继续下去?”

 

全息影像交叉双臂,内莫尼丝叹了口气。

 

“给你,”他将手中的数据板递过去。

 

“你可以升级我的认知结构,涵盖心网功能,”全息影像说。"这样你就不用拿着东西给我看了。"

 

“没门儿,”内莫尼克斯说。“你被隔离是有原因的。我不能留下数据痕迹,而你会留下一条连绿皮都能追踪到的痕迹。”

 

全息影像和往常一样耸耸肩,仔细地观看起数据板。内莫尼丝不断循环每名卡德穆斯骑士的资料,让自己早期的化身消化了解每一名骑士。

 

最后展出的骑士是卡德穆斯的安东尼斯。

 

“这个人很有潜力,”内莫尼克斯说。“在一台战将泰坦消灭一名卡迪亚上校之前摧毁了它的脚。我想他可能是我们打进去的道路。”

 

全息影像摇了摇头。“不行,这个太无情,太冷酷。他身上没有足够的人性来加以利用。”

 

内莫尼克斯说:“要想以骑士盔甲和战将较量,必须有一颗星球大小的自尊心。”

 

“驱使他战斗的不是自尊,而是必要。安东尼斯知道没有帕斯克上校,战斗就失败了。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那罗兰德如何?通常,领导的自尊心很强。”

 

“不,如果是罗兰徳征服了卡德穆斯,整个家族都会跟着他走,而且从我在这里读到的内容来看,机械教想让这些骑士回归。”

 

“那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我们不要去寻找可以利用的力量,而要去寻找可以利用的弱点,”全息影像说。“机器内部不能正常工作的部件会被替换,但人类要感性得多。他们会忍受机器中的一个坏掉的齿轮,却没有意识到一个小齿轮就会让他们崩溃。”

 

“那么,卡德穆斯家族的那个坏齿轮是谁?””

 

“翻回第六页。”

 

内莫尼克斯照做了,然后点点头。

 

“是的,就是这个,”全息影像说。内莫尼克斯回想起饥饿感,狩猎的刺激,它随着保护他不留下任何逝去痕迹的每一次增强手术,已经基本消失了。这就是为什么他要把过去的自己留在身边的原因:去感受那些他再也无法体验的东西,并间接地从中汲取。

 

“过去的十年里,他一直在宰杀比赛上追逐罗兰德的尾巴,”全息影像接着说。“他渴望领导权,但罗兰德不愿放手。条件已然成熟。他要什么就给什么,那他便会把齿轮涂回每个骑士的盔甲上。”

 

内莫尼克斯研究了马尔科姆爵士的行为侧写,点头表示同意。“我们怎么去找他?”

 

“通过每个有血有肉之人的弱点,”全息影像微笑着说。“他的女人。”

 

内莫尼克斯向下滚动数据板。

 

“她叫卡西娅(Cassia),”他说。

 

 

在流血的前夜,卡德穆斯家族正大摆酒宴。

 

无论世界如何,不管供给情况怎样,骑士和他们的配偶聚集在壁炉旁,尽情享受彼此的陪伴,尽可能多地提供食物和饮料。

 

这是一个古老的传统,可以追溯到至高王倒台之前,而科迪莉娅在罗兰德升任卡德穆斯家族掌门人后又恢复了这一传统。

 

这类宴会在魔像要塞中的斯温福德大厅举行,由罗兰德的远祖建造,那是山间堡垒庞大单调的侧厅。宴会厅本身是一个梦幻般的圆形大厅,由细长的钢铁、宏伟雕塑和彩色玻璃组成,从高原上伸出,俯瞰无尽的森林。大厅里不允许坐下,所以没有一个男人或女人能因为靠近主人而得到宠爱。科迪莉娅断定,奥登领主的总管分配给卡德穆斯的住所差强人意,除了斯温福德府。战士们畅饮当地发酵的调配饮料,大声说话,从城墙旁的圣物守护者营地借调过来的仆人们送上一盘又一盘的烤肉和热气腾腾的根茎作物。除了只喝水少下嘴的安东尼斯,每名骑士明天都会肚子酸胀,宿醉出门,但即使这样也是传统。

 

明天,这些人中的大多数将踏上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旅程。这个宴会的目的很明确:你身边的人可能很快就会死去,所以趁你还能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陪伴他吧。

 

罗兰德与罗德里克、威廉一起主持宫廷,通过手势来重现上次的宰杀。是的,那个动作是收割者链锯剑的劈砍,那是战炮的射击,那是轰鸣的跺步。

 

马尔科姆爵士也在罗兰德的圈子里,但显然很不情愿。科迪莉娅做了一个笔记,以提醒罗兰德在胜利时要更亲切一些。

 

她在聚集在一起的骑士和他们的同伴中穿行,表现得像个老练的女领袖。她不时停下来祝贺一位骑士在宰杀中提高了击杀点数,或祝贺一位夫人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或佩戴了一件精心挑选的珠宝。

 

骑士们真诚地致以问候,他们的妻子则传递着只有另一位妻子才能理解的信息。没有一个骑士能读懂两名配偶话语中的潜台词,但事情就是这样。男人有他们的战争,女人也有同样重要的职责。

 

一切如其所料,她感到很满意,穿过人群,来到艾莲娜、卡西娅和艾卡捷琳娜坐着的房间壁炉旁的软垫长凳前。

 

卡西娅从书中抬起头,面带微笑。艾莲娜在自己创作的乐谱上潦草地写着音符,艾卡捷琳娜轻轻地摇着怀里的孩子。

 

“他睡着了吗?”科迪莉娅坐下来问道。

 

艾卡捷琳娜点点头,科迪莉娅看到她的眼睛下面有黑色的倦痕。

 

“感谢帝皇,”卡西娅说,没有从书本上抬起头来。

 

“他一直在哭喊,我几乎不能写作。”

 

“他有时很有音乐天赋,”艾莲娜咧嘴笑道。“我可能会在渐强部分借用他的一些音调。”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那本日记上操心,”艾莲娜说。“你又不让别人看。”

 

“如果别人看了,这就不是一本私人日记了。”

 

“如果没人读,写它还有什么意义?”

 

卡西娅耸耸肩。“这有帮助,”她最后说。

 

“帮助什么?”艾莲娜问。

 

一开始她以为卡西娅不会回答,但最后卡西娅合上书,啪地一声扣上了锁扣。

 

卡西娅直视着艾莲娜的眼睛说:“我写这个是为了马尔科姆在战斗中牺牲时,希望能记住他死前,我与他共度的每一刻。”

 

听到“时候”而不是“如果”时,科迪莉娅感到无比心酸,但她认为这是每个在黑暗时期把丈夫或儿子送上战场的女人的恐惧。

 

“你研究骑士团的地图和任务计划,以便知道罗德里克要去哪里,这是你应对的方式,”卡西娅说。“写日记就是我的方式。”

 

“那你写吧,把你能写的都记在那本书里,”科迪莉娅说。“别让他人说你不一样。”

 

她看到卡西娅的目光落在她的肩上,然后转身,看到马尔科姆爵士正走向壁炉,他的脸因失望而绷得紧紧的。

 

当马尔科姆爵士停下来,恭恭敬敬地向其他几位配偶鞠躬时,卡西娅站了起来。

 

“马尔科姆?”卡西娅说。“怎么了?”

 

“我们得离开了。”

 

“这么快?”科迪莉娅说。“宴会才刚刚开始。”

 

“现在,”马尔科姆厉声道。

 

科迪莉娅从长凳上站起来,面对马尔科姆说:“无论什么事让你心烦意乱,马尔科姆爵士,没有借口能粗鲁无礼。”

 

科迪莉娅看到马尔科姆天生的粗鲁与他对领主配偶的尊重发生了冲突。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外貌棱角分明、野性十足,眼睛像黑色的燧石碎片,头发剪得很短,灰白相间。

 

“当然,”他说。“请原谅,科迪莉娅夫人,我刚从您丈夫那里得知,明天我不能和家族里的其他人一起外出。相反,我将和盖拉特爵士以及其他七人留在冯德拉克普莱姆。”

 

“但这是为什么呢?”

 

“罗兰德男爵认为,有了雄鹰寿衣(隼影)骑士的存在,我们没必要带上所有战士作战。他认为让我们的一些骑士加入鲁卡纳上校的战斗序列是明智之选,保卫城市和我们心中最珍视之人”。

 

科迪莉娅听出了马尔科姆声音里的苦涩,她希望罗兰德在拂马尔科姆面子之前跟她谈谈这个决定。

 

“我的丈夫给你带来了巨大的荣誉,马尔科姆爵士,”她想办法把罗兰德的失误变成恩惠。“他相信你能让卡德穆斯家族的梦想延续下去。”

 

“您这话怎么说?”

 

科迪莉娅转身面对艾卡捷琳娜和她的男婴。凯西娅和她的回忆录。艾莲娜和她崭新的协奏曲。

 

“我知道这个任务有多危险,”科迪莉娅说。“我知道大厅里有些骑士不会再回到我们身边。也许都回不来。也许我会成为一个寡妇。也许艾卡捷琳娜的儿子会在没有父亲指导的情况下长大。我丈夫知道他可能永远回不来,他能担负起这个重担的唯一办法就是让他最好的骑士照看我们。”

 

“冯德拉克普莱姆的防御很严密,”马尔科姆说,但科迪莉娅看到了他眼中的不确定。“这里有成千上万的士兵——”

 

“除了自己人,你还会相信别人来保护我们?保护卡西娅吗?”科迪莉娅打断他。“是卡德穆斯的女人使这个家族保持强大,是她们生下继承人,养育继承人,是她们把高贵的家族联系在一起。是我们的力量让家族在你们这些男人上战场时能经受住考验。当你回到我们身边,你和你的盔甲已断开联系,你认为是谁使你们再度相连?”

 

马尔科姆爵士知道自己落败,但他仍以优雅的姿态接受失败,这是他在战场上绝不会做的事。

 

“当然,你说得对,我的夫人,”他说,平时粗鲁的举止实际上变成了微笑。

 

“如果你生下来是个男人,你会成为一名令人敬畏的骑士,”他说完然后转身回到他的骑士兄弟身边。(古早设定之女人不能当骑士。)

 

“他说得好像这是在恭维似的,”马尔科姆一走远,艾莲娜就开口道。“他没听见你说什么吗?”

 

“他是卡德摩斯家的男人,”科迪莉娅说着,又坐了下来。“他们什么时候注意过比他们聪明的女人的话?”

 

听到这句经常重复的口头禅,配偶们都笑了起来。艾卡捷琳娜怀里的婴儿扭动着,开始嚎啕大哭,声音洪亮刺耳,就像骑士狩猎时的号角。艾卡卡特琳娜打开上衣,试图给孩子喂奶,但孩子拒绝紧贴在母亲的乳房上。

 

“小王子还在提防奶头吗?”科迪莉娅说。

 

“玛雅姐妹会指责我,说我是个糟糕的母亲,”艾卡捷琳娜几乎哭了出来。“玛雅·阿诺迪斯给我的短信说他应该多喝点酒,多睡一会儿。”

 

“这话出自一个从未生过孩子的女人之口。”科迪莉娅说着摇了摇头,在艾卡捷琳娜旁边坐了下来。“我想她忘记了婴儿不会看她的短信。来,让我抱抱他。”

 

艾卡捷琳娜感激地把她的儿子交给科迪莉娅,她对婴儿轻声细语。当她看见孩子的眼睛时,她知道出了什么事。

 

“只是有点儿转换症,”她说。“一两天就好了。”

 

“你确定吗?”

 

科迪莉娅点了点头,用指尖轻抚孩子的额头和鼻子。他的眼睛跟着她的手指,每次睁开都要花更长的时间。

 

“对我们来说,通过非物质界到另一个世界旅行已经够难受的了——对一个孩子来说,这该有多可怕?布拉克斯顿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孩子的哭声开始平息下来,艾卡捷琳娜感激地向她微笑。

 

“就这么定了,你和我们住在一起,”艾卡捷琳娜说。“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无法停止向我哭泣。”

 

“他是卡德穆斯家的男人,”科迪莉娅重复道。“他们什么时候注意过比他们聪明的女人的话了?”

 

她们笑了起来,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真的。

 

她们的丈夫都是伟大的人,荣耀、勇气和高贵的战士,但他们并不完整。他们欺骗自己,以为只有加入他们的骑士,他们才是完整的,但那是谎言。这个谎言被说得太频繁,以至于无法反驳和重复,它已经变成了一种真理。

 

这是必要的谎言,但也是谎言。

 


罗兰德喝醉了。还没醉到听不懂科迪莉娅的话的程度,但也足以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科迪莉亚想让他听到的东西上。宴会终于结束了,夜宵的祈祷钟从宫殿外的穆巴拉克房舍里传来。

 

和往常一样,安东尼斯是第一个离场的骑士。自从波西斯死后,他就和他的兄弟们疏远了。目前为止科迪莉娅已设法避开了罗兰德要求她为安东尼斯寻找新配偶的要求。好像这样(给安东尼斯找个新妻子)就能使他突然摆脱悲痛似的。

 

其余骑士很快也跟着退场了,他们的妻子把他们领进了自己的房间,所有人都向科迪莉娅投以会意的眼神,告诉她早上点名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会骄傲地站在集结场上。

 

作为家族的主人,罗兰德有责任最后一个离开,但科迪莉娅已经命令仆人给他的酒加了很多水,以至于她怀疑他最后的五壶里甚至没有百分之一的酒精。

 

科迪莉娅斜靠在一张铁架床上,罗兰德跌跌撞撞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一头受伤的戈洛兽一样优雅地脱掉靴子。最后,他终于把鞋子脱下来,倒在床上,放了一个巨大的屁。他看向她,仿佛在期待着她的掌声。胡吃海喝了一个晚上的啤酒、肉和蔬菜之后,这气味的可怕程度比在宰杀比赛后从森林里拖出的尸体稍逊些许。

 

“抱歉,科尔,奥登送来的那些土特产径直穿过了我的身体。”

 

“你和床单,”科迪莉娅说。

 

“对不起,”他重复道,伸手去抓她。“我补偿你怎么样?”

 

“以后再说,”她用手指夹住他的手指。

 

罗兰德眨眨眼,坐在她旁边。他听出了她的语气,用手颈揉了揉眼睛,伸手拿起床边的一只大水壶,倒了两杯水。

 

“你在想什么,科尔?”他递给她一杯。

 

“你听过这样的一个寓言吗?一只meso-scorpius(类似于蝎子的生物)请求一个沼泽樵夫把它带过河。”

 

“没有,”罗兰说。“我父亲不喜欢听睡前故事。”

 

“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但简短的版本是,尽管蝎子承诺不会在游过河的时候会蜇人,结果还是这么做了,导致他们都被淹死。就在他们死之前,樵夫问蝎子为什么要蛰他,害死了他俩。蝎子耸耸肩,说这是它的天性。”

 

“你告诉我这些有意义吗?”

 

“不是一直都有吗?”

 

“那你能不能有话快讲?”罗兰德说着把水饮尽,又倒了一杯。“宿醉和机械王座可不会好好相处。”

 

“我会的。”科迪莉娅喝了一口水说。“我只是发现,当我想让男人清楚地理解我要说什么时,最好从简单的事情开始。”

 

“哈,该死的,哈哈。继续吧。”

 

“来到冯德拉克是个错误,”科迪莉娅说。“我想机械修会想毁掉卡德穆斯家族。”

 

“毁掉吗?这有什么意义呢?”

 

“显然我应该从一个更简单的寓言开始,”科迪莉娅叹了口气。

 

“我想说的是,不管机械修会让你的骑士去送死有多么不合逻辑,你必须明白,他们的本性是不会放过曾经属于他们的东西的。他们是怎么说的?机械教从不删除任何东西?现在,我敢保证卡德穆斯家族仍然被认为是火星的伴侣,那些铸造大师宁可我们全死光,也不愿让我们到处跟他们的记录作对。”

 

“啊,你在根本没有敌人的地方看到敌人了,女人,”罗兰德说着从床上坐了下来。“他们想让这个识通主机和他们的幽灵使徒毫发无损地回来。如果我们都死了,他们怎么得到它们?”

 

“你是在假定维卡拉有什么东西可以找到吗?”科迪莉娅说。

 

“这座神殿和使徒确实存在。”

 

这让他停顿片刻。

 

“你认为奇拉诺在撒谎?”

 

“这当然是可能的。”

 

罗兰德思忖了一下她的话,合上眼睛,发出一道精神指令,把泻药从增强的肝脏系统中释放到他的血液内。科迪莉娅看到他体内残留的酒精的雾气几乎瞬间消失,眼睛恢复了清醒。

 

“明天早上我TM能尿出一道瀑布,”罗兰德嘟囔道,“但如果你是对的,奇拉诺也判了雄鹰寿衣的死刑。”

 

“也许我说得不对,”科迪莉娅说着,伸手把他的脸凑向她。“但是记住,家主既要像狐狸一样躲避陷阱,又要像狮子一样吓跑狼群。”

 

罗兰德点头表示理解,喝了一大口水,并用手背擦拭下巴。

 

"不,在这类事情上,你几乎总是对的,只是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想去执行这个任务,”罗兰德说。“我想出去骑行,干掉那些杂种异形。你知道我们有多少战士死在格里芬四号上,我将为每一个被刻在超越秘库大理石上的名字收割海量的异形鲜血。”

 

科迪莉娅坐起来,把杯子放在一边。

 

“复仇不是一个可靠的战争动机,”她告诫道,尽管她已明白她的话会被无情地反驳。“只有当你要杀的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死的时候,这才是复仇。泰伦不知道也不关心是谁在和它们战斗。你无法让它们害怕你的,罗兰德。”

 

"哦,它们会恐惧我,"他说。“到最后,它们就会了解卡德穆斯家族了,我可以向你保证。”

 

看到他的意志已成定局,科迪莉娅改变了策略,把胳膊搭在他的胸前,抚摸着他那雕塑般的坚硬胸肌。

 

“如果你打算骑行征战,需要确保你能主导这次任务。你必须成为大导师(the Magna Preceptor)。”

 

“我何乐而不为?”

 

“另一个骑士家族在冯德拉克的历史比我们还长,”科迪莉娅说。“根据严格的规定,领导权归雄鹰寿衣家族的阿克蒂斯·巴道夫所有。”

 

“该死的,”罗兰德恼怒地嘶嘶道。

 

“但我知道你怎么做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大导师的位子让给你。”

 

“怎么办?”

 

科迪莉娅浅浅一笑。

 

“真的很简单,”她说。“请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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