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原创/病娇]试图提分手后,黑化的她想要无限续杯
“再见。”
我矜持地挥手告别道,旋即拦下出租车佯装不舍地离开。
窗外的风景向后退去,挂在脸上的笑容一瞬落了下来。
嘛,今天也很顺利。
我伸了个懒腰,掏出手机发了个开心的猫猫表情包到动态里,不附上任何话语,这样在不同的人眼里便有了不同的意思。
随即又打开和同班那个沉闷同学的聊天框,发了句我快到了。
虽然和一群女孩子保持着若近若离的恋爱关系我很愉悦,但精力毕竟有限,所以还是定期与其中几个分手为妙。
说起来反正都是她们主动的,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关系,真较起真来也是她们误会了我的动作,不明不白地纠缠我。
少女轻轻哼唱起歌谣,随便检查一下洋裙、小皮鞋和白丝,确保自己的衣着整洁。
不远处,另一个少女则满脸阴翳目睹了这一全过程,她抿唇,盯着屏幕上的那句由错误的人发出来的错误的话。
“骗子!”
手机屏幕落在地上,顿时裂出好几道裂纹,反射着少女四分五裂的表情,有恼火,有失望,但更多的,则是对分手的绝望和恐慌。
她是她唯一的光,将她从狼狈不堪的泥泞里解救了出来。
她仍记得那晚,太阳般夺目的少女对孤僻的她伸出了手,羞涩地用一杯酒来代替心声。
“很难喝吗?!”少女如受惊的小兽的慌乱的面庞历历在目。
酒很辣,像是她孤独的生活,但回味中藏有一丝甘甜,她正瞑目试图捕捉那份情绪,甜意却悄然不见。
眼前酒吧里朦胧的灯火摇曳,幻梦中只有那个少女是如此清晰。
死去已久的心脏重现活力,名为爱慕的血液泵送着,暖意流向她的全身。
“诶,那要续杯吗?”少女的脚不安分地勾上了她,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有,有期限的哟。”少女仿佛害怕着拒绝的话语,连忙补充道。
如果真有期限,她希望是永远。
她知道自己留不住恋人的爱,所以自那以后她想尽一切方法改变自己,去想办法博取恋人的莞尔一笑。
恋人似乎真的只贪图与她的爱,只收下了一些不算贵重的物品,可愈是这样,愈叫她恐慌失去。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她野兽般喘着粗气,突然,破碎的屏幕闪烁了几下,发出一声“叮咚”。
“我想和你谈谈……嗯,算啦,回头见面了再说。”
以往的甜言蜜语如今变得虚假非凡,她捡起手机,无声地翻动着聊天记录。
基本都是骗子发出的问候语孤零零地占满一页,看上去显得热切又可怜无比。
但当她陷进去后,话语主动权的掌握对象便完全换了个人。
……
“来了?”我意趣阑珊地翻动着手机,伪装成一副难过的模样。
粉妆玉砌的脸上浮现一丝愁容,少女一面侧着脸敲着桌子,一面小心翼翼地颤动着睫,把目光悄悄挪到来者的身上。
包厢里与外面嘈杂的背景音形成反比,寂静像是颓原上的荒冢。
果然会这样,麻烦。
我挤出几滴泪花,起身调起酒来,用酒来含蓄地代替语言。
“最后一杯?”
我歪头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将酒推了过去,然后拘谨地低头看着皮鞋等待着回答。
“我不想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小声但保证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接下来就等待她的回答便好。
她倒吸几口气,身体起伏着。
“咚!”
好疼——
我被直接推倒在了地上,千百个预案在她的蛮力下付之一炬。
“你!”我吃痛地嚷嚷道。
她拿起高脚杯轻啜一口,缓缓俯下身来,我与她之间的距离霎时间濒近虚无。
她要干什么?正当我还沉浸在对她刚刚的举动的震惊中时,她有了下一步动作。
高脚杯在光下剥离,跃动的酒液自灯下滚落,浇开在我的身上,飞溅四溢。
脖颈处的酒顺流而下,滑入衣领,打湿了领口处的皮肤。
白丝染上一层酡红,黏在腿上,让我难受得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在我看来,不过是气急败坏地泼酒罢了,这无所谓,反而能为我再添一份动态的图片素材。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我垂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快速接上了预案。
可她还未作罢,单手攥在我两手交叠处,双脚将我的雪糕夹拢在了一起,铸成拘束的囚牢。
事情开始走向了我所未能预料到的方向。
音符在唱片机中缓缓流淌,淌出缱绻,淌出暧昧的时光。
像是圆冰跌入威士忌,剔透的纯白倒映着澄金,带着一串串梦幻的醉意气泡向上升腾,最终炸裂在空气里。
旖旎的醉意于是从气泡中逃逸开来,浸没在我和她逐渐融为一体的呼吸里。
暴露在外的肌肤传来冰凉,一边刺激着我的神经,一边揭开了更深层暧昧的序幕。
呼吸突然变得很沉重,似夕阳的晚风撩起火烧云般,燃在我的脸和与她相贴的皮肤上。
蜻蜓点水。
“你放开我!”
羞恼的声音从我的喉中刚涌出一句,便匆匆又被她强硬地用舌抵了回去。
脑内的温度也随之迅速升高,泛起了空白,仿佛她的醉意也因此传递给了我。
心跳犹如烟花炸裂在夜魅之中,扑通扑通地震颤着我死抵顽抗的理智的弦。
嘶——
唇角被她的锐齿划开了一道口子,充满铁锈味的血液,在她那里却媲美杜康,令她渔人失路,沉醉不知归路。
我紧皱着眉,疼痛和窒息迫使我睁大眼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人。
我用力拍打着她的手缓缓慢了下来,对死亡的恐惧凝结为实质,化作我眼角淌下的泪花。
放开我——
含糊不清的求饶的鼻音萦绕在我的耳畔,意识渐渐开始模糊不清。
她又忽然让了开来,看着我泪流满面地大口呼吸竟笑出了声音。
“分手?”
她低声复述的声音笼罩在我的上方,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囚牢,将我禁锢于其中。
“为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和你在在一起过,而且,而且而且我不喜欢你,你了!”
本已准备好的说辞在我颤抖的声线下显得单薄极了。
她出乎我意料地沉默了,不,本来也应该是在我的计划中的,毕竟她平时就是个内向寡言的人。
“今天下午,游乐场门口,我看见你和另一个女孩有说有笑地分开了。”她的嘴角生冷地翘起,像是自嘲地开口道。
被,被看见了?!我努力控制表情,试图像平时一样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拒绝了我然后去和别人一块约会,是你干出来的事吗?”
“我没有!”
我一边嘴上抵赖,一边心里却满是恐慌——为什么她那样,提个约会请求要在打字框斟酌半天,被拒绝了都要难过好几天的人会去游乐场啊?!
“是吗?”她扯了扯嘴角,解开绑住头发的丝巾,将我的双手捆住。
如果仅仅只是一个分手吻,那还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但是——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仅仅只有一个分手吻啊!
我无力地踢动着两条腿,想把她从身上踹下去,却被她一把抓住,揽进怀里。
“啪嗒啪嗒”两声,小皮鞋应声坠地。
像是燧石相撞击般撞击着空旷的房间里沉闷的空气,打出失控的火花,点燃了纷飞的犹豫,崩断了孱弱的理智。
透过洁白,能看见少女葱白的脚趾不安地蜷缩在一起,光滑细腻,凌莹剔透,风乍起般卷皱一池春水。
“真熟练啊。”她嗤笑道,说罢仰头环顾四周道,“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我懒得去搭理这个变态,忿忿别过头去默不作声。
“最后一杯?”她的声音压抑着激动。
她将我平放了下来,手却一路自我的足弓向上攀沿,略为粗糙的摩挲感痒极了。
“想都别想。”她红着眼瞪着我,宛如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这时,桌上的手机发出声响:“嗡——”
有人给我发消息了!
在我骇恐的目光中,她起身拿起了我的手机。
如果只是眼见的话我还有抵赖的余地,一旦坐实了,今天恐怕就真的逃不掉了!
“密码?”
“不,不知道!”
“希望你一会儿也能这么硬气。”她冷哼一声,把手机放下,三两下褪去了我的衣服。
眸里倒映着压在身上的她的淡漠的眼神,如同在无声嘲笑着我的弱小。
无助的潮水淹没了理性的岛屿,我紧咬牙关,说什么也不肯开口。
“如果平时也这么乖就好了。”她凑到我的耳边低语道,“不如把你关在我家好了,这样你永远都只能看到我了。”
怒骂的话还未出口,一个接一个的吻狂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一吻写魂,写浅尝辄止的陷沦,写彼此战栗的瞳仁,写映着彼此闪烁的润泽着潋滟水光的灵魂。
一吻写灵,写暗意汹涌的不宁,写相离檀口的晶莹,写透着少女羞耻的回彻着欲罢还休的低鸣。
玻璃窗外雾霭深浓,夜莺唱着小夜曲,舍弃现实的注脚,叼走了语言,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泣音,洒脱地笨拙地翱翔。
未眠观花海棠香。星泪湿妆,吞吐悲腔。
轻捕跃动白鸽首,潮起汐张藕米酿。
蜜蕊蜂偷恍又慌。金莲无力,雪镀梅芳。
问浮世何以排惘?虽罢孔方,犹饮壶觞。
“不,不要,疼——”两眼无神的少女依靠本能驱使呆呆地摇着头,失焦的眸中映着那人。
“我要无限续杯,只有我一个人。”
“说一声好,我就放过你。”
“好,好……”
她的脸上浮现喜悦,又亲了我的耳垂一口,动作反而加快了几分。
少女的哭泣随着动作猛烈颤抖,像是触电了似的说不清楚任何字。
贪欢至星坠,尝尽美酒佳酿。
(没啥灵感,从废稿里扒拉下来一篇,还算看得过去,顺便填了首《一剪梅》,所有诗歌都为景物描写,任何联想与作者无关,请不要误会,望周知,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