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某魔法的学园都市（十三）
麦野没兴趣理会御坂嘀咕，从狼吞虎咽的百合子面前拿起一个新的汉堡，边撕开包装纸，神情犹疑一刹那，“你真的是垣根帝督吗？”她没看向垣根。
正准备回到电脑前的垣根微微偏头，仔细思考提问的意义。他抬手捏住白皙的下巴，口吻仿佛是在解释严肃的科学问题。“我的内在是曾经名为垣根帝督的人类无疑，但是当肉身遭到毁灭性打击的时候，我才苏醒过来……”
“你的话前后矛盾了。”麦野记忆中的垣根才没有温和的属性。
“嗯。”垣根下垂视线，陷入沉思。“御坂同学怎么看？”
“我认为你依然是垣根帝督，但并不是全部。你自己能感觉到吧，比如没法理解过去的记忆。”
“的确，每当调取过去的记忆，都像是在看别人的记忆似的。”听了御坂的观点，垣根眼角露出浅笑，转而对麦野说，“麦野同学其实是将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当成了两个人吧。”
“什么意思……”
“如果你始终将我和过去的我当成是一个人，很难用如此和善的态度对待我。”
“别把别人说得像坏人一样……你说的对，如果你还是过去的垣根帝督，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把你轰成渣。”麦野叹了口气，依然不看向垣根。
“对不……”
麦野抬手打断垣根，脸色不自在，“不要道歉，我不需要你道歉。”
“但是麦野同学是被我……”
“那不是你！”麦野稍稍提高音量，瞪了垣根一眼，“我纠正一下，我不在乎你怎么想。反正我不认为你和他是同一个人，现在外表也看不出来。而且这条手臂挺好用。”麦野似乎是打算证明，抬起手臂，动了动手指。
麦野沉利整条右手臂是义肢，未脱离暗部之前的一次内斗让她失去了手臂，当时的对手正是垣根帝督。之后垣根袭击当时还是临时同盟的“瓦尔基里”成员，彻底惹恼百合子后，卷入了失控的异界魔力中，残破的肉身被暗部和瓦尔基里各自回收了一部分。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们当时花了多少心思。就差一点，你的手臂就能变成真正的手臂了。”御坂环抱双臂，得意说道。
“那是禁忌吧。”麦野提醒御坂。
她所说的差一点，并非是劣化。麦野手臂的强度超过真正的人类手臂，魔力流通度更是远远超越肉体，在她的要求下，御坂和垣根没有联通手臂内的感觉神经，如此她就算撑爆手臂的承受极限，亦不会对大脑运造成影响。
“话说这家伙就已经是禁忌了吧？”麦野放弃似的嘲笑。她的手臂对御坂他们来说只能算是研究的顺带产物，估计自从通过肉体残骸连接到垣根帝督汲取异界魔力留在那里的灵魂，他们就着手开始了造出真正人类肉体的打算。
“如果真的造出和妹妹们一样的肉体，恐怕就算成功了。”垣根和煦的笑容首次令麦野恶寒。她早就看出现在的他性格纯良，但却缺失人类全部的情感，人类的伦理观对没有肉体的他可能不存在约束。
“妹妹们的身体是以我为蓝本，却成了桎梏。”御坂显露苦恼的表情，他们的研究正卡在此处。和人类完全相同的肉体只能造出她自己，嵌入的内在不完整。
“别陷得太深。”
“什么？”
麦野别过头，说了声没什么。
御坂抿了抿柔软的嘴唇，继续和垣根对话，“你打算住下吗？”
“不，这具身体的不安定因素仍然不少。”垣根摇摇头，他正在进行问题罗列。
御坂“唔”得点点头。为紧急情况考虑，据点二楼为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房间。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堆了不少漫画。
“回头你在联系我吧。”
“好。”垣根莞尔一笑，御坂有点觉得自己在照镜子，跟着露出笑容。
转头望了望麦野的位置，她伫足在楼梯边，又和帆风说起了话。可能是关于打扫房间，为了能随时使手臂处于灵活，她选择做家务锻炼。视线离开她们，接着便转到了食蜂处。
“今天会下雨。”
御坂正欲迈步，背后倏然传来百合子的声音。
“嗯，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食蜂见御坂走来，放下镶金边的茶杯，“怎么了，有话要说？”
“态度好冷淡啊。以前你可不这样，总是主动找我说话。”御坂嘟起嘴巴，放低上身凑到食蜂面前。
“我今天没什么心情。”食蜂不爽咋舌，素来的位置调换让她觉得被动，“你最近态度变化是不是有点多。”
“是吗？”
“我早就想说了，你好像跟过去不同了。以前可是我一点就炸。”
“可能是我进化了……更像大人了？”
“那绝对不可能。”食蜂斩钉截铁断言，直视御坂道，“你才没那么容易长大。”
“还说没心情，你这不挺伤人的吗。”御坂摸摸头发，像是在做艰难决定，“要和我一起去看电影吗？”
“绝对不要。”
“喂，你好歹犹豫一下啊！”
“不要，我才不会跟你去看那种幼稚电影。”
“呱太才不幼稚！”御坂鼓起双颊，已然忘记食蜂说她难以长大的评判。
食蜂扶额叹气，“你跟帆风一起去看不就好了。”
“帆风同学说要照顾你，所以我得拉上你一起去才行。”御坂说着望向帆风，她笑着对两人摆手。
“我一个人不会有事……或者你去找你那个学妹，挺喜欢的你的那个双马尾不就行了。”食蜂漫不经心继续回绝。
“黑子不行。”御坂沉下声音，透出少许低落。
“……为什么？”食蜂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御坂果不其然显露苦涩的笑容，手指挠挠脸颊。白井黑子对他们的存在认知只限于都市传说，事实上隶属于政府机关下属的她可以算是对立组织。食蜂曾提议让御坂拉她入伙，但遭到她拒绝，理由是白井黑子的正义感会让她对自身怀疑。
“要是中途有事需要离开，很不好解释。”
“那你还是和帆风一起去看吧。”
“你今天不也无所事事吗？”
“我有安排。不要露出那种惊诧的表情。”食蜂吊起眼角，她擅长幻术和控制精神，御坂偏偏有办法防御，一对一她对她没有任何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