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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国2:南疆道,药王府

2021-06-02 15:34 作者:余南山的故事绘  | 我要投稿

(回到第一章看小说)

近日来江湖出了件大事。

药王府的唯一传人,药王江失踪了。

药王府放出了巨额奖赏,若有人能找到药王江,药王府内珍藏的各种法则就许他随意挑选。

这可把江湖的各方势力都给惊动了,纷纷派出人马找寻药王江的下落。

毕竟这药王府可不是小门小派。

一城四府,它乃四府之一,江湖顶尖的势力。

今四国鼎力,于是江湖也被分为四片,东西南北各一座。东边机关府,领东篱江湖;西边万法府,统西沼江湖;北边葬剑府,掌北齐江湖,南边的就是药王府,管南商的这片江湖。

居中的是无敌,能以一城之力抗四国的白鹿城,将四片江湖连接成海。

机关有器,万法藏术,葬剑绝阵,药王最毒,这是江湖黄口小儿都熟悉的顺口溜。

药王最毒,与其名相符,府内多为药师与毒士,医能白骨生肉,毒能化人成骨,菩萨阎王两面皆是药王。

但这仍不是药王府跻身四府的主要原因。

相传药王府是一位天才药师所创,年轻时尝遍百草及挖人心晶百副之后,编著一部百草药典,除了有毒物药理相克之道,还有对心晶的研究开发。

自那位祖师之后,药王府历年来持续会对心晶进行研究,创造了许多开发心晶的法则与激发心晶能量的药物方法。与人对阵,除了有防不胜防的毒术之外,还有刺激心晶越境杀人的能力,所以江湖上最不愿与药王府门人为敌人,历来都有宁遇阎王,不惹药王的说法。

能让整个江湖各大门派都疯狂起来,除了出神入化的毒术法则之外,这刺激心晶的法则才是至关重要。

试下一想,这江湖有多少人修炼到了瓶颈,就算再练个几十年都无所突破。这时候若是有了这刺激心晶的法则,与人对战时就有了一小段时间越境的能力,就算不说这出其不意的爆发有有可怕,就是越境一观的体悟,对日后修行的帮助也非同小可。

所有各种势力中的高手都进了找人的队伍,以南疆道与江南道为重点区域,路上遇到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就有一群人乌压压上去各种盘问,吓得这两地的居民都不敢带孩子出门。

商清逸出了金楼正没目标,听说江湖出了这么大的时候,也往南走看看热闹。

“小二,来壶好酒。”

野菊镇处于毗邻金楼的江南道,是个不大的城镇。

相比其他城镇的丰饶,这边明显安静许多,少了点繁盛辉煌,也多了些平淡的清净。

野菊镇之所以叫野菊镇,是因为镇上的人们世世代代以采野菊花售花茶为生。

镇上出产的野菊花清香自然,颇受金楼官老爷们跟苏南大商户们的追捧,据闻连商帝也喝过野菊花,直赞它是“山中灵秀”。

一来二去,野菊镇的野菊茶便声名鹊起,不少外乡人慕名而来饮一壶,商帝的富贵是没法享用,喝得起同款的“山中灵秀”也算过了把相同的享受。

“茶有什么好喝的。”僻静的城站,一位青衣青年大大咧咧地坐在镇上唯一的酒楼上,一口咬下大块牛肉,嘴里嘟囔着, “山中灵秀?我那皇帝老爹可没说过这种话。”

青年甚是好看,白面凤眼,十八九岁便显出挺拔的身姿。

这名青衣青年正是商清逸,初入江湖又听到这么个大消息,便控制不住骚动的心准备往药王府所在的巫山看看热闹。

商清逸正喝酒吃肉开心,忽然感觉眼前多个小小的阴影,抬头便看见自己跟前多了一个孩子,约莫七八岁,穿着破烂的衣服,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乞丐儿?商清逸第一时间这样反应。

商国虽然富裕,也有吃不起饭的的家庭,这些乞丐儿在金楼看不见,但只要出了金楼,商清逸或多或少还是能见到。

他并不吝啬分享自己的富余。

“想吃?”商清逸撕了一大块牛肉,放到盘子里递到他面前。

那孩子也不扭捏,接过盘子就一阵狼吞虎咽,不到片刻就把那么大块牛肉全吞进了肚子。

看来确实是饿急了。

商清逸给他倒了杯茶,又把剩下的牛肉推到他面前。

“慢些吃。”

那孩子却宛若未闻,仍是吃得飞快,甚至都几乎噎住,却不肯慢下一点。

不消片刻,剩下牛肉也被他吃完了。

他把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嘴,认真说:“谢谢!我会报答你的。”

商清逸一笑,没把这孩子的话当真,只是半块玩笑道:“好的,我叫尤侠某,你可不要忘记了。”

“我记住了,你叫尤侠某。”

那孩子念了一遍名字,确保自己记住名字飞快后转身就走。

无论吃东西还是走路,他都显得有些着急。

真是个奇怪的孩子。

商清逸这样想,缓缓喝了一杯酒。

他不知道,与这个孩子的相遇会是他江湖之路的起点,而他更不知道这个行事急匆匆的孩子,竟然就是是整个江湖都在找寻的药王江。

他还不知道,他与这个孩子,会那么快再次相遇了。

那时候,属于肆国第一浪子的故事才真正开始。

在离野菊镇十里外的小茶肆。

除了口齿生津的野茶外,就只有面条供应。

阳春面、牛肉面两种。

容不得第三种选择。

大概是老板确实有一手,茶肆生意火热。

都是过往的行商,赶路累了,吃碗面也坐下歇会,密密麻麻地坐满了桌子,一个个都“呼呼”地吸溜着面条,吃得热火朝天。

商清逸要去巫山看热闹,赶了半天的路,饿得头晕目眩,也不管几张桌子都挤得满满的,便随意找了个位,跟人凑了一桌。

茶肆明显很忙,小二忙得不可开交,过了好一阵才过来招呼,商清逸要了碗牛肉面,趁等面的这个无聊的空档打量茶肆里的几人。

茶肆里总共也就四张桌子,就算都坐满了也不难将所有人看清。

这不,商清逸一下子看到了昨日遇见的那孩子。

那孩子现在不是叫花子一样的装扮,梳洗过了,穿上干净的衣服,倒看着颇有灵气,比昨日的样子顺眼多了。

今天他也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多了两个人,一人白衣一人青衣。白衣那人配了把剑,玉带白裘,风一吹就潇洒飘荡,卖相很骚包。青衣相比下就普通多了,麻衣草鞋,头发简单用绳子一扎,若不是手上有一把刀,倒是让人以为是个种地的农民。

这两人看着像走江湖的。商清逸不由得多了个心眼。

那孩子显然更早前就看到了商清逸,却装着没看见的样子,始终低着头,只是偶尔朝商清逸偷偷一瞥。

这是,难道遇上拍花子了?商清逸暗暗想,不动声色地朝哪孩子递过去一个眼色。

陈三一眼睛滴溜溜地转,一个劲的朝商清逸打眼神,似乎是寻求帮助,又似乎是让自己快走。

这神情,那两人不是好人无疑了。

商清逸心领神会,再往那边瞧,正好看到白衣人头转过头来,正好与他目光对上。

他从对方眼中立刻看到警惕,再不做点什么怕是要发现了。

商清逸临危不变,一只手指着白衣人这桌,一只手狠狠拍桌子,喊道:“小二,我的牛肉面呢,那桌来得迟的都上了!”

小二应了一声,从别桌悠悠传来声“客官稍等”。

商清逸嘴里骂骂咧咧的,就像是等的不耐烦的客人,演得入木三分。这种事情在小摊上常有发生,那白衣人放下了警惕,只狐疑的又看了商清逸一眼,就不再关注他了。

算是个糊弄过去了。

过一会儿,面就上来了。

香喷喷的牛肉面,透明的汤,雪白的面,铺着标准的四片牛肉,加上一把葱花,让人食指大动。

商清逸早就饿了,挑起面加了一把辣子,忽忽地吃起来,好似这是全世界最好吃的食物,好不痛快。

一面吃,他一面不动声色用眼角偷瞥白衣人那桌。

不消片刻,一碗面已经下肚,他连汤都不放过,端起碗把整汤一饮而尽,吃大汗淋漓,这才满意地打了个饱嗝,用袖子擦了额头的汗与嘴边的汤。

吃饱后又坐了一会,直到两人带着那孩子起身走出一段距离,他才扔下一两银子,大气道:“这银子不用找了。”

然后不急不缓地跟上去。

小二赶忙把银子收进怀里,眼睛转了个圈,瞄了一眼后厨确定老板确实没听到,庆幸这银子终于能瞒着老板了。

那两人朝北走,商清逸也朝北走。

远在南边巫山的江湖大事虽然有意思,近在眼前的江湖小事更让他在意。

他心里对自己的判定更加笃定。

昨日他初次遇到这孩子的时候在野菊镇,但这次遇到,却是在更南的路边茶肆,这说明孩子原本是要朝南走的,却不知道因何遇上这两人,被带着往北走。

联系起他昨日行色匆匆的模样,说不定就是再躲避这两人。

南辕北辙,人心相反,不是一路人却走一路,只能是胁迫一途。

那两人走得不快,毕竟带着个孩子,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商清逸就追上了。

他走得不紧不慢,距离不远不近,跟不丢也跑不掉,就这样一前一后默契地走着。

那两人也一路沉默,也不说话,只是埋头赶路,商清逸的脚步也不自觉被他们带的快起来。

他走得不慢,却慢慢看不到人了。

再走了一会,三个人几乎从视野里消失了。

大概是被发现了。

商清逸又加快了步伐。

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处树林,四下无人。

那孩子背靠着树站着,青衣人站在他身边,而白衣人却不见了。

商清逸停在百米之外。

“快跑!”那孩子焦急地大喊。

“你好呀!”

“在找我吗?”

有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有一剑从天上来。

这一剑角度刁钻,是在视野的盲区外。

幸亏那孩子提醒,商清逸早有戒备。

就在剑快落到天灵之时,商清逸脚点地面向后跃去,躲过暗算的一剑同时,屈腿弹起,脚已经踢在剑背。

白衣人顺势飘然而去,到了青衣人身侧。

“怎么说?”商清逸背着手望着不远的两人,不待对方回答,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一副惊恐的样子,“抢,抢劫啊。”

扮猪吃老虎,是他的强项。

白衣人显然不吃不吃这招,一声轻喝,动若闪电,而商清逸原本所在的地方被一剑所斩,空气被撕裂成碎片,一棵巨木齐腰而断。

乖乖,这一剑要是砍人身上得把人砍成两断不可,商清逸一边后退一边想。剑气随意而发就有如此的力量,由此可见,这人的心晶的能量得有多强。

“大爷,东西都给你,别伤我性命。”商清逸求饶似的把金银细软全都丢到了地上,看也不看那孩子,一溜眼就跑不见了。

白衣人不追,也不看地上的值钱细软,收剑回鞘,飘然到青衣人身侧。

“走了。”

他对青衣人说,平淡而自然,内息不乱,看不出刚动过能量。

显然刚才几剑对他来说游刃有余,算不得巅峰。

青衣人抬手,示意稍等。

“很奇怪。”青衣人蹙眉道,“太安静了。”

白衣人挑眉:“嗯?”

“这孩子太安静了。”

“没有哭喊,也没有害怕,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这不正常。”

青衣人将手覆在少年的额头,微微一用力,就如同水面被石子砸中泛起了涟漪,现实变成虚幻。

“我们中幻术了。”青衣人平静道,随手一挥,就如同掀开画卷,掀开了现实。

一层淡淡的雾气散去,所见的世界就如同镜子碎裂,破碎后是原本的样子,森林还是这片森林,人却不见了。

“时隔二十多年,居然又出现幻术师了。”青衣人握着手中的刀,囔囔。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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