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报复性熬夜后被老板陪睡了
*失眠后一些很有病的产物 “…你到底还睡不睡了?!” 在耳边第无数次传来高斯翻动身体时皮肤摩擦床单的声音后,马浩宁忍无可忍地坐起身转头压着声音问道。 侧着半边身子面朝外边的高斯抿了抿唇,终于选择不再尝试强制入睡。 “……我真的睡不着,马哥。” - 马浩宁第一次发现高斯有这个臭毛病是在拍羊村第一季的时候。他半夜被渴醒,摸着黑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去厨房找水喝,结果发现偌大漆黑的别墅里竟然有一处透着微微的光亮。这一晃眼给马浩宁整清醒了点,皱着张脸盯了一会儿,发现是从高斯房间里透出来的。 这大半夜还不睡觉,明天怎么排节目?马浩宁这样想着,脑子一热,水也顾不上喝,就朝人家房间走去敲了敲门。 指节敲击门板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响亮,缩在床上的高斯被实打实吓了一跳,赶忙从床上下来准备开门,一边小声询问着谁啊。 一开门,就看见一条上衣没穿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狗。 马浩宁被突然放大的光线刺迷了眼睛,好久才缓过来,整个人都彻底清醒了。勉强半睁开一只眼看向屋内的人。 “不是,高斯,你咋这么晚不睡觉?” 高斯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那鸡窝似的比马浩宁好不了多少:“我有点睡不着…” “咋的?你还认床?”狗一边问一边顺势进了门,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这床不挺软的吗,坐着也舒服。” “不是……就,可能失眠吧。” 高斯意识自己的坏习惯大概是影响到别人了,感到有些窘迫,眼神躲闪不敢看马浩宁。 马浩宁只是没睡醒,不是傻了,自然看得出来高斯并不想说出真正的原因。他舔了舔本就干涩的唇,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开口问下去,毕竟两人关系并没有亲近到无话不谈的程度。 沉默了许久,马浩宁终于憋不住问道:“你房间有水不?” 高斯愣了愣,连声说有的,立马从保温壶里倒了一杯递给马浩宁。他有些想不通,马浩宁进他房间居然只是为了讨杯水喝?等马浩宁一口气喝了干净,他才开口:“马哥,厨房没水了吗?” 这一问给马浩宁问住了,他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本来就是想去厨房喝,结果莫名其妙就进人家屋里了,最后支支吾吾半天憋出来一句:“…老板的事你少管!” 喝完了水马浩宁精气神就恢复过来了,看着高斯一副比他还清醒的样子,估摸着高斯今晚大概率自己一个人是睡不着的。但明天还有拍摄,一晚上不睡很影响第二天的状态的。思来想去想不到合适的办法,马浩宁自己又感到强烈的困意袭来,就差趴人家高斯床上了。最后干脆不想那么复杂,准备用上最老土的办法,陪/睡。 于是马浩宁就迷迷糊糊地掀开被子问高斯:“一起睡觉不高子?” “…啥?”高斯一脸震惊。 “啧。”马浩宁不满地咂咂嘴,下一秒就快昏过去了,口齿不清地应他:“这不是看你失眠吗,至高无上的老板陪你睡觉,你不满意?” 高斯看着就这么赖在自己床上的一条感到无语,硬生生把马上要冒出口的贵阳脏话压了下去。他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但这房间里可没有第二套被子让他打地铺了。觉又不能不睡,无奈之下他掀开了被子一角,侧着身子睡在了床的最外面。还好自己长得瘦,占的空间小,高斯暗暗庆幸。 第二天马浩宁被羊头人的头套甩醒时,高斯已经神态清醒睁着眼盯着他看了。他刚想发起床气就瞥见了架在床前的摄像机,最后板着张脸硬是把脾气收回。 等羊头人录制完所需的素材,马浩宁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这才回过头看向躺在身边的高斯。 “昨晚睡咋样啊?” “特别好,老板陪睡是我的荣幸。”高斯笑着回他,实际心里骂骂咧咧想着根本就一夜没睡着。 马浩宁这狗根本看不出来,还以为自己的陪睡服务效果极佳。 - 高斯这样熬夜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是从高中开始就养成了的。 高中那会儿时间紧任务重,白天在学校里起码待上十个小时,大脑几乎是一刻不停高强度地接收太多太多知识和信息,课程老师的安排将每个学生操纵得明明白白。一天里唯一能让人喘口气的时间就是下了晚自习写完作业后的深夜,只有在这属于自己的短短的几十分钟里,高斯才感觉自己的思维终于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可以把一切学业和生活中的压力抛进深不见底的黑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久而久之随着白天里压力的增多,高斯对深夜短暂的自由时光感到渐渐地不满足,在不知不觉间不断延长时间来换取额外分泌的多巴胺,代价是上课更容易犯困了。他曾想过调整,毕竟已经影响到了白天上课,但都无济于事。直到他有一次偶然刷到一个名词,叫“报复性熬夜”,他对自己这种熬夜的行为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准确的认知。 后来考上大学,住了宿。由于宿舍每晚十一点定时熄灯,室友又个个作息健康,他不得不为了配合其他人的作息时间而强迫自己早睡。这样一来似乎熬夜的习惯在大学四年里被改善了些许。 但自从参加工作以后,白天找素材,录视频,剪视频,偶尔跟着老板一起谈谈商单,忙碌的滋味总让他有种重返中学时代的错觉。高斯虽然享受这份职业,毕竟这也是他的兴趣,但每到深夜,他仍然会想要一段拥有独属自己的没有摄像头的时间。如同狗皮膏药一般的熬夜的坏习惯又趁机卷土重来。 平时自己一个人租房,没人管他几点睡觉,公司上班时间又晚,这习惯就愈演愈烈,逐渐失控。 而这次录制羊村,白天玩游戏录了一天,到了晚上又没电子产品可以碰,倒是真的有点想早睡了,却因为生物钟迟迟无法入睡。前两天晚上他都是眯着眼逼自己睡,失败了就干脆开灯盯着天花板放空,等有了微弱的困意再闭上眼。谁知道那天就给马浩宁撞上了。 老板陪睡的那一晚,自己是真的一夜都没困过。 - 后来为了拍摄方便,高斯搬入了他们三人合租的房子里。恰逢疫情封控,床送不进来,高斯只能暂时蜗居在小小的杂物间里打地铺。 马浩宁似乎从那次开始就一直记得高斯认床,怕他睡地上更难受睡不着,反倒更影响拍摄效果,在高斯搬进来的时候问了好几遍高斯介不介意,得到的都是高斯摆摆手说没事儿,自己没那么娇气。 但马浩宁还是留了个心眼儿,在头几天夜里关注着高斯房间的灯光什么时候灭掉。 十一点,高斯和兄弟们道了晚安进了屋,灯亮着。十二点,马浩宁剪完视频去冰箱拿吃的回来瞥了一眼,灯亮着。凌晨一点,马浩宁的零食吃完后准备去洗澡,顺便看一眼,灯亮着。马浩宁洗完澡吹干头发,此时凌晨两点,灯亮着。 第二天十一点,看着高斯火急火燎赶在迟到前一刻签到,坐在工位上打着哈欠。 就这么持续了几天,马浩宁再也忍不了了。 在第五天晚上高斯准备进屋时,马浩宁一把拉住他,抢先一步把他的枕头拿进了自己房间。 “高子,你今晚和我睡。” “不是?为啥啊?” “还为啥为啥?明知故问是吧你?你看看你这两天都几点睡的,那眼袋和熊猫似的都快垂你下巴上了!我知道你刚来睡不习惯,我的床总比地板强吧?” 马浩宁有些生气地训他,把人拽进了自己房间。 高斯任由马浩宁拽着他,不免感觉有点好笑,自己上次应该告诉他陪睡无效的。但是看着马浩宁也是为自己着想,他选择圆下这个善意的谎言。 当晚高斯享受到至高无上的老板第二次陪睡,似乎不像第一次那样浑身不自在,反倒有些习惯了,渐渐地放松了身子,再度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 高斯被阳光晒醒的时候感到的是久违的清爽,而非往常那种熬了夜睡眠不足的眩晕和疲惫,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旁边还在呼呼大睡的狗,心想这人陪睡居然真的能提升睡眠质量。 直到高斯的新床搬来之前,高斯都享有这唯一的老板卧室体验权。 - 马浩宁和高斯确认关系的那一天晚上,马浩宁终于又有了理由把高斯拉来自己房间睡觉。 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 马浩宁扶着额,疑惑不解地问:“我的床你之前又不是没睡过,怎么就睡不着了?” “马哥,一直没敢和你说,我这不是认床。”高斯叹了口气,第一次认真和马浩宁解释起了自己的习惯。 马浩宁听完难得地沉默,良久才酸涩开口:“你之前都不告诉我。” “这不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嘛。” “就是没人管你才落下这坏毛病,给我听好了,男人,”马浩宁忽然霸道总裁小草园子上身,“做我的人,必须听我的话,以后不管再忙十一点前必须睡觉。” “?你犯毛病了是吧。” “怎么跟你老板说话的!必须把这毛病给我改了啊,多伤身体啊是不是。” “行行行知道了。”高斯憋着笑,又拉着马浩宁胳膊一起躺了回去,“这就睡这就睡。” “晚安。” 马浩宁一翻身,手臂附在被子上圈住了旁边的人。 达成任务:十一点前睡觉(1/∞)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