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有高楼（2）（mbti自由组）
才发现b站没发（）
*不是那本傻逼小说。
「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总之，entp的新的校园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entp花了几天时间就在这层楼混了个眼熟——毕竟一个大美女整天跟个街溜子一样在你教室旁边溜达，你对这个美女绝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entp十分健谈，她也并不隐瞒到M中前的经历，于是全年级都知道三班文科重点班有这么一个人。 entp现在并不怎么紧张，她所在的H中进度要比M中快一些，现在新课的内容对于她来说都是复习；于是在不想听课的时候，她把时间都花在了和intp笔谈上。 这项娱乐活动的起因是intp的那句“从前一先令可以买十三个牡蛎”，entp此前身边的人对于《月亮与六便士》的见解都是照念百度上的评价，一听就知道他们并没有认真看过这本书。entp忍了一个晚上，回宿舍才问intp对《月亮与六便士》的看法。 “我觉得它不可理喻，却又应该如此。作为一个女权主义者，我当然讨厌这本书无里的偏见。但它确实有独到之处。”intp如此回答。 于是entp和intp聊了半个小时《月亮与六便士》的内容，熄灯后两人洗漱完又和舍友isfp和enfp讲述了书中的内容；enfp和isfp听了表示自己可以避雷这本书。intp表示自己很早起很困，要睡觉。 “entp，明天笔谈吧。我现在真的很困。明天要和高一的抢饭，我担心抢不过。”intp说完倒头就睡。 第二天entp上着历史课无聊的时候发现intp放了一张便签。便签图案是蓝紫色系的格纹，字迹是深矿紫色的。 “昨天晚上我们聊到哪了？” entp思索了一下，笔下流出一段字迹。 “不记得了，随便聊吧。毛姆你看过他其他的作品吗？” 当intp和别人谈起和entp相熟的这段过程，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且随意？以你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有发生其他的什么吗？ 发生其他的什么的确有，但是那是后面的事。而使她们快速变得非常熟络就仅仅只是因为上课时解闷的“笔谈”。可能有人觉得这段相识太过草率，那很抱歉，尽管她们各自的人生能凑出十本狗血小说，这段相识的确如此草率，就像斯特里克兰德突然决定去画画那样。但发生在她们身上，又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因为什么？ “因为美特斯邦威不走寻常路。” 这句话是会考备考时讲现代主义文学特征时intp历史老师概括的一句话，后来intp才知道这原来是句广告词，但当时那位历史老师讲的是《等待戈多》。 三班的历史老师ENTP是历史科组长，讲课风格非常放飞自我。这位老师是个资深烟鬼和杰迷；intp曾经有一次去找他，发现他在一间空办公室里抽烟，公放着周杰伦的《说好不哭》解压；那天月考成绩刚出来，三班和ENTP带的一班都没有达到学校的指标。 entp在历史课上觉得极度无聊的原因也是因为ENTP在分析班级上次期末的成绩，毕竟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intp也觉得无聊，因为她是尖子生，无论怎样都达标了。 或许是因为M中是私立学校，对于每一次考试的成绩的要求非常详尽且严格，效果和公司季度报表差不多。intp开玩笑说他们提前体验了未来的人生，每天都像社畜一样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着，还有绩效考核，不然加学费。 “你觉得这是高中生活吗？”entp问。 “我不知道，但这是我的高中历程，或许除了理科清北班和宏志班其他班都不能称为‘生活’。只是在M中活着而已。”intp道。 intp说这句话的时候垂着眼，勉强压住眼底的不甘和悲愤。 “为什么这么说？” “生活要有意趣，有自由。但在M中，我们不会拥有这些。哪怕是看似活得潇洒的人都没有这些。”intp说完叹了一口气。 果不其然，她还是很悲伤。 intp，你真的够没用的啊。你看看你现在这样，你是将自己完全沉沦在情绪中吗？你是要堕落下去和那些思想上懒惰的人一样麻木吗？就这样就把你打倒了？你难道真的想向他们低头吗？ 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甘心如此，却又不敢于去雕琢自己；她如此坚信自己是颗美玉，又如此害怕自己不是颗美玉。她也担心自己像之前一样拼命抓住却什么都没留下，索性就不再追逐；但她甘心吗？甘心自己被世俗嘲讽吗？大抵还是想去斗一斗的。但未来太过渺茫，她的希望是如此微小，黑夜又是如此漫长。 她倒宁愿自己从未成为黑马，从未有过光明，黑暗也就变得可以被忍受；但她偏偏见过，那光将她照成一片满是雪的白色荒原，满目都是萧瑟荒凉；只有那些残留的未被命运的无休无止的北风摧残的黑色的枝干，顽强地伸向不可触及的高空。 entp看着intp突然捂住心脏。intp的状态已经不如开学时的状态了：她看起来十分虚弱，皮肤变得更加苍白，黑眼圈变得更加重了；即使她每天都在吃药，她的身体状态仍以肉眼可见的变差。她的药物都是药效温和的，根本拦不住M中即使完全按照作息表睡眠也不足七小时的作息的摧残。 “怎么了？” “嘶……疼死了TMD，请帮我从下面的格子里拿那个口服液。谢了。” 这是entp第一次看到intp心脏发作。intp喝了口服液以后脸色还是苍白了好一阵子，即使是拉个有认知障碍的人都能看出她的状态不好。 “你不是做过手术了吗？” “……怎么解释呢，你可以认为我有两种心脏病。手术只解决了一种，另一种还是没能解决，还是有问题。准确说根本没查出来，但是它有影响。”intp咬着口服液吸管道，“我知道这很离谱，但这其实是常态。胸痛是很难查的，因为很多病都能引起胸痛。这需要大量的检查，需要时间，需要钱。甚至是赌运气……算了，说了没有病的人都不会明白的。我以前也不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entp道，“但是我觉得你走了很长的路。” “那最好就不要明白了。”intp望着窗外道，“疾病之所以是疾病，是因为它本身是一种苦难。即使它能给人带来好处，它也依然是苦难。” “所以我不会去赞美疾病，”entp道，“我会赞美你现在面对疾病的勇气。” intp听了这句话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她非常想哭，只是没有泪水；就像那时窗外飘过的一朵幡状云，雨水在干燥的空气中蒸发了。 她一直很讨厌下雨天。 但雨总是必要的、无法避免的。即使是一片白色的荒原；雨也会不期而至，或以雪的形式莅临。 那天上午上体育课，entp走在最后面，前面是intp和几个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和三班的班长——她成绩和管理能力都不错，但并非本市学生，而是从G省经济最发达的S城来的。 这时有人提到intp可以不用上体育课，所有人都在哀嚎着八百米的痛苦。有一个女生说：“如果能像intp一样有心脏病三年都不用上体育课就好了。” “啊……算了吧，我这个病前前后后起码花了家里十多万呢……”intp道，“而且做手术当时麻药没打够，真的很痛。” 这时班长走到intp旁边道：“唉呀，我不用花家里十几万呢。” “那当然是好事啊。”intp直接接着班长的话头说下去，“没病当然是好事。” 几个女生问完之后本打算转话题，没想到班长突然说了一句；见intp没什么反应，她们就问起了intp看病时的一些事情。骂当初不给她开免考证明的医生。 entp看着这些一言不发，她有些明白intp为什么这样说。 或许有些人是无心，而另一些人是以此为娱乐；但对于受难者，都是莫大的讽刺。但intp理解他们，也选择不去反驳——或许她早已认清了那些故意挑衅者的本质，不想再为自己进行申辩。intp大概并不想浪费自己的感情。 但intp应该是难过的，entp想，就像当初自己遇到这种事一样。 她应该只是哭不出来，所以勉强笑笑吧。因为什么都不做会更难过。恐怕她宁愿把悲伤折成玫瑰花，也不愿意大哭一场的吧。 entp笑着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和自己那么像的人啊。 但下午intp拿饭回宿舍的时候，entp是有些羡慕的。 “好香啊，舍长，你妈给你准备的啥……我靠，好丰盛。”enfp道。 intp打开袋子，里面是一碗青椒炒肉盖饭和莲藕排骨汤。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做菜之人的手艺非常不错，整个宿舍充盈着饭菜的香气。entp发现intp盖饭的盒子和那天猪杂河粉的饭盒是同一种。旁边还放着intp家长送的水果、零食和药。 “终于能吃一次家里送的饭了，学校的太难吃了。”intp迅速掏出筷子，“你们有谁要蹭点的吗？” “我要！我要蹭青椒！”enfp道，“可惜isfp现在去找她男朋友了，没这口福。entp，你要吃吗？这里的分量intp一个人吃完会撑，是阿姨留了一些给我们蹭的。” entp被enfp拉到intp的桌前，enfp拿出另一副多备的筷子给entp道：“你先来，想吃什么就夹。” “来整点，建议你夹青椒。”intp道。 entp夹了一块青椒放进嘴里，发现青椒已经吸满肉汁，两者混合出一种极开胃的香甜，青椒在绵软的香甜之外余留的一点清新的辣意冲得她一时有点懵。 “好吃吗？”intp歪着头问道。 “好吃，很好吃。”entp点点头道。 “当然好吃了，舍长家里是做早餐的。她也和她妈一样有着一张很刁的嘴，所以天天嫌弃食堂不好吃。”enfp道，“肉和青椒我都要一点，谢谢舍长！” entp很不愿意承认，但她现在有些嫉妒intp。 intp的母亲送给她的饭真的很好吃，而吃着intp看起来真的很幸福；但我却与这些无关，entp想，她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了。 她的亲生母亲很早很早就去国外了，因为忍受不了entp的父亲。 entp并不怪她没能把自己带走——人总有不得已的时候，她也并不一定会被坚定地选择着。如果没被选择就自怨自艾，那她也不用过日子了，早就在哪栋楼跳下去了。 entp父亲后来在找过几任，但都以离婚告终。她的童年并没有被管束，同样也没有被关心，完完全全是自己在野蛮生长——因为entp的父亲在不断谈情说爱。房子里的女主人换了一个又一个，而自己都是边缘的看客，一个没人在意的背景板。只要活着，听话，学会服从就行。他们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有思想的孩子，而是能履行他们指令，不思反抗，最好有好处能拿出去吹的工具人。 entp很早就想明白了这些。所以当entp父亲和家族中的长辈用“亲情”和“纲常”道德绑架她时，她只是挑了挑眉。 ——于是他们开始疯狂地咒骂她，entp看着这群人撕下伪装叫骂着，她不禁笑起来。 现在想来，自己没被恼羞成怒的生物学上的亲属们给送进精神病院也算幸运；也可能突然把一个H中初中部尖子班的学生送进精神病院太荒谬，并且会被学校怀疑。总之大闹一场后她在亲戚这里的风评极差，几乎有止小儿夜啼的效果。而父亲也对她进行无用的管教，试图让她服从所谓“家规”。 或许她还期待亲情，对于“母亲”还有生理上的依恋；但她早已在精神上断掉那些束缚。当然有人愿意爱她，补偿亲情的缺位；只是极偶尔的——就像刚刚在吃到青椒的时候，曾经的迷茫会突然涌起，暂时淹没不再期待亲情的entp。 第二天课间闲聊时她们聊到了这件事，intp问昨天的饭口味怎么样。 “昨天你的饭真的很好吃，有一种家的味道。”entp道。 “之前一个宿舍的也这样说。”intp道，“我突然想到鼠王料理里的‘群英荟萃’，很多时候最打动人心的不是那些历来被盛赞的价值千金的奇味，而是记忆中最平凡最有烟火气息的一道家常菜。” “朴实无华没有修饰的字句其实比那些看似华美的字句更加令人震撼。当人们在最震撼的时候，可能是说不出话来的。‘大音希声，大相无形。’”entp道。 “嗯，我很喜欢一句‘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带给我的震颤并不是复杂的，而是很简单的‘上与浮云齐’。” “我也很喜欢这首诗，但我觉得真正赋予‘西北有高楼’这句如此深厚的蕴藉是在后面的诗句。层层铺陈，一句三叹；才使我们回头看到‘西北有高楼’时有如此的震颤：理想是如此地美丽而遥远，似乎永远也无法触及；而我们也只不过是楼下驻足着被高楼上的琴声吸引的人罢了。” “是啊，我们也只是楼下驻足的人。但当听到楼上的琴声的时候，望着与浮云齐的楼顶，我们依然会想着想上去看看，问那佳人姓名。” intp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星火点燃了一片荒原，火苗在北风中跃动，一路烧到灵魂深处的寂静。 “你这话听起来很年轻。像王勃写《滕王阁序》一样年轻。”entp注视着intp的眼睛说道。 “我也很喜欢它。”intp似乎更兴奋了，目光中的野火烧的更旺，“少年嘛，就应该瑰丽又纯粹，迷茫且坚定。” intp说完这句话之后铃声响了。entp看着intp迅速拿出笔记本活页和记笔记的一套深蓝色的笔，自己也拿出了一黑一蓝两只记笔记的笔。 能被intp如此认真对待的课是intp的长项之一：地理。只有在地理课和数学课intp才会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对待——严格来说历史课偶尔碰到感兴趣的也会，但绝大部分时候还是偶尔会开小差。 地理课的任课老师是INTJ，一个看起来接近五十岁的帅大叔，基本上穿着都蛮讲究。每天上课都在吐槽学生说地理是玄学，接着努力地让学生听懂他讲的内容——尽管他讲得不错，但是台下的学生还是一脸懵逼是真的。 intp？intp甚至会嫌这个速度讲得太慢了，记笔记纯粹因为喜欢。 即使entp地理成绩其实不错，intp的一些逆天解答题满分还是能使她有些怀疑人生。 “你别失去信心，这些东西其实我高一就学过了，上个学期讲地质的时候我请假了。我根本没听过课。”intp一本正经道，“我都直接看这本。” 然后，intp丢给了entp一本《普通地质学》。 “这不是大学教科书吗？” “是啊，南大出版社的。这本书属于通俗的，还是比较好懂的。” entp此时心里是一阵草泥马跑过，她突然理解为什么这班上某些学不会地理还酸的男生骂她装了——要不是看到她无聊翻这本书解闷，谁都以为是在装X吧！何况那些本来就想造谣的人。如果他们听过intp的一些逆天发言，恐怕更加酸了。 “都说地理没有天理，恐怕他们都不知道天理是啥。” intp在某次政治课笔聊时谈到地理玄学时是这样回的，entp看到的时候一瞬间觉得自己被嘲讽了。然后她看到了intp接下来写的东西： “宇宙大爆炸听起来玄学吗？原始汤呢？有些东西听起来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就像量子力学一样反人类直觉。但它是真的。天理这东西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呢？有些奇怪的地理题是出题人的问题，但事物之间的联系远比我们认为的要更多，更紧密，更不可思议。我认为地理教会我们的是交互的思维，永远不要被‘想当然’束缚。不过高中的地理其实蛮杂的，文理科内容都有，但地理到大学其实是理科。” ……她好像说的是对的。 entp在纸条下面加了一句话：“展开讲讲？” 直到下节语文课，intp才把纸条传了回来——准确说是换成了一张原稿纸。 “高中地理掺杂了很多政治经济学的内容，但地理类专业到大学其实是属于理科专业，包括所谓人文地理。很奇怪，但的确是这样。” “大学地理其实是一门自然科学。有地质、海洋、大气等分支……眼熟吗？这就是我们选择性必修一的内容。选择性必修一的内容涉及一点基础但不多，大学才会将这奇妙的领域展开，然后你就要面对一堆令人爱恨交加的物理公式。（手动笑笑）有些人认为地理只限制在地球，这是一个很盲目的错误——事实上，现在对于地球的研究迟早要发展到其他星球上去，而一些在地球上发现的地理学的现象在其它星球上也会出现。我认为如果天文代表的是人类能看多远，地理就意味着人类能走到哪里。因为对于外星可居留基地的建设将涉及地理学的所有分支（可能不涉及海洋，但有些星球还是会有海洋的）。” “我觉得地理浪漫得要死——想想看，你从一块岩石上的痕迹就可以推测他经历过什么，进而窥探地球的曾经；千奇百怪拥有各种美丽颜色的矿物在各种各样的地质条件下形成并为人类所利用欣赏；看似平静的海洋实际上无时不刻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运动着，就像海面上变幻莫测的风；而当高空中吹起持续的风，大气中的冰晶就会整齐排列形成有毛发质感的云朵；世界各地有着多种多样的地理条件，也就有了丰富璀璨的文明……地理是我呼吸之间就触及的浪漫。我热爱它，所以它是我的骄傲。我最引以为傲的天赋就是好奇，而地理赞美我对世界的好奇。” “总之，地理真的很美。它广阔，包容，不被限制。它是最灵活多变的科学，却是以确定的物理化学公式为基。地理不需要天理，它才是天理。” entp看的时候觉得字迹里面的对于狂热几乎都要溢出来了——intp是那么热爱着地理，而又是那么幸运得到地理的眷顾——她在地理上拥有的天赋是大多数人无法达到的，而她拥有的热爱又是珍贵而热烈的，如一束新鲜剪下来的鲜红色的玫瑰花，散放着强烈的玫瑰香气。 当entp写出这个比喻时，intp的眼神里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晦暗不明的情绪。 传回来的纸条上写着：“我天生晕玫瑰香。一闻就想吐。过了很久才知道这回事，这辈子都不敢再闻玫瑰了。” entp看了看传回的纸条和intp无语的表情，突然像是被戳中了笑穴一样哈哈大笑，忘记了这是在语文课堂。 语文老师以为entp在起哄，板着脸问entp在笑什么。 entp哪敢如实回答，只能乖乖站到后面。 那天课堂拓展语文老师想到了一句话只想起来前半句，intp接上了后半句；全班于是便一片嘘声，entp听着那些人的非议和一些过分的男生的咒骂，却在咀嚼着intp接上的那句话： “在世间，本就是各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和皎洁。” intp一只手托着脸想，这句话可真应景。 即使她坐在角落，依然能听到他们的嘘声和过分的咒骂；即使早已习以为常，但她有时仍是感到一丝悲哀——为了这浮躁的时代。 或许以前也是这样，只不过网络把这一切都放大了；但这个时代，她确实能明显地感知到即使是他们能从网络随时获取信息，他们依然为偏见所裹挟着。包括她本人，虽然她正努力地挣脱这枷锁。 她当然听过那些男生是如何骂她的：装*姐、学习婊、懂姐……其实她蛮无语的，怎么？比你们懂得多也有错吗？无知不是耻辱，还可以去学；无知且傲慢让你们显得如此粗俗而恶臭。虽然这样显得她很傲慢，但她真的不想和那群傻*讲话，啊不，她家旁边的智力障碍人群（真的智力障碍，医学意义上的）都比他们讲礼貌懂羞耻。 intp想是不是因为老妈把她教得太好了对于他们太有教养了，让这群傻*认为自己不会骂人了，他们是不是忘了我之前指着班主任鼻子骂这回事……算了算了懒得理他们了，让自己生气就是他们的目的，为什么要让他们如愿呢？既然你们说我是懂姐，那就一直比你们更懂就好了。 （这段属于真实事件改编，无意冒犯。） 她突然想到一条评论有个词用错了，下面有人指正，语气很温和；结果评论的人把指正的人一通骂，留下一句“你以为自己比我懂？”就走了。 她在下面回了一句：“无意冒犯，但是为什么你不懂的别人一定不懂呢？这逻辑不通顺啊。” 她现在应该还在这人的黑名单里，想想这人和那些骂她的挺像的，啊不，就是骂她的。 她轻笑了一声，接着又心绞痛。 CNM，intp痛得翻了个白眼，帅不过三秒。 entp看到intp面无血色知道出事了，连忙过去问intp：“你还好吧？” “你看我像还好的样子吗？”intp虚弱地扯出一个笑来，“能帮我拿一下药吗？” entp此时已经从桌子下部的侧柜拿出口服液掰开上面的塑料盖插进吸管，一把塞进intp手中。 intp开始咕噜咕噜地喝着药液，entp看着瘫在桌上的intp，面色严肃地说： “今天中午别熬着写作业，到点就睡觉。” “啊？但是这样作业写不完的吧……” “我不太想让你在我眼前过劳猝死凉了给我带来终身阴影，”entp认真地道，“好好活着，别祸害516。” “知道了——”intp嬉笑着说，但苍白的脸色让这份嬉笑显得狼狈不堪。 突然，intp似乎看到什么，瞳孔瞬间扩张。 “怎么了？” “ctm个b，刚才傻*班主任走过去了。下午我们要接受口臭污染了。” “这也没多大件事吧？”entp有些疑惑。 “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上纲上线，等着来，我估计他下午要说五分钟。” “那么久？这点屁大的事都要说那么长时间，他这个班主任很闲吗？” “我怎么知道？但是从他每节课都在我班门口溜达的行为看，挺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