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Pandorax》潘多拉克斯渣翻，第五章

第五章 913959. M41/隧道系统，帝国指挥中心，奥林帕克斯山脉，派索斯 弄清敌人去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布兰德留下的尸首足以构成一张通向奥林帕克斯深处的死亡地图。蜿蜒复杂的隧道系统遍布整座山脉，斯特莱克曾利用这些通道带着祖拉前往钻探要塞至高点，可是敌人的踪迹却恰恰相反，沿着隧道向要塞下方延伸。尽管布兰德等人的目标尚不明确，但祖拉确信，这帮叛徒一定是为封印而来。其中一重封印已经伴随着迪纳尔特的死亡开启，但派索斯上究竟有多少个封印？其中又有多少还未被破解？她几乎一无所知。祖拉突然意识到，自己，前王牌飞贼，接受严酷训练并为黄金王座服务多年的审判庭特工，面对着派索斯行将降临的厄运根本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一切发生。当然，还有莱尔，只要莱尔的第二条讯息成功送达，那么一切都会改变。啊，莱尔，祖拉苦涩的回忆着，这个名字势必成为布兰德必将偿还的又一笔血债。 “发现更多尸体，长官” 同行的卡塔昌说，用镭射枪侧面的流明带照亮前方粗略开凿的台阶。当小奇给祖拉“展示”布兰德就在坠机现场后，祖拉立刻联系了索恩，并和他一起拼凑出整场阴谋的来龙去脉。于是少校立刻派出一支部队协助祖拉搜捕潜入的叛徒。地上共有三名俯卧的死者，肩背部有多处刺伤但武器完好，坑道周围的墙面上也没有开火造成的焦痕。整场刺杀发生得迅速而毫无防备，直接把祖拉带下来的十人小队变成了七人，而厚重的山体足以吞没一切信号，令索恩等人无法利用广播将敌人入侵的消息广而告之。 默契使然，队首两个卡塔昌依照训练向前，开始小心翼翼地搜寻尸身上陷阱的痕迹。队伍里出现的伤亡令他们打起十二分精神，检查尸体的过程比发现第一位死者时更加谨慎。但每一次停留都在冥冥中浪费着宝贵的时间，每一秒布兰德都在比小队取得更大优势。 “确认安全” 几分钟后，其中一人叫道。强壮的卡塔昌从死去战友的腰间取下匕首，站到队伍后方。祖拉和小队其他成员沿着陡峭下行隧道继续列队前进。 但众人不得而知的是，远在听力极限范围之外，山石与坑道组成的迷宫深处，布兰德与其同伙已经抵达目标所在。他们行进至隧道中的开阔地带，空间尽头一方巨石横亘，似乎与山脉浑然一体，向上延伸之高远非目力能及。尽管巨石看起来就像钻探堡垒的一部分，但它表面的工艺远比钻探堡垒和隧道所使用的更加简洁精致。布兰德用手覆上岩石光滑的表面，接触处顿时传来一股热流。 “巫师团的占卜准确无误，封印就在这里，我能感觉到它透过岩石散发出的力量。” 金发叛徒抽回手，拔出刀子。“过来，阿贾尼波尔，是时候履行你的职责了” 布兰德身后，一人匆匆上前，摘下用于伪装的头巾，一对凸起正在他的前额生根发芽，逐渐扭曲成角的形状。男人看起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穿透胸膛的一刀夺去了他发表感言乃至遗言的机会，布兰德顺着染血的刀口向上撕扯，很快将男人开膛破肚。阿贾尼波尔在狂喜与痛苦的交织中呻吟，双手埋进伤口不断扣挖，开始用鲜血在巨石上涂抹。粗糙凌乱的血痕很快变成难以直视的堕落符咒与象征亚空间邪神的亵渎标志。男人画出最后一笔，连接三个以三角形式排列的相同符号。当鲜血组成的图案闭合为整体的那一刻，山脉开始震动，石壁中迸发惊人的热量，布兰德与剩下的三人纷纷退回来时的隧道中，而失血过多无法移动的阿贾尼波尔只能呆坐在原地，任由高温将他烤成一具干枯焦黑的尸骨。 震颤愈发猛烈，巨响宛若天崩地裂震耳欲聋，幸存的四人紧紧护住脑袋，试图在地崩山摧间保住自己的耳膜。震动就像它突如其来那般戛然而止，伴随着最后一次摇晃，一道两人宽的裂缝出现在石壁表面，穿过巨石通向山体更深处。 “我代科普拉克斯托大人感谢你的付出，阿贾波尼尔” 布兰德带人跨过阿贾尼波尔还在冒烟的尸首，小心翼翼走进裂缝。 913959. M41/帝国指挥中心C层，奥林帕克斯，派索斯 当机库的部分屋顶轰然掉落，索恩还在咒骂自己亲手引狼入室。 地板开始摇晃，石块从洞穴上方滚落，索恩本能地钻进身边一架正在修理的女武神战机中寻求庇护，但有同样想法的显然不止他一个。整场地震里，索恩不得不跟二十几个同样汗流浃背，卫生条件不拘小节的卡塔昌人分享舱内狭小的空间。中校甚至没来得及捂住口鼻，碎石砸中机身的巨响就逼着他先用手堵上自己的耳朵。机身在地震中左摇右摆，人们挤在一起撞来撞去。在令人窒息的，漫长的几秒钟后，震动和巨响消失了。索恩跳出战机检查情况，机库里尘埃滚滚，视线范围内几乎所有战机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但除去地震前就已故障损毁的那部分，其他战机依旧可以顺利起飞。索恩有种预感，他们很快就会需要这些宝贵的空中力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肌肉发达的女战士揉搓着撞到的肩膀问到。 “我也不知道，但我跟你们赌一年的口粮，这档子事儿一定和那个叛徒审判官有关。” 索恩揩去眼中的岩石碎屑。“来吧。我们得把这儿清理干净然后统计损失情况” “长官，这边，你得过来看看,”有人在机库入口喊到 机库里依旧灰尘弥漫，索恩不得不走到那个中士身边才知道他在指向什么。就在机库外遥远的天穹下，上百个肉眼难以分辨的细小黑点遍布空中。 “是斯特莱克上校的飞行器吗，长官?”中士问。 “我希望如此。”索恩示意另一个士兵拿赶紧拿副望远镜过来“为了保住我们所有人的命，我他妈希望如此。” 913959. M41/隧道系统，帝国指挥中心，奥林帕克斯，派索斯 感受到山体的震颤，祖拉立刻跑到隧道旁边紧靠墙面。地质活跃的家园世界令她自孩童起就把避震本能深深刻入骨子。有桌子就藏在桌子下，有门框就站在门框下，祖拉四下寻找可以用来躲避的东西，然而隧道内空无一物，于是她跑到墙边边紧贴石壁蹲下，试图最大程度保护自己。卡塔昌人紧跟祖拉沿墙壁快速散开，拳头大小的石块倾泻而下，隧道顶部开始坍塌，小队中有两人慢了一步，顷刻间被下落的石板钉在原地粉身碎骨。地动山摇间，众人只能看着战友白白逝去而束手无策。 突然间，震动停止了，唯有远处落石的声音在隧道中回荡。祖拉立刻跑过去检查被压在石板下的卡塔昌人，但逝者已逝，祖拉郑重地取下死者身上的匕首，将它们交给另一位小队成员。他们必须继续追捕布兰德，在这一切不可挽回之前。 在为维尼克斯 · 莱卡效力，同时作为学徒跟随不止一位而是两位审判官的生涯中，特里芬娜 · 布兰德见证过许多奇妙与可憎的事情。但当她走进石墙后巨大的地下洞穴时，这里的一切依然超出了她的认知。闪烁的蓝光笼罩整片区域，照亮洞穴拱顶如獠牙般向下垂落的巨大钟乳石，在黑暗中形成一道明亮的光柱。此情此景壮丽瑰奇，但弥漫在此的蓝光令布兰德反感又着迷。 洞穴中央的高台上，一个停滞场发生器时不时发出微弱的噼啪与嗡鸣。静滞立场内，十三个身着长袍，瘦骨嶙峋的人形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缓慢挪动，宛如慢动作中被定格的一帧，身上的布料破旧不堪，露出长袍下缺少肌肉与脂肪的身体。皮肤松垮垮地垂在四肢周围，宛如挂在干瘦躯壳上的第二层长袍。逐渐张大的嘴，绷紧的脸部皮肤，移动的下颚，他们的尖叫被以一种漫长而痛苦的方式永久保留。唯一能确定这十三人还活着的讯号，只有立场内同样被静滞的冰冷空气中，那一丝几乎不可见的，由呼吸造成的稀薄水汽。 “灵能者”布兰德啐了一口。 “十三个灵能者看守封印最后一重。只要杀了他们，万年来地狱宝藏的大门将再次洞开，而我们的主人将再次行走于世，统治一切！” 布兰德的同伙激动不已，其中一人直接掏出把粗制滥造的自动手枪，瞄准高台。 “住手！”布兰德喊道，但为时已晚。持枪的邪教徒已经瞄准高台扣下扳机，子弹在接触蓝色静滞立场的瞬间被反弹开来，失去方向的流弹在洞窟内四处飞窜。 “你个白痴！这个立场不仅能保证他们活着，还能保护他们免受攻击，想杀他们需要——” 布兰德被流弹突然变化的声响吸引，这一次，子弹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击中洞窟表面后继续弹开，而是击中了某个金属物体，失去动力的子弹从洞壁一个昏暗的壁龛中掉出，滚落到她的脚边。 “有什么东西在那儿”布兰德说到 枪手激活枪上的流明带照亮壁龛，而里面的景象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尽管从头到脚锈迹遍布，满是真菌苔藓，但站在那里的无疑是个身穿终结者盔甲的星际战士。手中持戟，头盔覆面，肩甲，胸甲和腰间的爆弹枪上贴满了纯洁印记，它就是帝国军队中阿斯塔特作为超凡精英的真实写照。流明灯下，被流弹擦去深绿色沉垢的膝甲反射出耀眼的银色光芒。即便作为帝皇天使的复制品，这座人像依旧令人生畏，众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开口说话。 “这就是尊雕像,”负责端枪照明的邪教徒说到。“多么典型的尸皇迷信！竟留下个死物看守最后一重封…” 一阵破碎声从雕像后方传来，众人齐刷刷把枪重新对准壁龛。 “动了！它刚刚动了！,”照明的邪教徒惊恐地喊到，他对着人像照上照下，试图找出声音来源，黑暗中，阿斯塔特依旧沉默矗立。 “别傻了,”布兰德嘲笑道。“只不过是老鼠罢了”仿佛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布兰德放下了武器，其他同伙也跟着纷纷照做。 “那不是老鼠，那是——”话音未落，邪教徒的头就化作一团深红色的血雾。 “我可以向你保证，叛徒。” “雕像”一边开口，一边迅速拔枪射击，向剩下的邪教徒开火。“我可不仅仅是尊雕像” 913959. M41/帝国指挥中心C层，奥林帕克斯，派索斯 飞行器离得更近了，索恩可以清晰辨别机身上不同颜色组成的图标，它们都是几周前从奥林匹克斯出发的机群。战机依旧没有发起攻击，索恩暗自思量，和天杀的叛徒审判官冒充卡塔昌人开着破飞机冲入基地那次一模一样，这回可真如老话虽说，骗我一次算你狠，骗我两次算我蠢。 “头儿，还是没法与对面战机取得联系”机库后方一个通讯操作员喊到道。被地震摧毁的通讯塔几小时后才能恢复运行。 “少校?你认为这次还是敌人的阴谋吗?”索恩旁边的中士问道。 少校又架起望远镜，派索斯炫目的阳光打在驾驶舱挡风玻璃上，根本看不清究竟是谁在驾驶飞机。但无论如何，这种远距离观察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派索斯上到处都是战死的卡塔昌人，敌人大可以夺取死者的制服，再次把自己伪装成卡塔昌人。 “对方即将进入防空火力射程。如果现在开火，我们可以在他们反击前击落大部分战机，需要我下达命令吗，长官？” 中士示意旁边一位卡塔昌战士随时准备起跑，以最快速度向防控炮手传达指令。 面对士兵的询问，索恩抚摸着长满胡须的下巴，又一次陷入沉思。 “我们要错过开火机会了，长官，请你尽快下令！” 913959. M41/隧道系统，帝国指挥中心，奥林帕克斯山脉，Pythos 在群山深处的碎石密布的坑道中小心前行，祖拉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下方传来的爆弹枪声。她连忙掏出等离子手枪，带领卡塔昌人穿过巨石中间裂开的巨大缝隙。当她找到枪声的源头时，手持爆弹枪开火的人却超乎众人预料。 一个身披终结者盔甲的星际战士正向布兰德和她的同伙猛烈开火，手中的动力戟蓝光炽盛。邪教徒们躲在静滞立场后，对着巨人不断射击，子弹伴随着激光束倾泻出膛，撕扯下巨人盔甲表面沉积多年的苔藓与污秽，露出毫发无损的灰银底色。察觉到入口还有其他人，星际战士瞬间将爆弹枪对准祖拉等人，很快他便发现二者有着共同的攻击目标，于是巨人没有扣下扳机，转身去清理洞穴另一侧的敌人。 空气变成激光，等离子与爆矢弹交织的沸腾海洋。星际战士从一侧压制敌人，卡塔昌和祖拉则从另一侧开火，彻底切断邪教分子的逃生途径，令他们在持续不断的火力网里死无葬身之地。混乱中，一颗凌厉的子弹从祖拉身边一名战士的左脸穿过，瞬间夺去卡塔昌的生命。祖拉立刻对开枪的邪教做了相同的事，让凶手血债血偿。洞厅另一侧，一名敌人在被爆弹扯碎上半身前发出绝望的垂死尖叫。但其他敌人很快便用他还未断气的身体做掩护，向星际战士回报以一连串激光。于是第二枚爆弹顷刻而至，径直穿过尸体，将后面的邪教徒同样炸的粉碎。 很快，敌人就仅剩布兰德一人。走投无路下，金发叛徒将手伸进口袋，拿出几周前科普拉克斯赐予她的一小瓶深色液体。布兰德一手将瓶子高高举过头顶，一手持枪在祖拉与星际战士间不断轮转。 “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别开枪！”祖拉赶忙命令身后的卡塔昌人。“这是瓶“生命吞噬者”，与病毒炸弹用到的物质同根同源。虽然它的毒性既没办法毁灭星球也没办法攻陷基地，但这一小瓶足以干掉洞穴里的所有人。” “聪明，祖拉，我就知道迪纳尔特留下你可不只是为了你这张脸。”即便被逼入绝境累累如丧家之犬，布兰德的语气仍然充满优越感。“那你知道生命吞噬者的优势所在吗” 祖拉沉默以对。 “它可以依靠空气传播，甚至可以穿透立场。而据我发现，立场里被帝国奴役的灵能者们，可都没有自己独立的空气供应装置。这就意味着立场从一开始就只能防止固体物质进出，而无法阻挡气体液体通过。”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布兰德冲着其中一个静滞仓猛唾一口。痰液顺利穿过了静滞立场，落在灵能者的长袍上。 “现在就算他也救不了你了，祖拉”布兰德对着星际战士挑衅地晃了晃枪口。 +做好准备，我要行动了。+ 灵能侵入心灵造成的冲击让祖拉不自主露出震惊的神色，但谢天谢地，布兰德似乎没注意到，或单纯不屑于做出反应。尽管没有带着智库的灵能兜帽，但面前的星际战士无疑具有灵能天赋。 +千万不要让药瓶掉到地上。+ +明白+祖拉回忆起迪纳尔特对她的训练，依照着做出回答。 电光石火间，星际战士以与他庞大盔甲不相配的极速向前冲出，长戟挥下化作一片模糊的蓝色光带，划过洞穴内陈腐的空气。滋滋作响的动力刃在接触布兰德手臂的瞬间便将其一刀两断。赶不上星际战士动作的祖拉同样拿出自己身为凡人最极限的反应速度，猛地向前扑去，在瓶子距离地面仅有豪厘之遥时抓住了断臂末端。祖拉如释重负，布兰德倒在洞穴中央的高台上，尖叫着捂住自己被烧焦的残肢，但很快，她的尖叫变成了哽咽又充满恨意的笑声。 “太晚了,”布兰德紧咬牙关嘶叫“时机已到” 祖拉惊恐地看向手中的断肢，随着瓶上计时器归零，暗色液体伴随着一阵阀门开启声从瓶口渗出，开始飞速膨胀。她连忙把手连着瓶子一起丢在地上，挣扎着后退，可一小滴液体还是在在瓶子粉碎的瞬间溅到她的手上。 +快跑+ 星际战士的声音再次出现，可思绪一片混乱的祖拉只是呆坐在原地，试图清理自己手上沾染的剧毒。于是阿斯塔特直接将她捞起来夹在腋下，迈步朝出口冲去。黑色的淤泥向四周扩散，越来越多，如癌细胞般吞噬它所经过的一切。布兰德被切下的手臂溶解了，紧接着还在狂笑的金发叛徒成了也成了病毒的养料。黑色物质穿透静滞立场，爬上其中被囚禁的身体，灵能者干瘦的躯壳在顷刻间消弥无形。 卡塔昌人的反应比祖拉更快，他们奔跑着向入口撤退，躲避一路步步紧逼的致命病毒，其中一人不幸被洞穴地面的凸起绊倒，瞬间被身后翻涌的黑色物质吞噬，不留一丝痕迹。其他人在死亡的威胁下拼命奔逃，但一切只是徒劳，如此险境下，只有星际战士经过强化的速度方能逃出生天，卡塔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星际战士带着祖拉从裂缝中消失，而自己则成为病毒吞噬下的又一位受害者。 星际战士穿过缝隙，进入连接隧道的宽阔前厅，在确信这里不会被病毒波及后把祖拉放了下来。 “我的胳膊,”祖拉惊慌失措“它... ... 它在扩散,” 在星际战士带她撤离的极短时间内，落在祖拉手上的极小一点已经变成扩散到手腕的恐怖黑斑。生命吞噬者的卷须正逐渐爬上祖拉的手臂，最初被波及的手指开始因为感染而融化。 “接下来会痛” 星际战士的声音干涩平淡，每个单词的吐字都过分清晰，仿佛人生第一次开口说话。 “痛？什么会痛？”祖拉迷迷糊糊，身体正在被病毒的想法令她几欲作呕。 “这个” 太空海军故技重施，照着和布兰德那次同样的落刀点挥动动力戟，精准利落地切下她的左臂。祖拉在剧痛中大叫出声，颤抖着低头看向伤口，她原本以为会看到血流成河。但被能量场烧焦的切面显得平滑且没有血迹。脱离身体的左臂掉落在地，瞬间被病毒吞噬化为虚无。 “这是唯一的办法,”阿斯塔特的话语中毫无歉意。 祖拉长久凝视着自己残缺的左臂，试图调动肩膀与剩下的上臂肌肉。她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因疼痛变得尖锐紊乱的呼吸。 “至少它不是我用来开枪的那只手”她痛得想要蜷缩起来。 “那就好，因为你马上就要这么做了。”星际战士拽着祖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还能自己走吗？” “没问题，伤口被你处理的很干净，血不会流太多，疼痛的话忍忍就过去了”祖拉继续问到。“所以你到底是谁？据我所知，派索斯上没有任何一支战团驻扎。你的其他战斗兄弟正在何处？” 在祖拉的审判官生涯中，她曾与多个战团的阿斯塔特共事，正因如此她才知道一个星际战士在天高地远的地方单独行动有多不寻常。面前阿斯塔特的盔甲的颜色与标记非常陌生，但帝国境内有超过一千个星际战士战团在四处奋战，相比之下祖拉最多只能认出其中一百余个。 星际战士没有回答，转而上下打量这位新晋审判官。 “我是祖拉，祖拉提格里斯，隶属于神圣审判庭圣锤修会的初级审判官，黄金王座的特工。”祖拉对着阿斯塔特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祖……祖勒（Zooler）”星际战士生涩地重复到 “是祖拉，T-Z-U-L-A ，T不发音。”祖拉满怀期待地停下来。“所以你是?” “我是...…”星际战士似乎在思考自己的回答。“我是灰骑士战团的厄庇米修斯（Epimetheus），派索斯上的哨卫，第七重封印的守护者。” “你就是灰骑士?”祖拉又惊又喜。“阿斯塔特增援终于到了！帝皇在上啊，我想……。” “不，据我所知，我是这颗星球上唯一一位灰骑士。”他停下了脚步，寂静中只有动力戟立场的嗡鸣。 “我并未感受到任何一位战斗兄弟的灵能迹象，仅有人类宿敌的蠢蠢欲动。最后一重封印已被打破，诅咒释放只是时间问题。来吧，初级检察官。我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我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还有你的盔甲，它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将得到我的解释，但不是现在”埃皮米修斯开始沿着隧道快步前进。“现在，我们有一个世界需要拯救。” 913959. M41/帝国指挥中心C层，奥林帕克斯，派索斯 “这里他妈到底怎么了？” 斯特莱克的吼声力压降落时的引擎，他怒气冲冲走下战机出口的坡道。机库地面上铺满碎石尘土，里面停放的战机前窗碎裂，带着或大或小的凹陷与划痕。男兵女兵忙作一团，拼命为机库外盘旋着等待降落的战机们清出更多着陆空间。 “发生了一场…意外，头儿,”索恩充满歉意地向上校解释了近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一切。 “而那个女的，叫布兰德的叛徒，现在还在基地里？”斯特莱克问到，他清楚索恩已经为自己的疏忽懊悔不已，现在任何形式的责怪也于事无补。 “我想是的，而另一个忠诚的审判官，我是说 祖拉，已经带人追上去了。” “还有这场地震是怎么回事? 难道最后的封印被打破了吗？” “我不清楚，长官，但如果是的话，我们应该早就能感受到异常。” 话音刚落，机库出口处的骚动就引起了二人注意。刚降落的飞行员和从机上下来的部队都盯着远处的阿提卡。斯特莱克和索恩小跑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巢都好像着火了，头儿,”一个还没来得及换下飞行服的飞行员对他说。一股不自然的浓烟正穿过茂密的植被，沿巢都尖塔滚滚升入天空，汇聚成席卷四面八方的巨型黑色烟柱。 “给我一下望远镜，索恩。” 索恩立刻从脖子上取下望远镜的挂绳，递给斯特莱克。上校立刻用它向行星首府所在的方位望去，而当他放下望远镜时，无畏的卡塔昌战士几乎面变得如土色。 “那不是烟,”他说，努力抑制住声音中的情绪“那是恶魔。” 第五章！灰骑士堂堂登场！作者终于想起来这是本关于DA和灰骑士的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