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最后，他醒来了，但他的心情差极了啊。因为，他亲手杀死了“自己”，但他知道这样的情况是不会停止的；只是杀死了不好的自己而已，这没什么的，不是吗？

现在，阳光依旧是那样的普通且有温度，只不过是自己什么也感受不到而已，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变

“啧，真烦啊”

“现在，该开始了吧？”

“成为那个疯子，诺瓦希”

这本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可是啊，尖叫声、哀嚎声却不绝于耳，而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诺瓦希不过是在无差别地讨伐罢了。这里面有他认识的家伙也有他不认识的家伙，在他的眼里他们不过是一群贪得无厌金苹果的牲畜罢了，伪善者，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罢了

“求你..饶了我..”

他看着向自己苦苦哀求的村民，什么也没有回应，只是默不作声地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没入了那家伙的心脏后，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而他视野里早就被那刺目的猩红所占据

“别试图向我求饶”

“我只是在讨回你们所占有的金苹果”

“用你们的命来还而已”

今天，阳光很好，而那一株仙人掌盆栽充满了生机的模样，显得今天很美好的样子，不过，这与远处混乱不堪的村庄却成了鲜明的对比。毕竟，诺瓦希在等着他们反抗自己的屠戮，这样，他就非常成功的毁了自己的退路，亦如他第一次杀人那样，让欲望冲破理智的束缚，毁掉这虚伪的一切

不过，他突然停下了这般暴虐的杀戮，他是累了吗？不是，而是他在等一个家伙的出现罢了，他漫不经心地踢开了自己脚边的石子，而他身后早已血流成河，即便有些尸体已经化为了尘埃，他也依旧是微笑着看着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幸存者们

“总感觉一次性解决掉你们很麻烦”

“那就慢慢处理掉好了”

现在，他这般漫不经心地态度与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不成正比的，不过啊，他只是在放飞自我而已。反正，做与不做，只不过是个冠冕堂皇的笑话罢了。没有绝对的公平，也没有绝对的正义可言；而且自己是什么？没有人认真回答过这个问题，那就选择这条被迫铺好的路，报复一切，不计后果地毁掉让自己诞生的地方，即便没有人理解也无所谓

这个时候，他得等的家伙刚好是掐着时间点出现了，于是乎，Dream目睹了他的恶行，而他对上了那不可置信的目光，然后尽情地放声大笑着。他在自己那肆意笑声中成为了谣言中的恶魔，那半真半假的流言蜚语，在这一刻成为了板上钉钉的真相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我呢？”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一开始不就是在害怕我吗？”

“Dream”

此刻，他对站在自己面前沾染着血迹的诺瓦希感觉到了陌生，往日的相处愉快和如今的暴虐残忍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是从一开始这些都是假的？啊，也许只是为了那个单方面的承诺而开始自以为是的正义之举，又也许是在被迫得知守护者们的悲惨轮回的命运而打抱不平，在也许是他在飞蛾扑火毁灭自己存在的意义，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毁掉自己所建立的羁绊，自己就是“伪善者”！

“你是谁？”

“你不是诺瓦希！”

“那么你又是谁？”

“是世人皆知的积极情绪守护者？”

“还是有着重要兄弟的Dream?”

这般自欺欺人的询问，其实根本毫无意义，只不过是有人不愿相信这是事实，诺瓦希来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虽挡住了惨不忍睹的惨状，但空气中所弥漫的血腥味早就在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假象

“你觉得我会不会对你们下手呢？”

“如果你猜对了，我考虑不对你们下手”

“如果你猜错了，那么我会杀了你们”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

“Dream”

他给出了一个假的彻底的选择，为的只是让昔日的朋友恨自己而已，与其置身事外，还不如深陷泥沼，既然已经开始，那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就像他亲手扼杀“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他再无退路，他终究会在深渊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