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负如来不负卿——06
第六章
紫衣男子抱着受伤昏迷的昊辰踏出封印大阵离开不周山的那一刻,镌刻于金翅鸟元神之上的印记就变得鲜活,元朗率领众妖将紫衣男子迎回了西海,而妖君殿亦向他的主人——紫月妖君净渊,打开了大门。
天降惊雷,妖君出世,也惊动了天帝苍旻,他觉查到昊辰受伤失踪后帮他测算过吉凶,知道他没有性命之忧,便没有妄加干涉。
临安城斩府,一夜未眠的斩荒也在等着血月之夜的最终结果。
“主上,饕餮肉身已成,被冷凝魔化的小妖,今日清晨袭击了金山寺,寺内僧侣死伤无数,被及时归来的紫萱全部斩杀。”
“由人化妖,冷凝不简单啊,心够狠,让蝶蔓小心点,可别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主上,属下会提醒她的。”
“主上,主上不好了,主君不见了。”人还没到,司铭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司铭急匆匆的跑到了斩荒的面前。昨日为了将昊辰留在少阳,司铭自作主张使了一计,将昊辰给骗住了,却不想今晨竟然发现他人根本没在少阳,就连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人知道,这可将司铭给吓坏了,只好匆忙赶回来向斩荒禀报。
“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少阳内都找过了吗?最后见过他的是谁。”
“最后跟他在一起的是褚掌门和几位长老,当时都在讨论血月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是今日清晨,寝室迟迟没有动静,小的这才发现主君一夜未归。”
“一个大活人你都看不住,我要你又有何用?还不快去找。”
一听到昊辰丢了,斩荒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饕餮和紫萱,一门心思开始寻找昊辰,可是一连几日根本没有昊辰的消息,斩荒开始坐立难安,不得已又跑去了蓬莱。
“你来了。”
“他在哪里?”
斩荒刚进入蓬莱,就见天帝早已等在了亭中,斩荒猜测,天帝可能知道了昊辰失踪的事,甚至是知道他此时身处何地,所以一见面便毫不客气的直接质问。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够改改。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看着天帝不紧不慢的样子,斩荒知道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与天帝有关。再联想到刚成婚时,昊辰也是消失了一段时间,两次事情,绝对都与天帝有关,斩荒烦躁的看着天帝。
“他究竟去了哪里?”
“斩荒,你的处变不惊呢?”
“这是我的事。”
“三日之后,自会有人送他回少阳。”
斩荒深深的看了天帝一眼,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转身离开了蓬莱。
斩荒回到人间后,将散出去的人手都收了回来,吩咐逆云时刻关注着紫萱的动向,而他自己却来到了旭阳峰,等着三日后昊辰的回归。
昏迷的昊辰被净渊带回了妖君殿,一番检查后,发现昊辰真气耗尽且内伤颇为严重,净渊知道昊辰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亲自动手为其疗伤。顺便以重伤的昊辰为诱饵,检验了一下这群脱离自己掌控很久的下属,虽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通过震慑加上利诱,在很短的时间内净渊就收服了所有的力量。至此,妖界在有妖帝的情况又出了一位神秘的紫月妖君,颇有种分庭抗礼的趋势。
旭阳峰后山竹林中,斩荒焦虑的等待着,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斩荒的神识一直笼罩着旭阳峰,所以净渊一出现,斩荒就知道了。对于拐带着自己媳妇儿消失了好几天的家伙,不需要讲理,管他是谁,先打了再说,所以斩荒在净渊没有防备的时候直接动了手。背后的突然一击被净渊轻松地挡住了,斩荒就知道此人恐怕不是普通的妖族,所以一触即分。
“什么人?”
净渊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背后偷袭自己,可定眼一看飘然落地的斩荒,净渊也就知道原因了。
“是你?胆子倒不小。”
“从出生到现在,我还真没怕过谁。”
“就你这样子,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你。”
听着眼前之人的话,貌似还是认识自己的,正在斩荒心中疑惑的时候,他收到了昊辰的传信,才知道这个样貌异常妖孽的家伙叫净渊,是他救了昊辰。
“紫月妖君啊。”
“正是本尊。”
“看在你救了昊辰的份上,离泽宫之事我就不计较了,管好你的人,若再来挑唆生事,我定会踏平离泽宫。”
说完后斩荒直接离开了竹林,赶回旭阳峰找昊辰去了,徒留净渊站在竹林中心塞的叹着气,不明白前世的自己为什么会输给这么一个家伙。
昊辰在净渊离开后就思索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若非紫月妖君现世,恐怕没有人知道离泽宫阖宫上下全部都是妖族,还有净渊那深不可测的修为,以及毫不逊色于斩荒的谋略,一山不容二虎,斩荒恐怕要头疼了。
斩荒推开门走进了房间,看到昊辰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很高兴,却在看到昊辰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假装生气的看着他。
“斩荒。”
“你还知道回来啊,你——”
斩荒本来打算借此机会狠下心来教训一下昊辰,省得他日后动不动就来个突然消失,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昊辰扑了个满怀,看着紧紧搂着自己,仿佛害怕自己会消失一般,斩荒叹了口气,所有的坚持瞬间化成了绕指柔,双手将昊辰搂进了怀中,拍着昊辰的后背轻声安慰着他。
“没事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昊辰依恋的蹭了蹭斩荒的颈窝,闭着眼睛享受着斩荒的温柔。斩荒感觉到昊辰从没有过的依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将他从怀里拉开,仔细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吗?”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只是想你了。”
斩荒意外的看着昊辰,刚才自己没有幻听吧?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昊辰强忍着笑意低下了头,他没想到仅仅一句想你了,就能让斩荒反应那么大,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有点不敢看斩荒。斩荒捏着昊辰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昊辰,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昊辰看着斩荒的眼睛,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多了慌乱、执拗还有一丝丝惧怕,原来这段感情中,不是只有自己会不安,强势如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我说我想你了。斩荒,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这一生你只能是我的。”
“只要是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斩荒似喜似悲的看着昊辰,还以为这一生都不会等到他的告白,却不想幸福来得太突然。斩荒直接挥手将房门关了起来,抱起昊辰直奔内室,将人放到床上后,斩荒双手撑在昊辰的两侧,笑看着昊辰躲闪娇羞的双眼。
“我想要你。”
说着斩荒将头就抵在了昊辰的脖颈处,灼热的鼻息拂过肌肤,温润的嘴唇若有若无的在脖子上划过,顷刻间昊辰就感觉身体里涌出一股酥麻感。
昊辰一边忍者斩荒的骚扰,一边颤抖着双手帮斩荒宽衣,折腾了好一会,才将衣衫解开。
衣衫半退,一声惊呼后,昊辰就被斩荒推到在床上,整个的压在了身下,看着裸露出来的吹弹可破的肌肤,斩荒喉咙一阵发干,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丹唇,略有些发狠的吻了下去。
昊辰轻启双唇,仰着头任由斩荒攻城略地,双手伸进斩荒的衣襟内,落在了炙热的身体上,如菟丝花一般紧紧攀附在了斩荒的身上。
斩荒早已情动,大手在昊辰的身上游移揉搓,再加上昊辰的小意迎合,直接让斩荒脑海中的弦骤然断裂,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粗鲁的扯开了昊辰的腰带,探入衣襟,径直抚上了那滑腻温软的身躯,灼热的大手在身上揉搓着。
昊辰被吻得全身发软,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早已赤诚相对,身体更是紧紧贴着斩荒滚烫的身体,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被动的由着他为所欲为。
芙蓉帐暖,春意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昊辰微合着眼睑,一滩烂泥的挂在斩荒的臂弯中,由着他帮自己清洗身体,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收拾好后,斩荒将昊辰塞进了新换的被子里,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后也钻了进去,伸手将昊辰抱进了怀里。
昊辰枕着斩荒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身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了净渊身上,而且昊辰对净渊的评价竟然直追斩荒,这让斩荒直接醋了。
“我感觉,最奇怪的不是他与离泽宫的关系,也不是他对我的态度,而是——”
从腰间滑到股间的手让昊辰直接打了个哆嗦,昊辰将斩荒的手从身后拉到身前,羞恼的瞪了斩荒一眼
“你别乱动。”
“你想他做什么,是嫌我不够卖力吗?”说话间,斩荒的手再次伸向了昊辰的身后,被昊辰及时的拉住了。
“别闹,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这也是正事。”
斩荒转身,十指相扣,再一次将昊辰压在了床上,本就炙热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斩荒用额头抵着昊辰的额头,欲求不满的看着昊辰,眼中的欲望让昊辰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刚刚不是已经……”
“为夫又饿了”
斩荒不给昊辰拒绝的机会,直接堵住了他的红唇,不久之后室内便娇喘连连,呻吟不断,似喜似泣的求饶声,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最终昊辰在斩荒的努力耕耘下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清晨,吃饱餍足的斩荒早早就起了身,亲了亲还在熟睡的昊辰,就悄悄的离开了寝室。
“主上”
“离泽宫效忠紫月妖君净渊,而我却从来没听过此人。此人修为不在我之下,我可不信他会偏安一隅。韬光养晦了这么久,却没有任何目的,怎么想都不可能。”
“我已经抽调暗卫去查了,雁过留声,总会查到蛛丝马迹的,主上放心吧。”
斩荒点了点头,紫月妖君净渊,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个人斩荒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此人本就存在,还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而出现的意外。若是前者到还好,若是后者,可能会有些麻烦。
九重天,百草园。
百草仙君犹豫了很久还是起身去了九溪山,找青帝借他的冰镜一用,寻找冷凝的下落。
“你这镜子是不是坏了呀”百草仙君看了半天,根本看不到冷凝的踪影。
青帝也很奇怪,想了一下便念动咒语:“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凿破浑沌,万象尽显,破——”可冰境还是一片模糊,根本没有反应。
“看来是有人故意隐匿了冷凝的行踪。”
“是啊,我用了所有的法术都看不到她,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借冰境。”只是百草仙君没想到,就连冰境都寻不到冷凝的踪迹,一时之间心便提了起来,自己这个女儿的前路,恐怕凶多吉少啊。
冷凝确实是被人故意隐匿了踪迹,血月之夜后,冷凝彻底的变成了妖,饕餮便将她带了回去,并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昊辰平安回来后,斩荒才有心思处理饕餮的事情。他知道饕餮急于寻找最后一处结界,为了怕饕餮冲动行事坏了自己的计划,斩荒一直没有告诉他,而现在也是时候给他指条明路了。
“最后一处结界究竟在哪里。”
“许宣已经取回了仙骨,你只要跟着他,自然就会找到答案。”
饕餮见斩荒没有给自己确切答案,不过看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以他自己对斩荒的了解,这个家伙八成是憋着什么坏呢,或许跟着许宣几人,还真有可能会找到最后一处结界。
“敢问妖帝,那我们还要将冷凝困与洞中吗?如果把她放回去,让她探听消息,岂不是更好。”蝶蔓不太明白主上让自己引导饕餮留下冷凝的用意,借机询问道。
“她这步棋子用在这里,也未免有点可惜了。留着她吧,日后定会有大用。”
对于妄图噬主的冷凝,饕餮原本没打算留着,不过听了斩荒的话后,除掉冷凝的想法便暂时放下了,他也很想知道斩荒究竟在谋划什么。
“好了,都退下吧,各自留意各方动静。”
其他人退下后,饕餮慢慢走向斩荒,上下左右看了看他。
“斩荒,你这人无利不起早,今日来我这怕是有什么事吧。”
“我的事什么时候瞒过你。血月之夜,你得以重铸肉身,而在不周山却出了一个紫月妖君。此人和你还有紫萱几乎同时出现,可别影响了我们的大计。”
“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才对。若是被此人夺了你这妖帝之位,我看你拿什么来跟九重天斗。”
饕餮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斩荒,妖族出了双王,一山不容二虎,看他以后还如何嚣张。斩荒笑眯眯的看着饕餮,思索着怎么坑这个家伙自己收益最大。
因为紫月妖君净渊的突然出现,确认了离泽宫是妖族,这么大的事情昊辰不好隐瞒师门,所以给师父去了信,顺便向师父询问金翅鸟妖的信息。
没多久恒阳师父便回信了:“离泽宫之人常年脸覆面具,又加上它处于偏远的西洋,所以中原仙门对于离泽宫的记载并不多,而金翅鸟妖更是寥寥几笔,唯有万妖录残卷中有一段关于金翅鸟的记载。此妖为金色,身覆火焰,展翅如凤凰,实力以尾部羽翼数量分强弱,迄今有记载的最强者为八翼。”
离泽宫,金翅鸟,金色,尾翼。昊辰记的当初净渊挥手间便是数道金色的光束,迅速修复琉璃盏并将封印加固,现在细细想来那些光束还真有些像一根根的羽毛,确切地说是像传说中的凤凰翎羽。整个金翅鸟族都臣服与净渊,难道说净渊会是凤凰?
还有初见时他那好似见了心上人的样子,原本以为他会和斩荒有什么关系,可是看斩荒的样子好像也不是,那么很有可能会是兄长,要知道天帝和斩荒是兄弟,血脉相连,气息极为相似。可是天帝不是饮下过了无草吗?怎么会是心上人,还是说,因为自己当时受伤了,所以眼花了?怎么总感觉透着一股诡异呢?
昊辰让逆云将有关离泽宫和净渊的所有信息全部都找来,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很快逆云就将所有暗卫查到的资料都搬了来,昊辰耐心翻阅着。
“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吗?”
“回主君,现有的都在这里了,净渊的消息还在汇集整理中。”逆云看着昊辰看的认真,犹豫了一下询问道:“离泽宫是有什么问题吗?”
昊辰抬头看了看逆云,沉思了一下,还是提醒了他一句。
“我也说不上来,总感觉此人的出现不简单,你让人小心点,此人修为极高。”
“是。”
昊辰挥了挥手让逆云下去后,自己又继续看了起来。
斩荒从饕餮那里回来后,安排了一下,和小青来了一场偶遇。看着憔悴痛苦的小青,斩荒好一通安慰。听到小青打算找许宣报仇,斩荒将她拦了下来。
“小青,先不说你与白夭夭的情谊,单纯一个紫萱,以你的修为你也打不过。”
“那又如何。”
“小妖们是被冷凝魔化,因不愿入魔再加上他们杀了金山寺众多僧侣,所以自愿死于紫萱剑下。你与其和白夭夭反目去杀紫萱,不如利用他们的愧疚,为小妖们求得一线生机,这难道不比报仇更划算吗?以紫萱和白夭夭的身份,一定会有办法的,而要达成这些的前提是,你必须忍下这口气。”
小青看着斩荒,若非她与白夭夭相识,这群小妖也就不会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她知道斩荒之所以劝自己也是为了白妖妖,可斩荒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只有紫萱和白夭夭有能力为小妖们求得一线生机。若是能让小妖们死而复生,别说是忍气吞声,即便是让自己死都可以。
小青离开后斩荒隐在身后,看着她找到了白夭夭,告诉她只要紫萱想办法救回来小妖,或者让他们转世投胎,小青便将此事揭过,日后不会再提。
可是,入魔后的妖族,死后是无法投胎的。紫萱无法,决定为小妖雕刻木雕,求得西王母,将木雕放于蟠桃林中。至于能不能集天地精华和草木灵气再次化形,那就看造化了。
斩荒见小青没有再执着于杀了紫萱报仇,便放心的返回了家,让逆云派人时刻注意着几个人。逆云不明白,为何主上要引导小青原谅许宣,难道不是应该趁机挑拨离间比较好吗?
“小青对齐霄早已钟情,又加上白夭夭,这仇早晚会转嫁到冷凝的身上,既然是一样的结果,这个知心人不如让我来做。小青重情,这些情分日后或许会有大用”
“那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难道紫萱真的有办法复活那些小妖吗?”
“逆云,能不能复活不重要,只要他有动作,总能抓到破绽为我所用。只是这个紫月妖君,出现的太过蹊跷,究竟是敌是友,要弄明白才好。”
“今日主君要了紫月妖君和离泽宫的所有资料,并特意叮嘱属下,务必要暗卫多加小心”
“他是最先接触净渊的,你按照他说的去办即可,我知道他有事瞒着我,我相信他,所以他吩咐你的事,你无需向我汇报”
夜深了,逆云退下后斩荒就转身回房去了,推开门刚想说什么,却看到昊辰趴在案桌上睡着了。斩荒上前将昊辰手中的信件抽了出来,将人轻轻抱起,转身走进了内室。
安顿好昊辰后,斩荒起身想去洗漱,却被昊辰扯住了衣角。
“你去哪?还没忙完吗?”
斩荒回头看着睡的迷迷瞪瞪的昊辰,顺着他的拉扯又坐回床边,将昊辰的手放进了被子里,伸手摸了摸昊辰的脸颊。
“今晚没事了,不出去的,我收拾一下就来。乖,睡吧。”
昊辰嘤咛着蹭了蹭斩荒的手心,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安心的睡了过去。很快收拾好的斩荒只穿着内衣挤进了被子里,床幔之中,两人相拥而眠。
清晨,睡梦中昊辰感觉呼吸不畅,他是被憋醒的,睡眼朦胧中衣服早已被人扒了个精光,身下传来的酥麻让本就不清明的大脑更是一团浆糊。
摇曳的床幔内两道不着寸缕的身影纠缠在一起,呻吟声水渍声肉体相撞的啪啪声,随着律动此起彼伏。
斩荒压着昊辰不断的变换着姿势,从前到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将人吃了个干净,折腾的昊辰频频登临高峰,不得不喊着夫君呜咽轻泣着不断的求饶。
随着低沉的闷哼声,斩荒带着昊辰共赴云霄。将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昊辰之后,大汗淋漓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剧烈的喘息着。
情欲消退后两人便相继起身,斩荒收拾好后便坐在一边等着昊辰。
隔着一道屏风,斩荒看着那若隐若现美景,一丝不挂的身体从水中站起,修长的大上腿抬起又落下,棉布从上到下擦过匀称的身体,紧翘的双臀因为弯腰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斩荒顿时感觉口干舌燥,眼睛盯着屏风,好似要将对面的人抓出来一般。
即便隔着屏风,昊辰也感觉到了斩荒落在自己身上炙热的视线,羞得他连忙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将自己紧紧的包裹了起来。看着那妙曼的身体被一层层的衣衫包裹了起来,意犹未尽的抿了抿嘴唇。
昊辰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走了出来,看到斩荒意犹未尽的样子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一眼毫无威力却又娇媚诱惑,斩荒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捻动着手指,考虑着将人再压回到床上的可能,不过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日你这是不忙了吗?”
“什么事都不如陪着你来得重要。”
斩荒陪着昊辰用了早饭,两人一起来到了书房,昊辰继续着昨天的事情,斩荒也随手拿起一本书无聊的翻着。
昊辰很快就将所有的信息都整理好了,之后陷入了沉思中。斩荒知道他在查离泽宫和净渊的事情,怕他累着,就故意拉上他陪自己下棋。
本来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所以两人也没全力以赴,就这么轻松的你来我往,可是几次下来,昊辰就没赢过。
接二连三的输棋直接激起了昊辰的好胜心,全力以赴的跟昊辰厮杀着,眼看着形式一片大好,却不想最后竟然又被斩荒翻盘了。
“怎么样,这次服气了吧!”
昊辰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得意的斩荒,不免在心中嘀咕,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让一下自己呢,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眼神转动间,昊辰好似想到了什么,朝着斩荒露出了一个的笑容,媚眼如丝晃的斩荒直接愣住了,趁此机会昊辰的手不动声色的伸到了棋盘中,眼看着已经碰到斩荒的棋子了,却不想被及时清醒的斩荒拍了一巴掌。
“你这小坏蛋,竟然偷我棋子。”
美人计失效,偷棋子被发现,昊辰一点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还理直气壮的分辨着:“这不是偷,是计谋,能赢你就行。”说完后,直接用被打了的手将棋子都划拉乱了,傲娇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书房。
斩荒看到被拨乱的棋盘,无奈的摇了摇头,任命的开始收拾棋子,将黑白棋子分别放进棋子罐中,再出来时发现昊辰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把琴,正坐在亭中调试着音节。
斩荒让人搬来了茶具,坐在旁边一边烹茶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昊辰。暖阳斜照,微风徐徐,一人喝茶,一人弹琴,顾盼相望中温情流转。
“成亲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见你抚琴。琴棋书画,至今我也就没见过你的画了吧。让你委身下嫁于我,还真是委屈你了。”
昊辰微微一笑,双手轻轻压在琴弦上,琴音止,想起那时自己的狼狈,不由的失笑。
“确实委屈,当时都气哭了,所以你要好好待我,倘若把握弄丢了,哭的绝对是你”
“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调侃起你夫君来了,想造反不成。”
昊辰没有在意斩荒的调笑,眼神黏在斩荒的脸上,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当初接到御旨时确实是委屈,若非放不下师父和师门,自己恐怕早已经成为一具枯骨,即便是后来妥协了,也以为会行尸走肉的过一辈子,谁能想到会意外的得到一颗真心。
“紫月妖君,你觉得此人如何。”
昊辰斟酌了一下,还是跟斩荒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我觉得他认识兄长,或者说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可是兄长并不认识他”
“所以我才不确定啊,只能说是我的直觉”
斩荒拉着昊辰坐了下来,帮他倒了一杯茶,和他说着一些琐事,聊了一会后却发现昊辰没搭理自己,转动着杯子不知道想什么去了,斩荒将他手中的杯子夺了下来,才将走神的昊辰拉了回来。
“你又在想什么?”
“你说紫月妖君会不会喜欢兄长啊,有没有这个可能?”
听了昊辰的话斩荒顿了一下,思索着这个可能性,他知道昊辰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有这样的猜测,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难道净渊真的喜欢兄长?
“倘若是真的,他便是自讨苦吃。了无草断情绝爱,这些年来在他身上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喜怒哀乐。”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怎么会无解呢?”
“若是能解早就解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我还是觉得了无草是有解药的,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而已。”
“虽说他是兄长,可你也不能总是想着他吧,我会吃醋的”
昊辰诧异的看着斩荒,明目张胆的说吃醋,这家伙也不知道害羞,看着那得意的模样,昊辰无奈的摇了摇头:“胡说什么呢。”
这两天忙着搞清楚净渊的事情,昊辰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忽略斩荒了,既然斩荒都提出来了,之后昊辰就没有再分心,专心的陪着斩荒,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轻松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短暂的陪伴后斩荒又开始忙碌了,昊辰算了一下日子,跟斩荒说了一声便回了少阳,一方面是去看看师父,另一方面是有事寻找褚掌门。
“下个月就是东方夫人的生辰,各大门派定会派人前去祝贺,弟子想借机再探一探离泽宫的情况,这次的机会很难得,昊辰想请掌门师叔帮忙,将弟子也加入此次行程中。”
“此事倒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离泽宫之事要怎么处理才好。若强行攻打,仙门弟子势必会死伤惨重的。”
“弟子认为最好先静观其变,全盛时期的净渊可能比斩荒都要强,离泽宫作为他的嫡系力量,不是那么好灭的,而且这其中还夹杂了仙妖两界,甚至是仙界内部关系的博弈,哪怕是我辈修炼之人,也比不过同等级的妖,更别说是和天界的仙人相比了,一旦被卷入不必要的纷争,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此事关乎仙门众弟子生死,确实马虎不得。”
与褚掌门确定了行程后,昊辰便返回了家中,和斩荒解释了自己去浮玉岛的原因。斩荒知道昊辰所做的都是为了自己,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只叮嘱他万事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
昊辰不在,斩荒没事可做,便有意无意的的撮合着小青和齐霄,眼看着两人的感情飞速升温,斩荒准备看戏的时候,净渊却又开始搞事情了。
“主上,天墟堂传出消息,紫月妖君要收复妖族,一统三界。”
“他想做这三界之主?有点意思啊”
“属下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明知道你是妖帝,和天帝是同胞兄弟,他就不怕腹背受敌吗?”
“明目张胆的表露野心,自然不会这么简单,恐怕三界之主根本不是他的目的。”
“那他放出消息究竟想干什么?”
“引起各方势力的注意,从而达到一定的目的,离泽宫还没动静呢,慢慢来,不急!”
浮玉岛,码头。
昊辰带着少阳众弟子刚刚入岛,便在岸边遇到了由元朗带领的离泽宫众人。
“呦,好巧啊,昊辰。”
元朗停在了昊辰的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昊辰。
“瞧我这记性,应该是妖后才对,能得紫月妖君相护的妖后,您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位呢。”
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妖后又是紫月妖君的,昊辰明知道元朗不怀好意,挑拨离间,可再气也得忍着,毕竟自己现在代表的是少阳。
元朗见昊辰竟然能忍下自己的折辱,顿觉没意思,嗤笑了一声,带着离泽宫的弟子离开了。
昊辰平复了一下情绪,带着师弟们直接去了浮玉岛安排给少阳派的院落,掌门师叔和影红师叔也都已经来了,众人安顿下来后都各自休息去了。
昊辰心里装着事情,无心休息,便想出去走走,刚出门就遇到了禹司凤。
“昊辰师兄,好久不见。”
“又是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昊辰师兄如此紧张,是在害怕什么吗?”
“阴魂不散,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入岛就无缘无故的被元朗一顿羞辱,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再加上之前簪花大会时禹司凤的所作所为,这会儿禹司凤也算是撞到枪口上了,昊辰直接召出了命剑就和禹司凤打了起来,即便是知道禹司凤与自己的渊源,昊辰也没有手下留情,你来我往的打了一顿后,昊辰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了,才稍稍收了剑势。
“禹司凤,你是妖,看在斩荒妖帝的份上,过去的事我不与你计较,但你最好适可而止。”
“尊上想利用你与妖帝达成合作,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两剑相抵,昊辰和禹司凤靠得很近,所以禹司凤的声音虽然很小,可昊辰还是听到了,昊辰意外的看着禹司凤,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个。
“住手,昊辰。”
影红长老是听到打斗声出来查看的,发现昊辰和禹司凤已经打了起来,误以为昊辰是因为当初璇玑的事情才动的手,怕事情闹大了不好看,便出声制止了他们,昊辰和禹司凤便借机停了手心思各异的对视了一眼。
“这位是禹少侠吧,是昊辰失礼了。”之后影红长老以掌门寻找昊辰有事为由,将其拉回了院中。
东海边,斩荒遥望着海面,几日不见,他想昊辰了,此时昊辰估计早已经进入浮玉岛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等到大仇得报一切尘埃落定时,自己就抛开一切,带着他走遍千山万水,看遍世间美景,再也不分开了。
“饕餮那边如何了,若我所料不错,昆仑山出事了吧。”
“昆仑山具体什么情况不知道,不过前几天西湖边上动静挺大的,属下还未查清是何事。”
“应该是昆仑镜的事,派人盯着齐霄,若他要落发出家,务必阻拦小青,助齐霄达成所愿。”
“他若出家便是佛门弟子,日后还如何重返九重天?”
“佛门弟子亦可以任职九重天,只不过与白帝的因果浅了而已,况且六根未净,即便入了佛门也走不远。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啊。如此深情厚谊,倒让我有些不舍了。”
这些日子斩荒之所以不遗余力的撮合小青和齐霄,就是为了让小青有机会出入昆仑山和蟠桃园,一个白夭夭闯祸能力已经不小了,再加一个小青,那绝对是强强联合。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
西湖那边的事情本就是饕餮推波助澜搞出来的,他很快就觉察出了西湖中有结界,饕餮猜测西湖水可能会是最后一处水结界,饕餮没有轻举妄动。之后他追着斩荒来到了东海岸边,求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你猜的不错,西湖确实是最后一处结界,不仅如此,黑蛟龙就镇压在西湖湖底。”
“你既然早已知晓,为何不肯告诉我,若非我自己发现了,你是不是还要继续瞒着我?当年九重天是如何待你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你知道什么!最后一处结界不是那么好破的,与其直指目标让紫萱有所防备,不如等待机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一击必中。”

番外:苍旻VS净渊
天启再次苏醒时脑海中多了一份特殊的记忆,本以为是记忆错乱,却在破开琉璃盏时遇到了昊辰,还有那熟悉的气息,因此天启猜测自己元神中的那段记忆,或许并不是凭空而来的。由于神力未曾恢复,所以天启就用了曾经妖界时的名讳——紫月妖君净渊。
净渊入住妖君殿,利用昊辰考验着这群熟悉又陌生的属下,看着一部分下属因为各种原因相继掉入自己刻意设下的圈套中,净渊铲除了一部分,也惩罚了一部分,而被惩罚的就有元朗和禹司凤。
元朗跪在地上幸灾乐祸的看着被净渊掐着脖子举到半空中的禹司凤,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禹司凤给耍了,这可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
禹司凤本想救昊辰,却不想所谓的囚禁折磨竟然是一场局,当时若是再小心一点,或许就能看出来这是个圈套了。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况且妖帝极为在乎他,若他出事,妖帝不会善罢甘休。”
“你该庆幸着本就是一场局,若再有下次,本尊可不管你是不是被人挑唆利用。”
净渊松开了手,将禹司凤扔在了大厅中。禹司凤费力爬了起来,重新跪在净渊的面前,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谢君上不杀之恩。”
净渊转头看向跪在一边的元朗,这人小心思太多,喜欢搞事情,还贪权慕强。不过,这人也有可取之处,能力很强且识时务。只要给他套个缰绳,好好约束着,这人绝对是一员干将。
“私自换药,妄图挑拨离间,元朗,你可是有异心了?”净渊似笑非笑的看着元朗,眼神中的杀意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人凌迟了一般。
“属下不敢,属下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尊上,望尊上明察。”元朗五体投地,赶紧表忠心,就怕净渊挥手间也将自己给灭了,要知道那可是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的。
“本尊虽神力受损,可妖力还在,控制妖族有的是手段,你若再敢违逆我意,坏我好事。元朗,这一切的尊荣,我莫不如给了别人。”
“属下不敢,一切但凭尊上吩咐。”
一番杀鸡儆猴,恩威并施之后,净渊将整个金翅鸟族完全收归麾下。之后,净渊将昊辰送回了少阳,也是在那里净渊遇到了另一个关键人物——斩荒,那个记忆里传说中的人物。
斩荒出现了,那么另一个人应该也是存在的,按时间推算,此时那人应该困守在蓬莱之中,净渊想了一下,直接去了蓬莱仙山。
蓬莱山巅,一仙人立于亭边,双鬓白发被金冠高高的束起,剩余的头发温顺的披在身后,一袭白衣,衣摆散在身后如盛开的雪莲。净渊从云端落于其身后,微敛双睑轻嗅着白衣仙人的气息。净渊根本分不清这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另一个自己的感情,只知道那久违的气息让他鼻间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擅闯蓬莱,紫月妖君就不怕被责罚吗?”
“若是你的责罚,净渊甘愿受之。”净渊贪婪的看着天帝苍旻。
“净渊,你不该擅闯仙界,现下无人,还是赶紧离开吧。”
“你是在担心我吗?今日本尊前来只是想看看你。”
“见我?”天帝有点意外的看着净渊。
“本尊看上你了,相思成疾,特来一解相思之苦”
“人你也见了,还请速速离开吧,莫要在蓬莱逗留徘徊。”
天帝见净渊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也就没再管他直接离开了。众生平等,即便是妖,也有其存在的意义,苍旻原本也只是提醒他,至于其他的,是吉是凶全凭自己的造化。
“说走就走,还真是无情哪。”看着那人消失在自己面前,净渊心中很乱,站在亭边良久才恢复平静。
见过了天帝苍旻,净渊返回了妖君殿,静下心来整理着元神中的记忆,一幅幅的画面接连闪过,除了久远的过去,其他全是关于苍旻的,而未来那个自己在消散前对自己的嘱托也被净渊从记忆深处翻了出来。
“我会将记忆封印在元神上,让一切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他便不再是他。”
“我又怎会不知,我见过那人死后他的痛苦,也见过他不择手段的疯狂报复,更见过他大仇得报后的魂飞魄散,我寻遍了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竟然找不到他的一丝残魂。其实我该想到的,他是天帝,天道的化身,本该是护佑苍生的所在,却为了一人将整个苍生拖入炼狱,又怎么可能还会有生机。怪我没有早些看清自己的心意,自以为不过是一场交易,看着他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看着他得偿所愿,看着他……”
净渊没有说什么,那种悔恨清晰的印在元神之中,让净渊感同身受。良久之后,本源散尽一头白发的净渊再次开口,交代着后事。
“帮他护一护斩荒,不要让他重蹈覆辙,倘若你能爱上他,就好好的待他,若你不爱他,也请你不要伤害他,他是我终此一生,都悔不当初的人。”
净渊斟满了一杯酒,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祭奠着那些逝去的人和情。一切能得以重来,是未来的净渊耗尽了自身的本源才得以逆转时空,而那道残留的神魂交代完所有后也消散了,唯有那流下的一滴泪却落在了自己的心中,烫的整颗心生疼生疼的。
禹司凤安静的站在净渊的身边,压抑的气氛让他不敢随意出声,对于净渊的喜怒无常杀人于无形,他是深有体会,即便是有很多的疑惑,也只是藏在心中,不敢表露出半分。
净渊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斩荒的事情,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发现斩荒好像与上一世有些不同,上一世据说他是与两条蛇妖纠缠在了一起,最后不得善终,可现在怎么会跟一个凡人成亲了呢?而且感情还很好。难道是逆转时空时出了差错?
“禹司凤,你早就知道妖帝与妖后不和的传言是假的,对吧。救命之恩,以心相许,不过是一届凡人,你若想要,不如我帮你得到他,如何啊?”
禹司凤的心提了起来,不安的看着净渊,急切的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净渊既然如此询问,那就绝对不是单纯的询问,这算是试探吗?
“尊上说笑了,我是妖,身上的妖毒足以毁了他。”
“你倒是还算理智。”净渊端起酒杯,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禹司凤,微微勾起了嘴角:“若光凭这些打探到的消息,也不能证明传言就是假的吧,也或许是,他们未曾圆房呢。”
“他是孤独终老还是锦瑟和鸣,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是希望他平安罢了。”
“你这要求本尊准了,就送他一世平安。”
禹司凤看着净渊,很意外,当然也很高兴,若能因此护昊辰一世平安,也算是还了他的救命之恩了。
没过多久净渊就召集了天墟堂和离泽宫得众人。
“元朗,我要你设法让三界皆知,本尊要做这三界之主,可有问题?”
“尊上放心,属下定会竭尽全力,完成尊上交代的任务。”
“禹司凤,我要你接近昊辰,利用他与斩荒的关系,迫使斩荒心甘情愿的与我合作。”
“明明可以直接找斩荒,为何非要通过昊辰?”
“怎么?心疼了?你若是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介意毁了他。”
明明之前还说许昊辰一世平安,现在却又要利用他,禹司凤不明白净渊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他知道他不能违逆净渊的命令,否则不只是自己就连昊辰恐怕也会跟着遭殃。
净渊看着震惊的禹司凤并没有理会,无论是利用昊辰,还是与斩荒合作,即便是要做这三界之主,也都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这一切的动作不过是告诉世人,妖族还有这么一个紫月妖君罢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帝。穷极一生都没能得到的人,重来一次,自己就不信自己得不到。
自从见了净渊后,天帝苍旻也是思虑重重。他算到了斩荒捏碎灵珠最终魂飞魄散,也看到自己与净渊的一场交易,更看到了自己复仇后的灰飞烟灭。难道这就是未来自己和斩荒的结局吗?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改变这一切呢?
“原来你在这里啊,倒是让本尊好找。”
苍旻回头,神情复杂的看着净渊,难道他会是破局的关键所在吗?
“想什么呢?”
“你是何人?究竟有何目的?”
“紫月妖君净渊,原就是我的本名,我的目的便是成为你的天后。”
“你既然知道我是天帝,就当知晓我已饮下了无草,你所求的,我根本给不了你。”
“做你的天后,又不是让你爱上我。”
“若为了权利,我同样也给不了你。”
“权利非我所求,本尊就是看上你了,若我做了你的天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双手奉上,如何啊?”
说到最后,苍旻更是无法相信净渊的话了,不求情爱不要权利,又为何要做天后呢。自己也是魔怔了,竟然真的以为他能改写未来。
“数万年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戏耍于我。净渊,你倒是做了着三界的第一人。”
“你不信啊?”
“回去吧,修行不易,莫再冒险潜入我蓬莱。”
天帝直接转身离开了,净渊赶忙朝着天帝离开的方向喊道:“本尊句句真心,绝无虚言。”
返回桃花林,坐在桃树下,想起净渊的话不由的失笑:“区区一只小凤凰,竟让这乾坤大乱,当真是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破局。”
当初斩荒与昊辰大婚时自己测算的未来就有了变化,而净渊的出现再一次出现了变化,两次乾坤异动,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处,还有斩荒,不知为何会有两种结局,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护住这个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