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黑喵】你的小尾巴（四十四）
特殊吸引
沈梦瑶声音懒懒的, 还有丝不易察觉的赖皮。
“怎么办, 我觉得你家沙发上的阿飘跟到我家里来了。我要是不抱着你, 就觉得周围凉飕飕的。”
袁一琦恼道：“都是假的，我逗你玩，你别当真！”
“那可说不准。”沈梦瑶反倒又抱紧了几分, “万一你现在是在安慰我怎么办？”
袁一琦放弃了挣扎, 一动不动窝在沈梦瑶怀里。
这一妥协，硬生生被沈梦瑶抱在怀里躺了半个小时，才被放开。
“我要去上班了。”沈梦瑶拿下巴在袁一琦颈窝里蹭了蹭, 颇有些遗憾。
“那你快把我松开, 热死了！”
袁一琦声音奶唧唧的, 叫沈梦瑶听了，更不想起床。
“我送你回家。”沈梦瑶紧了紧箍在袁一琦腰上的胳膊，“还是……你想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我为什么要等你回来？”袁一琦又挣扎几下, 累了。软在沈梦瑶怀里呼哧呼哧喘气。
沈梦瑶：“我觉得，你也挺喜欢跟我待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这样, 当初也不会引她误会。
“我才不喜欢。”袁一琦闷闷道, “烦死你了。”
“起床吧。”沈梦瑶松开袁一琦，下地。
袁一琦背后蓦地没了热气, 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袭来。
坐到餐桌上。
袁一琦对着餐桌拧了几下眉毛, 忍不住开口：“你只会做这一种早餐吗？上次就是这个。”
沈梦瑶自然地伸手摸摸袁一琦的脑袋顶, “我厨艺不精，只能保证让你填饱肚子。”
“……”袁一琦拍了一下桌子，“不许摸我头！”
沈梦瑶将手收回去, “那以后不摸了。”
顿了顿，“你想让我摸哪？”
袁一琦扯了扯头发，“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昨天开始就奇奇怪怪的！”
沈梦瑶神色认真，眸中满满映着袁一琦的影子。
“没吃错药，我是没药可吃。”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袁一琦拿起筷子，戳了几下盘子里的食物。
沈梦瑶低下头，眼里仿若含了一汪幽泉，深不见底。
吃过早饭，沈梦瑶将袁一琦送回家，开车去上班。
袁一琦进到空荡荡的屋子里，一连叹了好几口气。
拿出手机，调出沈梦瑶的号码，拉黑。
*
办公室，明亮，静谧。
沈梦瑶站在窗边，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
目光沉静。
听了良久，唇角勾出一个势在必得的弧。
“就用这款产品去跟印象对标。”
印象——沈印哲名下的知识付费平台。
“嗯，直接找增长黑客团队，不用考虑预算。”
又说了几句，电话挂断。
沈梦瑶还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天边的云。
今天的天，可真蓝。
“叩叩叩”三声。
秦柔推门进来。
她坐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才道：“酷玩的用户群体画像已经分析得差不多，很快就可以针对性推送，往咱们别的应用里导流。”
酷玩是前阵子说的创意分享平台，耗费大量资金拉那么多知名博主过去的主要目的，不止于发展一个平台，更主要，是为了收集大数据。
沈梦瑶走过来坐下，问道：“你几天没喝水了？”
“是中午吃太咸了。”秦柔尽量保持着淑女风范，小口抿水，但频率极高。
沈梦瑶随口道：“怎么跟有人逼你吃一样。”
秦柔嘴角抽了抽，还真被说中了。
——何明婉那个祖宗，拍个广告非要她陪着，不然就出幺蛾子。陪着就陪着了，还逼她吃什么“爱心午餐”。
此时此刻。
沈梦瑶的眼里，却是逐渐显露出平时藏起来的野心。
“沈印哲还有三个月订婚，速度要快一点了。”
秦柔点点头，“你放心，我们的几个平台流量都在快速增长。时机到了，应用商店的排名很快就能提上来。”
秦柔其实是心疼沈梦瑶的，虽然是原配所生，但始终不是被偏爱的那个。
沈家老爷子让沈梦瑶耗在这家没什么发展空间的广告公司里，何尝不是想把她放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呢？可惜，他小看了沈梦瑶。
如果沈梦瑶愿意服软，凭她的皮相和能力，再往上一层的家族继承人都会争着抢着娶她回家。
奈何沈梦瑶没一个放在眼里的。
秦柔现下倒是开始期待，沈梦瑶要是知道袁一琦是袁家的掌上明珠，会是个什么反应。
自己，是不是该帮她们点点火了？
*
从公司出来。
沈梦瑶来到袁一琦家楼下，拨她的电话，不通。
试了几次，意识到对方是故意的。
这个小区，没有业主同意，访客是上不了电梯的。
沈梦瑶坐在车上，思忖片刻，打了何明婉的电话。
“喂，何小姐你好，我是沈梦瑶。”
何明婉：“沈总？请问有什么事？”
沈梦瑶：“何小姐，我跟秦总监认识很多年了。”
何明婉：“嗯？我知道。”
沈梦瑶：“她的喜好我也很清楚。”
何明婉更加迷茫，“沈总跟我说这个，是……”
沈梦瑶：“我在袁一琦家楼下，要是何小姐可以帮忙，让我上楼，我很乐意站在你这边。”
何明婉：“沈总真是说笑了，让我出卖朋友，这不太好吧！”
沈梦瑶：“袁一琦昨晚在我家睡觉，落了东西。”
何明婉一听，面上表情变了几变。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她们难道有什么非一般的关系？
何明婉：“沈总，既然这样，那你自己打她电话，让她放你上去呗。”
沈梦瑶：“秦总监明天被家里安排了相亲。”
何明婉：“沈总发我时间和地址。十分钟后，一定让你上楼。”
沈梦瑶勾勾唇角，挂断电话。
屋里。
袁一琦接到何明婉电话，说有东西要给自己。
袁一琦不想伤了何明婉的心，接通门口的电话，让保安给楼下访客按了电梯。
但是，门铃响起，视讯电话上却是沈梦瑶的身影。
袁一琦把电话给何明婉打回去。
“你有东西要给我？”
何明婉：“呵呵呵，我托沈总带给你。”
袁一琦阴恻恻地笑了两声，“你叛变的速度真是可以啊。”
“这可关系到我一生的幸福！”何明婉嘤嘤嘤地撒娇，“反正你那里好些个保镖呢，沈梦瑶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袁一琦：“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何明婉索性破罐子破摔。“那秦柔要是跟别人跑了，我也不想孤独终老，保不齐就看上你了。想让我追着你跑还是沈梦瑶追着你跑，选一个吧。”
“……”
行吧。
袁一琦气愤地按掉电话，权当门口的人不存在。
该干什么干什么。
门铃声一遍又一遍，坚持不懈。
袁一琦忍无可忍，来到门口，大声喊道：“你不要再按了，我不在家！”
沈梦瑶也没理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折叠椅，还是带扶手和靠背的那种。
往门口一放，直接在门口坐下了。
袁一琦目瞪口呆。
她开始怀疑，自己辞职的这几天是不是出现了什么时空裂缝，沈梦瑶怎么变得这么……厚颜无耻！
10分钟后，门铃又响了一通。
袁一琦吼道：“都说了不在家！”
沈梦瑶又回到椅子上落座。
颇有袁一琦不开门，就坐在这里不走的架势。
袁一琦从小屏幕上看到沈梦瑶的手不时挥几下，好像是在打蚊子。
袁一琦呼了口气，把门打开。
沈梦瑶起身，桃花眼眨了几下，十分惹人怜爱。“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袁一琦感觉有一口血堵在嗓子里出不来。
沈梦瑶收了折叠椅，放在墙边。“快让我进去，外面好多蚊子。”
说罢，也没等袁一琦点头，就从袁一琦身旁的空隙里钻进去，反身关上门。
袁一琦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沈梦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袁一琦这样干过不止一回。
袁一琦体内有一股邪火乱蹿。“你老往我这里跑，到底要干什么啊！”
沈梦瑶眉头轻挑。“看不出来？我来跟你保持朋友间的友谊。”
“我们没友谊。”袁一琦扭过脸，不再看沈梦瑶，“你本来也不想跟我交朋友，现在不是正合你意嘛。”
沈梦瑶上前几步，把袁一琦逼到墙边。
“你当我是谁，是想撩拨就撩拨，想摆脱就摆脱的人？”
袁一琦咬着唇不说话。
沈梦瑶轻轻捏住袁一琦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回来。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非要跟你当朋友不可。”
袁一琦垂下眼帘。“何明婉也是我朋友，我跟她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你不用专门跑来，我们当网友就好了。”
“我要是不愿意呢？”
袁一琦的睫毛倏然变得水漉漉的，下一刻，便有滚烫的珠子落出来。
“我不需要什么朋友，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才好！”
袁一琦蹲在地上，把脸埋在胳膊里。
沈梦瑶一下慌了神，跟着蹲下来。
“你怎么哭了？我刚刚不是在凶你，我只是想经常看到你，我……”
已经无法自拔了。
袁一琦抬起脸，扑上去抱住沈梦瑶，鼻尖埋在对方颈窝里。“你能不能别老来打扰我！”
颈间一片温热。
沈梦瑶怔住。
她实在是不知道袁一琦这个反应，到底是想被打扰还是不想被打扰。
袁一琦睫毛颤动，像带着露水，随风飘动的花瓣。
习惯了这个味道，沈梦瑶有天带着香气离开该怎么办呢？
有一天，沈梦瑶身上的香气也消失了怎么办呢？
被推进更黑的黑夜，该怎么办呢？
“以前没发现，你怎么是个这么别扭的孩子。”沈梦瑶回抱住袁一琦，掌心轻柔地抚上她的背，“那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袁一琦摇摇头。
沈梦瑶自顾自问道：“喜欢跟我待在一起么？”
袁一琦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沈梦瑶柔声道：“我很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袁一琦止住眼泪，毫不犹豫地推开沈梦瑶。
“你不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我一点都不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说完，径自回了卧室。
咔哒。
锁扣住。
沈梦瑶在这一刻，想到之前看过的那些插画。
灰沉，孤独，没有出口。
沈梦瑶开始重新审视袁一琦。
或许，这孩子有别人看不到的，溃烂的疤。
沈梦瑶走到卧室门边，轻轻敲了几下。
“我先走了，你不用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屋内，袁一琦抱着膝盖靠在门上。
低声喃喃：“沈梦瑶，我头疼。”
当晚。
沈梦瑶收到消息推送，是特别关注的微博。
又是一张没有配文的画。
近处，一条鱼在钓线上拼命挣扎。视线放远，是一片遍体鳞伤，翻了肚皮的死鱼。黑白色调中，多了一抹红色，是那些鱼的鲜血。
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鱼肚皮上有细细的黑色痕迹，似是缝合的针脚。
沈梦瑶的心脏缩了一下。她看不懂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感受到画画人的情绪。
尤如陷进醒不来的噩梦，动弹不得。
沈梦瑶的指尖触上屏幕。
呢喃。
“能让我再靠近一点点么？”
*
足足两天。
沈梦瑶都没有再来过。
袁一琦趴在沙发上，看着门口的方向，沉沉叹了口气。
是时，电话亮了亮。
是一个陌生号码。
袁一琦看了眼手机，没有接。
屏幕熄灭。
同一个号码又打进来。
袁一琦抿直唇角，抓起手机，接听。
——“喂，袁小姐，你点的外卖到楼下了。”
袁一琦：“我从来不吃外卖。”
——“被退单的话，会扣钱的。”
袁一琦：“你有病。”
——“那我承认我有病，能不能让我上去？”
袁一琦：“你怎么跟块牛皮糖一样！”
沈梦瑶噗嗤一声笑出来，如果没记错，当初她也用这三个字形容过袁一琦。
袁一琦：“你笑什么？”
沈梦瑶：“笑……原来我在你心里是甜的？”
袁一琦说不出话来，不得不承认，沈梦瑶是一个让她自愧不如的女人。
以前怎么没发现，脸皮这么厚的。
五分钟后。
沈梦瑶登堂入室。
袁一琦没好气地瞪着她，堵在门口，似乎全身都在说：“没事就赶紧走。”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是这样的。
“你怎么又来了！真烦人！”
袁一琦说着说着，扯住沈梦瑶的衣角，把脸埋在她颈间蹭了蹭。
沈梦瑶：？？？
袁一琦吸了两口，又把人推开。“你走吧。”
沈梦瑶干脆自动屏蔽这样的话，换了鞋，倚在墙上。
“今天周末，我们去逛街。”
袁一琦：“我从来不逛街。”
沈梦瑶：“那看电影。”
袁一琦：“我也不看电影。”
沈梦瑶：“吃饭也行。”
袁一琦：“都不去。”
沈梦瑶：“好，那就去看电影。”
？？？
袁一琦瞥了她一眼，“你不要擅自决定，我是不会出门的。”
沈梦瑶直起身子，牵住袁一琦的手，往沙发那边带。
“你这样天天待在屋子里，会憋坏的。”
袁一琦低头看了看，“我没让你进门。”
沈梦瑶往沙发上一坐。“快点收拾，我在这里等你。”
袁一琦咬了咬牙，“我也没答应你出门。”
“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
沈梦瑶的指腹在袁一琦掌心打了几个圈，明目张胆的挑逗。仰面，“我想要什么，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抓在手里的。”
眉眼轻勾，如玉。“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换衣服。”
袁一琦气得脸通红。
知人知面不知心。黑的！
沈梦瑶挥挥手，“快去吧，穿好看点。”
袁一琦转身，踩在地板上的每一步都“咚咚咚”的。
沈梦瑶趁机点亮屏幕，重温了一遍——
《约会攻略》
袁一琦边收拾，边对自己道：“就当是最后去一次人多的地方，不然以后也没机会了。”
氧气罐子好不容易自己送上门，不用白不用。
于是，经过好一番你来我往，半推半就。
两人终于是坐在了电影院里。
漆黑的放映厅里。
唯一一处光亮，是屏幕映着的爱情电影。
来看的大都是情侣。
看电影是次要的，重点是……
拉近彼此关系。
沈梦瑶偷偷瞄了袁一琦一眼，对方坐得挺端正。
时间在屏幕上一分一秒流过。
电影过了半程，主人公相拥而吻。
缠绵，激烈。
沈梦瑶鼓了口气，终于是抬起胳膊，搭上袁一琦的肩膀。
很好，这意思够明显了吧。
下一秒。
袁一琦的头就栽过来。
……
睡着了。
……
沈梦瑶也闭上眼睛，不愿面对现实。
时间……在袁一琦的睡梦中一分一秒流过。
从电影院出来。
沈梦瑶不死心，望向那边的情侣，意有所指。
“你看，我们像不像那两个人。”
袁一琦顺着看过去，一个女生被男朋友搂在怀里，没两秒就啃在一起。
她立刻嫌弃地收回视线。
指了指另一边，是个年轻妈妈牵着几岁大的女儿。
“像那两个人还差不多。”
沈梦瑶脸上没了表情，抓住袁一琦的手腕，走在前面。
“好好跟着妈妈，别走丢了。”
袁一琦：“你别占我妈妈便宜，她可比你可爱多了。”
沈梦瑶做了个深呼吸。
她是个成年人了，现在吃的亏，以后总会讨回来的。
袁一琦凑过来，吸了一口气。“但是你好香啊。”
不怕死地补了句：“也没什么别的优点了。”
沈梦瑶倏然转身，袁一琦撞在她身上。
沈梦瑶一点点逼近。“你知不知道，‘你好香’这三个字，是有延伸意思的？”
袁一琦摇摇头。
沈梦瑶将纤长的手指穿进袁一琦的指缝，语气暧昧：“如果一个成年人，对另一个成年人说‘你好香’……”
她略作停顿，倾身，口唇贴上袁一琦的耳朵。“下一秒，可能就滚到床上去了。”
同一时间。
袁一琦胸腔抽了一下，像是小朋友打奶嗝。
“你……嗝……干什……讨……讨……”
袁一琦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狠狠剜了沈梦瑶一眼。
这样一闹，霎时没了方才的氛围，沈梦瑶无奈地拍着袁一琦的背给她顺气。倒真如袁一琦所说，活像妈妈为孩子操碎了心。
袁一琦抽了好久，都没能恢复正常。
沈梦瑶牵着袁一琦来到一家饮品店，要了杯热蜂蜜柚子茶。
沈梦瑶插好吸管，举到袁一琦面前。“喝点热的，看看能不能止住。”
袁一琦拒绝。
“乖，喝一点。”
袁一琦蹙着眉，鼻子对过去闻了闻。
和沈梦瑶身上的味道有点像。
那，喝一点。
袁一琦衔住吸管，喝了两口。
退开。
“嗝……嗝……”
依旧抽个不停。
沈梦瑶揉了揉袁一琦的脑袋，满脸无奈。“怎么就突然打起嗝来，现在怎么办呢？”
“嗝~”
沈梦瑶突然举起双手，在袁一琦耳边拍了个巴掌。
袁一琦倏然像只受到惊吓的猫，跳了一下。
愣了好半晌。“你干什么？！”
“我试试吓唬你一下，能不能帮你止嗝。”沈梦瑶道，“你看，挺有效果的。”
袁一琦抓起沈梦瑶的手指头，调头就走。“我不想再理你了！”
沈梦瑶脚步跟上。“那你还抓着我干什么？”
“你得先送我回去！”袁一琦嘴上说得坚决，“我明天绝不会放你进我家门！”
沈梦瑶反握住袁一琦的手。“你知不知道，闹别扭的小孩很可爱。”
袁一琦走了两步，停住。“不行。”
回头看向沈梦瑶，“你还得再带我去吃一回那个面。”
又继续快步往前走，“以后就不要再来烦我了。”
沈梦瑶觉得好笑，看样子，她带袁一琦去吃了什么，袁一琦都会记下来。
那以后，还有很多好吃的，可以勾引这只小馋老虎。
*
分别之后，如袁一琦所愿。
一连很多天，沈梦瑶都没有动静。
没有电话，没有出现在门口。
袁一琦坐在地上，拿镊子拼微型大厦。
两只眼睛里都包着火。
一边的电话响了几声，袁一琦也没分神。
但震动声不厌其烦，一波又一波。
袁一琦只好塞上耳机。
“喂。”
“我还没原谅你呢。”
电话那边不是沈梦瑶。
何明婉：“琦宝贝，我难过，我痛心，我现在想杀人！”
袁一琦：“杀人犯法，不过你别告诉我，我可以当不知道。”
何明婉：“哼哼，等哪一天秦柔落在我手里，我一定新账旧账一起算！”
袁一琦：“每个人都有做梦的权力。”
何明婉：“……”
何明婉：“琦宝贝，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朋友的。”
袁一琦叹口气，安慰道：“你是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太阳系女神，银河系女神，全宇宙女神，一定会用魅力征服秦总监的。”
何明婉倏而转了话题。
“琦宝贝，我在你们公司，不，你前公司看到，有个挺漂亮的女的。”
袁一琦：“我知道你满脑子都是秦总监，不用特意强调了。”
何明婉：“不是秦柔那个王八蛋！”
隔了两秒。“看着年纪也不大，好像是沈梦瑶的追求者。”
袁一琦的眼皮皱了皱，“沈梦瑶脸臭又抠门，怎么可能会有追求者。”
何明婉：“你是不是眼睛有什么问题？”
又咬牙切齿：“我觉得沈总挺好的，比秦柔那个烂人好多了！”
袁一琦唇角不自觉绷紧，“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何明婉：“你凶人家！哼！”
“嘟嘟嘟……”
何明婉：“……”
袁一琦摘下耳机，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
她从抽屉里拿出上班用的手机，开机。
袁一琦打开没什么消息的微信，划拉几下，满面纠结。
想了想，找到林佩的头像。
[林佩，吃饭了吗？]
……
什么烂搭讪词。
删掉。
袁一琦编辑了好久，才终于发出一条。
[七七，明人不说暗话，有人缠着沈总吗？]
[林佩：哎呦大琦子，你诈尸啦！我还以为我们会此生不复相见了呢！]
袁一琦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仔细想想，除了何明婉，她也没什么朋友。
很快，那边又发来一串消息。
[林佩：我看在是你的份上才泄露军机的。]
[林佩：来了个新同事，也不能说是新同事。反正自己有个办公室，但是好像不用工作，听说是投资人的女儿。]
[林佩：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她就是你口中缠着沈总的人。]
[林佩：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袁一琦嘟了嘟嘴巴。
[做梦梦到的，看看准不准。]
[林佩：你不会是什么通灵师吧？那你帮我梦一下，啥时候能被一百万砸中呗！]
[……]
袁一琦跟林佩聊了几句，放下手机，脸上立刻变成一片冰原，冷气森森。
*
当晚，沈梦瑶赶着来撞枪口似的，出现在袁一琦家门口。
袁一琦这回没跟她对峙，直接把人放进来。
沈梦瑶欣欣然进了门，猝不及防被人按在门上。
她眼睛骤然张大，满是惊喜。
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难道……
袁一琦越凑越近。
唇的距离越来越近。
沈梦瑶唇角扬起，缓慢合上眼睛。
却没有迎来想象中……那种事。
袁一琦像小猫一样，在沈梦瑶脸上，脖子上，肩膀上……
左嗅嗅右嗅嗅。
？？？
沈梦瑶茫然地睁开眼睛，歪头看着袁一琦。
这是，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