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马国】《晚星之拳》#8:漫游者

荷鲁斯之乱落下帷幕后,千子军团的首席智库阿里曼带领着他的阴谋团进行了一次次的尝试,试图挽救军团。但是,随着他们最终的尝试——红字法术,彻底失败后,这些人被深红之王马格努斯所放逐,组成了这样的一个特殊队伍。
由于阿里曼的离开,基因原体的迷茫,以及军团内的各种纷争,曾经庞大的千子再无法维持万人军团的体系,于是千子军团分裂成了一个个的独立战帮,各自追寻着千子的救赎之道。
荷斯·塞拉迪赫(Herth Seradich),是漫游者战帮中的一位至尊巫师。他早在大远征时期便已成为军团中的一位“探求者”(seer),负责探索并寻找那些失落的知识与财富。
随着千子的堕落,这位巫师不再追寻过去的知识与荣耀,相反,有着强大灵能的他踏上了一条寻找无尽力量的不归路,任何胆敢阻挡他道路的存在都将被抹去。于是,荷斯私自背叛了自己的战帮头目,率领着两艘打击巡洋舰向着银河深处驶去。
在漫长的旅途中,他的势力掠夺了每一处蕴含着奇异力量的世界,摧毁了每一个遇见的活物,有着灵能秘法加持的他们不会有任何的顾忌。也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在荷斯的舰队抵达银河系的边缘时,他们侦测到了一股奇异的能量——与灵能不同,它要温和许多。
这种能量的存在自然引起了荷斯的觊觎之心,于是,他下了血本,派遣舰队中的另一支打击巡洋舰“奥术之秩号”前去调查。就在“奥术之秩”通过亚空间跃迁至蕴含着这股能量的世界时,她便与荷斯的旗舰“进取者”失去了一切联络。
而“奥术之秩”接下来的命运,便是坠毁在了这一蔚蓝星球之上。而这艘舰船上,搭载着两位千子,一位是法师,另一位则是红字战士,也就是后来的赫斯普洛斯。而现在,再也安耐不住的荷斯则搭乘着“进取者”,亲自来到了这个世界。
荷斯曾是一位黑鸦成员,预视的能力让他能够洞悉一切。他通过一次次的预言与灵能探索,发现这个世界并非位于帝国的管制之下,其上的居民也并非太空异形,而是一群五颜六色的马形生物。
荷斯通过运用灵能,一次次地潜入这些小马的梦境中,为她们展示着反抗自己的下场。与传统的梦境认知不同,但凡是受到荷斯灵能干扰的梦境,都将一定程度上影响现实。也就是说,假如一匹小马梦见了荷斯,并且在梦中死于他手,那么在现实世界中,这匹小马也会随之死亡,也就是所谓的“脑死亡”。
在一次次的入侵梦境中,荷斯曾与一匹自称是梦境守护者的蓝色天角兽见过几面,但并未太放在心上,毕竟对方的力量是如此的微弱,自己消灭她不过轻而易举,就像是弹弹身上的灰尘一样。
而在上一次的入侵梦境中,他也是第一次,但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抹掉了小马国中一条无辜的生命。荷斯站在“进取者”的舰桥甲板上,透过巨大的舷窗俯瞰着下方那颗蔚蓝的星球,上面的一切是如此的平静而美好,但对于“漫游者”来说,毁掉这片宁静只不过需要点几个按钮便能完成。
“我的主人,旋风鱼类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发射。舰船的情况一切安好,除了第三层甲板,那台无畏还是不老实……”一名面容沧桑的星语者卑微地跪在地上,向荷斯汇报着任务。虽然星语者的双眼早已失明,但还是在刻意地闪躲着对方的目光。
“……要知道,这地方风景宜人,灭了它反倒会坏了这兴致……”荷斯不紧不慢地说着,但冥冥中却有一丝不悦。“吾主?”星语者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
“不……吾主,我不是那个意思,请您原谅我,请您赐予我仁慈,宽恕我的……罪孽……”星语者的话语中无时无刻都在流露着恐惧,连话语都说得不利索了。
“我亲爱的奴仆,用你那卑贱的榆木脑袋想一想,我怎么会要了你的命呢?你可是陪了我们航行了几百年了,这点我还是需要感谢你的。更何况,这要是没了你,我们在银河中就像是一群瞎子,往哪走都不知道呢……”荷斯用极为轻松的语气说完了这句话,随后,朝着站在那名五体投地的老者身后的圣甲虫终结者点了点头。
“谢谢,吾主,感谢您的大恩大……”星语者话音未落,脑袋便直接被圣甲虫那硕大的双手捏了个粉碎,鲜艳浓郁的西瓜汁与西瓜瓤溅了一地,他的身躯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径直倒在了地上。
“等我取得了这个世界的‘魔法’,我还需要你这个废物整天在我耳边叨叨,扰人清静?”接着,荷斯朝着那双手血红的终结者不慌不忙地说道“哈拉尔(Halor Seradich),我的兄弟,你知道怎么做,封锁第三层甲板,准备登陆艇,把我们的奸角兽准备好。这要花上一些时间,不过没关系,让那达摩克里斯之剑悬于她们的头上,真正的威胁永远不是亮剑时,而是剑刃于鞘中,蓄势待发……”
安排完事项后,荷斯又转过头,看向了另一位站在一旁的千子。他面色苍白,迷茫的眼神中充满忧郁,五官精致,没有一丝瑕疵,看上去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但此刻的他却已经是一位几千岁的老战士了。
“维斯塔(Vistar)【1】,你看够了吗?”荷斯戏谑着说道。那位名叫维斯塔的前黑鸦千子并未多说半句话,只是用那忧郁而悲伤的眼睛看着荷斯。“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你这个家伙一向耳旁风,啥都听不进去……反正,不管怎样,你之后必须和我们一起行动,至于其它的,随你……”
荷斯将自己的条件撂在这里,随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甲板。
“父亲会原谅我们吗?”维斯塔失神地望着星语者那具没了脑袋的尸体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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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戈的秘密葬礼十分简朴,总共参加的小马不过个位数。天空布满阴沉而压抑的乌云,仿佛为这只安静地躺在墓中的夜骐盖上了一层黑纱。令马厌烦的细雨连绵不断,打湿了前来小马的鬃发,使其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难受到了极点。几只蝙蝠静静蹲在阴暗处,似乎是想要再看这位暗影王子最后一眼。
主持葬礼的,是露娜公主。此刻的她,看上去比往常要憔悴许多,就连皮毛似乎也因为悲痛而黯淡了下来。两侧站着的,还有一只赫斯普洛斯从未见过的雌性夜骐,即使神情忧郁,也无法掩盖其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气质。雨水让她的鬃发湿哒哒地垂在脸颊的两侧,让她显得无比失魂落魄。想必,她便是亚戈的女儿,“午夜游魂(Midnight Ghost)”。
游魂并未同她的母亲一样哭成个泪人,或许是因为还未完全长大,从未见证过生命的逝去,至亲的离去;但现在,她必须长大,担起本那份不属于她的责任,无论是自发还是被迫,她的父亲已经离开了这个温暖的家庭。
身为一国之君的塞蕾丝缇雅公主并未到场,因为她甚至都不知道皇城中还有着这样的一群阴影护卫。毕竟,夜骐们或许是因为长相与奇异的习性,并不被广大小马们所接受,在贵族云集的中心城更是如此。
同赫斯普洛斯一起站在远处高地上的,是皇城护卫队指挥使多兰德(Doorland)。赫斯普洛斯内心百感交集,一只无辜的夜骐因他而亡,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而导致了这场悲剧。
露娜公主的祷词对于赫斯普洛斯不过是左耳进,右耳出,半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内心愧疚无比的千子不由得担心起来,要是暮光闪闪知道了,她会有怎样的反应?要是塔坎知道了,他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不过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因为赫斯普洛斯已经知道了有一个更大的危机近在咫尺,他必须集结一至军队,越快越好……
注:
【1】维斯塔(Vistar)这个名字来源于——“维斯塔里奥(Vistario)”,出自《古者之侯》“The Ancient Awaits”

发现了一个整体性的问题,也是故事的续写与原剧情的一个通病——第一时间将世界观铺得太开,结果后续的战线越拉越长,导致故事的整体出现一种撕裂感……这点也一直是战锤系列的通病——世界观太大,基本上收不住。更糟的是,本篇故事的后期,这种现象将会成为家常便饭,剧情推进太快,而背景设定介绍跟不上,导致读者越读越懵(我也是这样的感受)。译者在后续的续写中一定会注意这点的。
红字战士三部曲:
第一部:《尘埃之中》
第二部:《烈焰重铸》
第三部:《晚星之拳》 均已发布
原作者: Vermillion Prose
译者:老连帮主
续写:老连帮主
已获得翻译、续写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