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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我不再爱这个世界了(番外)(安柏)

2023-05-10 06:07 作者:不知道啊也不晓得  | 我要投稿


曾经,现在,和以后,我都会爱你。

安柏瘫坐在风起地的大树下。

闭上眼,默默感受着泪珠在面庞上划过浅浅痕迹。

自己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平凡。

自己是一介小小的侦察骑士。

在三六九等的社会里,自己也仅仅只是比平民稍稍高上一层,幸有那神之眼,将自己和他人区分。

手指紧握,被神之眼的棱角刺出鲜血。

神之眼给予她能力,信仰,未来。

她总是向上天,向神明,虔诚祈祷。

她祈愿蒙德的人们能安居乐业,祈愿柯莱的魔麟病能康复,祈愿自己的未来能一片畅通。

祈愿……

祈愿他能喜欢自己。

这一次,安柏再一次祈愿。

“风神,巴巴托斯大人。”

“我是安柏。”

“我一直深受您的庇佑。”

“如今,我想再次向您祈愿。”

“希望您能,救救他。”

风神的身份,自己其实早已知晓了。

空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人——对他爱的人,他总无所不谈。

但安柏并未改变自己的信仰。

因为蒙德确实在蒸蒸日上,柯莱的病也好了,自己的生活也一片坦途。

他也爱自己。

对风神,自己本只有感恩。

“他被诬陷了。”

“他被抓起来了。”

“他要被处刑了。”

“我尝试过所有,能找的人,能做的事,一切的一切,我都尝试过了。”

“除了愤怒,我什么都没得到。”

“他们——曾受空馈赠的他们,主动或被迫地,要加害于他。”

“他们的解释,太高尚了。”

“高尚到虚伪。”

“我不想听,我只想救他,救我爱的人。”

“我只能救助于您了。”

“他曾帮助了您挽救龙灾,他同样是您的挚友……”

“我愿献上我的一切,由内而外的所有,来换取他的生还。”

“我希望——”

“您能,救救他。”

安柏的虔诚始终如一。

因为这是她最后的希冀了。

空早领着自己和温迪见过面了,温迪也同样告知自己不必拘泥人神之间的差别。

但这次,自己重新献上了祈祷,以平凡人的身份,向神请求。

安柏知道,只要有风流动的地方,温迪就能听见蒙德子民的祈祷。

她流着清泪,深深跪下。

被拒之门外的次次吃瘪让她看透了人性。

如今,她只能依靠神了。

然而……

然而只有风声。

安柏心焦地等待。

她屏起呼吸。

她多么渴望耳中能有些许悠然的歌声。

她多希望睁目便是吟游诗人熟悉的面庞。

她多么渴望,能有谁,救下空。

然而只有风声。

从高日至暮落。

只有风声。

只有风声!

安柏咬紧了牙。

颤颤巍巍地站起。

膝盖的酸痛比起心中的绝望什么都算不上。

没人回应。

没人回应。

神的逃避!

神明,不肯救他……

神明……

放弃了他。

全世界。

都放弃了他!

那个,挽救龙灾的他!

凭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你们的绝情如此突然,为何你们的理性基于利益?

为什么你们,不肯,救救他!

你们不救,我来救!

你们不爱他,我爱!

安柏扶着粗大的树干。

所能做的,只有明天在处刑台上,救下他么……

靠自己……

只有自己。

安柏不是莽撞的蠢货,一位小小的骑士翻不起什么风浪,她心知肚明。

但她能怎么办?

她还能依靠谁?

她又能和谁密谋,和谁同伙?

没了一心一意爱着她的空。

她止一人了。

“空,我会,救你的,空……”

“哪怕谁都不愿意,上至神明下至百姓,谁都不愿意……”

“我也会,救你的……”

“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我们还没结婚呢,你也快过生日了……我还没能,送出,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你会没事的……”

他总是次次化险为夷,不是么?

他仿佛世间的焦点,这个世界的主角。

但他如今是阶下囚。

更何况明日便要被斩首。

他们要以最直白的方式来谢民愤。

一群混账,混账!

安柏一步一踉跄地走回蒙德城。

坚实而高大的壁垒没能再给她一丝一毫的安全感与归属感。

从某一刻开始……

自己便不再属于蒙德了。

自己爱的人被蒙德的话事者抓住处刑,蒙德的神明视而不见,蒙德的百姓拍手叫好。

这样的蒙德……

不配。

不配!

蒙德之外的舆论,安柏同样知晓。

漂洋过海的求援换来的闭门羹是熟悉的苦味。

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都在针对他。

整个世界。

安柏曾心念,如果全世界只有自己爱空,没人跟自己抢就好了。

如今,她宁愿空被一个比自己还深爱他的人安安全全地救走。

谁都好。

然而一切终究只能是爬上小床前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幻想。

安柏强打精神。

明天,明天。

明天还得去救空。

要,绕过……

要,杀了……

要……

要…………

……

……

人声鼎沸。

对提瓦特的叛徒的处置由西风骑士团来施行。

大大小小,熟悉而陌生的面庞聚拢在这里。

背靠西风骑士团的本部,面向群众。

吉时。

安柏捏紧了拳。

从正面突破自然毫无意义。

利用起被自己深深唾弃的侦察骑士的身份才是巧方。

虽然几乎整个西风骑士团都知道自己对他们歇斯底里的指责,但他们不在乎。

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本不算什么。

就这么让自己轻而易举地进入。

一条狭窄的通道——同样也是押送空的地方,通往露天的处刑台。

真有的是闲心,还要搭个台子。

隐隐绰绰的火光并不能十分照亮这被完全封闭的通道。

安柏在暗处窥探着。

相对于防备外来者的层层戒备,西风骑士团对于内部的防卫堪称稀薄。

毕竟整个团的风评都相当一致。

狼狈为奸的狗东西们。

安柏心头之火从未熄灭过。

如今空已经被押上刑台,自己必须要快点行动。

吆喝和讨论铺天盖地。

安柏踩着影子,正准备往通道中冲刺。

部内的守备自己悄悄翻看过,只有两名守卫。

干掉他们,打开门,用火矢射向民众,引起骚乱。

再趁机救下空。

或许有更多更好更周密的方法吧,让须弥的翘楚们用数月时间思索,说不定会有一条最优解呢。

但。

但安柏只有一个人。

向来,如此。

只有自己。

抬脚准备摸进通道。

“安柏?你要干什么?”

能在西风骑士团内相遇的,自然只有西风骑士团的成员。

安柏惊恐地回望。

自己明明踩过点的。

大部分团员也在外面防备的。

但……

但眼前持着巨剑的蓝发少女,是那么刺眼。

“优……菈……”

“安柏,你要去救他?”

“你疯了!西风骑士团会连你一起处决的,他们不是说过的么,谁敢去救……”

“滚!”

西风骑士团的对外宣称……

自己,当然听过了。

恶心至极。

安柏对昔日挚友的劝解视若无睹。

她从不畏惧。

她一心只想救下那个男孩。

那个为了她,曾不顾一切的……

爱自己的……

“不行,安柏!”

灵巧的侦查骑士在能舞起巨剑的双手面前似乎有些不堪一击。

优菈将安柏推倒在地。

死死箍住她的脖颈。

“安柏,你会死的……”

“他都要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你们,整个西风骑士团,整个蒙德,都是混蛋!”

“给我,滚啊!”

拔出小刀,刺上白暂的手腕。

曾经相牵于雪山的温泉。

如今被血侵染。

优菈吃痛地缩起手。

腹部又被猛踹一击。

眼前是义无反顾的人影。

在冷笑着摇曳的火光中,从不回头。

……

……

“你是……侦察骑士?”

“请……”

看守内门的西风骑士并不得意。

所有人都在外头看着荣誉骑士被处刑,唯独自己只能守着狭隘通道里的大门。

能看着荣誉加身的旅者身首异处,是多么惬意的事呢。

可惜……

谁……

两位奄奄无心的守卫被安柏利落地敲晕失去意识。

心急如焚。

被优菈延误了不少时辰了……

慢了慢了慢了!

本来挑着刚好的时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时间上的时候……

可恶可恶可恶!

大门被本以为再无用处的守卫锁住。

安柏摸来探去,最终在守卫的右袋掏出。

锁眼此刻和钥匙是如此不适配。

他妈的,快开啊!

他要死了!

一把一把试过去的时限是如此煎熬。

安柏双眼狰红。

外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

快啊,快啊!

是不是这把啊!

开了?

开了!

铁锁被狂躁地扔在地上。

空,等我,等我!

我来救你!

我爱你,我一直都在爱你!

我从没有怀疑过你,我始终相信你!

空!

我来救你了!

空!

“空!”

噔。

噔——

如此。

寂静。

仿佛影片的最高潮,观众们情不自禁地停止了讨论。

因为女主惊艳出场。

带着琐碎的发梢和通红的双眼。

喊着男主角的名字。

一出或是恋爱或是热血的戏码本该就此上演。

但……

杀青了。

男主头颅落地了。

很快,甚至没沾上什么血液。

他的面目平和。

他绝望了么?

在被囚禁的那么久日子里,他想通了么?

他接受了么?

他等到了么?

他,还爱这个世界么?

我不知道。

但瘫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的安柏。

显然不会了。

……

……

……

嗯……

嗯……?

安柏睁开眼。

自己对这件事的意愿并不强烈。

甚至说是排斥。

无边无际的黑暗。

不符合蒙德的任意天气,却很满足自己的内心。

安柏以为是自己的双目失了明。

也好。

反正他不在了,自己迟早也要自尽。

瞎不瞎,也没什么了。

安柏坐起身。

浑身骨骼都在嘶吼着抗议。

昏昏欲沉的头脑同样驳斥着主人的选择。

但安柏不在乎。

自己和整个蒙德整个世界为敌,还怕再对抗一下自己的身体么?

左顾,右盼。

并没有色彩。

只有前方。

晃的有些难受。

安柏擦了擦眼睛。

多日的泪奔和最后一刻的刺激让她的眸子几近干涸。

好亮啊。

是什么?

是一副……

画?

未免太过逼真。

是,相机拍下来的?

画面是什么呢。

是……

是空的死状。

安柏甚至在上面看到了瘫倒在地的自己。

围着的人群。

惊愕的西风骑士团。

嘲弄的平民。

还有他。

他啊……

他……啊……

嚎哭。

永不休止的嚎哭。

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没能救下他,也就算了,让自己陪着他一起去吧……

为什么,还要再让自己看一次,这个画面……

这是地狱吧,一定是吧……

心,真的……

好疼,好疼……

空,对不起,空……

对不起……

一阵光亮。

又是光亮。

太亮了。

叫她哭泣也不能安心。

在泪雾里迷迷蒙蒙地看去。

在这画面下面有一条线。

线的末尾正端着一个点。

闪闪发光。

似乎吸引着谁去触碰。

安柏如今身躯虽完整,但疼痛依旧。

一瘸一拐地走向那画面。

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揪心。

“我要,烧了你……”

少女喃喃出声。

这幅画没什么好留在自己面前的必要。

但等安柏按上那点。

她惊奇的发现。

那点是可以移动的。

在线上,随意移动。

往前一滑。

画面也随之改变。

反光荧荧,在安柏眼中闪烁。

“这是……”

“我在掏钥匙……”

画上赫然是安柏胡乱翻找着守卫钥匙的情形。

手指尝试性地继续滑动。

自己在暗处躲藏,却没有发现从二楼下来的优菈的画面清晰无比。

“如果,能躲开优菈的话……”

悔恨是人之常情。

渴望弥补过往是每个人都难以避免的困苦。

更何况是丢了心上人的她。

那就点一下吧?

心头有陌生的声音。

安柏心惊。

自己仍深陷于对自己行动有误的绝望里。

心中却有声音挑拨着自己将死的心弦。

罢了,随便吧。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在乎的了。

以前有蒙德,空,和自己的未来。

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那就……

……

……

按一下。

按一下后。

就是头晕目眩。

上当了,果然是地狱。

头,好晕……

哪啊……

勉强缓过神来。

眼前黑黝的隧道却是那么熟悉。

简洁而宽阔的房间也是那么眼熟。

这里……

脚步声点点,细弱蚊蝇。

那本被安柏的焦躁内心所掩盖的痕迹在这个时间点如此清晰。

是优菈!

自己,没能救下空,就有这份原因……

自己在哪,为什么在这……

算了,算了!

不重要!

救他,救他!

唯有他!

这一次,优菈并没有看见躲在暗处伺机待发的侦查骑士。

通道里够暗,足够遮蔽一个小小的女孩。

脚步声渐远。

安柏掐算着时间。

快了,快了。

空,要等好。

等我。

“你是……”

“侦查骑士!我替你说!”

“把你右袋里的钥匙给我!”

对脆弱的太阳穴和咽喉猛攻。

顺手取出藏的并不牢靠的钥匙。

刚刚好!

指针正要指向那个时刻!

此刻,所有人都目光都应该在空身上!

应该,没人会注意门被悄悄打开……

拉满弓。

弦惊!

空,我来救你了。

只要这一把火烧在他们身上,我就……

“谁?”

后来的步骤还没有过一遍大脑。

安柏瞳孔震颤。

风压稳稳地压制了箭支。

琴皱起眉。

“先动手。”

“等等,别!”

“别碰他!”

所以,有时候……

我们不必后悔。

因为……

可能另一次机会。

只会是更让人心痛的结局。

眼睁睁地目睹爱人的逝去。

是多么残酷的刑罚。

“安柏,我们有必要……”

琴想说些什么。

但场下的少女只是朝世人眼中的罪徒伸了伸手。

随后拔出小刀刺向自己的喉咙。

两朵血花鲜艳。

……

……

“果然,只凭我的话,还是……”

“对不起,空,我太笨了……”

又一次望向这让自己眼与心生疼的写实画。

安柏却没了那份厌恶。

因为那线,那点,还在。

“倘若事发,无论从哪个时间点,空都必定会……”

“不行,我不能让他被西风骑士团抓住……”

轻轻一点。

那么。

让我们来见证一场话剧吧。

无分喜与悲。

……

……

“空,这里!”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放心。”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

“我么……我就是知道你在这啦,没有为什么。”

“先藏好,等他们过去……”

“好了,西风骑士团走了,那么……”

“等等,是……千岩军!?”

“空,跑!空!”

“放开他,放开!”

“放——”

……

……

“空,别去,这件事你别管!”

“不许!他们怎么样都和你没关系的!他们会反咬你的!他们不在乎你!”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我只是离不开你……”

“求你了,空,别去……”

“陪陪我,好么,陪陪我……”

“好,你最好了……”

“我知道,你最喜欢我啦。”

“我也最……最最爱你了……”

……

“……凭什么,凭什么?他什么都没做,他一直和我在一起,那狗屁报纸算什么啊!你们有脑子么,凭什么?”

“你们,你们都……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我恨——”

……

……

“空,你听我说,过几天,很多地方都会被魔物进攻,到时候……你就保护我一个人,咱们离得远远的,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不是噩梦啦,就……”

“反正,就听我的,好不好?”

“你最好了。”

“我……我的确,离不开你……”

“我真的好怕,空……”

“一定,别抛下我……”

……

……

“空,别去璃月了,好不好?”

“我……”

“啊,喜,喜欢我?”

“原来从现在开始就……”

“啊,不,没什么。”

“我也,喜欢你……”

“一,一起么?好……”

“空,我会保护你的,我会的……”

“一定会……”

……

……

那么,多年。

第……

多少次了?

这一次,陪他一起从璃月,到稻妻,再到须弥。

然后……

然后,又是这,该死的……

他还是死了。

安柏几乎能够直面了。

他的死亡。

因为她已经见证过千次万次了。

他只会死。

无论自己穿越到哪个节点,最后,他也必定会死。

各种人,各种事。

自己。

纠正不了这个世界。

自己。

改变不了这条轨道。

自己。

救不了他。

救不了他啊……

救不了啊……

安柏看透了。

安柏明白了。

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就容不下他。

他是异乡人。

异乡人,在这个该死的世界,终究是要折翼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命运,就要把所有的道路封闭呢……

每一个节点,自己都试过了……

试过无数遍了……

再又一次跳崖后,安柏又回到了这里。

一切如初。

开始的开始。

安柏的眼神疲乏。

对于拯救空,她从不懈怠。

每一次穿梭,都是对她的折磨。

每一次和他亲昵那么久远,最后却只能看着他的死状……

每一次见证,他的死亡……

在自己面前……

对于深爱着空的她……

安柏哭不出来了。

她只想拯救他。

有什么办法。

有什么可能。

有什么机会。

能……

救救他……

安柏的手又触到那点上。

以前,自己的调动,是有个度的。

他爱自己之后的时间。

很早很早,他就爱上自己了。

安柏很幸福。

也很无助。

或许……

或许。

或许自己就不该爱他。

或许。

或许他,就不该来到这里,不该认识自己。

他太美好了。

美好到这个世界,都嫉妒他,想害死他。

安柏的手宛如灌了铅岩。

身躯每一次回到这里都会崭新,但心神的疲乏从不疏解。

数以万计的折磨层层积累。

空。

我只能,想到一个办法,去救你了。

我真的。

很对不起……

手指轻触那点。

在代表着他们相伴岁月的线上——

一下,划到最左端!

……

……

“我叫空,这位是派蒙。”

“是我的……”

“应急食品!”

轻快而脆朗的声音甘甜。

笑颜盈盈。

初见。

君未识我。

我深恋君。

“我才不是应急食品啦!”

吵吵嚷嚷,热热闹闹,欢欢快快。

他在这个世界的旅途就此开始。

自己和他的爱情,也由此开始。

多么甜蜜而美好的瞬间。

多么值得留念的时刻。

多么……

“滚!”

“滚出蒙德!”

“这里不欢迎你!”

“每一个城市,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会欢迎你这个异乡人,没有一个人会爱你!”

“滚开!”

拉满弓!

金发的少年初入人间,神色惊慌。

肉眼可见的对自己的畏惧。

眸子里的那份委屈啊……

“滚啊!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滚得远远的,一辈子别让人看到你!异乡人!”

他逃了。

他一开始,真的好脆弱。

哭了,逃了。

他真的很怕,被这个世界排斥,不是么……

不是么。

最后一次了。

自己也……

呵,对啊。

自己连自尽都不行。

只能……

自己一个人……

这样下去了么……

哈……

哈哈……

空,啊……

爱了你那么久……

一直没凶过你……

一辈子,好几辈子,都没凶过你……

什么时候,都舍不得凶你……

对不起啊……

对不起……

就,一次……

唯一一次……

好不好……

“侦察骑士,今天有什么情况吗?”

“报告团长。”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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