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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樱篇 鹤殇

2019-06-04 19:49 作者:风萧H水寒  | 我要投稿

作为终将到来的一刻,自然要以最美的姿态迎接凋零。瑞鹤坐在铜镜前,一遍又一遍的确认自己的妆容没有任何问题,企业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

“企业,”瑞鹤一边给自己涂着眼影,一边对她说:“你说我口红上哪儿个色号比较好看?”

“我,,我是钢铁直女,我哪儿懂那个啊。”

“那你看这两支,你挑一个吧。”

瑞鹤递给企业两支口红,一支是比较亮的橘红,一支是如血液般鲜艳的大红,企业看了看,把大红色的给了瑞鹤说:“这个吧,比较艳,很衬你这张脸。”

“好。只要是你的建议,我全都听。”

“那我建议你把刀扔了,不要切腹好不好。”

“这件事没得商量,我是罪人,罪人就该去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我们都知道错不在你们……”

“你们知道,但是平民不知道,这次因为我们被控制而牵连了几千万人丧命于空袭之下,我得给民众一个答复。”

“你何必管那些刁民呢?他们不过是蝼蚁一样的东西。”

“可你我被建造出来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不被塞壬残害的吗……”

“好吧,我知道我劝不了你,来吧,在你死之前,送给你一件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瑞鹤话音未落,便觉得自己的嘴唇上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她不敢相信,企业竟然深深的一吻吻在了自己的两片烈焰红唇上。

时间仿佛定格于此,瑞鹤感到自己沉醉在一江春水之中,那种被爱环绕的温暖,令人陶醉无法自拔,就像梦境中一样奇妙而玄幻,企业离开了她的唇,眼中含着泪,淡淡的一笑,说:“仅此一次哦。”

瑞鹤也淡淡一笑说:“这一次便是永恒。”

她跪坐在铺着白色衬布的翻面的榻榻米上,双臂从袖子中缩回,再从领口里伸出来,华丽的和服便垂落在她腰间,两条如仙鹤翅膀般的大袖扑平铺在地上,构成一幅美妙的浮世绘,她伸出肌肉丰满而紧致的手臂,把装具华丽的短刀从三宝上拿起来,拔刀,缠纸,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然后把弄好的刀放在了面前,对企业说:“帮我把那边桌案上的纸笔取来,谢谢。”

企业取来纸笔放在她身前,她提笔在纸上写下两行矫若游龙般的汉字:“孤鹤忽奋飞,轻触樱枝花如雪,携吾魂俱归。”写完之后,便把纸笔交给了企业,然后拿起短刀,刀尖轻触在自己左腹的肌肤上,她笑吟吟的对企业说:“さようなら。”

“不要!”

瑞鹤猛地把刀刺进了左腹,一个眨眼的功夫刀刃就已经被她推到了右边,动作之快,似电光划过,因为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太激烈,血不是缓慢的流出而是飞溅出来的,落在白布上晕染出朵朵海棠花。

瑞鹤因为剧痛而止不住的颤抖,她的刀刺得很深,腹腔里的内脏几乎全被割断了,血液汩汩流出,令她感到了虚弱无力,她不自主的向后仰去,却倒在了企业的怀里。

“你……”瑞鹤看着企业,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很痛吧。”

瑞鹤指了指旁边的三尺长刀说:“企业,帮我介错吧。”

“好吧。”

瑞鹤重新恢复了跪坐的姿势,两只手拄着自己被黑丝包裹的大腿,长马尾甩到了身前,露出白净的脖颈,企业拿起长刀,猛地劈下去,就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瑞鹤趴在血泊中,又用手撑着自己起来,对企业大喊说:“尼玛我让你给我介错你拿刀背砸我后脑勺干什么!”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拿反了。”

“快点,,我肠子都要溢出来了!”

“等着啊”

企业又一刀,因为力气太大,把刀身甩了出去,留着刀柄在手里。

浑身是血的瑞鹤一脸苦笑的看着企业说:“尼玛我让你帮我介错真是个蠢到家了的决定,马戏团里的熊都会骑自行车而我们这里还有一个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不会用刀的八嘎……”

“都是我的错,瑞鹤,,那个,”

“算了,,我剖得很深,不用介错也活不了多久了。额,,啊,好痛。”

企业一跺脚,伸手将满身鲜血的瑞鹤抱了起来,一脚踢开了刀子,径直出门去,瑞鹤一脸惊慌,提着气问她:“你,你要干什么?”

“别说话。忍着点。”

企业抱着瑞鹤一路狂奔回白鹰宿舍大喊着:“女灶神!女灶神!别睡了快起来干活了!”

女灶神打着哈欠出来说:“干嘛啊大晚上的。呦,瑞鹤这是怎么了?”

“别管了,损管,损管,快,给她续上。”

“诶好嘞。”

第二天早上,瑞鹤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慢慢的从白鹰宿舍里出来,企业跟在她旁边,见她走得艰难,便伸手扶着她。

“瑞鹤,你回去后好好养伤,别寻死觅活的行吗?”

“你说你救我干什么,额,我的那些姐妹今天会在民众面前切腹,她们都死了,我活着,这算什么啊。”

“她们死不了,我说的。”

“你这什么意思。”

“我已经叫女灶神去你们那边等着了,没有介错的话她们切完腹还会活好几个小时,足够女灶神给她们救回来了,反正都给自己肚子剖开了,也算是给了刁民们一个交代,至于死不死,那就跟他们没关系了,我可不能就这样让你们无辜赴死。”

“你可真好。”

“我只不过不想再看见有姐妹死了。”

“好吧,,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寻死觅活了,不过,你打算怎么向你家那位解释下我们。”

“什么?”

企业抬头一看,就看到埃塞克斯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和瑞鹤。

“前辈,说,你和这个东瀛娘们儿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一夜都没回来,现在,你,你竟然还当着我的面搂着她!”

“饺子,,我,,,我可什么都没干啊,真的。”企业急忙把手缩回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骗人<(`^´)>,你看看她,一脸浓妆艳抹的妖娆样,跟狐狸精似的,走路走得这么虚弱,昨晚你俩玩得挺刺激啊。”

埃塞克斯说着便伸手扯着瑞鹤,瑞鹤急忙伸手捂着肚子说:“诶呀呀呀,刀口疼,诶呀。”

“刀口疼?”埃塞克斯扯开瑞鹤的和服,看见一条十分醒目的伤口,急忙松开了手,然后看着企业说:“噢,原来你喜欢这么玩啊。”

“不是,饺子,你想歪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哎别,别这样,把弩放下,瑞鹤你玛丽隔壁的说句话啊你倒是!”

“什么啊?昨天你不是还很爽吗?”

“尼玛,我昨天就应该一刀把你斩了,都多余救你。”

瑞鹤看着眼前打打闹闹的两人,噗嗤一下笑了,但很快神色又黯然了下去,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她却始终没有姓名。她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离开了,心里暗道:算了,算了,还是姐姐最好了,我要翔鹤姐姐~( ̄▽ ̄~)~。

“好了,不闹了。”埃塞克斯把弩扔到一边,和企业躺在路边绿油油的草地上,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前辈,她伤怎么样,严重吗。”

“女灶神给续上了,没大事,回去后慢慢养就好了”

“那就好,说起来她也是个大美女呢,前辈有没有对她动过心?”

“没有。”

“没有?”

“没有。”

就在瑞鹤切腹的那一瞬间,红色的血液溅落在洁白的衬布上时,企业感到了心在动摇,当美到极致的事物消散于眼前时,被打动了的心会有不忍和伤感,那时的企业,便是这种心境,她说自己没动心,那是瞒着埃塞克斯的,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后来发生的事实在是太沙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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