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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 Panther2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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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内容为译文的委婉表达版本

第三十六章 鱼我所欲也（其一）

从通风口内部卸下固定在通风口盖上的螺钉需要技巧和耐心，但他两者都有。加持尽可能安静地小心翼翼地取下金属罩，慢慢地从通风管道里钻出来，环顾四周。他知道这个地方应该是空的，但他之前有过被“知道”空的地方却让他大吃一惊的经历。这样的教训总能让人念念不忘。

‘谁会想到丽会知道从通风口到律子实验室的准确路线？那个女孩有所隐藏，深不可测。”他沉思着，抬头看着他进来的路。

理论上，美里在奔向中央教条的电梯时会发来一条无伤大雅的短信，这条信息提醒他可以偷偷溜进律子的私人实验室了。美里已经准备好了给他发一条短信，短信写到“我们要不要在月下出去喝酒？”这是第二次她确定她可以肯定律子和伊吹中尉都不在实验室的一段时间。可等到短信发出去，他已经在路上了：使徒警报更能保证她们暂时都在实验室外面忙不过来，而且他也没有正式的地方可去，不会有任何人会想他。

他快速扫了一遍实验室，安装了一些窃听器，然后伸手翻阅了留在桌子上的文件。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关于丽的血迹和AT力场尖刺的笔记？为什么要写在纸上？MAGI 完全在她的控制之下。她为什么不相信她自己手下的系统？’

他把文件原样放回原处，看着实验室后面半隐蔽的门口。＂让我们看看下面还有什么。”

------------------------------------------------------------------------------- 大屏幕显示二号机小心翼翼地将零号机背向最近的 EVA 发射架，并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里面以便回收。律子正对着丽的生命体征发出令人安心的声音，而第五适任者不知为什么还在意识丧失中。美里让自己暂时松了一口气。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

她的目光越过律子的肩膀上方看回了主屏幕。“明日香，接下来找三号机。渚薰需要—

—”

“立即回收初号机。”碇司令的声音压倒了她。“通知安全人员拘留第三适任者，并在他被带走后立即护送他到禁闭室去。”

美里疑惑地回头看向碇司令。“长官，初号机只是没电了，他没有任何危险，而且驾驶员渚和丽一样在刚刚的战斗中被那个使徒击伤了。” 司令的目光比平时更加冰冷和平淡。“我命令接下来回收初号机，葛城少校。这是命令。” 美里小心翼翼地让她的脸像一张平静的面具。“你连话都说不出来对吧？你甚至不关心你的儿子，只关心他的母亲。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不是吗？”

“是的，先生。”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第三适任者将一直被关押，直到我派人去找他。赤木博士，我想要在初号机回收后立即对它的状态进行全面检查，然后在你完成后尽快对第一适任者进行全面检查。”他继续说道。

‘初号机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接下来的是丽？司令，她是怎么和你现在正在执行的这个狗屁的计划掺和到一起去的？该死的。我们仍然缺少太多的东西。真嗣的母亲直到她“死” 才知道这个计划，碇司令显然把这个计划做了他自己的修改。但是.....丽是其中的一部分吗？这个显然与她的两个被监护人很亲密的安静甜美的女孩真的太好了，甚至无法让人将其视为碇司令或SEELE的阴谋的一部分，但现在看起来这个结论很难避免。毕竟丽已经认出了SEELE 的名字。”美里把这些不舒服的想法抛在脑后。

“明日香，接下来回收初号机。”她命令道。

屏幕上，巨大的红色 EVA 已经弯下腰，将手伸向了三号机。它停了下来。“等等，什么？” 明日香抗议。“笨蛋真嗣都没电了！他哪儿也去不了，新来的 [1]受伤了！”

“命令。初号机优先。”美里冷冷地重复道。

她只能低声用德语咒骂，但二号机还是在命令下站起来转身，拖着初号机沿着街道走向下一个发射口。

“我.....我没事.....可以等....少校.....”第五适格者带着明显的痛苦面容缓缓说道“。先看看..... 其他人.....”

美里咬紧牙关，低吼一声。“碇司令，终有一天我们会查明你在做什么。我会为我父亲的在天之灵报仇。”

------------------------------------------------------------------------------- 嘎嘎，叮当。坠落、缓慢坠落的感觉．．．．．．真嗣知道初号机正在回收，但他对回收的速度感到惊讶。明日香这么快就把丽和渚薰回收了吗？

更多的砰砰声、砰砰声和突然失去的振动表明 EVA 被锁定到位。他现在一定在机库里。他很有把握的赌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插入栓突然从 EVA 里滑出。当 LCL 排出时，又发出了更多的撞击声和一声突然的碰撞声。舱门突然打开，他吐出并咳出肺里的残余 LCL 液体。然后他跳到龙门架上.....与正对着他的一队面容狰狞的武装警卫打了个照面，后者正用枪指着他。“驾驶员碇，你因战场抗命被捕。你得和我们一起走。”

真嗣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用目光慢慢地扫过整个小队。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刚刚说话的那名军官身上，冷冷道：“你觉得你手下这点可怜的人手能抓住我？”他品尝着那军官脸上闪过的困惑和担忧的混合味道，然后上前举起双手。“我和我的驾驶员伙伴们杀戮神明，中尉。我已经拯救了世界六次了。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

中尉的目光扫向了初号机冷漠的巨大面具，在龙门架上和一个小小的人类一起若隐若现。

他没有看他的眼睛，一把铐住了真嗣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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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问的话，就说我正在考虑命令自动化系统启动。”当零号机的插入栓转出并转到龙门架时，律子心想。插入栓排出的 LCL 液体溅到了她的鞋子上，但随着舱门打开时她并没有后退一步。过了好一会儿，驾驶员都没有出现。于是她把头探了进去。“丽？情况如何？” 一只战斗服包裹着的手猛地抬起，用近乎暴力的力量抓住了她的大衣翻领。“下药给我。现在。”丽咬紧牙关急切地低语着。

律子试图后退。丽的手笨拙地把她拉近，舱门的边缘痛苦地陷进了她的腰间。“丽，为什么——”

“求你了！”丽央求道。“好痛！我......我现在——我不能把我的面具在他面前戴上了！他会知道的！给我下药！”

律子从牙缝里吸了一口气。丽的脸和战斗服上到处都是从她的鼻子和眼睛流下来的血。她的两侧瞳孔不等大，只能勉强跟上她的目光。

“好的，丽，就.....稍等一下。我带你去最终教条检查。这是司令的命令。”丽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疼。”她喘着粗气，终于松开了律子的白大衣。“在里面。在我的.....我的脑海里。很痛。” 她虚弱地说，那何等令人绝望的力量驱使着她引人注目的将她要表达的东西传出。“我脑子里有东西.....但那不是我......”

律子从插入栓里钻出来了一会儿，从随轮床一起带来的移动医疗站上拿了一个注射器，然后回到插入栓里。她仔细地摸索着战斗服左手腕上的一个医疗接入点。“这.....这应该会让你昏迷一段时间，丽。我会尽量让碇司令离你远点，但我不知道我能撑多久。他......非常坚持要来检查你的情况。”

丽虚弱地点点头，随着注射的进行，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开始慢慢恢复正常。“谢谢......你......”她闭着眼睛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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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通过它的光束攻击了她的思想。它似乎是某种特殊的 AT 力场，但 MAGI 仍在分析数据。它存在物理效应：她的鼻子和眼睛都在流血，两侧瞳孔不等大，均眼动异常。当我打开插入栓时，她报告称她极度疼痛，丧失方向感，所以我给她打了镇定剂，长官”律子语气冷冰冰的，仿佛把块黄油含在嘴里都化不了。

碇司令的眼镜在地表折射的夕阳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以平时的双手合十的姿势盯着她，坐在办公桌前。“我希望你在她恢复意识后立即告知我。我们需要确定使徒是否影响了她的思想。开始初步行动，并准备下一个备份身体。如果她被负面扭曲，我们可能不得不更换当前的这个，并上传最新的完整扫描恢复她。”

律子小心翼翼地掩饰着因碇源堂如此随意的命令而感到的颤抖。‘可她是他的最爱。就是这样。’“是的，长官。我正在继续我的检查，但是在扫描室中进行一晚的 LCL 强化治疗应该可以治愈大部分身体创伤。使徒的光束对她的思想和 AT 力场的影响比对她的身体的影响更大。”

“解释一下。它对她的 AT 力场做了什么？”他说。

“她的 AT 力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长官。它几乎.....变薄了。她已经严重虚弱，但正在恢复中。一段时间内她不应该尝试与她的 EVA 同步，直到它稳定下来。事实上，她应该尽量避免所有压力。我建议她休学一周，让她尽可能多地休息。”

“那么，把她留在最终教条的实验室。” 碇源堂命令道。

律子摇摇头。“那里离莉莉丝太近了。她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让自己的 AT 力场稳定下来。在葛城少校旁边的公寓里卧床休息应该就足够了。她会尽可能远离莉莉丝的 AT 力场。是啊。白天她甚至会远离其他人。第二课白天会有监视她的小组，晚上葛城少校可以检查她。”

“好吧。”碇源堂小声道，“就这样吧。休息四天，我们会重新评估。给学校打个便条。” 片刻的沉默，她等待着他的离开。

“初号机没有收到任何影响？”他又问。

“你花了半个小时详细询问了我关于初号机核心的细节，然后才让我说出关于第一适任者的消息。是的，你的宝贝唯真好，司令。天哪，我怎么会认为我可以让你的注意力从她身上移开哪怕一分钟？’“是的，长官。在使徒被长枪干掉之前，第三适任者的 AT 力场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初号机的核心也没受到什么影响。”她停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检查零号机或三号机。”

碇源堂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小到几乎看不出来。“看看它们，然后回去监视第一适任者。报告三号机任何异常情况。我仍然想知道第四适任者是如何从核心中回收的。”

‘你当然得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不是吗？甚至你的整个剧本也不是关于人类补完，而是用人类补完的契机把她找回来。看来我又要通宵工作了，又要在实验室睡觉了。上帝，我只想和摩耶蜷缩在一起。”

“是的，长官。”她大声说道。

“你可以走了。让葛城少校来。”

“是的先生。”她转身要走。

“赤木博士？” 她回过头去。“长官？”

“我的公寓。晚上十点。” 她设法让自己的脸保持不动。这比以前更难伪装了。“是的长官。”“你只是想再次把我当成她，不是吗？现在我真的很想要摩耶。”

办公室外面，美里正在等待轮到她被盘问。作战总监给了她老朋友一个疲惫的笑容。“嘿。你赌下一轮酒，今晚你会在我之前上床睡觉吗？”

律子酸溜溜的哼了一声。“赌不成啦，我得加班，司令还要我在晚上十点给他做个完整的汇报，你可以进去了，他在等着你呢。”

“哎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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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零号机、三号机和初号机没有重大物理损坏。所有四台 EVA 将在明天下班之前完全准备好执行任务。” 碇司令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感谢。等他没有反应过来，美里继续说道。

“驾驶员绫波已按照您的指示由赤木博士照顾。驾驶员渚薰已被送往总部地堡医院进行检查。他的鼻子、眼睛和耳朵都在流血，并报告剧烈疼痛。他们给他打了镇静剂。”

“驾驶员碇在战斗中再次严重抗命。他被指示初号机不要出击和冒险。总之他都这样做了，并在此过程中损坏了多个发射井防爆门。”碇司令回答道。“我厌倦了他幼稚的行为。这对 EVA 驾驶员来说是不可接受的。他会被一直关押，直到我明天传唤他。”

“还有体检？在那之后才可以？”美里催促道。

“你可以护送一名医生进行基本检查。”

“长官，我相信如果我和他谈谈，他可能会在这件事上对纪律做出更好的反应。”

碇司令的镜片冷冷地盯着她。“少校，上一次你和他谈及不服从命令后他擅离职守了三天，直到被第 2 课强行带回 NERV。”

美里压下眉头。“从那以后，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多，长官。我们彼此了解得更深了。”“上次你因为抗命而责骂他时，你解雇了他，因为你认为你可以用傀儡系统代替他。如果他和明日香没有对此不理睬并劫持了三号机，我们都会死的。”

“少校，你可以随便和他说话。明天我还是会亲自和他讨论这件事。”

“你有什么打算，长官？他和明日香仍然是我们最好的驾驶员。不服从指令的惩罚是合理的，但我担心.....”她怎么能这么说？“当我们不知道下一个使徒什么时候会袭击我们时，我们让我们的顶级驾驶员闲置了太久。”

司令沉默了片刻。“第三适格者会受到适当的管教，惩罚的程度，就看他对自己的犯错程度的了解程度了。”他终于冷冷的说道。“他被命令在二号机能够取回合适的武器进行反击之前，不要冒险让另一个 EVA 重蹈覆辙。”

“如果他当时没有及时赶到零号机那里，丽可能会在迷失方向时损坏或摧毁三号机，同时导致驾驶员渚薰阵亡。”美里反驳道。“丽和驾驶员渚薰受到了使徒光束的影响，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的行为保护了他们两人免受进一步伤害。”

司令没有动。“这点无关紧要。他也很容易像其他人一样瘫痪掉。EVA 是抵御使徒的重要资产。在战斗中冒险的决定不由驾驶员本人决定。他不能拿地球防御的关键因素去为个人感受冒险。”

多年的军纪让美里保持着冷静和专注的表情。“你愿意冒这个险，但你不想让你的妻子冒险。而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带着武器，而你是谋杀我父亲凶手的同谋。我忍住了射杀你的欲望。你想谈谈“冒着地球防御的关键因素来为个人感情冒险＇吗，你这个无情的邪恶混蛋？我不会让你赢的。你或是SEELE。”“是的，先生。我会在和他谈话时告诉他。对驾驶员渚薰的治疗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吗？赤木博士会检查他吗？”

“医院的工作人员可以处理第五适任者。等他们处理完他就可以把他交到你的手中。你可以走了，少校。” 美里干脆地敬了个礼，转身朝门口走去。＂你知道的，你这个混蛋。我父亲因为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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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i，Regenbogenforelle！ Bist du halbwegs angelezogen？” ［喂，虹鳟鱼！你衣服穿到一半了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病房紧闭的门里传来。渚薰关掉了电视。“Hallo，Fräulein Soryu。Ja bin ich。Bitte komm here in。”[你好，惣流小姐。我穿好了。请进。］

门滑到一边，让第二、第四适任者鱼贯而入。渚薰对他的客人微笑，但是只有洞木小姐回应了它。他推到一边的托盘上的血迹斑斑的纱布和脸上残留的血迹并不令人鼓舞。“也向你问好，洞木同学。你来拜访我真是太好了。”他凝视着门口，但没有更多的客人来了。“真嗣君和绫波同学呢？”

“哼！”明日香哼了一声。“司令.....碇司令以“战场抗命”的罪名再次逮捕了笨蛋真嗣，因为他擅自发射去帮助你和丽。而丽在.....我们不知道。婊——博士......赤木博士正在检查她，甚至不让我们进去看她。我们甚至无法判断她是否在医院里。当我们找不到她时，洞木建议我们来看看你，看看你是否也没事。”

“你.....呃......当那个使徒打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尖叫，渚同学。丽也是。我们......很担心你们俩。”洞木说。她紧张地看着他血淋淋的衣服。“你受伤了吗？”

渚薰给了他们一个苍白的微笑。“那.....很痛苦，是的。我服用了大量的止痛药。”他指了指从他的手臂到挂在床边架子上的一袋液体的输液管。“多少有些帮助。” 明日香的目光锐利而强烈。“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谈谈吗？发生了什么？”

渚薰的脸色阴沉下来。“我.....它......侵入了我。砸进了我的脑海。非常痛苦并且.....强奸了我——我的思想。它......洗劫了我的大脑，遍历了我所有的糟糕和痛苦的记忆。一旦它耗尽了我的记忆，它就开始显现我所有的恐惧。噩梦。”他打了个寒颤，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光的脸色苍白。明日香看起来更糟。“天啊，渚薰。难道.....不，你不能因此而没事。它用你自己不好的记忆和恐惧袭击了你？我.....”明日香颤抖着。“我甚至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渚薰微微点头。“我不认为它会是......你会在没有很大痛苦的情况下接受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我很高兴它击中了我，所以它不会伤害你和真嗣君。”

“你说的听起来像是他会干的事情。”明日香冷冰冰地说。“还有......谢谢你保护丽。我..... 听她的尖叫声让我坐立不安。当使徒击中你时，它也没有好转。我能理解当我被派去拿那支长矛时为什么笨蛋真嗣不想坐视。” 渚薰更仔细地看着她。“一把......长矛？你用它杀死了使徒？”

明日香脸上浮现出更熟悉、更嚣张的笑容。“哦，是的。我把它扔进了轨道。把那个使徒一发入魂。” 光把一根手指放在下巴上。“呐，明日香，那东西不是早就把你和碇君捆在一起了吗？” 明日香眨了眨眼。“我．．．．．嗯。我甚至没有想到它。是的，它确实。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是的，这让我们俩都达到了 4 个单杀和 3 个共享击杀。”她的笑容消失了。“笨蛋真嗣．．．．．．他甚至都不能在这里让我......蹭蹭他的击杀数。”

“那枪听起来.....很神奇。但如果你这么用力扔出去，它会......丢吗？”渚薰问道。一滴

血开始从他的鼻子里滴落下来。：“这听起来像是可以应对未来所有使徒袭击的强大武器。” 光指着他的脸。“啊.....渚薰同学，你.....又流血了。”

他拿起托盘上已经沾满血迹的一块布，吸干了流出来的血。“谢谢你，洞木同学。我..... 感觉好多了。”

“我无意中听到一些关于月球轨道或其他东西的闲聊。是的，不管它是什么，那支长矛就在那里。我认为我们找不回来它了。”明日香说。

“啊，那是......可惜。这听起来像是可以永久阻止任何使徒的东西。”渚薰说。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左手握着的那块血淋淋的纱布还在颤抖着。“你有听到绫波同学的消息吗？我有件事想请她帮帮忙。”

明日香摇摇头。“抱歉，没有。我们看过了。不管她在接受什么治疗，他们都把她藏在了很深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得到同样的消息。我们能替她为你做些什么吗？”

渚薰轻轻一笑。“哦，我相信碇司令有理由下令这样做。谢谢你，但不用了。这关于她和我讨论过的事情，她答应过她会为我做的事情。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他的笑容消失了。

“我只是.....真的很想和她谈谈。” 片刻后，他强行收回他的话。“你来拜访我真是令人振奋。到目前为止，我所拥有的只是些过去的电视节目，这让我有事可做，而不是沉迷于使徒挖出的坏念头。”他对着远处墙上的电视机挥了挥手。

两个年轻的女人看着它。“一些关于.....美国军队的老节目？”光问。

“不，那是医院。看到了吗？他穿上了军装。嗯，是军用野战医院。”明日香指出。

“我刚开始看。”渚薰说。“幽默对我很有吸引力，我喜欢开场曲。现在感觉它比《欢乐颂》更适合我。”他哼了几小节。

明日香笑了。“和你平常的古典音乐有点不同，虹鳟鱼。没有字幕，我明白了。所以，你也会说英语，嗯？”她转向光，咧嘴一笑。“你需要赶上驾驶员的标准，洞木。一旦我让笨蛋真嗣和丽也去学习英语，你将成为唯一一个不会三种语言的驾驶员。” 光朝她哼了一声。“学校教的英语不够用，对吧？我打赌你也希望我学德语，不是吗？”

“Aber natürlich[2]！”［但自然如此！］ 明日香假笑。“所有时尚的年轻人都这样做。”

“惣流小姐，所以现在我对你来说也是‘虹鳟鱼’？”渚薰打断问道。

明日香对着他笑了笑。“嗯，你成功通过了你的第一次 EVA 部署，所以我不能再称你为 ‘新来的 [3]’了，但丽建议把它作为你的昵称，我喜欢它。所以你是虹鳟鱼！所有驾驶员都该有个绰号。笨蛋真嗣、优等生、虹鳟鱼.....”明日香开始罗列出来这些词汇。

洞木歪着头。“那我呢？”

“班长。”明日香不遗余力地继续说道。“还有我，伟大的惣流·明日香·兰格雷。”

“这完全不是一个绰号吧。”洞木评论到。

“不过，这与她一贯的谦虚保持了一致。”葛城少校从门口走进来，“很高兴看到你恢复了意识，薰君。”

“你好，少校。我承认，但我希望我没有。我的头仍然感觉很糟糕。”第五适格者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太阳穴。

“那么我就把这个当做一次对你身体健康状况的快速检查，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可以做更彻底的汇报。”

“我们是该留下来支持他，还是你想让我们走，美里？”明日香问道。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留下来，这不会花太长时间的。医生说他现在最需要休息和止痛药。”美里说。“但我确实需要在我们谈完后和你聊几分钟，明日香。”

“聊什么？”

“我接下来要去见真嗣。”     

 

 

[1] 原句为 Setzling 德语意为“鱼苗，幼木，秧苗”，这里取其英语引申义。 译者

[2] 这句话的意思是“答案是肯定的”或是“当然”。 译者注

[3] 就是新鱼啦 译者注

渚薰为什么喜欢欢乐颂呢（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