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骷髅家庭邪教 作者：BubblyShip 第 13 章 'Tori，我可以和你聊点事情吗？- Sans' '很抱歉，Sans。Frisk和我刚拿到滑冰用的刀片。为什么你不找你妈妈谈谈呢？我相信她会很乐意听的。- Toriel' 这是个问题，真的。Sans不信任他们，但凡他可以他不想告诉他们任何事，但他需要宣泄。 'Oh，行啊。你们玩得开心，记得摆些炫酷的pose - Sans' '当然，这是雪的问题，Sans。不管怎样，我得走了，再见！- Toriel' Sans撑着头，偷偷瞥了一眼Papyrus。他的弟弟，高大而又强壮，他的战斗服随着他的动作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发着光，此时他正热火朝天的在厨房里忙活着。仿佛感觉到Sans的目光，Papyrus转身看向小个子骷髅，后者飞快地低下头，看着手机。没有人说话。 见鬼，他要去问问他的父母。 他厌恶自己居然在考虑是否要询问他们事情，他讨厌他们的能言巧舌。毫无疑问，他的妈妈绝对跟Undyne说了些什么，Sans相信她的话。但，他不能支持她。他们俩都没有证据，而且他们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他的父母在这方面做的太完美了。 他知道的一件事是，他们对他更直接。尽管这让自己那奇怪的感觉变得更加扭曲了，但他们确实向他确认了一些事情。当游戏结束时，他们并不在意自己的伪装是否被人拆穿。 '你和Undyne说了什么？- Sans' 'Sans！你好！你喜欢你的新手机吗？😘 - Jandle' '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并少用表情符号吗？' 'Oh，表情符号很有趣！他们有可爱的小脸，看起来很有趣！' 她看起来多么的正常，真是令人恶心。他讨厌这个。等他走后，她可以轻轻松松地丢下美好的回忆，专注于杀人。现在他们在他的日常生活中，他们表现得如此正常，以至于令人痛心。就像他们真的是想多见到孩子的普通父母一样。他试图在心里把他们变成邪恶的形象，然后他的妈妈转头就给他发了一张可爱的狗狗照片，这让他感到非常的困惑和矛盾。他们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就好像他们不是某个邪教的秘密成员。 '好吧，好吧，Sans。是的，我们确实进行了讨论，但我与她对质，是因为她侮辱了Papyrus。' '你说她侮辱了Papyrus是什么意思？' '你没注意到吗？她似乎并不关心他的幸福。她声称我们永远不会爱他，而且你必须注意到她说这话的速度有多快，她完全不顾后果。 'Undyne只是比较有冲劲，她并不讨厌Papyrus。' '你不希望你兄弟生活中的人对他更好吗？她最后一次称赞他或提高他的自尊是什么时候？如果她只是利用了他，把他当成个小跟班呢？你不同意吗？' '我不' '等一下，Sans。我不相信她，她会伤害你们两个中的一个。' Sans停止了回复。 一半是因为他不想，另一半是因为Papyrus急切地想用他新做的食谱引起他的注意。Papyrus坐在他旁边，高兴地推着他的盘子，为他们提出了今天能做的事情。 “我拒绝让你一整天就这么坐着，所以你必须得尝尝我做的肉汁松饼！”说到后半句话时，Papyrus有些紧张地玩弄起他的围巾，“我还以为你和我可以一起度过这一天…” Sans吃了第一口后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他震惊地低头看去。这是… “我的天呐，Paps，这真是太棒了！”Sans说。 “真的？”Papyrus笑着问道。 它是。松饼又软又蓬松，肉汁又热又顺滑，这一切结合在一起成了美味的佳肴，Sans已经忍不住要吃第二口了。因Undyne的训练而玷污了他的一切早已消退，因为这实际上是天堂。 “没错。”Sans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着松饼，“通过今天这顿，我需要你以后每天都为我做早餐。尤其是这个。” “你不能每天早上都吃肉汁松饼，Sans，那太不健康了！”Papyrus说着在他对面坐下。 “呐不，太晚了兄弟。自己搲松饼吃去。” （附：原句为Mine your own biscuits【自己搲松饼吃去】猜测双关的是mind your own business【别多管闲事】） Papyrus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讨厌你的双关语。” “不，你没有，你在笑。” “这是苦涩的笑！” Sans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清晨屋外的几声鸟叫，以及汽车偶尔驶过的嗡嗡声为屋里添了几分生活的安逸。Sans最近很少再被Alphys的电话吵到了，所以他睡得很好。这很不错。 就像今天早上一样。阳光明媚，温暖，非常适合度过美好的一天。Sans喜欢这些早晨。这让他感受到了种他不常有的希望。 “你说你今天想出去玩，兄弟？”Sans问道。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Papyrus说，既急切又犹豫，“我有一些想法想要我们一起去做。就像um…好吧，我只是想在家待一天，就我们两个。看点电影什么的。” “电影之夜吗？”Sans问道，“听起来很棒。” “完美！”Papyrus说，“我们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相处了，电影之夜会是完美的！当然，是在我们出去买些食材，准备一顿特别的晚餐之后。Nyeh heh！” “Oh，特别的晚餐？”Sans问，“是意大利面吗？” Papyrus像踩着尾巴的猫似的一下炸了毛：“再也不是了！” “Oh，得了吧，我喜欢你的意大利面。”Sans对他温柔地笑了笑，然后突然停下，移开了视线，“当然，你做什么取决于你，兄弟。” 这太冒险了。他让自己失去了控制。 ~~~~~~ “嘎嘎。” Sans捏着只橡皮小鸭子贴在了他兄弟的脸上，一对路过的母子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Papyrus从Sans手中抓过鸭子，放在了附近的架子上。 “Aw，Paps，不。”Sans说，“鸭子先生想要见见伟大的Papyrus。” “好吧，鸭子先生将不得不等伟大的Papyrus挑选完最好的面条。” 思索片刻，他选择了右手的那盒，他转身想将另一盒放回了原处。然而，原先空出的缺口里现在多了几只橡皮小鸭子，它们围成了一圈，还有一只立在盒子上。 “Sans，必须要有人把它们放回去。”Papyrus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呐，我会的。但是有很多橡皮小鸭子想做你的粉丝，兄弟。他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见你！” Papyrus看着Sans在鸭子先生周围扭来扭去的，终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把好吃的面条放进了他们的推车里。Sans把那几只橡皮小鸭子捡了起来，跟在他兄弟的身后，把它们放回了店里原来的位置。 他的手机突然嗡嗡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发信人显示的正是Undyne。Papyrus冲着手机叹了口气，将通知刷掉了。 “是谁的？”Sans问道。 “Undyne的。”Papyrus回答，他不知道Sans在听到不是他们父母的时候悄悄松了口气。 “你怎么不回她？” Sans跟着Papyrus转过一个拐角，现在正在寻找着不同的酱汁。Papyrus在回答Sans时在心里记下了最好的那些。 “嗯好吧，因为我在生她的气！”Papyrus说，“我想我会给她一天时间冷静一下。更不用说今天是我们在Frisk和Toriel外出时的联谊日，所以我不会忽视你去回答她的。” Sans戳了戳边上的一罐意大利面酱：“你为什么生她的气？我知道她对Jandle和所有人大喊大叫，但我们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所以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不知道谁是对的。” “其实我并不是因为这个生她的气。”Papyrus解释说，拿起几个罐子看了看它们的日期，“你知道Undyne有时确实会比较固执，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妈妈，她们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熟悉。我生气是因为她毁了你的出柜！” “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真的打算出柜。”Sans尴尬地挠了挠脸，“所以这不是问题。” “这才是重点！出柜应该是一个特殊的时刻，这就是我们举办派对的原因！然后她冲着我们爸妈大吼大叫，自顾自的早早就走了！她毁了派对！” Sans耸了耸肩。不，从他的父母在那里的那一刻就毁了。Undyne只是他们计划的受害者。其中… 现在想来，Jandle为什么要威胁Undyne？她的动机是什么？他的父母似乎总是伪装得很好，所以他不相信她会突然发脾气，向她吐露了真相。Sans甚至怀疑她是否会泄露有关邪教或Sans看见的任何事情。Undyne看起来也并不像是知道的样子。所以Sans仍然是唯一一个知道的人，这很好。他不想让Undyne处于危险之中。 “但是你出柜的时候我们没有为你举办派对。”Sans说，“或许我们那时候也应该办一个。我得到了你却没有是不公平的。” “那是因为我是在自己选择的时间出柜的！而你是在害怕的时候不小心出柜的，所以你应该参加一个派对，让它留下个好印象。” “Hey，至少最近我给自己挑了一套衣服，包括这件旧连帽衫和篮球短裤，它们可能-嗯哼，有番茄酱的污渍。” Papyrus探索完了最后几个过道，在Sans的同性恋笑话中，他们结束了他们的商店之旅，在收银台处付了款。Papyrus和Sans彼此开着玩笑，直到他们的杂货被装袋时，他们的玩笑也还在继续。 “你们真是一对可爱的夫夫。”为他们结账的收银员女孩说道。 “Oh uh…我们不是一对，只是一对兄弟。”Sans说着将手比做枪状，开玩笑似的朝她开了几枪。 “没错，只是一对很酷的兄弟。”Papyrus飞快地同意了。 两人的笑容都是勉强的，尴尬的。而且很明显，他们之间的痛苦几乎无法掩饰。 “…那好吧。”女孩说着低下了头继续完成她的工作，避开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浓的尴尬。 ~~~~~~ “我很抱歉之前发生了这种事情！”Papyrus站在车边向他的父母道歉。黑暗自天边蔓延开来，将最后的余晖吞噬殆尽。 “亲爱的，没关系，我还是玩得很开心！”Jandle对着他微笑。 “我们和儿子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我们怎么会不开心呢？即使有些小插曲，这也是一个愉快的夜晚。”Gaster说，“一定要试试你妈妈给你的食谱，她花了很多时间去完善它，尤其是肉汁松饼的配方，真的极其出色。” “谢谢你，亲爱的。”Jandle轻笑着，亲吻她丈夫的颧骨。 “听起来不错！我明天早上就做给Sans尝尝。”Papyrus说，“还有…关于你之前告诉我的。你和妈妈是姐弟…” “我想也是时候告诉你了。”Jandle说，“他说的是实话。我们是姐弟。希望你不会介意，Papyrus。” “不不不，我当然不会！我只是有点惊讶。”Papyrus说着揉了揉他的后颈，“我完全没想到。你们是怎么知道你们彼此相爱的…就那样？” Jandle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们都知道很长时间了。家庭对我们来说永远是最重要的。我们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没有人照顾我们，我们只有自己。也是自那时起，我们知道了我们对彼此有多么的重要。你真以为我会让我的小弟弟出去和那些只关心自己的女人约会？不，谢谢。” “我想她是想说这个，Papyrus。”Gaster说，双手放在儿子的肩膀上，“家庭是永恒的。朋友会来来去去，但家人是永远不变的。骷髅怪物不是通过身体繁衍的，而是通过我们的灵魂，因此我们不会因为与家人在一起而面临任何后果。我们宁愿你和Sans恋爱，而不是和其他人约会。” “记住，亲爱的，他喜欢简单的东西。”Jandle说着，给了Papyrus一个拥抱 ，“祝你好运！” 父母说的话让Papyrus感到震惊，他们离开时，他愣愣地看着他们从车位上倒车离开，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想让他和Sans约会？ ~~~~~~ 晚餐安排得有点浪漫。Sans很聪明，Papyrus不想让它太明显，以防他被吓跑。Sans非常关心他的兄弟，那是当然的，但那会是浪漫的爱情吗？他会不会也有着Papyrus长期以来一直试图压制的那种感觉？ 一盘意大利面被端了上来，灯光也随之暗下，电影开始了。这对兄弟之间有很多不同之处，但这正是他们的关系特殊的原因。他们填补了彼此的空白，弥补了各自的弱点，并帮助对方发挥出了自己最大的潜力。 Sans是一个非常有爱的兄弟，他总是陪在Papyrus身边。在Papyrus出柜的时候，Sans是第一个支持他的。当Papyrus想加入皇家护卫队时，Sans为他的梦想欢呼，同时也保证了他的安全。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些感情会向小个子骷髅如花般绽放，也许这就是为什么Papyrus发现自己想花更多的时间和他在一起。 他们就在这里！现在是家庭联谊夜，Papyrus可以告诉他！他们的父母也很支持他们，他们希望他们在一起！这些年的担心，害怕，他可以… 可以… Papyrus看了看厨房。Toriel呢？她会说什么？Frisk会说什么？他的坦白对Sans公平吗？如果他让Sans的处境变得比现在更艰难怎么办？ “Oh，天呐，他吃的那个冰淇淋真是太棒了。”Sans笑着，就着屏幕上冰淇淋的味道开了个玩笑。 （附：mint同时有【薄荷】和【完美的】的意思） “Sans！”Papyrus假装生气地抱怨了一句，勉强吞下了内心的不安。 他做不到。但他仍然可以享受这个夜晚，不管他多么自私地想要着Sans的时间。 他还没来得及凑近一点触碰到Sans，门铃就响了，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这可是电影之夜！ “我去看看。”Papyrus说着，暂停了电影。 “你觉得是Tori又忘带她的钥匙了吗？”Sans问道。 “也许吧。” Papyrus不禁为自己的电影之夜被打断而感到有点恼火。他只是想和Sans共度时光！但如果是Toriel忘带了她的钥匙，那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让人无法理解的是，站在门廊上的是Undyne，此时她的眼中正带着疯狂的神色。 “Undyne？”Papyrus问道。 “我昨晚出事了，骨头脑袋。” 什么？ Sans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两个骷髅都警惕起来。 “你或者Alphys受伤了吗？”Papyrus问道，“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 “我们的车被你父母撞出了马路！”Undyne说，“我揭发了你妈妈，所以她现在想杀了我！” “Undyne，你确定吗？”Papyrus问道，“你什么时候遇上车祸的？” “九点。怎么？我知道是你妈干的！”Undyne坚持。 Papyrus叹了口气：“Undyne，他们…他们十一点才离开我们家。” “所以？”Undyne仍旧不依不饶，“是他们！” “不，Undyne，他是对的。”Sans在沙发上喊道，“他们确实是那时候离开的，在那之前他们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不是他们。” 尽管Papyrus很在乎他的朋友，也很担心Undyne，但他还是有点不高兴。派对本应该围绕着Sans，Undyne却硬是把它搞成了一场毫无根据的闹剧。然后现在她又出现在了他家门口，她不在发生车祸的时候给Papyrus打电话，偏偏在Papyrus试图与他的兄弟共度美好时光的时候闯上门无理取闹地谴责他的父母。 他只是有点生气。他爱Undyne，她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 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这一切都突如其来，仿佛她突然决定了要恨他的父母。他们都是好人，她为什么要责备他们犯了他们不可能犯下的罪行？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Sans？”Undyne问道。 “什么——Undyne，我站在逻辑的一边。”Sans说，“他们一直和我们呆在一起直到十一点。除非他们突然复制了自己，九点追上你，把你撞出了马路，所以我不认为是他们。” “但-” “Undyne，拜托，我们在电影之夜。”Papyrus说，“另外，你和Alphys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Undyne近乎咆哮，“他们就是冲我来的！” “Undyne，说真的，不是他们。他们直到十一点才离开。”Sans从沙发上走到门口，站在Papyrus身旁，“我知道你不信任他们，但他们不可能是罪魁祸首。” “好，好，就和你们爸妈站在一起！”Undyne咆哮道。 “Undyne——” 她不肯再听，固执地转身离去。Sans试图与她交谈，让他唯一的盟友回来，但他们都不了解情况，他们甚至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Papyrus只是感到非常的沮丧，对他父母不同的看法已经在Undyne和他自己之间留下了越来越深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