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一号（二十五）
“各车散开，虽然集中起来能让我们的突击优势最大化，但当务之急还是填上战线豁口，然后狠狠教训那些绿皮混账。”
在多佛尔德的命令下，铁履连的四辆超重型坦克分成两组，开始扩大控制区，让原本几乎成为散沙的守备部队能有足够的空间来聚拢，重新填补指挥链的空缺，然后跟上反攻的步伐。
打头阵的是多佛尔德本人的座驾，连队的头车，古老的风暴锤超重型坦克“昔日伤痕”号，据说它曾亲眼见证了帝皇还行走在人世间时的大远征和后来兄弟阋墙的荷鲁斯大反乱。这辆铁履连最早也是资历最老的坦克经历了无数血战和乘员更替仍然战斗中最前线，它的风暴锤加农炮，战斗加农炮和侧舷武器组在对抗像欧克兽人这样以数量见长的敌人时效果显著；而跟在它旁边的是驭铁中尉艾利克斯·多曼的风暴之刃超重型坦克“净邪耀斑”号，它的等离子冲击炮即使以低功率开火也足以将那些张扬跋扈的超重装老大烤个外焦里透或是熔化不识好歹的战斗要塞的装甲。这两辆坦克组成了反攻部队的矛尖，一面消灭沿途所有可见的欧克步兵和载具，一边带着反攻的帝国部队向前推进。
而连队的另外两辆坦克则留在了队伍后面：驭铁中尉泰利克斯·豪的影剑超重型坦克“克洛里斯之眼”号在一座微微隆起的山丘上进入了熄火状态，将原本被输送向动力系统的能源转移到了火山炮的电容机组上，泰坦猎手进入了战斗状态，只是它还缺少一个目标。
在影剑进入战斗状态的同时，连队的最后一辆超重型坦克毒刃“复仇誓言”号则停在了它的旁边作为它的护卫。与其他车辆不同，驭铁中尉弗雷顿的车组处于不满员的状态，虽然关键人员都还在，但多佛尔德并不放心让它冲在最前面，因此他选择了让它和影剑一组，保护影剑的同时用它的巨型战斗加农炮为进攻部队提供火力支援。
高爆炮弹和等离子冲击在兽人部队阵列的深处炸开，撕碎血肉和装甲，然后再将余下的部分抛向空中。而超重型坦克的次级武器组则保证了火力网的空缺得到了填补，爆矢和激光束搜索着那些从炮击之下苟活下来的绿皮和它们粗糙的载具，再将它们炸成血雾和废铁。
虽然超重型坦克的加入令其他星界军部队一时间情绪高涨，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问题，那就是坦克的火力过于强大了，以至于其他次一级的装甲部队和劫后余生的步兵们很难找到那些真的可以被称为战功的击杀目标。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跟在超重型坦克们的旁边，为它们提供一些可有可无的掩护，同时从这些装甲巨兽的嘴边搜寻着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不过总的来说，铁履连的加入对战局带来的影响依然是正面的，在超重型坦克的带领下，莫洛安钢履军转守为攻阻止了兽人部队推进的势头。步兵和轻型载具为主，辅以少量重型载具的欧克先头部队被击溃了，野蛮的天性让大部分兽人都选择了死战到底，但它们已经无力阻止凡人军队的反攻了。
只是这些绿皮终究只是一支更加庞大的军队的一部分而已，如果想要彻底赢下这场战斗，莫洛安主星的防卫者们还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风暴锤厚重的装甲减轻了车舱外炮火的轰鸣，不过这不意味着超重型坦克的车舱内就有多么安静，引擎的轰鸣，自身武器开火和乘员的叫喊声充斥着整辆坦克，如果你觉得在车舱内就能有效减轻耳鸣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
不过作为一名老兵，多佛尔德已经习惯了这种聒噪，也习惯了超重型坦克车舱内弥漫的由汗臭、机油和火药味混合而出的奇怪味道，这些令常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在一名超重型坦克车长看来反而是一种吉兆，这代表坦克的运行机能还正常，它还能保护腹腔内的乘员，同时给敌人带来毁灭和死亡。
多佛尔德调看着昔日伤痕号的各部传感器发回的影像，战局就如同预想的那样进展顺利，他们已经消灭了冒进的欧克先头部队，但那只是开始而已。
随着凄厉的警报声响起，驭铁上尉知道真正的敌人终于来了。
“鸟卜仪读数发现大量的欧克活动信号。”战术官报告的语气有些慌乱，“海航侦察机已经捕捉到了影像，马上传过来。”
多佛尔德盯着投射到全息投影仪上的影像，那只是耸立在欧克主力部队当中的巨型战斗机器当中的一台而已。这台臃肿、庞大、粗糙的类泰坦战争机器据说是欧克兽人对它们野蛮神明外观的模仿，但无论在外观上有多么滑稽可笑，任何有经验的老兵都不会忽略它们粗糙笨重的装甲，以及装在它们手臂上的骇人武器。
开胃菜已经吃完了，现在该轮到正餐了。
“多曼、豪，现在该是你们上场的时候了，‘昔日伤痕’号并不适合对付那些钢加特和古巨圾，给那些异形混账看看何为真正的重火力！”
“收到，长官。”
粗壮的赤红色光束从克洛里斯之眼号的火山炮炮口当中喷涌而出，狠狠地打在了一台缓缓行进的钢加特的泡泡护盾上，能量体之间剧烈的摩擦反应向四周喷射大量的电火花，但最终火山炮的出力更胜一筹贯穿了护盾和护盾后面的粗糙装甲，击中了钢加特的腹部。直击反应炉带来链式反应直接让兽人泰坦化成了一团膨胀的火球，然后火球紧接着四散爆裂，吞噬了围在脚边的其余兽人。
净邪耀斑号则选择了另一台体型较小的钢加特作为它的等离子冲击炮的目标，这门巨大的等离子炮开火时放出光芒令它周围的钢履军士兵都本能的遮住了眼睛，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台原本还在前进的钢加特已经只剩还在熔化的下半身了，而等离子冲击炮的散热片在发红发烫的同时开始向四周排出炽热的蒸汽，令周围的空气也变得酷热难耐。
保护着影剑的复仇誓言号则通过巨型战斗加农炮向缓缓逼近的兽人泰坦发射穿甲弹，虽然这些实体炮弹一样能对它们造成伤害，可效率就不及另外两辆坦克搭载的大型能量武器了，毕竟毒刃的主要任务还是保护引擎熄火的影剑，不然如果算上车头射程较短但威力巨大的毁灭者臼炮的话，它能造成更多的伤害。
但是毒刃的攻击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在火箭助推炮弹尾焰的指引下，装甲部队余下的黎曼鲁斯也加入到了对兽人泰坦的攻击当中，战斗加农炮和战胜者加农炮一齐开火，拖着曳光尾迹的穿甲弹接二连三的打在那些兽人泰坦的泡泡护盾和装甲板上。量变引起质变，单单一发炮弹的确无法威胁到这些行进的庞然大物，但如果是铺天盖地的弹雨的话，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毒刃和黎曼鲁斯的协同炮击有效地削弱了欧克装甲部队，摧毁了体型较小的战斗要塞和搞毛金刚，并在钢加特和古巨圾的护盾和装甲上打开了突破口，好让影剑和风暴刃对它们发起致命一击。而风暴锤则率领余下的装甲车辆和步兵抵抗着余下的兽人步兵和轻型载具，以免它们威胁到两辆泰坦猎手。
枢纽城郊外现在已是火光冲天，人兽双方的战争机器轰鸣着，枪炮咆哮着，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都怒吼着各自神祇的名号与对方搏杀。笨重的兽人泰坦在枪林弹雨中缓慢但坚定的前进，许多巨像最终在了接连不断的炮击之下被击中、点燃、然后停下了脚步，但就像人类掌握了火力优势一样，欧克兽人绝对的数量优势让它们能做到一边承受着铺天盖地的炮火一边冲锋反击。
飞行轨迹歪歪斜斜的火箭弹以令人难以琢磨的轨迹飞入了钢履军的部队当中，爆炸产生的冲击在整齐的军阵当中掀起阵阵血雨腥风，钢加特、古巨圾和战斗要塞用大口径炮弹和高温能量体作为对星界军坦克炮击的回应，不断地有黎曼鲁斯被击中、爆炸或是瘫痪在原地动弹不得，甚至有些车辆在被击中后直接发生了殉爆，将四周不幸的步兵卷入了燃料和弹药被外力诱爆的冲击和高温当中，不断地有浑身着火的可怜人从爆炸的坦克周围惨叫着跑出，但还没跑多远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眼下的战局让多佛尔德眉头紧锁，他从其他部队的指挥官那里得知兽人重装部队的反击令各部都出现了十分严重的伤亡，四辆超重型坦克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但都不影响整体的作战效率，可问题是，随着兽人泰坦的数量愈发增多，即使是铁履连也显得有些独木难支了。
毕竟索恩元帅不是乌高尔，他不会也不能把几乎整个星球的军力都集中到一个地方，但兽人可以，反正它们很少在乎过任何战术选择的后果。
也就是说，现在出城迎敌的枢纽城防御部队相当于在用几个步兵团、装甲团和炮兵团对抗整个星球的入侵者，哪怕是一整支泰坦军团和阿斯塔特战团都没有能力对抗这个规模的敌人。
但莫洛安人没有退缩，无论是列兵还是军官清楚这颗星球对于他们而言的意义，它让他们的人生或是惨淡，或是平淡，或是辉煌，但有一点对于他们而言是一样的。
这里是他们的故乡，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出生和长大的地方，总是背井离乡几十乃至上百年，这里依然是他们肉体和精神上的故乡。
而他们不会让它沦陷于只知破坏的欧克蛮人的手中。
一支破破烂烂的步兵排在昔日伤痕号的侧舷集合，舍命与冲到坦克侧舷武器射击死角的兽人战斗直到最后一人倒下；一辆失去炮塔的黎曼鲁斯颤颤巍巍的前进着，用它仅存的车体武器继续开火，直到一根扔进了炮塔缺失豁口的棍棍雷杀死了余下的车组才让它彻底停下来。
“鸟卜仪读取到异常能量读数........传送反应！在克洛里斯之眼号附近！”
战术官的惊叫让多佛尔德立马抓起了通讯器的话筒。
“你们的位置暴露了！豪，立刻转移；弗雷顿，掩护影剑！”
“科拉斯顿上校，立刻派出一支连队去接应他们，我希望我的坦克都平安无事。”
“明白，驭铁上尉。”
多佛尔德放下话筒，将目光放回到了全息面板上，代表敌人的红点已经淹没了大部分地图，就像撞击堤坝的海浪一样冲击着代表钢履军阵线的蓝色线条，已经将它切断成了若干线段。
他们的战线正在崩溃，即使是铁履连也对此无能为力。
“豪！你那边还需要多久？”
驭铁中尉弗雷顿抓着话筒向指挥影剑的另一名驭铁中尉问道。
“一时半会儿没法解决，火山炮已经完成了装填，我们不能冒着能量回流的风险取消发射仪式，得先找个目标。”
豪说话的语气同样焦急。
“那你就赶紧找个目标，我会尽力给你争取时间。”
说完他放下了话筒，改为使用用于车内通话的通讯珠。
“第三炮手，保持火力压制；第一第二炮手，注意瞄准，它们来了！”
传送到了影剑的射击阵地附近的可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当弗雷顿透过观察舷窗看到那些穿着类似动力装甲的欧克兽人和几台搞毛金刚从绿色的落雷当中突然出现时，他就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了。
克洛里斯之眼号还没法行动，周围可以行动的守军除了复仇誓言号以外，就只剩一支步兵排了。
而那支步兵排在对方传送落地的那一瞬间就被歼灭了，弗雷顿没法责怪他们，毕竟他们只是一群轻步兵而已，他们已经尽力了。
现在，复仇誓言号得独自面对这支突然出现的兽人部队了。
毒刃调转炮口，用巨型战斗加农炮和一侧的激光炮与双联重爆矢枪向来袭的兽人开火，这次攻击杀死了多少异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用它们对噪音和杀戮的渴望来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好让影剑完成射击、重启发动机，然后撤离。
论速度，超重型坦克和兽人步行者只是半斤对八两；论火力，前者在数量劣势下也没有与后者抗争的资本，倒不如说在援军到来之前，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杀。
在弗雷顿的指挥下，复仇誓言号一边射击一边向克洛里斯之眼所在位置的反方向移动，毒刃的主炮开火频率已经减慢了许多，一方面是弹药的存储水平已经来到了一个危险的水平，另一方面，复仇誓言的第二装填手和第三炮手的缺席令整个车组的战斗效率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毒刃的反击给这支突袭部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许多超重装兽人死于毒刃的炮击和爆矢扫射，一台搞哥金刚也因为一发击中头部的炮弹失去了战斗能力；但是毒刃也被它们的攻击炸坏了一侧的武器组，它的装甲表面也已经因为敌人的攻击变得坑坑洼洼。在一次爆炸的冲击杀死了车辆的第一炮手后，毒刃的战斗效率进一步下降了。
弗雷顿拨动了通讯珠。
“弗雷顿致全车组，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你们没必要跟着这辆坦克一起送命，全员弃车，我会负责完成最后的任务。”
然而过了好久，通讯珠里也没有传来任何的脚步声。
“那不可能的，长官。”紧接着里面传来了驾驶员的声音，“您还记得铁履连的入伍誓言吗？‘与车同生’”
“与车同死。”弗雷顿接上了后半句，“你可真会引经据典，巴拉度。”
“您过誉了，长官。”
“那看样子你们是想陪我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是，长官。”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很好，巴拉度，车头向敌，引擎全速；全炮门，进入射程就开始自由射击！”
“是，长官！”
所有人——包括一直待在引擎室的工程士，都被弗雷顿视死如归的信念给感染了。
复仇誓言再一次调转车头，向着追逐它的兽人部队冲了过去，它在离对方30米左右的开始火力全开，爆矢、激光束、炮弹轮番向着兽人部队招呼过去。
“为了帝皇！为了莫洛安！为了钢履军！”
弗雷顿高呼着口号爬上了炮塔舱门，用舱口的重型伐木枪向着迎面而来的敌人扫射。
“为了铁履连！”
呲啦！
另一道赤红的激光束贯穿了一台古巨圾的躯干，它就像所有被火山炮命中的兽人泰坦一样，膨胀然后炸开了，成为了影剑击杀标记上的另一道杠。
看到目标被确认击毁后，驭铁中尉豪舒了一口气，至少那些能量没有被白费掉。
现在完成了任务的影剑该准备撤退了。
在随车工程士的仪式作用下，影剑的主引擎又一次恢复了活力，带动着车辆开始转向寻找新的射击位置。
“我们这边完事了，弗雷顿，你那边怎么样？”
“弗雷顿？”
“复仇誓约号？”
从话筒另一头传来的只有聒噪而又无意义的沙沙声。
（彼方战场篇完，下一章回到主线）
（另外，由于隔壁书客不知为啥关了互动功能，所以这段时间都只更专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