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渣翻】毒刃(节译)
毒刃制造厂CCIV,
乌托邦平原,神圣的火星
0033639.M39
一千把绊锤的轰鸣宣告了战争之子,毁灭的带来者,银河系中最强大的主战坦克:帝皇毒刃的诞生,它长十五米,有三个成年人加起来那么高,它是一座移动堡垒,它是帝皇之锤,它的火力等同于一整支由更小一号坦克组成的坦克中队。
但它现在不是,它还没有准备好。 眼前这辆坦克只是一个空壳而已,它还没有牙齿和爪子,应该安放枪炮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履带也疲软无力。 没有能量流过它的缆线,没有燃料流过它的管道。 但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太久了,激活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由五个人的喉咙发出的低沉的合唱声逐渐达到高潮。巨大的铁链嘎吱嘎吱地响着,几十个男人在高温下拼命地拽着链子,他们裸着上半身,光秃秃的头顶上闪烁着火光,映照着烙在他们额头上的数字。工人们把机器拉到了一辆巨大的滑车上,这代表着在一个覆盖了半个大陆的锻炉里长达一年的生产程序终于走到了尽头。红红的白炽灯照在装甲上,仿佛比记忆还要古老的机器被炽热的铆钉钉在一起。自动化系统的研磨声、咆哮声和嘶嘶声,与科技神甫的赞歌和辛勤工作的技术专家的喊叫声形成了竞争。汽酒在正在冷却的钢板上滋滋作响,贴在车体上的羊皮纸祈祷文开始卷曲变黑,液化的蜡也开始在滚烫的钢板上流淌。
一个人类,或者他曾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站在一辆巴洛克风格的车厢上,行驶在合唱队的前面带领着他们,他身后是一些低级技工,他们都穿着陈旧的血液的颜色的衣服,用机器的二元语言呢喃着什么,其含义是最深奥的秘密。那些从衰老的喉咙里喊出的话语,以及那些从嫁接到干瘪的肉体上的语音合成器里编织出来的话语,都是赞美齿轮和轴承的祷文。
“胜利之披肩!”机械教贤者用高哥特语喊道。“公义兵器之殿宇!万机神保佑,万机神保佑这机器之子!”其他人也跟着他喊了起来,红头巾遮住了他们改造后的脸。在他们身后,一群机仆也低声吟唱着这赞美诗。他们和这台机器相比都相形见绌。
一个长得像大桶一样的装置把圣油撒在了车体上,几十个生化人机仆、凡人工人和技术专家在船体上工作。扭曲的小天使挥舞着香炉,神圣的烟雾与发热金属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与此同时机魂引导着巨大的机械臂将装甲圆顶固定在超重型坦克的两侧。用螺栓驱动器代替四肢的机仆向前移动。当螺栓发出高速旋转的嗡嗡声的时候,机械臂和机器工人们撤退了。像蜘蛛一样控制平衡的焊工从上面冲了进来,在高高的屋顶上悬挂的长长的、带电缆的机械臂上精确地摆动。他们吐了口唾沫,移动着,用简洁的弧光封堵住缝隙。科技神甫和机仆们在飞速装配的设备中连接着电缆,在毒刃收到其致命仪器的外壳时,他们运行着鸟卜仪,吟唱着祝福。
坦克在它的钢橇上向前滑行,流道在铁轨上尖叫,工人们在把它拉到下一个制造阶段时高声呼喊;离诞生又近了一步。
“胜利之牙!”贤者喊道,他那惨无人道的脸在长袍的阴影褶子里闪闪发光。“砸向帝皇之敌的铁锤!卢修斯六型重型爆矢枪。”当他说话的时候,他植入的逻辑引擎发出了大量的数据流,这些数据流包含了所有部件的详细规格,研究他的机械树突长度的助手们用匆忙的二进制在空中叽叽喳喳地说着同样的话,他的下属们也做出了回应。
“祝福那些揭露真相的人!”生化人唱诗班呻吟道,伴随着他们的说话声的是刺耳的数据流广播。
“亘古不变的激光炮,诞生于黑暗时代,死亡之光的主人,火星制造,标准STC模板,”念诵高歌特语的贤者继续说道。“重型爆矢弹,卢修斯LXV型。在发射时收拢不可见之羽,用钨做弹头,用固体燃料……”他一边念着面前的坦克武器的名字,一边沉浸在欣喜若狂的恍惚中,他的传感器目镜里闪烁着蓝图,照亮了周围的其他人。
当它们的名字被喊出来时,每一种小型的武器都被带到一辆华丽的拖车上,由更多嗡嗡作响的科技神甫陪同,他们披着刻着可怕得难以想象的神圣奥秘的神圣油布排列在车辆周围。在去年的不同时间点,每件武器都被单独安装、测试、再测试和拆除。但今天是激活的日子,这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安装在它们被安装在一起。六个星期以来,技术神甫们一直轮班工作,给钩子和平衡环涂油,在磨平金属的毛刺时祈祷,在每一颗螺丝被钉回家时向万机神致敬。现在,欧姆尼赛亚的仆人们迅速地工作着,给这只最可怕的野兽装上尖牙和利爪,对这台机器安静的机魂吟唱着甜蜜的祝福,以免它过早地不完整地醒来,在愤怒中把他们全部吞噬。
坦克的次级武器系统就位了,许多技术专家撤退了,他们的半机械人奴隶尽职尽责地在他们后面时叮当作响,而没有改造的工人则在他们身后匆匆而行。
“战斗加农炮,以火神之名锻造,它将是不洁者之死!”贤者说着,一只爪子落了下来,它的抓力似乎足以抓住一个坚硬的陶瓷世界,然后把它捏成碎片。坦克的主武器放在一个挂在钢爪下的摇篮里;在另一只爪子温柔的拥抱下,紧随其后的是坦克的第二件武器。“毁灭者臼炮。”贤者念出了它们的名字并开始吟诵对应的祷文。第一门火炮的炮管有将近10米长,能够将火箭助推炮弹发射到很远的地方。第二门火炮更矮,更结实,炮口更大。它的炮弹可以粉碎钢筋混凝土;光是冲击波就能把人打碎成浆糊。
铸造厂的爪子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致命的货物。科技神甫们轻轻地引导着武器,指挥着一群嘴巴松弛的仆人和打上烙印的工人拖着锁链和滑车,小心地将武器与装甲对齐。当工作小组就位后,贤者点了点头。每个劳工的头顶都降下了红旗,他们齐声欢呼起来。炮管滑入原位,钢板的撞击声和螺栓的碰撞声宣告他们成功了。
在毒刃的车体内,其他人也在忙碌着,焊接,铆接,涂油和祈祷。电子缆线被连接和打开,电流被表扬和诱导,电阻被测试,开关被启动。能量注入静止的机器,使它有了生命,发现它有流经的意义,然后开关就被关闭了,因为神甫们对结果感到满意了。
两天过去了。在坦克周围,随着激活时间的临近,活动变得频繁起来。数百名汗流浃背的男子使劲拉着锚索和链条,拖着装着部件、装甲板和外部系统的拖车向尚未完工的毒刃走去。与人类大脑相连的抓手和爪子连接着穹顶舱门和舱口,潜望镜的镜头和手柄。科技神甫们通过像苍蝇一样蜂拥的伺服头骨仔细观察整个过程,检查并记录整个过程,以防不可思议的意外发生,如果机器没有正常启动,静静躺在那里直到胎死体冷将会是对欧姆尼赛亚的冒犯,到时清算会是一场必要的行动。
“图案、密码和数字!”贤者吼道。轻柔的1和0的尖叫声表明了同样的情况。当他有节奏地把他那把仪式用的齿形斧头的斧柄砸在地板上时,他额外的八只关节四肢都向上翘起,舞动着蛇形的舞蹈,与他说的话同步发出铿锵的声音。科技神甫和机仆们用他们的工具和植入物跟上节奏,直到空气中响起金属般的雷鸣。
在离最神圣的工厂很远很远的高处,一阵钟声开始响起,随着可以听到的数据呐喊的轰鸣声和吱吱声,它开始计时。它是由四千台曾为帝皇服务的神圣战争机器熔化的装甲制成的,它发出的声音足以惊动人类之主,告诉祂一个新的战士诞生了。
帝皇毒刃。
“首位乃是火星!让它成为你的型号名,就像它是你的家一样。次位乃是47 - 9 - 3 - 72。让它成为你的编号吧!紧接着是033639,第三十九个千年,泰拉校验码为0。让它成为你的起始代码吧!”
慢慢地,慢慢地,坦克向前移动。工人们来了又走,轮流换班,工人们保持精神饱满,这样机器才能在最后几米的线路上保持精确的速度。最后的机器靠近并抚摸着坦克,最后的工作小组开始了他们的任务。
然后,事情就完成了。那辆完成了的帝皇毒刃在油布和羊皮纸、薄纱和蓝图的装饰下走过,这是古代神圣知识时代的祝福,是欧姆尼赛亚只为机械神教而保存的。
“宣读激活仪式吧!”喊出觉醒的赞美诗!向万机神发出恳求吧!“贤者吼道,他的声音,数据的呼喊,通过狡猾的手段来掩盖周围的喧闹声。“呼叫激活贤者!””
“呼叫激活贤者!”唱诗班重复着,然后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制造钟的叮咚声和远处制造过程的撞击声。
以及坦克冷却时发出嘀嗒声。
一个自动抄写机仆——半是机器,半是血肉——没有眼睛的脸在一旁看着,金属手指在卷卷的羊皮纸上划笔,记录着仪式的每一个细节。
一支高级科技神甫代表团向前走来,一个干瘪的躯干坐在一辆蜘蛛腿的车厢上,激活贤者和他的追随者,十名裹着头巾的侍从,双手和操纵杆藏在袖子里,被抬到一个锌雕刻的轿子上,轿子用沉重的踏板抬着。随着轻微的撞击,月台在战争机器的轨道护栏顶部停了下来。熟练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穿过车身,登上炮塔,走进去,站在各自的岗位上,有一天,帝国卫队的勇士们站在对应的岗位上,这十个人将驾驶它参加战争。
很明显,激活贤者正在举办的是激活仪式,当符文密文用最神圣的油涂在帝皇毒刃的动力部件上的时候,里面的十个人在测试机器的控制,而四名诊断者则盯着外面一排华丽的绿色屏幕,一束电缆从坦克的前舱口蜿蜒而上,进入坦克。祈祷持续了一个小时,激活队的喃喃低语变成了歌声,直到机仆们又开始吟唱,气氛又开始紧张起来。
最终,激活贤者和他的团队后退了一步。他向那名高阶贤者点了点头,一切都结束了。
“醒来吧!高阶贤者喊道。“机械之灵,我呼唤你!复苏吧,复苏吧!醒来吧!”他吼道。“启动活塞!启动发电机!发动引擎!”
在内部,专家们还在坦克的工位上工作:第一、二、三炮手;第一、二、三装填手;司机、科技神甫工程士、指挥官、战术官,他们按下按钮、拉动杠杆,嘴里念念有词地祈祷。
帝皇毒刃的动力装置在激活时发出咔哒一声。然后,当外面的诊断人员测试它的扭矩和燃料-能量转换比率时,它咆哮着,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武器转动时发出呜呜声。炮塔转动,战斗加农炮和同轴自动炮升到全仰角,然后又转回来。它的装在车体上的毁灭者臼炮也这样那样地旋转,在它右边的小炮塔上的双联重型爆矢枪则跟着它的转动。坦克两侧车体上的远程武器库嗡嗡作响;这些装置被放置在车辆外侧履带护栏的中间位置,每个侧舷武器组都有一挺双联重爆矢枪,上面都装有微型炮塔,各自安装了一门单管激光炮。
在里面,机械装置和屏幕开始活跃起来,让坦克内部沐浴在神圣的机器之光中。战术显示器,瞄准设备、通讯设备——所有这些都在发光、叽叽喳喳地发出信息。干瘪的手指抚摸着屏幕和按钮,专门制造的操纵器按在端口上。里面的十个人一个接一个地唱出了功能的神圣字眼,命名了机器和它们的意图。
“激活,”每个人在他的祷文结束时叫道,然后下一个人开始他的祷文,并以“激活”结束,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完成,高阶激活贤者才发出进一步的通知。
“所有系统都已启动,赞美欧姆尼赛亚。”他吟诵着。
坦克外,诊断主教从他那一堆逻辑引擎上站了起来,他的身体像风琴的板子一样,呈阶梯状排列着。”所有系统都在正常参数范围内运行,发动机功能最佳。系统正常运行,坦克已经整装待发"。
坚韧的舌头舔着薄薄的嘴唇。“它活着吗?”高阶贤者问道。
“它还活着,”主教回答道,同时低下头表示肯定。
“神圣的生命!齿轮和轴承!高阶贤者们唱道。
“赞美欧姆尼赛亚!”“赞美欧姆尼赛亚!”机仆们应声复读道。
“你的模式、代码和数字将被录入《武库秘典》当中,”高阶贤者唱道,现在他直接面对着这台新生的战争引擎。“你的名字也一样!”他停顿了一下,俯身去看一个蓝皮肤的智天使拿着的卷轴,那是一卷一米厚的卷轴,上面写着无数世纪以来从这个熔炉里诞生的成千上万的帝皇毒刃的名字。“我给你起名叫火星凯旋号,火星凯旋号!”
唱诗班的歌声达到了高潮。大钟鸣响了。自动记录机仆把毒刃的名字写在它的编年史上,放在它的更早出厂的坦克名字旁边。
于是,帝皇火星凯旋号诞生了。它的发动机轰鸣着,证明了它的名字。它的炮塔沿着房间的另一端移动,仿佛它的占卜之眼已经开始敏锐地寻找着人类的敌人。万机神的孩子们以雷鸣般的回答感谢他们无所不知的主人。
在这只野兽的肚子里,一个低级的科技神甫,年轻,还没有得到他的数据核,小心地把一块黄铜牌匾放在一块墓碑大小的装饰面板上,然后用螺丝刀慢慢地、虔诚地拧了拧,把它固定在墙上。
牌匾将一直保持空白,直到火星凯旋号的实地试验完成,并被部署到人类帝国的其中一条前线上。它等待着超重型坦克的第一个指挥官的名字,这个有血有肉的人将指导这台战争机器来保护人类的世界。钢铁和肉体,坦克和车组,万机神和帝皇;它们将一起为人类更伟大的事业服务,一如既往。
在人类的帝国中,事情永远是如此。
最后的工作小组把坦克开走了,固定的链条解除了束缚,履带在坦克自己的动力驱动下转动。贤者把他的轿子放在它的机械腿上,助手和工人们在后面吃力地走着,回到激活仪式程序的起点,另一台未完成的机器在那里等待着他们去完成。而在它的后面是另一辆坦克的车身,再后面又是另一辆,然后一个又一个,一直延伸到眼睛无法看到的地方,沿着星球的曲线延伸到工厂的地板上。的确,万机神的神圣工作从来没有完成过,而高阶神甫机械的心也在为此而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