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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同人文)于那之中

2023-06-23 18:20 作者:涩气满满夏小姐  | 我要投稿

 

(观前提示:本文ooc,逻辑混乱,作者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

       塞雷娅花了大约三天做完了一星期的工作,她原以为自己会头晕眼花昏昏欲睡,但未曾设想的事情突然多了起来:她发觉如今已不再如过去那般容易疲惫,她发觉自己好像很少再有因为莫名其妙的闭塞而一个人惆怅的时候。此外更重要的、即使她自己未曾知晓、也不会承认的是,她好像年轻了很多,一下从三十一回到了二十七。

       二十七对塞雷娅来说是个好数字,刚刚摆脱二十六的稚嫩,走入做什么都显得游刃有余的时间。如前文所记述的,距离三十岁的突然出逃还有约三年。一切都那么舒适、完善,像是正好嵌入凹槽的机械零件,如同不偏不倚严丝合缝的榫卯结构。

       于是她的效率有所提高,有史以来的增高,带着让赫默白面鸮麦哲伦梅尔甚至远在他地的缪尔赛斯都有些哑然的、活力的溢出。以至于赫默等人绞尽脑汁在群里腾出时间准备多同她聊聊的计划,还有决心要让她增多些女人味、过得像样些的计划都好像失去了作用似的——就和她们傲慢的以为这样做于塞雷娅而言等同过节,但事实上也只是有意栽花花不活。比起这群麻烦家伙有了今天没明天、雷声大雨点小的“施舍”行为,塞雷娅自觉有了足够的降雨云在头顶积蓄成团。

       大家以为她的努力加倍是因为心情的舒畅,积攒许久的郁结被释放的缘故——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过问题在这里必然要有分歧。塞雷娅只是偶然的、偶然的在食堂吃饭时,面对曾经很习惯的无糖咖啡和手指饼干会皱起眉头。然后在其他人古怪的眼神中让自己的行动延伸出两种结果。一种是撕开包装纸加糖,一种是把咖啡换成普通的白开水,而饼干抹蓝莓果酱。

       这是在塞雷娅看来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但这样的小事情竟在那些干员组成的小圈子里轰动一时——那么这时就该回归刚才的问题,这位假装二十七岁的可爱中年女性的想法,和大众的认为所组成的观念之间究竟有了怎样的分歧呢?就笔者自己看来,哪个都不好说。

       塞雷娅倒掉咖啡的时候不过会恰如其分的回想起那杯晶莹剔透,有点不好和海洋一同分辨的蓝色夏威夷。在吃干巴巴、僵硬如草食动物骨头的饼干时,舌尖会泛起带着点微苦的甜意。她因此会想起栀子,想起那双瘦削的手在安静的酒吧空气中来回摇晃所带出的弧形轨迹,想起对方年轻但夹杂着精明和老成于世故的黑色眼睛,还有和黑色眼睛偏上几个色调的布朗尼。

       想这个动词是个不错的催化剂,行动力强的人会借此顺畅的把念念不忘的事做上一次又一次。行动力差的人则慢些,时常心痒,想得多,未来的某个时段里就会突发奇想的升起“一定要做一次”的强大驱动力,这或许是出于对自我的补偿,也可以算作对拖延症的反击。

       塞雷娅自然是前者,行动力强的令人发指。所以她把用来踌躇的时间全都用来工作。

       这不奇怪,举例来讲,打扫地板的顺序是先扫地再拖地。也是再简单不过简单的逻辑问题。但扫地拖地最多只能是手段,重要的目的是地板一尘不染、光洁如新。那么同样的方法套用在塞雷娅身上也是如此,加紧工作是手段,而目的呢?

      目的在她又一次在下午五点出门,到达“Where can you find it.”门前之后,也没想清。

      说来好笑,她本来没什么愧疚的心情,也并未做出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和上次因为需要释放情绪、舒缓压力相同——没有必要为此生出任何多余的心情,但就是奇怪。塞雷娅把那瓶卡曼橘味道的花露水洒在自己口袋中时,没来由的多了种触犯禁忌的感觉。哥伦比亚的童话、莱塔尼亚的童话里不就常有这样的桥段么?无法压抑欲望的贪婪之人无节制的取用不可对外言说的邪恶力量,最终遭到反噬,落下一个家破人亡或是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作为报应。

       那么栀子多半是恶魔。塞雷娅想,明明什么也不多说,什么也未多做就害得人心有疑虑,原本不在意的事物也下意识的想要去在意了。果然,栀子是恶魔,会把善良板正的普通人也给染黑成贪婪者的恶魔,该是他的错。否则塞雷娅怎会一推开门就险些失去一直以来刻意维持的板正呢?

       只是恶魔不知道这件事。而直到贪婪而不自知的女人坐在他脸前,敲打柜台为止,他都在一边擦高脚杯一边用嘴嘬着未来得及点燃的烟。

       叼着烟的栀子今天穿的有些不一样,但要说上下搭配如何如何实在有些难为塞雷娅,也难为时常来他这边喝酒的酒客们。这样的变化是变又未变的,真让塞雷娅说的话,只是和上次相比变得更加修身,能更好的体现出其作为男性的身姿优越之处。加之本人气质尚佳,可以说好看,可以说酒吧老板衣品不错,人选不错,果然向外展露的人都是最好的。

       栀子半抬起脑袋,眼睛在接触到塞雷娅后流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惊讶意味。看来不仅是记得她,还会对塞雷娅这样的人会再来这里这件事感到不解一样。可来者是客,即使现在离咖啡厅变成酒吧还有约半个小时,他也没有驱离女人的意思。

       “你是找不到打火机么?”塞雷娅对着他问。

       “柜台下多得很呢。”

       “为什么不用?”

       “不卫生嘛。”他笑笑,“我有烟瘾,但工作性质在这里——没人会喜欢带着尼古丁味道和烟灰的酒吧?所以折中,这样做能让我打起精神,不至于困顿。”

       “好习惯。”女人也顺着他说,“我对二手烟向来不敢苟同。”

        “我以为你要说抽烟不健康。”

        “正想说呢。”   

        塞雷娅十指交叉,手背自然扭转,朝向自己,简单的在栀子面前做了个拉伸。以此不经意的展示出姣好的身段——无论哪个正常的男人都觉得那充满运动的弹性和快要熟透的美丽。

        “你才十九,别做这种伤身体的事。”塞雷娅淡淡的看向他,“何况不是非这样不可吧。”

        “不,还真是。”栀子说,“我长得孱弱,老板说我一看就是好欺负的样,所以叫我学着做点有男人味的事——你看,是不是有点地痞流氓的感觉?”

        “像没能耐还要强装成熟的小屁孩。”

        栀子扭过头,气得不想和她说话。

        “我就抽。”

        抱怨的同时,他皱着眉问塞雷娅想喝什么酒。

        塞雷娅想说蓝色夏威夷,但栀子把菜单递给她时,写有这酒名的一栏已经被涂黑。剩下的都是看上去就不怎么好喝的酒,以及怎么看都不像是来酒吧的人会喝的果汁和碳酸饮料。

        “我又没错,你凭什么不卖我。”

        女人坚持己见,同时少见的,连情绪的起伏都比之前要多得多。

        “从现在开始限量供应。另,更年期提前的中年妇女恕不接待。”

        他灿烂一笑,让塞雷娅又想起把那堆文件扔给她的赫默。

        “顺带一提,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虽说塞雷娅女士对此全无在意之情,但作为工作人员的我不得不为您代劳。还请注意健康。”

        “你怎么骂人?”

        塞雷娅义愤填膺的瞪着他:“我比你大至少快十二岁,十二年!怎么不能喝?况且我说实话,我不会开车!但我有钱,至少可以叫代驾!”

        “原来真的是啊......”

        “你见过这么好看还这么板正的老阿姨吗?”

        和上次见面时的拘谨及单方面被照顾——这一氛围不同,两人于第二次的会面中显得有些针锋相对。

         “好看是好看。”栀子打量着女人有些不忿的脸,“就是性格有点讨厌,更何况还有喜欢一到下班时间就出来买醉的习惯,恐怕单身也是这个原因吧?”

         塞雷娅被这句话说得一愣。

         “我手上戴的有戒指。”

         她嘴硬道。

         “食指上的代表正单身,无名指才是已婚呢。”栀子嘲笑她:“您的身段处处透露出一种中年危机所带来的悲伤感。”

          瓦伊凡女人瘪着嘴,低下头去看手上闪着光的,很有光泽、很透明的钻石戒。

          事实上这连钻石戒都不是,材质是玻璃的,现阶段的打磨工艺也要不了几个钱,还是赫默当年没事搞什么化学炼成时顺手做出来的,成本不高,一瓶矿泉水的钱就能做十五个出来。塞雷娅起初是认为可以从这其中开发出什么多样化的源石技艺,结果除了造假功夫和调色水平随着时间越发精进外,源石技艺连个雏形都没有。且她不喜欢浪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作品,尽管这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但至少装模作样的功能是有的,于是被她留到现在。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塞雷娅不满的事。

          ——他之前还说我年轻又好看的。

          她有些委屈的想,脸上恰如其分的出现了一抹尴尬的红晕,和这张放在大学生群里也不显得突兀的脸可谓相得益彰。

          “我要向你的老板投诉你。”

          她盯着栀子擦拭杯口的手,发觉那很白,大小适中,可以握住别人,也同样足以被他人握住。

          “老板在总店呢,他对我放心的很,投诉了也会被当做恶客的。”

          塞雷娅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自己被奶茶店和拉面店赶出来的经历,她抿抿嘴,有点莫名的恐慌感——大概是怕好不容易找到的、能对自己耐心的店铺又要因自己的奇怪个性而把自己驱逐。尽管栀子全程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表情,也很热诚的和她像老朋友一样聊天打趣,但塞雷娅仍然被这恐慌浸透,又有些得意忘形之后的失落。

          “那就蛋糕......”

          “不,我倒没有不接待你的意思。”

          栀子打断她,把擦过的杯子放在一旁。“事实上蓝色夏威夷就算做给你,也只有无酒精版本的——上次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吗?塞雷娅小姐。”

          “栀子不是帮过我了吗,你不会在这里面下药的。”塞雷娅说。

          “下药的事另说,和强壮的异性结伴的话我当然可以卖给您。但只您一个人的情况下,我的职业素养给我的选择只有牛奶和茶水两种。”       

          塞雷娅想了好半天,也没敢好意思告诉他自己随便一拳就能打塌一栋六层大楼。

          “况且就算是无酒精的版本,也会因为一些其他事情晚些供应。至少现在不行。”

          栀子以稍显严厉的口吻对她开口,搭上那副很年轻的样子,实在很难让塞雷娅这个快要三十多岁的女性提起什么认真听的勇气,不如说让她下意识的有点想笑。

          “说说。”

          “今天的日子比较特别。”栀子对她憋笑的样子有点不爽,“就像约翰老妈偶尔会做活动一样,我这里也有。半年庆或是周年庆,每当这个时候酒水半价,持续到当天晚上零点整为止。年轻人也好上了年纪但自诩身体健康的也好都会来到这里狂欢,但不论女性男性,到最后的目的只是为了找人上床。”

         “这里不会是什么情感节目取材地吧。”

         栀子不晓得她能在这方面这么纯粹,完全没有那所谓十二年的分量在里面。

         “那种节目是不会有人看的,成人频道都不敢把这东西剪辑了塞进栏目里。”他坐在柜台一侧的高脚凳上,似乎只有这样才勉强和塞雷娅齐平。“详情我就不和你讲了,总而言之这里面的水很深,不是你能把握住的。你只用记住一点——”

         “什么?”

         “要是有哪个长得好看的家伙故作文雅的邀请你玩游戏,别随便答应就是了。”

         栀子摊摊手,随后拉动柜台下的牵引绳,门口得以传来一阵阵有些清脆的铃声。

         这象征着营业。

         人越聚越多,和前段时间只几个小团体凑在这里的情况不同。塞雷娅难得在毕业典礼之外的地方见过这么多人。就她所知所认识的人中,大多数都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就像之前所说,塞雷娅很少再有机会和她们的休假重合,想要再现入职聚会和毕业典礼的盛况,恐怕要等萨卡兹成功复国。

        然而回到现实,酒吧理所当然变得越来越吵,塞雷娅实在不能习惯这种环境。她有些想念大学时期的露天课业,以及偶尔会被不同系的学妹拜托两指开核桃的时刻。那时候的吵闹真是富有青春的味道,汗水挥洒变得有意义,怪力和技艺也大多能用在温和的地方。而不是现在这样,一群陌生人为了下半身聚在一起,最后胡乱的匹配,像极了缪尔赛思讨厌的配平文学。

        栀子忙的要死,这边应付完喝醉酒的退休警官,那边还要笑着把动不动就扯出bra晃着胸部凑上来的站街女推开。有一说一,栀子好看这件事其实不用再提第二遍,不过笔者仔细数了下,要是有读者读得认真,大概能发现这已经是第三遍。所以无所谓了。总结下来,栀子就是个人型自走吸睛器,男人惊讶于他这么年轻却十分见识广博且谈吐文雅,女人惊讶于竟然这里竟然有自己怎么进攻都拿不下的顶级猎物。

        所以他的人气实际上要比塞雷娅所认为的高出不少。

        塞雷娅不想在这堆闹哄哄且充满烟味和廉价香水味的人中表演静坐运动,但离栀子太远又让她感到心情复杂。至于是怎么个复杂法,塞雷娅不想说。

        她找栀子要了蛋糕,这次不是布朗尼,而是栗子慕斯。接着换了个比刚才更近但更靠边角的座位后挥动叉子大吃特吃。据栀子说,这次的蛋糕是新品,不过不是店长的主意,是他自己闲着没事儿在后厨研发的。店长给他放权,表示只要好吃能卖那就卖,卖的越多提成越多。考虑到口味问题,栀子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所以干脆送给塞雷娅一份,希望她能如实给出自己的感想,如果被确认有帮助,那他也不介意另外掏钱给她。

        塞雷娅对此婉拒,毕竟她虽然有点死板,但不至于没有脸皮和羞耻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不是经常喜欢占小便宜的人,何况栀子做的栗子蛋糕真好吃——塞雷娅想,要是今天下班前还有剩下的,我一定要全买回去。然后当着赫默她们的面吃吃吃吃吃吃吃。吃他妈个惊天动地,吃他妈个恍如隔世,吃他妈个一日千里。

        栀子不知道她心里想得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只是看着飞速在她嘴下消失的食物,想到了在龙门宠物市场看见的大白狗。他不能说两者之间很像,但抛开种族方面不谈,总会有些共通之处。

        为了不让美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变得狼狈又没出息,他在塞雷娅第十五次用银叉刮栗子奶油时把盘子收了回来。塞雷娅两眼放光,以为他又变回了一开始的老好人栀子,回到后厨只是为了再给自己上一份——但这显然不对,这实际上是因为她的行为,还有柜台前快要见底的接骨木糖浆和汤力水。

        这一去去得时间很长,塞雷娅在等待中百无聊赖的玩起终端。但等她看到群消息99+,才后悔没有早点把蛋糕的照片拍下来发到群里。她原本还准备把这个作为启动话题的引子,可是现在没了。她只能干巴巴的看着群里缪尔赛思谈起润唇膏的性价比,白面鸮谈论罗德岛网络信息安全,麦哲伦说自己在极地看见的极光,梅尔新研发出的的咪啵MK25。唯独没见到赫默。

        赫默在干什么?现在可是傍晚,她总不能还在睡觉吧?

        塞雷娅想查询赫默状态,在那之前,赫默发出了第一条消息。

        入睡勿扰:我说,塞雷娅那家伙最近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又是呕吐物的事儿吗,这臭活怎么每天都有......差不多得了吧。

        关于极地冰制作刨冰的可能性:啊哈哈.......总感觉赫默才是精神最紧绷的那个人呢,所以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说起塞雷娅女士的事。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细说。

        入睡勿扰:倒不是说呕吐物什么的,关键是那家伙自从出去一趟之后再回来,竟然——!

        不懂时尚:竟然?

        入睡勿扰:竟然开始笑了诶!!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

        关于极地冰制作刨冰的可能性:?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

        不懂时尚:这是什么新世纪笑话吗,还是说因为我是精灵,所以很难懂你们的笑点在哪儿?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不,这和笑点没什么关系。只是塞雷娅她确实很少有严肃之外的表情。长时间都维持扑克脸的话,突然笑出来确实很有冲击性......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这确实。不过经赫默一说,好像塞雷娅她近来确实不太对劲。

        不懂时尚:我是没看出来,有没有英雄分析一下?

        入睡勿扰:我来我来!她工作超级认真!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人家工作不是一直很认真吗,下一个。

        入睡勿扰:听我说完嘛!这种感觉用语言真的很难形容,但要我说,过去的塞雷娅和机器似的,什么都有,但就是不像有人性......额,所以现在更像是开朗了好多吧。

        不懂时尚:塞雷娅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嗯——赫默同学说得很有道理,但这不是好事吗?有人情味了下次聚餐就更好骗了,我要把之前没吃够的熏肉吃回来!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理性分析一波,如果一个人突然性情大变。那么有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两种情况。一是精神分裂,但我觉得塞雷娅会把脑袋殴打到不再分裂为止。所以pass,直接来看第二种:可能是她有了什么新爱好,或者新目标。

        入睡勿扰:嗯,就我所知,她把这段时间的所有工作都做完并挤出了一天假期。同时一到午饭后就找不到她人,我推测她很有可能出罗德岛去秘密做什么事了。还就那个合理。

        不懂时尚:合理?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合理。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我现在有点好奇塞雷娅背着我们做的爱好是什么了,或者说,她背着我们也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以及,背着我们也要见的是谁?

        入睡勿扰:你有点过于极端了。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可把话题搅起来的人不是你吗。@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  乔伊斯怎么说?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啊?我?我愿称之为反差萌。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我不是问你塞雷娅的属性.......算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塞雷娅私底下是个会在午夜场跳钢管舞的脱衣女郎?

        不懂时尚:钢管会自杀的。

        关于极地冰制作刨冰的可能性:那个.......我可以说下我的看法吗?

        入睡勿扰:多说点,爱听。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多说点,爱听。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多说点,爱听。

        不懂时尚:多说点,爱听。

        关于极地冰制作刨冰的可能性:唔,这么说的话,塞雷娅会不会是谈恋爱了?

        入睡勿扰:绝无可能。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总之先选错误答案。

        不懂时尚:你这是为难塞雷娅......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这放在罗德岛信息库里也是顶级的逆天。

        关于极地冰制作刨冰的可能性:可、可是大家想想啊,如果你们遇到了喜欢的人,肯定会想早点结束工作,跨越一切障碍也要去到他身边吧。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心情愉悦,这也是有相对应的论文做理论支撑的。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入睡勿扰:虽然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被塞雷娅看上?同族吗?还是比六层楼更强的八层楼?

        不懂时尚:健身房的肌肉先生?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我投工作狂同好一票。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同性?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这是不能碰的滑梯罢。

        关于极地冰制作刨冰的可能性:呃,话说,塞雷娅女士也在群里。我们这样讨论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入睡勿扰:怕什么,她自律得要死,手机都不怎么看。就算看也是睡觉前了,我们一会儿多发点垃圾信息,把这部分顶上去,她才不会特意去一条条爬楼翻着看呢。接着奏乐接着舞!

        第二十六代开发中!:接着奏乐接着舞!

        信息库中介商乔伊斯133xxxx6769:接着奏乐接着舞!

        不懂时尚:不是,我从刚才开始就想说了,塞雷娅的头像是亮——

        已戒咖啡:我看得见。

        热闹的聊天群一时间随着塞雷娅的插入而瞬间变得死寂,堪比垃圾影院的午夜场。群内的气氛堪比鬼片,如果不是塞雷娅知道她们另有小群聊以自慰,恐怕会以为她们自我蒸发。

        塞雷娅叹息着,在打字框内打出“我没有接跳钢管舞的私活,另外,我没有谈恋爱。”的字眼,手指在发送键上悬停,最后还是一个个删除,改为:“等我回去。”

        这里的“等我回去”当然是她准备好好解释,开个小会的意思。至少塞雷娅本人是这么认为的,但有时候很多误会都源自于自以为是,所以另一边赫默等人的反应要比塞雷娅料想的要精彩的多。突出一个亡魂大冒辗转反侧焦虑不安,还有微妙的一点:“妈的,大不了和你爆了”的感觉。

        所有人都专注于接下来的虚空应对,所以没有一个人回复她。塞雷娅有点失落,觉得自己出现的时间一如既往的不好,把热闹的话题变得冷清了。赫默一定很失望吧?但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每次都不道歉,并且死活也不改,并要求所有人先改。

        关掉终端,塞雷娅的视线扫过吧台,现在第一波顾客的酒喝得差不多,一些心急的已经开始在角落黏腻,虽说还没有到正戏的程度,但在塞雷娅看来,场面已经有点不堪入目。

        现在哥伦比亚的年轻女孩都喜欢在身上打各种钉子吗?塞雷娅从大学毕业后一段时间还没有听说这种金属风的流行。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老阿姨没见过的,最终会以最让她为之震撼的方式冲击她的三观。

        塞雷娅看见了对方胸口和下身的环。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可还是让塞雷娅大受震撼。她不敢再看,赶紧转过身把脸对准吧台上方的电视机。上面正在放避孕套广告,真可谓主角的每一步动作似乎都能引发节目效果,不过究竟是环境问题还是塞雷娅在文章中的特殊性,没人知道,姑且按下不表。

        栀子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啊。

        她撑着下巴,眼睛因为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所以直接闭上。看起来像是沉思又像是睡着。实际上塞雷娅自己都不知道,她正因为栀子变得焦躁。

        或许是塞雷娅这样来了不喝酒也不和人说话的独身美人在酒吧里太过显眼,栀子不在而逐渐变得放肆的男人们结束了对塞雷娅的二次观察,推出了他们其中长相最好的一个去塞雷娅身边,可能是搭讪碰碰运气,可能是探路给后来者便利。总而言之,眉眼痕迹有些像花边男星的男人用敲门的方法叩响了塞雷娅身边的桌子。

        “您好 ,美丽的女士。”

        ——但是好像开头就有点油腻了。

        “你好先生,有何贵干?”

        ——塞雷娅的回应则如同吸油纸,竟一时间给了对方一种“能行”的错觉。

        “您在等人吗?毕竟从刚才开始就看到您独自一人了。”

        陌生男人顺势在塞雷娅附近坐下,他脖子处的领结不知道使用什么材质做的,配上红的本色,有些刺眼。

        “是在等朋友。所以有何贵干?”

        塞雷娅瞥了对方一眼,这次的回答显得很凑合,有一搭没一搭。

        “看来您的朋友在时间观念上略有欠缺。”他搓搓手,“那么在等待的时间里,请问您有兴趣和我玩一把吗?”

        “玩什么?我不喜欢扑克类。如果这里有国际象棋,那我不介意。”

        “只是酒桌上的游戏,不糜烂也不高雅。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两人丢骰子比大小,点数小的一方可以二选一:喝一杯酒,或者选定一个地方任由对方亲吻十秒。之后往复循环。而先喝醉的人,或是被亲吻过三次的人算输,游戏结束。”

        “输掉的人要做什么?”

        “今晚十二点为止,赢家的全部酒水钱。”

        塞雷娅摸了摸自己的龙门币黑金卡,突然有一种“我在玩很刺激的东西”的感觉。毕竟之前试图用黑金卡炫富的计策在栀子面前没能成功,让瓦伊凡老阿姨十分挫败。而眼下恰好有个能显出自己优势的机会,塞雷娅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用赢好像也行吧?

        年轻男人不知道塞雷娅脑子里勾勒的那点没营养的东西,看着她侧脸露出的轻柔微笑,一时间惊艳莫名。他感到一种的生理意义上的激动,于是又偷偷把椅子向她身边挪了几厘米。

        “不错,现在开始?”

        对方点头,随手把骰子丢上桌。白面红点的骰子和陀螺一样在光滑的桌面上打着转,最后停止,结果是六。

        “这个不算。”男人说,“我是想让您先投来着,您现在可以丢了。”

        “算。”

        塞雷娅取过骰子,指肚掌心磨蹭几下,骰子滚到两者之间的地方,结果仍然是六。

        “按你们那儿的玩法,平局怎么结算?再来一回?”她问。

        男人尴尬:“咱们一人一杯.......或者接个吻?”

        塞雷娅露出了然的表情,黑金卡在点单机的滑槽中划过,喷着香槟色涂漆的无人机发着嗡嗡的声音,送来两杯金汤力。她优雅的端起杯子啜饮,柠檬糖浆的酸甜和汤力水微苦的后味交接着在舌尖上掠过,与其说是酒的辛辣,不如说大多来自于气泡在口中破裂的刺激感。

        塞雷娅不讨厌这个,苦没有咖啡苦,味道立体不单调。

        虽说她更想喝蓝色夏威夷——但是栀子这个王八蛋,竟然真的把它下架了。

        至于男人的喝法就很平淡,甚至于有点狼狈。因为喝得有些猛,有几次差点呛到。

        他似乎并不甘心,当然,毕竟这只是第一局。所以第二回的比大小迅速开始,他轻轻丢出骰子。

        结果是三,中间数。塞雷娅丢骰子,显示为一。第二局她输的没有悬念,杯酒入腹,面不改色。

        第四局,对方二塞雷娅四,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男人并没有选亲吻项——老实说这对塞雷娅很不公平,于他而言是单方面的有利。但他没有选,不知道是出于绅士心态,还是有什么阴谋在等塞雷娅。

        男人连喝两杯,在塞雷娅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中,他自豪的表示:“算是还您刚才的一杯。”

        ——就这点来看,是用各种自以为能增加对方好感的方式缓慢诱敌深入,凭借不断让对方喝下酒水从而逐渐意识不清、理智不足来积累优势。如果不是对自己的酒量有自信的话,这种方法最后会带来三个结果:发酒疯出丑or昏昏倒地or胃出血。(不过最后一个概率不大,除非为情所困不能自拔)

        塞雷娅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这游戏有点素。”

        男人迷惑:“什么意思?”

        “就是说太简单,没什么趣味性。”塞雷娅把玻璃杯搁在柜台上,“增加一点吧。第一,下次拼点如果我赢,亲吻十秒的规则就变成去掉一件身上的物品。你也可以酌情添加规则,来让游戏变得尽可能公平,刚才的漏洞再有第二次的话,我就不玩了。”

        这句话把男人跃跃欲试直窜天空的半身吓得缩了回去。他不害怕对方擅长游戏,他只害怕对方拒绝游戏的进行。

        “那您不怕脱光么。”他搓搓手,半身试图继续站立。

        “我倒希望你不会因为裸露危险物品而坐牢。”

        双方丢骰子,男人五,塞雷娅六。规则修改生效。

        为了应对塞雷娅的修改行为,以及为自己提供优势,男人添加了新的规则。

        ——如果点数小的一方选择喝一杯,那么酒的种类必须由点数大的一方指定。

        塞雷娅撑着下巴,菜单上琳琅满目的酒水让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就是,她完全不懂酒。

        这不是谎话,也不是三十多岁的老阿姨为了装嫩而进行的自我欺骗。她不怎么喝酒,所以对酒这方面不怎么了解。迄今为止唯一的经验是栀子的一杯和自己刚才看着推荐点的两杯鸡尾酒。

        在她思索期间,新一局结果是男人二塞雷娅一,好运女神朝他人微笑。规则修改成立。

        戏剧性的一幕开始出现,接下来的三局里,塞雷娅全负。男人笑呵呵的给她叫了两杯长岛冰茶,还有一杯塞雷娅看名字就觉得不对劲的:今晚不回家。

        她来不及用搜索引擎搜索下这俩都是什么玩意儿,就不得不在对方面前灌了进去。前者因为可乐的原因泛着甜,好入口。后者纯粹就是烈酒的混合物,塞雷娅毫不怀疑这东西能作为喷火器的燃料来用。

        她一干而尽。

        现在坏消息是,这两种酒度数很高,一般的女孩子喝了可能二十分钟内就要昏睡过去。

        好消息是,塞雷娅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经常锻炼身体并且一拳一栋六层大楼的漂亮老阿姨。

        塞雷娅不知道自己能比其他女性多坚持多长时间,现在九点四十八,距离十二点狂欢结束还差两小时十二分钟。她暂时还没有感到什么不适,自我预计在十一点前应该没——

        不对,已经有点眩晕的感觉了。前言撤回,十点半。

        原来鸡尾酒能也能烈到这种程度吗?

        骰子滚到塞雷娅面前,这次对方的结果是五。她揉着眉心,丢出的是六。

        男人把夹克脱了下来,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继续。

        ——现在开始才是认真的。

        塞雷娅察觉到他的意思,内心感叹:看上去跟个活不过三集的小角色似的,没想到还挺麻烦。

        但是,从刚才开始运气就有点太差了吧?

        输掉三把后立刻就赢了一把,并且还是概率极低的一次。

        随着局数的增加,两方的胜率会趋近于平均。但是那种情况无疑是在控制全部变量下的极端统计法。自己面对的是现实,现实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塞雷娅要了杯冰水,边喝边丢骰子。

        数字四。

        她这次没有让男人先丢,而是自己先来。

        男人耸耸肩,看也不看的随手一丢,骰子又一次回到塞雷娅手边。

        数字五。

        只差一点,塞雷娅就能平局。

        眩晕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她忍着呕吐的感觉脱了袜子,朝男人扬了扬。她雪白的足压在凉鞋上,脚底被印出一道道花纹。

        果然,只要赢完之后马上就会输掉。

        不对劲的地方肯定存在,但是到底在哪儿?

        是技术上的差距吗?如果真的只是概率问题的话——

        塞雷娅脱掉了另一只袜子,对男人迷惑的表情嗤之以鼻。

        她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的情绪状态忽高忽低,这种状态说明白点,就是醉了。

        醉酒的人会根据具体情况的不同变得逻辑混乱或者逻辑极强,塞雷娅在这两者之间:分析能力因为醉酒而被大幅度削弱——至于被增强的部分是什么,兴许有,只是目前没有显现出来。

        并且,当前的塞雷娅似乎没法再继续丢骰子了。

        ——一只白净纤细的手伏在她肩上,让她下意识扭头看去。

        “哎呀。”

        笑意不足的栀子捏着下巴,脸色稍显困扰。

        “塞雷娅小姐玩得还开心吗?”

        塞雷娅的游戏进行约四十分钟。

        在栀子还没回来的时间里就玩得起劲儿。不过看上去栀子取东西取得时间有点长,实际上不能全赖他速度慢。

        栀子回来的时候在后门被人缠上。缠住他的人是一开始的那几个站街女,这次她们似乎不再止于把bra送给他当一夜情信物的程度,而是直接脱了衣服尝试扑倒他。对这群阅人无数的工作者而言,栀子不过是个成年不久的小弟弟罢了。大多懵懂无知,只要稍微用点手段就会乖乖听话,乃至于缴械投降。

        不过她们好像有些低估了栀子。

        栀子因为身体略显瘦削,所以相对轻巧,他不断的在这几个女人的包围中闪转腾挪。他一边把这群人的样子录成视频,一边给自己的警察朋友打电话。

        “喂?有空吗?”

        栀子侧身靠在墙边,低头躲过不知名女人的一次爱的拥抱。

        “我不是来请你喝酒的,不过事情确实在酒吧。”

        “你问什么事情?这边后门有人嗑大了,虽说不知道被她们按在地上会发生什么,但我觉得不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提升绩效的好机会......”

        “还有上次喝酒落在这里的东西,那个你还要吗?行,我应该是用不上的。”    

        “那么OK,尽管距离不远但我要先溜了,你最好动作快点。不然人跑了也没办法咯。”

        他挂断电话,抱着箱子进了后厨,迅速给门上了锁。

        栀子对自己的脸没有自觉,这方面就像塞雷娅本人。不过这其中仍有端倪被他发现:一般这类灰色地带的工作者不会过分在乎某一个顾客,何况栀子本人对感染性病这件事毫无兴趣。起先被拒绝一次就算了,可如果锲而不舍的对自己展开攻势,那么足以说明问题。

        有人不希望自己那么快回到店里。

        栀子知道,酒吧人来人往之中,总有一些不守店规且喜欢搞小动作的家伙。比如上次塞雷娅的事情,如果自己动作慢一点,恐怕对方就会变成流浪汉捡尸史上的里程碑。所以栀子在酒吧中的存在,恰恰就是一种对于不正当行为的制约。理所当然会被人认为碍事。

        所以问题的根源......又是塞雷娅吗。

        栀子远远瞧见悠哉悠哉喝酒和其他人玩着骰子的塞雷娅,叹了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血压。

        这人平时完全不听别人说话吗。他揉着眉心,并没有直接回到柜台边,而是绕了个圈子,站在塞雷娅身后不远处充当游戏的观众。

        塞雷娅对面的男人栀子认识,不过不是朋友,对方和这间酒吧的渊源大多是负面意义上的,至少在栀子还没来这里干活时,栀子的老板就把那家伙赶出酒吧好几次。

        诈骗,偷盗,虚伪,好色,死要面子。最重要的是:他是个赌棍。

        第四点对栀子来说没什么,喜欢的女孩子可以去追,人人都有追求爱情的权利。

        但是弄虚作假、使用恶劣手段的下三滥不行。

        对方不是会考虑用正常方式去赢的人。所以盘外招什么的,是从一开始就决定的事。

        问题在于是怎样的盘外招,以及,要在什么时候揭穿他,使他颜面尽失不能嘴硬。

        栀子给无人机调成自动制作模式,接的单子暂时由这些小家伙们完成。

        他要把不调酒的时间用来观察,思考,谋定而后动。

        现在进行的游戏是酒桌上常有的那一类,脱胎于丢骰子拼点,变更的无非是彩头赌注和胜利条件。从观察和旁听中能大概知道规则,即循环之下对于两方耐性和运气的比拼。

        塞雷娅大概是清楚对方不怀好意,想要通过脱衣服的规则引诱对方,再用这份规则让他出个丑吧。但这种规则仍然没有脱离对女性不公平的本质,对方稍微修改下规则,就能逼迫塞雷娅自己为自己的规则买单。

        男人的优势是常年混迹于酒吧,对酒的味道和效果了如指掌。而他从来没在这里见过塞雷娅,所以能轻易看出她不擅饮酒,在这方面可谓一无所知。

        如果喝酒,或许在下一刻就会醉倒不省人事,届时就任人摆弄。

        如果不喝酒,那就意味着塞雷娅可能要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裸体游行。

        所谓的作茧自缚正是如此。

        不过回到刚才的话题,这样的酒桌游戏脱胎于丢骰子拼点,那么玩家的所有行动都要依赖于骰子的点数。

        赌棍最相信运气,但又最不相信运气。

        运气来临时相信那属于自己,运气不在时就决定人为的操纵运气。

        桌子是栀子看过摸过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做到嵌入磁铁的改装。对方也不像是有钱买高科技产品的人,那么最后剩下的可能性就是源石技艺。

        这东西可不是实物,看不见摸不着,大概率只有能量体。

        栀子在回想那个丢三落四的警察在自己这里丢下的东西时,塞雷娅开始脱第一只袜子。

        等塞雷娅脱完第二只准备继续丢骰子的时候,栀子终于从无人机身边凑了上去。

        “——塞雷娅小姐玩得还开心吗?”

        这当然不是在问塞雷娅,真正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游戏暂停。

        毕竟谁知道塞雷娅下一次会脱什么,要是也扔个bra出来,栀子会有种微妙的幻灭感。

        视线内的男人当然认识栀子,也清楚这小子喜欢多管闲事,但女士在场,不能直接开口输出。

        男人说:“既然您的朋友已经来了,那就到此为止......”

        栀子的另一只手却按在他的肩膀上。

        “你不能走。”

        他微笑,“在那之前,有些事情还需要客人你配合。”

        男人流下几滴冷汗。

        “啊、啊哈哈......栀子你在说什么呢?突然有事情什么的,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哦?嗯.......”

        栀子没理他,随手取过他和塞雷娅进行游戏时用到的骰子,又抓起他的右手袖口晃荡几下,袖口处的第二颗骰子便咕噜噜的滚到了栀子手中。

        “所以,这不只是两颗普通的骰子吗?”塞雷娅俏脸微红,打了个嗝,“你可真够晚的。”

        “先说说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栀子头也不抬拧开试剂的盖子,往骰子表面涂抹。

        “呃,右手无名指表示热恋中?”

        “No.”

        “那、那就是不应该随便喝酒?”

        他瞥了塞雷娅一眼,没有回答。转而看向一旁面色发白的男人。

        “客人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托某个忘性大朋友的福,这类能够检测源石技艺痕迹的试剂也能借我用用。最多四十秒,试剂就会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使用源石技艺来干涉骰子的结果。”

        “那怎么可能!”男人瞪着栀子,“一开始丢的骰子不是很正常吗?塞雷娅女士的运气好的过分,我可没怎么赢过。况且你看——”

        他把骰子递到栀子眼前:“这个完全没有反应!”

        “别急。”栀子把他的手按下去,“另一颗刷的晚,可能要慢上几秒。”

        两人一齐看向另一颗骰子,果不其然,骰子的表面发出了荧绿色的光。

        男人脸色一僵,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栀子却先他一步。

        “也别急着嘴硬,光越亮代表施法时间越近。所谓‘不能证明我是在刚才使用的’发言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以及,当你被我揪出来有两颗骰子的时候,你就该投降了。”

        “你的技巧还不错,知道要让人入局必须要先让人赢。所以一开始只是单纯的用普通的骰子和她玩,她也如你所料运气不错。而等到她志得意满警惕心放松后,你就在某次掷骰子中换了新的骰子。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应该藏着简陋的微型施法单元吧。”

        “要我现在切开给你看看吗?先生。”

        他仍然是一副略显困扰的笑容,语气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男人如坐针毡。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他慌忙拒绝,连骰子都没来得及拿就起身走向门口,眨眼间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

        栀子略感无辜的掂了掂骰子,重量和他推测的不错,一轻一重。

        “啊......游戏,好像玩不成了?”

        塞雷娅眨眨眼,声音似乎有些谨慎的味道。不过并不能说明她清醒,只是她隐约察觉到了一件事。

        栀子看着她,偏偏这种时候一句话不说,让塞雷娅也体会到了那个男人面对栀子的感觉。

        “那、那个......”塞雷娅十指交叉,合上又打开。“我......我其实可以道歉的.....吧?”

        “想起来了?”

        栀子挑眉。

        “想起来了。”

        塞雷娅乖巧的低头:“不要随便答应别人的游戏邀请。”

        “除此之外呢?”栀子好气又好笑的问她。

        “不该自作聪明?”

        “倒是这样。”他点头,“但更多的不该是要提高防范意识吗?上一次就是这样,这一次也是如此。假如我回来的再晚一点,你是不是就准备让人占便宜占个爽啊?”

        “抱歉。是我的错。”

        塞雷娅光速道歉,态度诚恳。

        栀子后面的话因此没能说完。

        不过塞雷娅本就是个成年很久的成年人,成年人都有一种不愿听劝的个性。老实说塞雷娅没必要听栀子的,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给栀子道歉。但大概是因为栀子生的好看吧,也有可能是塞雷娅三十多岁知道好歹,所以她理所当然,姿态放低。

        这件事情到此结束,栀子坐在她对面,眼睛瞅着终端屏幕。大约二十五分钟后,他拍了拍手,从柜台那边拿过喇叭,宣布酒吧今日库存告罄,活动提前结束。如果想要喝酒,还请两天后再来。

        这对那些喜欢喝酒的男女们无疑是种打击,不过今晚的人确实很多,在接近十一点的现在结束也能理解。人们向栀子打过招呼,从门口鱼贯而出,不过几分钟,原本喧闹的店就变得有些冷清,只剩下栀子和塞雷娅。

        栀子松了口气,靠在柜台上玩起终端,玩得是东国那边流行的《弹○世○》。塞雷娅坐在他身边看,虽然看不懂,但看着像素小人在弹射器的引导下满屏幕乱窜,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动。

        “还不回去?”他说,“你都这样了,我寻思你最好早点回家。”

        “我平时住公司宿舍。”

        “是你这类女强人会做的选择。所以为什么还不回去?”

        “栗子蛋糕,蓝色夏威夷。”塞雷娅盯着他,像是趁机在发酒疯。“我会再付钱的。”

        “现在可是打烊诶。”

        她指了指门口向内显示的“close”,意思是还不算打烊。

        “或者我们来赌钱,我这样的对你们来说不应该是富婆吗?规则还是刚才的规则,要是点数小于我,我掏钱,你得做给我。反之我脱一件衣服,或者让你亲个十秒。很赚吧?”

        “赚你妹。”

        “可我是独生女。”

        “你再这么耿直我会爆笑出来的。”栀子扶额。

        “这也不错,我都把你逗笑了,你总该做了吧?”塞雷娅说。

        “那我们还是玩游戏比较好。我要是比你大,你就放过我,早点回家。”

        栀子把装有施法单元的那枚丢进垃圾桶,另一枚咕噜噜的在桌面上打转,最后的结果是六。

        塞雷娅生气的把骰子丢出去,落在地上,结果也是六。

        栀子见状,故作遗憾的问她:“按你们那儿的玩法,平局怎么结算?再来一回?

        塞雷娅闷着脸,把外套脱了下来。在栀子犹豫自己是不是该回避一下的时候,她凑上前,捧起了栀子的脸,轻薄的唇作势欲吻。

        栀子想大喊我草家人们谁懂啊救命女流氓非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塞雷娅的喉咙在亲上去前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栀子:?

        塞雷娅:呕呕呕呕呕......

        ——戏剧化的是,塞雷娅终于没忍住,吐了栀子一身。

        等栀子开车带着呼呼大睡的塞雷娅来到罗德岛门口时,赫默焦急的迎了上来。

        栀子下车,打开车后座的门,背起塞雷娅朝赫默的方向走。他是准备把塞雷娅直接交给赫默后就走,但考虑到赫默是女性,那样丢了就跑多少有点不合适。所以他向着正在被凉空调吹着的蛋糕和鸡尾酒努了努嘴,示意赫默拿下来。

        赫默大老远没看清楚背着塞雷娅的是谁,以为是哪个好心人一路导航把塞雷娅送回来了。

        结果凑近一看,赫默的大脑一下子有点不好运行。

        “我超,博——”

        栀子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赫默赶紧捂住了嘴,半天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赶紧拿起栀子指定的东西,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那个......您和塞雷娅这是?”

        “她在我工作的店里喝高了,吐了我一身。因为有点困扰所以就把她送回来了,我才刚知道她是这儿的员工来着。”

        “应该是找您报道的时候您恰好在外工作吧......不过别看她这样,其实还是挺可靠的。”

        赫默在这时候也不忘了给塞雷娅美言几句,毕竟对方似乎在领导面前耍了酒疯,并且还吐到了人家身上,这要是让人家大领导腾出手来不得给她一撸到底啊。

        姐妹啊,我现在真是在尽力捞你了,真要是大难不死,你得请我吃饭。

        她瞄了瞄在栀子背上蹭来蹭去像猫一样乱动的塞雷娅,心下有些紧张。

        栀子笑笑:“没事,只是小问题而已。不过既然如此,还是拜托你保守秘密,现在的状况不错,太早步入那种氛围也不好。对吧?”

        赫默点头如捣蒜。

        “您说的是......啊,您把她放在这里就可以了,稍后麦哲伦她们几个也会过来,您工作一天也很辛苦,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好了。”

        栀子嗯了一声,把如同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剥了下来,靠在大门边上。

        “那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赫默问他。

        “蛋糕和鸡尾酒记得放冰箱,总共是六人份,算是对各位勤奋工作的一点心意。”

        “好的。”

        “除此之外,等塞雷娅醒了,烦请你带句话。”

        “?”

         他挠挠脑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再耍流氓就禁止入店。”

  

pixiv ID: 89274205 侵删

眼睛最近不怎么舒服,咕的时间比较长,身体也出现了各种情况,所以更新的比较慢。

这次正好补一下《那里》的后续,我预计全文大概要写三篇,一篇八千到一万五左右,也就是说还有一篇塞雷娅和栀子的故事就完结了。但之后更新估计要等我身体好一些吧,等不下去的就取关,愿意等的我也很感谢。

身体越来越差,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写下去,但在能写的时候会尽量多写一点,别担心。

然后,你们正常评论,不用安慰我,每次看着评论区一堆提醒我保重身体但却没一个正经说文章内容的人,就很难过。

所以你们多评论点,我也有点动力,能快点写。

你们总不能一边催我写一边又不给我动力吧?

那就这样,拜托你们了。

让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明日方舟同人文)于那之中的评论 (共 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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