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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录 严浩翔x你

2023-09-05 21:33 作者:辣味玉米  | 我要投稿

短篇 年代私设 勿上升真人 不喜划走。 (严小君回忆录)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板着脸,无论我的功课取得100分还是1分,似乎都和他从未有过半点关系。 听说父亲和母亲结婚时已经35岁,在我们那个胡同巷口里流传了很久,隔壁的沈姨说,父亲年轻时搞腐化,和一个年轻的姐姐私奔逃出家门,被爷爷打的半个月不能下地,这才关在家里,最后和母亲结了婚,也有了我和妹妹。 自幼时起,父亲在我的印象里便是穿着工整,严肃至极,父亲很高,皮肤也极白,虽说我记事起他的两鬓已有一些白发,但从那张贴在母亲镜子后的合照不难看出,父亲是我们这少有的美男子。 那是我最难忘的夏天,1984年,我7岁,那年父亲的工厂大改革,父亲升了职,成了管理部的主任,母亲又怀上了妹妹,一家人整日里都是笑嘻嘻的,父亲每天回家,都会给我带上一根老巷口张伯伯家卖的糖葫芦和一袋蜜枣,而母亲总会在一旁唠叨:“当心牙齿长个大窟窿!” 妹妹小时候很不安分,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捣的母亲整夜里睡不好,我总能听见父亲担忧的叹息声,而父亲也会夜夜为母亲擦揉身子,给母亲买一些时兴的物件,母亲每次都责怪他乱花钱买一些小女孩喜欢的玩意儿,而父亲也总是打趣儿说到是给肚子里妹妹买的,母亲便又不依不饶的询问怎知是个女孩,两人嬉笑打闹,像孩童一般。 一向严肃的父亲,只有在母亲面前才会露出笑容。 听舅舅说,母亲怀我时难产,当时医疗条件也并未昌明,父亲借了一辆三轮车送母亲赶往市医院,母亲在产房多久,他就在外面转了多久的圈圈,差点急得直撞墙。 后来父亲便给我取名严小君,希望我,莫忘君情,永远敬爱母亲。 84年冬,腊八节,母亲临盆。 妹妹呱呱坠地,虽是高龄产妇,但这次母亲生产的却十分顺利,父亲在一旁笑开了花。 “严佑恩。”父亲慢慢开口。 “佑恩,哪里像个小丫头的名字。”看的出来母亲并不中意这个名字。 “感恩,上天的庇佑。” 妹妹爱美,父亲总爱给她淘一些发卡和裙子,妹妹也最喜父亲,不知是否因为年岁渐长,父亲的脾气竟越发温顺。 毕业后,我顺利进入报社工作,每天也是平静自在,除了偶尔的赶稿令我焦头烂额,生活也算轻松。 父亲也在去年正式离休,和母亲搬出了老屋,去了市中心租了一栋小屋,屋子不大,但两人逍遥自在,也算清净。 听邻居大姨说,父亲每天偷偷跟在母亲的身后,等母亲买完菜后再突然出现,吓得母亲直锤他的肩膀。 “你下狠手啊!我可是你亲老公!”这是父亲最爱说的一句话。 08年 赶上北京奥运会,那一年我成家了,妻子也是报社的记者,比我小一岁。 带妻子第一次回家时,母亲特意回到了老屋,把那里打扫干净, 买了几套全新的,当下时兴的碗筷,还买了小时候不舍得吃的葡萄。 期间妻子也打趣儿的说道父亲偏爱母亲的很,什么菜都先第一口夹给母亲,妹妹在旁吃醋的紧。 婚后第三年,妻子诞下麟儿,全家开心的极,母亲特意让父亲开车来到我们居住的地方,牛奶鸡蛋的送,父亲年纪越大反而显得害羞,不敢紧身看看自己的孙儿,只等母亲同意才稍稍的走过去,用拨浪鼓逗逗孩子。 又过两年,妹妹嫁到了外地,还好妹夫人踏实肯干,但母亲还是一直在偷偷擦拭眼泪。 写到这,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赶紧起身缓和一下,如今连我也已经快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父亲也在两年前的冬天走了,依稀记得母亲走的那年,正值梅雨季节,整座城市又闷又潮,父亲腿脚不好,却坚持带母亲出门散步,母亲走后,父亲不哭不闹,只反复抚摸着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里母亲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梳着两条利落的麻花辫,笑靥如花。 那一夜过后,父亲似乎回到了孩童时期,总是自顾自的说话,手上经常做着和母亲一起时做的家务活动作,还耍脾气非要回到老屋住,邻居说她思念母亲过度,臆想着母亲还在。 一年后的冬天,父亲出门买梅花糕的时候摔倒在门口,再也没能爬起来,那梅花糕,是母亲最爱吃的。 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也算白头偕老。 那张镜子后贴着的合照里,父亲精神矍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母亲依偎着他,两人万分美好。 写到这,我起身打开窗户,冷风吹面,我回头望向桌子上那张合照。 我的父亲,严浩翔,生于1940年夏,彼时正,万物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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